邓铁涛谈黄芪之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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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铁涛教授“五脏相关学说”初探

邓铁涛教授“五脏相关学说”初探

邓 铁 涛 教 授 “ 脏 相关 学 说 ” 探 五 初
陈树 东 广 州 中 医药 大学 第二 临床 医学院 ( 州 5 0 0 ) 广 14 5 摘要:五行学说” “ 构建了以五脏为中心的生理病理系统, “ 但 五行学说” 本身具有局限性, 不能全面地反映事物间的普遍联系。
邓铁涛教授于2 世纪5 0 0年代开始研究五行学说, 在继承前贤理论、 经验和教训的前提下, 结合 自己的医疗实践, 历经 3 年, O 提出 “ 五脏相关学说” 起中西医学界关注。 ,l
世所行用 也 。 水 日润下 , 日炎上 , 日曲 直 , 日从 ” 火 木 金
的理论 指导 作用 , 但也 指出 “ 五行 学 说 ” 身具 有局 限 本
性 , 能全 面地反 映事 物间 的普遍联 系 。因此 , 老在 不 邓
继 承 的基 础 上 开 拓 创 新 , 出 中 医 的 理 论 ¨ 可 名 为 指 “ 五脏 相关 学说 ” 在 中医 理论 现代 化 中 , 以将 五 脏 , 可 之 间 的影 响 归纳为促 进 、 制 和协 同 3种关 系 , 多种 抑 从 角 度来 阐 明中医 的整体性 与联 系观 。
低 。头 颅 MR I平 扫未 见 明显 异 常 。李 教 授检 查 病 人 后 认为 此属颈 性 眩晕 , 辨证 为气 虚血瘀 证 。拟方如 下 :
Hale Waihona Puke 自术 1 g 当归 1g 党 参 2 g 茯苓 3 g 黄芪 1 g 远 志 5, 0, 0, 0, 0,
3 g 酸枣 仁 3 g 木 香 1 g 甘 草 3 , 芎 1 g 桃 仁 0, 0, 0, g川 0, 1g 红花 1 g 升 麻 1 g 0, 0, 0 。服 药 6剂 后症 状 明显 好转 ,

国医大师邓铁涛--泌尿系统

国医大师邓铁涛--泌尿系统

­一、治血尿方〔组成〕三叶人字草30克。

­〔功效〕止血尿。

­〔主治〕血尿­〔加减法〕泌尿系结石者加海金砂5克,金钱草30克,砂牛末3克(冲);慢性肾盂肾炎者合自拟珍凤汤(珍珠草、小叶凤尾草、太子参各15克,云苓12克,白术、百部各9克,桑寄生30克,小甘草5克);慢性肾炎者加淡豆豉30克,田七末3克(冲)。

­­二、治泌尿系感染方〔组成〕珍珠草(鲜用)30克,小叶凤尾草(鲜)30克。

­〔功效〕清热利尿。

­〔主治〕急性泌尿系感染。

­­­三、治慢性肾盂肾炎方(珍凤汤)〔组成〕太子参15克,白术12克,云苓12克,小甘草5克,百部9克,桑寄生18克,珍珠草15克,小叶凤尾草15克。

­〔功效〕健脾利湿,扶正祛邪。

­〔主治〕慢性肾盂肾炎。

­­­四、治泌尿系结石方〔组成〕金钱草30克,生地15克,广木香5克,鸡内金10克,海金砂3克(冲服),(或琥珀末或砂牛末与海金砂交替使用),小甘草3克,木通9克。

­〔功效〕利水通淋,化石排石。

­〔主治〕泌尿系结石。

­〔加减法〕小便涩痛者加小叶凤尾草24克,珍珠草24克。

血尿者加白茅根30克,淡豆豉10克,三叶人字草30克。

气虚明显者加黄芪30克。

肾阳虚者加附桂或附桂八味丸加金钱草、琥珀末之类治之。

肾绞痛或腹痛甚者可当即用拨火罐疗法。

此法不仅能止痛,而且能使结石下移,以利排出。

­拔火罐疗法:痛在上腹或腰背者罐口放在腰背部痛点处(罐口余部偏于下方),痛在下腹部者,罐放腹部痛点处。

­­­五、治尿毒症方〔组成〕熟附子10克,肉桂心2克(焗服)(或桂枝10克),白芍15克,云苓15克,白术15克,生姜10克,猪苓30克,云苓皮30克,益母草30克。

­〔功效〕温阳利水。

运用黄芪十法

运用黄芪十法

运⽤黄芪⼗法黄芪运⽤⼗法!祖传四代中医世家,教你⽤好中药“黄芪”朱瑞群:上海中医药⼤学教授,主任医师,从事中医⼉科医教研⼯作五⼗余年。

朱瑞群教授乃沪上名医朱少坡先⽣之⼦,祖上四代⾏医,皆以内⼉科擅长。

曾任上海中医学院⼉科教研室主任、曙光医院⼉科主任,上海市中医学会⼉科学会委员兼秘书。

现为上海中医药⼤学教授等职。

1995年被评为上海市名中医,被聘为上海市⾷疗研究会顾问。

朱瑞群教授运⽤黄芪⼗法⒈补肺固表黄芪归肺脾经,故长于补肺益⽓,固表⽌汗。

常以黄芪配桂枝、⽩芍、姜、枣等治疗体虚易感患⼉。

⒉健脾配益肾黄芪健脾益⽓⼒专,脾运健旺则先天肾⽓得以充养,故常⽤黄芪配四君⼦汤治疗脾肾亏虚纳呆便溏患⼉;以黄芪配太⼦参、枸杞⼦、牡蛎、龙⾻等治疗五迟、五软等症。

⒊补⽓升阳治⼩⼉疾病必须时时顾及阳⽓,以升发⿎舞为主。

黄芪长于升补,⾮其他补⽓药可及。

先⽣常以黄芪配⼈参、升⿇、柴胡等治疗因⽓虚清阳不升,清⽓下陷所致的下利清⾕、脱肛。

4. ⽣⾎摄⾎⾎之与⽓,是⼀阴⼀阳,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相互为⽤,⽓能⽣⾎,⾎能载⽓。

以黄芪配当归、黄精、⾸乌、党参等益⽓养⾎之品治疗⽓⾎亏虚证,黄芪配仙鹤草、⽣地、阿胶、⽣蒲黄等养⾎⽌⾎之品治疗虚证出⾎有效。

⒌健脾配益阴补⽓能促使阴液的⽣成和输布。

益⽓健脾⽽利⽣津化阴。

常⽤黄芪配麦冬、⽣地、知母、⽯斛等滋阴润津之品治疗热症后期阴伤患者或胃阴不⾜营养不良患⼉。

⒍温补肝⽓肝⽓、肝阳并⾮常有余,故不可⼀味克伐。

调补肝⽓,⾮黄芪莫属。

⽤黄芪补肝有同⽓相求之理。

常以黄芪配党参、⽩术、茯苓、淮⼭药、五味⼦等健脾养肝滋肾之品以治疗慢性迁延性肝炎、急慢性肝炎后期患⼉;以黄芪配⽩术、茯苓、板蓝根、败酱草、⼟茯苓、丹⽪、桃仁等健脾化湿清利活⾎之品治疗慢性⼄肝、⼩⼉⼄肝病毒携带者。

7.补脑益智脑神功能与⼼肾的精⽓密切相关。

常⽤黄芪以⽣⾎化精、益肾养⼼为主药,配伍⿅⾓粉、阿胶、鸡⼦黄、龟版等⾎⾁有情之品治疗脑炎后遗症等弱智⼉童;配伍⽯菖蒲、远志、灵磁⽯等豁痰镇静之品治疗⼩⼉多动症;配伍菟丝⼦、煨益智仁、⽯菖蒲、⽣⿇黄等滋肾明神之品治疗⼩⼉遗尿症。

国医大师邓铁涛:高血压的病根在肝肾,4种方法对症赶走它

国医大师邓铁涛:高血压的病根在肝肾,4种方法对症赶走它

导读:首届国医大师邓铁涛,医术精湛,融古贯今,积累了丰富的临床诊疗经验;善治疑难杂症,譬如冠心病、高血压等。

西医只能治标的高血压,邓铁涛教授却能辨症治好!这份邓铁涛老教授的治高血压医案,凝聚了他70年的从医经验,写得也是通俗易懂,大家都能看明白。

邓铁涛教授不主张长期使用西药,久用西药有副作用反于身体不利;主张测量血压,分辨缓急轻重,急重则治标,缓轻则治本。

中医斩断高血压病根肝、肾来治疗中医无高血压病之病名。

根据本病的主要症状及其发展过程,属于中医之“眩晕”“头痛”“肝风”“中风”等病证的范围。

从高血压病的证候表现来看,其受病之脏主要属于肝的病变。

肝脏的特性,清代著名医学家、四大温病学家叶天士有这样的描述:“肝为风木之脏,因有相火内寄,体阴用阳。

其性刚,主动主升,全赖肾水以涵之,血液以濡之,肺金清肃下降之令以平之,中宫敦阜之土气以培之,则刚劲之质,得柔和之体,遂其条达畅茂之性,何病之有?”如上所述,肝脏阴阳平衡与五脏协调则无病;但若情志失节,心情失畅,恼怒与精神紧张,都足以伤肝,可出现肝阳过亢的高血压。

肝阳过亢的继续发展,可以化风、化火而出现中风(脑血管意外)证候。

肝阳过亢不停,可以伤阴伤肾,又进而出现阴阳两虚的证候。

另外,肝与肾的关系最为密切,中医上用母(肾)与子(肝)来形容两者的关系。

五行相生相克肾水生肝木先天不足或生活失节而致肾阴虚,肾阴不足不能涵木引致肝阳偏亢,出现阴虚阳亢之高血压,其发展亦可引起阴阳俱虚的高血压或中风等证。

忧思劳倦伤脾或劳心过度伤心,心脾受损,一方面可因痰浊上扰,土壅木郁,肝失条达而成高血压;一方面脾阴不足,血失濡养,肺失肃降,肝气横逆而致高血压。

这一类高血压,往往见心脾之证。

高血压医案分四型,从肝断根治基于上述病机,确诊为高血压病之后,辨证可分以下四型:01 肝阳上亢头痛,头晕,易怒,夜睡不宁,口苦或干,舌边尖红(或如常),苔白或黄,脉弦有力。

02 肝肾阴虚眩晕,精神不振,记忆减退,耳鸣,失眠,心悸,腰膝无力,或盗汗,舌质红嫩,苔少,脉弦细或细数。

古今名医用黄芪经验

古今名医用黄芪经验

古今名医用黄芪经验黄芪是一味临床使用率极高的中药,业内有“十药八芪”之说。

其应用之广泛、功效之卓著,为历代医家所称道。

李时珍说:“耆者,长也。

黄耆色黄,为补药之长,故名。

今俗通作黄芪。

”(《本草纲目》)今就名医用黄芪的经验作一简述,以冀加深理解,适时选用。

《神农本草经》:黄芪疗疮补虚《神农本草经》将黄芪列为“上品”,言其“味甘,微温。

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大风,癞疾,五痔,鼠瘘。

补虚,小儿百病。

”从整段文字来看,黄芪用于治疗外科疾病比较多,而“补虚”之功好像并不是太突出。

其实黄芪的“补虚”作用,是针对久病之虚而言,正如陈修园所说:“其曰补虚者,是总结上文诸症,久而致虚,此能补之。

”那些患“痈疽、久败疮”等恶疾的人,绝非一般之虚,如产后、汗后之虚,而是毒邪久羁而致虚,这种虚可谓“大虚”。

后人依此将黄芪用于疮疡、痈疽诸疾,如元代张元素云黄芪:“排脓止痛,活血生血,内托阴疽,外疮家圣药。

”明代陈实功《外科正宗》的托脓散,清代《医宗金鉴》的托里透脓汤,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的内托生肌散等,均以黄芪益气托脓为主药,属于外科托法范畴,若无正气托里,脓毒岂能排出。

张仲景:黄芪补虚、通阳、护卫仲景用黄芪,在《金匮要略》中凡七见,而《伤寒论》113方未用,这是为何?后世医家多有论述,而以岳美中先生的认知最为中肯。

他说:“仲景在《伤寒论》则绝不用黄芪,在《金匮要略》则罕用四逆,是因为黄芪必须多服久服,才能有效,不像附子、干姜,才下咽则其效立显呢……可以肯定地说,黄芪对于急性衰弱病,绝无救亡于顷刻像附子那样捷疾的力量,而对衰弱性病则有它一定的疗效。

”(见《岳美中论医集》)可见,《伤寒论》中不用黄芪,并非没有对应之证,而是黄芪性温和而力缓,不若附子、干姜那样剽悍有力,可以挽救生命于顷刻。

至此说明,仲景治急症不用黄芪,而治杂病则用黄芪,意在缓缓收功。

仲景在《金匮要略》中用黄芪,其义有三,一是补虚理劳:如黄芪建中汤治疗“虚劳里急,诸不足”等;二是通阳逐痹:如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血痹”等;三是护卫除湿:如防己黄芪汤、防己茯苓汤、黄芪芍药桂枝苦酒汤、桂枝加黄芪汤及乌头汤治疗“风水”“皮水”“黄汗”“历节”等。

国医大师肺有关的案例

国医大师肺有关的案例

国医大师肺有关的案例
那我给您讲一个国医大师邓铁涛治疗肺病的案例吧。

有这么一个患者啊,老是咳嗽,气喘吁吁的,感觉肺就像个老风箱似的,呼哧呼哧不得劲儿。

这个患者之前也看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药,可是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什么大效果。

这时候啊,就找到了邓铁涛邓老。

邓老那可是经验丰富,就像一个医术界的老神仙一样。

邓老一搭脉,又仔细看了看患者的舌头啊、面色啥的,心里就有了数。

邓老觉得这个患者肺气虚弱得厉害,就像一个军队没有了将领,失去了指挥,身体里的正气也不足,所以老是被外邪欺负,就一直咳嗽气喘。

然后邓老就开了个方子,这个方子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救援部队。

里面有黄芪,黄芪就像是个大力士,能补气,把肺气补得足足的;还有党参呢,党参就像是个小助手,和黄芪一起齐心协力来增强正气。

再加上一些调理肺气、化痰止咳的药,像法半夏啊、茯苓之类的。

患者吃了邓老开的药之后啊,就感觉像久旱逢甘霖一样。

慢慢地,咳嗽就没那么厉害了,气喘也减轻了,就像那个老风箱重新上了油,能正常运转了。

这就是国医大师在肺病治疗上的神奇之处啊,能从根本上把人的肺气给调理好。

国医大师邓铁涛治疗治肺结核药方

国医大师邓铁涛治疗治肺结核药方

国医大师邓铁涛治疗治肺结核药方肺结核是由结核分枝杆菌引起肺部感染的传染性疾病。

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咳嗽、咳痰、咯血、胸痛,甚者出现气急。

肺结核是由结核杆菌引起的慢性肺部感染,可扩散至全身,并在组织内长期潜伏,常在人体抵抗力低下时发病。

其病理形态以结节、浸润、干酪坏死和空洞形成等混合存在为特征。

本病属于中医肺痨范畴,中医学对此论述甚详。

如《素问·玉机真藏论》说:“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身热,脱肉破胭……”生动描述了肺痨的一些主症。

《肘后方·治尸注鬼注方》指出,本病“累年积月,渐就顿滞,以至于死,死后复传旁人,乃至灭门”。

充分认识到本病是一种慢性病,且具有传染性。

《三因方·劳瘵》认为本病“内非七情所忤,外非四气所袭”,“多由虫啮”引起。

《古今医统》强调,“情怯之人”最易患病。

在此基础上,《医学正传》提出了“一则杀其虫以绝其根本,一则补其虚以复其真元”两大治则,迄今仍卓有成效地指导着中医中药的临床实践。

【诊断鉴别】一、诊断依据1.初期仅感疲劳乏力,干咳,食欲不振,形体逐渐消瘦。

病重者可出现咳(咯)血、潮热、颧红、盗汗、形体明显消瘦等症。

常有与肺痨患者有密切接触史。

2.病灶部位呼吸音减弱,或闻及支气管呼吸音及湿罗音。

3.痰液涂片、浓缩或培养,结核菌多呈阳性;血沉增快;结核菌素皮试呈强阳性;X线肺部摄片可见结核病灶,必要时可作X线断层摄片。

二、鉴别诊断1.虚劳肺痨是一种慢性传染性疾病,虚劳病缘于内伤亏损,是多种慢性疾病虚损证候的总称;肺痨病位在肺,不同于虚劳的五脏并重,以肾为主;肺痨的病机主为阴虚,不同于虚劳的阴阳俱虚,可资鉴别。

但肺痨晚期发展到“大骨枯槁,大肉陷下”的虚损重症时,又可归属于虚劳的范围。

2.肺痿肺痨与肺痿有一定的联系和区别。

两者病位均在肺,但肺痿是多种慢性肺部疾患后期的转归,如肺痈、肺痨、咳嗽日久,若导致肺叶痿弱不用,俱可成痿。

故肺痨的晚期,如出现干咳,咳吐涎沫等症者,即转属肺痿之候。

大力用黄芪(生用蜜熟的容易上火)

大力用黄芪(生用蜜熟的容易上火)

大力用黄芪(生用,蜜熟的容易上火)用药传奇-----5.力大无比数黄芪发布: 2011-1-20 15:20 | 作者: 古道瘦马| 来源: 复兴中医网说起黄芪可能学中医的没有人不知道,如名方补中益气汤,玉屏风散首位君药就是黄芪,然而在临床中我看到很多中医大夫的方子里都有,辨证也无误,但是病人反映却不佳.说吃了几十付了不见动静,病也没见好多少,问题出在哪里呢?对此问题我十年前就思考过,现在我就谈一谈这个**。

对于黄芪的作用,一般药书都是这样表述的:味甘,性微温。

归脾肺经。

健脾补中,升阳举陷,益气固表,托毒生肌,10-15g,水煎服。

我认为这样叙述从理论上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实践中看这样的量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很多医生用黄芪辨证不错,疗效不高,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用量不足。

黄芪少量力薄,只有大量才能涌出力量。

这个认识我在学习《医学衷中参西录》时就有感悟,后在读《医林改错》时认识更加深入。

王清任在书中用黄芪的几个方子是这样的:补阳还五汤,生黄芪四两;黄芪桃仁汤,黄芪八两;可保立苏汤,黄芪一两五钱;黄芪甘草汤,生黄芪四两,所有用黄芪方子都不低于30g。

我在临床上用上述的方子时都是遵照王氏的用量,甚至还要大,效果斐然,大有一剂知,二剂已之形容。

1987年2月我在读《新中医》杂志时看到了,广东名老中医邓铁涛【耕耘集】中的医话,论黄芪一文时更时兴奋不已,终于找到了“模特”,知音。

邓老在医话中说到:“王清任善用黄芪,特别是重用黄芪,最重者用八两(240克),我仿其法治一截瘫患者,曾用黄芪十二两(360克),效果不错。

”举个咱自己的例子吧。

2007年6月间,某研究所刘工,经人介绍到藻露堂瑞和大药房找到我,请我出个诊,给其父亲看个病。

我问什么病?答曰:脉管炎。

随后,我坐上来接的车,到家后。

看到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刻诊,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身体魁梧,说话宏亮,一见面就对我说,你快给我想个办法,疼死我了。

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子弹打到身上都没这疼,都能忍受。

邓铁涛用药配伍经验

邓铁涛用药配伍经验

邓铁涛用药配伍经验邓铁涛用药配伍经验国医大师邓铁涛系广州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

从医70余载,提出五脏相关理论,重视脾胃学说,擅长诊治心脑血管病、重症肌无力、疑难杂病,并获国家级科技成果奖多项。

专著有《邓铁涛医学文集》、《邓铁涛临床经验辑要》、《邓铁涛医案与研究》、《国医大师邓铁涛》等。

笔者数年前曾整理其论治脾胃病经验,最近重温有关著作,获益匪浅,现将其用药配伍经验总结如下:辨证论治高血压邓铁涛认为,高血压病属于中医之眩晕、头痛、肝风、中风的范畴,主要是肝的病变,因此治疗以调肝为主。

辨证属肝阳上亢者宜平肝潜阳,方用自拟石决牡蛎汤(石决明、生牡蛎各30克,白芍、牛膝、钩藤各15克,莲须10克,莲子心6克);肝肾阴虚者宜滋肾养肝,方用莲椹汤(莲须、桑椹子、女贞子、旱莲草各12克,山药、牛膝各15克,龟板30克);阴阳两虚者宜补肝肾潜阳,方用肝肾双补汤(桑寄生、玉米须、磁石、生龙骨各30克,何首乌24克,川芎、淫羊藿、杜仲各9克);气虚痰浊者宜健脾益气,方用赭决九味汤(黄芪、代赭石各30克,党参、茯苓各15克,陈皮6克,法半夏12克,草决明24克,白术9克,甘草2克)。

以上均水煎服,随证加减。

若肝火偏盛加龙胆草、菊花、黄芩、丹皮、木贼;阳明实热便秘加大黄;肝肾阴亏加鳖甲、龟板、首乌、生地、熟地;肝阳亢极化风加羚羊角或羚羊角骨、代赭石、生龙骨、珍珠母;兼失血者加阿胶、白及、炒田七,兼痰可合用温胆汤,兼瘀可用夫笑散或豨莶草、田七、丹参等。

同时配合调节情志、体育疗法,必要时中西医并用。

至于高血压引起的眩晕,他常选用草决明、石决明、生龙骨、生牡蛎、代赭石等,舒张压偏高者可加鳖甲、龟板等,临床常获良效。

此外广东草药有降压作用,可用红丝线30克,瘦猪肉100克煎水饮用。

而眩晕有耳性眩晕、脑性眩晕及其他原因的眩晕等,均有相应的治疗方法。

按类调理心脏病对于冠心病的防治,邓教授认为首先要辨明病位,详审病机,而标实本虚、虚实并存是其主要症状。

力大无比数黄芪

力大无比数黄芪
处方如下:生黄芪180g 当归30g 元参60g 金银花120g 生甘草15g 怀牛膝15g 丹参30g 制乳没各10g 10付 水煎服。并许愿40天治好。十天以后,二诊,疮面已收小为黄豆大小,色红不黑,上方去掉乳香没药,因巳不疼了,况此二药伤胃难咽。一月后如期治愈,病人感激不尽。
用药传奇-----5.力大无比数黄芪
发布: 2011-1-20 15:20 | 作者: 古道瘦马 | 来源: 复兴中医网
说起黄芪可能学中医的没有人不知道,如名方补中益气汤,玉屏风散首位君药就是黄芪,然而在临床中我看到很多中医大夫的方子里都有,辨证也无误,但是病人反映却不佳.说吃了几十付了不见动静,病也没见好多少,问题出在哪里呢?
上述两案,只所以取得好得疗效,我认为关键在于黄芪用量大,如果改为小量,杯水车薪,绝对效果不好。这是我多年的经验,现公开于众芪治疗自发性气胸、痈疽,痤疮,高血压,乙肝,等诸多病证,在此略过。需要强调的是黄芪一是大量,二是生用,这既是张锡纯的经验,也是我在临床上感到用蜜制易上火发热,生用则无此弊。
对此问题我十年前就思考过,现在我就谈一谈这个**。对于黄芪的作用,一般药书都是这样表述的:味甘,性微温。归脾肺经。健脾补中,升阳举陷,益气固表,托毒生肌,10-15g,水煎服。我认为这样叙述从理论上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实践中看这样的量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很多医生用黄芪辨证不错,疗效不高,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用量不足。黄芪少量力薄,只有大量才能涌出力量。这个认识我在学习《医学衷中参西录》时就有感悟,后在读《医林改错》时认识更加深入。王清任在书中用黄芪的几个方子是这样的:补阳还五汤,生黄芪四两;黄芪桃仁汤,黄芪八两;可保立苏汤,黄芪一两五钱;黄芪甘草汤,生黄芪四两,所有用黄芪方子都不低于30g。我在临床上用上述的方子时都是遵照王氏的用量,甚至还要大,效果斐然,大有一剂知,二剂已之形容。

邓铁涛教授治疗重症肌无力之经验总结

邓铁涛教授治疗重症肌无力之经验总结

邓铁涛教授治疗重症肌无力之经验总结2011-05-20 21:48:35| 分类:默认分类|举报|字号订阅1、释病机,脾胃虚损,五脏相关邓老潜心于东垣脾胃学说之研究已达20余年,对东垣脾胃之论既重继承,又重发展且善融汇各家之说,故对重肌无力之认识,有其独到之处。

邓老熔《难经》虚损之说与东垣脾胃学说于一炉,认为重症肌无力与脾虚有关,但又与东垣所论之一般中气不足不同,而是因虚损致损,实为脾胃虚损。

因脾胃居中焦,乃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气机升降之枢。

脾胃健运则饮食水谷能化生精微,源陈于六腑而气至,和调于五脏而血生,内而五脏六腑、奇恒之府,外而四肢百骸、肌肉皮毛筋脉,皆得其养,形体始壮,神气乃昌。

然或先天禀赋不足,或饮食饥饱失节,或形体劳倦内伤,或疾病失治误治,或病后失于调养,均要导致脾虚,甚则由虚致损。

《难经.十四难》曰:"脏真濡于脾",此五脏相关之理也,先哲多引而未发。

邓老独提出五脏相关学说,并论之甚详。

邓老认为:从五脏相关之观点分析,重症肌无力的病机主要为脾胃虚损,此乃主要矛盾,亦为矛盾之主要方面。

脾胃虚损则气血生化之源不足,肝乃藏血之脏,开窍于目,化源匮乏,肝血不足,肝窍失养,故重症肌无力除眼睑下垂外,常见复视斜视,是为脾胃虚损累及于肝。

肾主藏经,"五脏六腑之精,皆上注于目而为之精"(〈〈灵枢.大惑论〉〉),今脾胃虚损水谷饮食不化生精微藏于肾,肾精不足,精明失养,则视物易倦。

脾胃为气机升降之枢,气出于肺而根于肾,需脾于中间乾旋转运,使宗气充足以司呼吸。

脾胃虚损则或枢机不运,聚湿生痰,壅阻于肺;或脾病及肾,肾不纳气,气难归根;甚或大气下陷,而出现气短不足以息,或努力呼吸,有似呼喘,或痰涎壅盛,气息将停,呈危在顷刻之肌无力危象。

可见此时乃脾胃虚损,累及肺肾两脏使然。

至若吞咽困难、构音不清,也莫不与此有关,个别重症肌无力患者尚有心悸、胸闷诸证。

晚近的研究揭示重症肌无力可能伴有心功能损害,则是由于脾胃虚损、心血不足所致。

朱良春等肺结节经验

朱良春等肺结节经验

朱良春等肺结节经验一、邓铁涛验方:党参15克、生黄芪15克、怀山药15克、生龙骨15克、玄参15克、生牡蛎15克、丹参9克、三棱10克、莪术10克、知母15克。

结节是身体里多出来的有形的物质,是一个包块,里面包裹着痰湿和瘀血。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汤圆,怎么把这个汤圆消融掉呢?第一步,就是把最外面的那层皮儿给它破开。

玄参和牡蛎都带有一点儿咸味,咸味的药物最擅长软坚散结。

第二步,把馅料消融掉,就是把痰湿和瘀血揉碎,然后排出去。

龙骨可以从上往下把痰湿往下顺,因为它可以降气。

痰湿不过是身体里的一团败浊,就像自然界的一潭死水,它是怎么到处游走的?靠的就是身体里的那股气。

丹参、三棱和莪术是活血化瘀的。

身体里的气血板结的就像冬日里得不到太阳照射的冻土一样,那土地硬邦邦的,自然也长不好庄稼,丹参再加上三棱和莪术,能够快速把瘀血破开,瘀血没有了,气血才能重新长出来。

党参、黄芪、山药来补充人体正气。

就是把祛邪之药和扶正之药一起连用,一边攻一边补,在攻的同时又能及时补给,就好像古时候打仗一样,老话是怎么讲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饭都吃不饱怎么去打仗?祛邪之药一进到体内,就相当于把身体当作了战场,这个时候,不仅要有进攻的,还要有运粮草的。

否则攻到后面,邪气还没有除尽,身体反倒千疮百孔,虚的经不起一丁点儿折腾了。

有了党参、黄芪和山药作为后备粮草,有它们去补给,补进来以后又能快速消化掉,不用担心会上火。

最后再用点知母滋养一下阴液。

知母这味药特别厉害,不仅能滋脏腑之阴,就连骨蒸潮热都能平息掉,所谓骨蒸潮热,就是说身体里阴分特别少的时候,会感觉骨头里都在发热。

气血瘀滞的久了也容易化热,知母可以在热火刚刚冒出一点儿苗头的时候给它扑掉。

二、朱良春经验白芥子最早载于《新修本草》。

其性温,味辛;归肺、胃经。

温肺化痰、利气、散结消肿。

朱老认为,结节病是一种原因不明、可累及全身多个器官的非干酪性上皮样慢性肉芽病变,可发生于淋巴结、肺、肝、脾、眼、皮肤等处。

黄芪:益气利水托疮

黄芪:益气利水托疮

黄芪:益气利水托疮黄芪,又名绵芪。

多年生草本,高50~100厘米。

主根肥厚,木质,常分枝,灰白色。

茎直立,上部多分枝,有细棱,被白色柔毛。

黄芪的药用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其有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保肝、利尿、抗衰老、抗应激、降压和较广泛的抗菌作用。

但表实邪盛,气滞湿阻,食积停滞,痈疽初起或溃后热毒尚盛等实证,以及阴虚阳亢者,均须禁用。

黄芪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味甘,微温,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大风癫疾,五痔鼠瘘,补虚,小儿百病。

黄芪一直为临床历代医家所推崇和重用。

黄芪有3大功效:1.益气(固表、敛汗、固脱、补肺脾之气)之功,治疗气虚、气陷、气脱;便血崩漏。

2.利水之功,治疗水肿。

3.托疮之功效。

治疗:痈疽难溃,久溃不敛。

黄芪的益气之功黄芪的益气之功人们很熟悉。

张仲景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血痹身体不仁。

李东垣补中益气汤治多种气虚证,用于内外妇儿诸科疾病。

王清任之补阳还五汤,重用黄芪治疗中风后之半身不遂;张锡纯创有黄芪膏、清金益气汤治疗虚劳。

国医大师邓铁涛以大剂量黄芪为主治疗重症肌无力,黄芪用至120克。

国医大师张志远治单纯性肥胖,制益气消脂饮:方用黄芪180克,并认为黄芪剂量应在150克~250克为宜,若少于60克,则益气利水消脂作用甚差。

黄芪配地龙治疗慢性肾炎国医大师朱良春认为:慢性肾炎以久病耗损精血,伤及肾气,络脉瘀滞为主要病机,立益气化瘀法治疗慢性肾炎。

用大剂量黄芪(30克~60克)与地龙(10克~15克)配伍,益气开瘀、利尿消肿、降低血压。

认为在辨证的前提下,以两药为主,可收到浮肿消退、血压趋于正常、蛋白转阴的效果。

黄芪配防风治劳淋淋证属现代医学的泌尿系感染范畴,是临床常见病、多发病。

初发者多实证,复发者多虚证。

尤其是反复发作、反复使用抗生素、临床仅表现尿频,会阴部感坠胀而无尿痛、尿急的劳淋患者,往往效果不好。

此证多属久病体虚,中气下陷,谷气下流之证,当补中益气,兼以升提为治,方可取得好的疗效。

国医大师邓铁涛:玉屏风散用药心得

国医大师邓铁涛:玉屏风散用药心得

国医大师邓铁涛:玉屏风散用药心得大医双合传承玉屏风散出自《丹溪心法》,方用防风、黄芪各 30 g,白术 60 g,研末口服,主治汗证。

【用药心得】黄芪12g、防风3g、白术15g,加生龙骨、生牡蛎各30g,或加浮小麦、糯稻根各30 g;若汗出特别多,则加麻黄根10g, 至于纯阴虚之盗汗,当归六黄汤往往效如桴鼓。

邓教授体会此方不但能治自汗,一些盗汗属气虚者亦适用。

临床上常用汤剂,根据个人经验,邓教授认为,其组成分量比例颇需研究,较为重要的有两点:其一,防风用量要少于黄芪,这是根据东垣防风能制黄芪,得防风其功愈大之说,又因防风为疏散之品,汗证不宜多用,与黄芪相配达相畏相使之目的便可:其二、白术的量须是黄芪与防风之和,这是根据“发在芪防收在术”之意,一走一守,达表“实卫”。

曾有1例自汗盗汗之患儿,治以玉屏风散,稍效、后因药房缺白术、因邓教授不在,另一医建议用苍术代之,结果大汗淋漓!这是不明方意,不知苍术辛燥发汗,阴虚内热,气虚多汗者忌服之过,只走不守,发散不收,故汗水淋漓!玉屏风散不仅能治汗,而且能预防外感,对于体弱表虚易患感冒之患者尤为适宜。

邓教授曾建议某中医院按上述比例制成玉屏风散,每10~20g水煎服,每天1剂,服半个月至1个月,以取代丙种球蛋白以治容易感冒之患者(该地喜用丙种球蛋白成风)这既可发扬中医特色,又可减轻患者的经济负担,更可避免染上某些难治之疾,何乐而不为!事后了解,据说有相当好的效果。

其建议实受启发于蒲辅周玉屏风散预防感冒之经验,蒲氏认为此散用9~15g即可,用量过重有胸闷不适之弊。

若深究其能预防感冒之理,邓教授认为柯韵伯之论较有启发。

柯韵伯在《名医方论》中指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

故治风者,不患无以驱之,而患无以御之;不畏风之不去,而畏风之复来。

何则?发散太过,玄府不闭故也。

昧者不知托里固表之法,遍试风药以驱之,去者自去,来者自来,邪气留连,终无解期矣。

防风遍行周身,称治风之仙药,上清头面七窍,内除骨节疼痹,外解四肢挛急,为风药中之润剂,治风独取此味,任重功专矣。

邓铁涛验方:治肺结节;

邓铁涛验方:治肺结节;

邓铁涛验方:治肺结节;
国医大师一个无比神奇的验方,巧妙消掉体内的肺结节
肺结节是现代病,给大家介绍一个专门用来调理肺结节的专方。

这个方子是当代国医大师邓铁涛老师的验方。

做个分享,希望能帮到有肺结节的朋友。

配方:理冲汤加减党参15克,黄芪15克,淮山药15克,知母15克,玄参15克,生龙骨15克,生牡蛎15克,丹参9克,三棱10克,莪术10克。

用法:每日一剂,水煎服。

功效:补气养阴,活血化瘀。

主治:肺结节。

出处:国医大师邓铁涛
一般情况下,服用7到10天再去检查,如果有效再接着服直到结节完全消失。

再跟大家分享一个自拟的茶饮方:干蒲公英,红花。

每天冲泡代茶饮即可。

配方思路:蒲公英清热散结,用来打开肺部结节。

红花活血养血,用来疏通肺部气血。

温馨提示:文中所涉及到各类药方、验方等仅供专业中医人士参考学习,不能作为处方,请勿盲目试药!。

黄芪的6种不同妙用在于用量

黄芪的6种不同妙用在于用量

黄芪的6种不同妙用在于用量
黄芪的6种不同妙用,国医大师邓铁涛:中医之谜在于用量!
黄芪是养生界的“明星药材”,具有补气升阳、益卫固表、生津养血的作用,千百年来深受养生人士的喜爱。

国医大师邓铁涛就是一个擅用“黄芪”的高手,他曾说:黄芪用量多寡,要时时留意证候变化,切勿墨守成规。

今天我们就从黄芪用量的不同,谈谈黄芪的6大妙用。

1:黄芪用量10克,可以用来治疗低血压,服用少量的黄芪可以起到增高血压的作用。

2:黄芪用量12克左右,加上防风3克,白术15克,这是防风散的组方,可以用来治疗出汗多、出汗异常的情况。

3:黄芪用量15克,制成补中益气汤,可以起到补中益气,升阳举陷之功效,适当加减,可以用来治疗脱肛,子宫脱垂等。

4:黄芪用量30克,具有脱毒排脓的功效,可以用来治疗久不愈合的伤口、疮疡溃烂,30g以上还可以用于治疗高血压,有非常不错的降血压的效果。

5:黄芪用量30克,加上枳壳3克、四君子汤,可以治疗胃粘膜下垂。

四君子汤可以助阳补气,黄芪可以补气固表,而枳壳则可以和
黄芪搭配,帮助黄芪发挥更好的作用。

6:黄芪用量30-100克,可以治疗重症肌无力。

肌无力是脾胃虚寒的病症,黄芪重用,可以重补脾胃,治疗肌肉无力的情况。

以上就是黄芪用量不同,发挥的6种不同的功效。

很多养生人士都喜欢喝黄芪泡水,但是黄芪终究还是一味药材,辩证用量,才能起到一个好的治疗调理效果。

邓铁涛运用黄芪的经验

邓铁涛运用黄芪的经验

邓铁涛运用黄芪的经验
邓中光;邱仕君
【期刊名称】《北京中医》
【年(卷),期】1994(000)001
【摘要】邓铁涛运用黄芪的经验广州中医学院附院(51040)邓中光,邱仕
君邓老善用黄芪,积数十年之经验,有其独到之处。

我们跟师多年,重复用之常效,今试行整理,供同道参考。

一、陷者举之重用黄芪以升陷,其适应证为脏器下垂(如胃下垂、子宫下垂、脱肛、肾下垂等等)、重...
【总页数】4页(P5-8)
【作者】邓中光;邱仕君
【作者单位】不详;不详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282.7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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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大师邓铁涛--消化系统

国医大师邓铁涛--消化系统

­一、治胃、十二指肠溃疡方〔组成〕党参18克,白术12克,云苓15克,柴胡9克佛手片5克,乌贼骨(或瓦楞子(煅))15克,甘草5克。

­〔功效〕健脾益气,舒肝和胃。

­〔主治〕胃、十二指肠溃疡,慢性胃炎,胃肠神经官能症。

­〔加减法〕嗳气反酸者加砂仁、元胡或合用乌贝散(乌贼骨85%,浙贝母15%研为极细末),每服2~3克。

肝气郁结者加白芍、枳壳、郁金,或左金丸。

肝郁化火或胃热过盛者合用三黄泻心汤。

脾胃虚寒者加黄芪、桂枝、法夏或附桂理中汤。

兼吐血便血者加侧柏叶、白及、阿胶、田七末(炒)。

胃阴亏虚者加麦冬、石斛、玉竹等。

­另一法:临睡前麦芽糖一汤匙,吞服。

­­­二、治萎缩性胃炎方〔组成〕太子参30克,云苓12克,淮山药12克,石斛12克,小环钗12克,麦芽 30克,丹参12克,鳖甲30克(先煎),甘草5克,田七末3克(冲服)。

­〔功效〕健脾养胃,益阴活络。

­〔主治〕萎缩性胃炎,慢性浅表性胃炎。

­〔加减法〕脾胃气虚较甚者加黄芪或参须(另炖);湿浊偏重者加扁豆、鸡蛋花、苡仁等;肝郁者加素馨花、合欢皮、郁金等。

­­­三、治胆汁返流性胃炎方〔组成〕吴茱萸1~3克,川连3~5克,太子参30克,白术15克,云苓15克,甘草5克,威灵仙15克,桔梗10克,枳壳5克。

­〔功效〕健脾疏肝,降逆止呕。

­〔主治〕胆汁返流性胃炎,反流性食管炎、胃溃疡、胃窦炎。

­­­四、治食管贲门失弛缓症方〔组成〕太子参30克,白术15克,云苓15克,甘草5克,白芍15克,台乌12克,威灵仙15克。

­〔功效〕健脾益气,缓急进食。

­〔主治〕食管贲门失弛缓症。

­­­五、治慢性结肠炎方〔组成〕木香(后下)5克,川连5克,柴胡10克,白芍15克,枳壳6克,甘草5克,太子参30克,白术15克,云苓15克。

药中补气王!药食两用,补气强身

药中补气王!药食两用,补气强身

药中补气王!药食两用,补气强身自古黄芪传说多关于黄芪,有许多民间传说。

古时有一位叫戴糁的老人,善良厚道,乐于助人,善用针灸治病,老人形瘦而面黄,人们尊称“黄耆”(耆指六十岁以上的人),但后来不幸因救助坠崖儿童而身亡。

老人去世后,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将老人墓旁长的一种草药称为“黄耆”,即黄芪。

人们用它治疗许多病痛,在民间广为流传。

史料上,也有隋唐间医家许胤宗妙用黄芪救太后的记载。

著名诗人苏东坡写过很多中药诗,其中有首与黄芪有关的诗:“孤灯照影夜漫漫,拈得花枝不忍看。

白发欹簪羞彩胜,黄芪煮粥荐春盘。

”可见宋代就有人常食黄芪粥,自然也受注重养生的大文学家苏轼青睐了。

相传,有朋友向其请教养生秘诀时,苏轼说:“一曰无事以当贵,二曰早寝以当富,三曰安步以当车,四曰晚食以当肉。

”提出了淡泊名利、调节情志,早睡早起、保证睡眠,安步当车、适当运动,控制饮食、合理膳食的养生要诀。

除此以外,苏东坡对吃粥很有兴趣也很讲究,他有书帖描写食粥:“夜饥甚,吴子野劝食白粥,云能推陈致新,利膈益胃。

粥既快美,粥后一觉,妙不可言。

”他被贬失意,大病初愈时,常用黄芪粥来补养病后虚弱的身体。

黄芪应用广泛,受到许多名人喜好。

白居易也有一首《斋居》诗提到黄芪粥:“香火多相对,荤腥久不尝。

黄芪数匙粥,赤箭一瓯汤。

”诗中有黄芪、赤箭(天麻)两味中药。

可见,唐宋时期文人墨客用黄芪作为药食两用之材调养,已是一种时尚和习惯。

医家妙用黄芪起重疴黄芪的药用历史已有2000多年,在中医处方中常有黄芪的身影,且多是担当主药。

黄芪,味甘,性微温,归肺、脾经,具有健脾补中、益气升阳、固表止汗、利水消肿、托毒生肌作用,是中医补中益气的要药。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中医内科教研室主任、主任医师刘汶说,黄芪可用于多种疾病中中医辨证为气虚的病人,如少气懒言、声音低弱、咳嗽气短、久咳久喘的肺气虚者,面色不华、倦怠乏力、食少便溏的脾气虚者。

黄芪对慢阻肺、支气管哮喘、支气管扩张、肺癌术后及放化疗之后,以及消化性溃疡、消化系统肿瘤放化疗之后的气虚病人,疗效尤其显著。

邓铁涛使用黄芪的六种方法

邓铁涛使用黄芪的六种方法

邓铁涛使用黄芪的六种方法导读:邓老文中开篇即言,此文是学习王清任用黄芪的经验,并结合自己临床案例而作的归纳总结.读此文,可谓黄芪的用法,一览无余也.黄芪之妙用清代王清任善用黄芪,我师其法,用之得当,确有奇效,试作归纳,介绍如下.1.陷者举之重用黄芪以升陷,其适应证为脏器下垂(如胃下垂.子宫下垂.脱肛.肾下垂等).重症肌无力.肌肉痿软.呼吸困难.眩晕等属气虚下陷者.以上诸症皆因气虚下陷,升举无力,致使脏器提升不起而下垂;或清阳不升,诸阳不能汇于巅顶而眩晕;或宗气不充而难司呼吸出现呼吸困难;或肺气难支,吐故纳新受阻,朝百脉之职难司,四末失养而肌肉痿软无力.胃黏膜下垂者可用四君子汤加黄芪30克,再配枳壳3克以反佐,一升一降,升多降少.所以要用枳壳反佐,因胃属腑主受纳,胃气以降为顺,虽然黏膜下垂需升,但胃气需降,故重用黄芪补气升提以治黏膜下垂,而反佐枳壳以顺应胃气以下降,以促进胃黏膜之复原.子宫脱垂,治以补中益气汤加首乌.加首乌之意,一者在于引经,二者因胞宫冲任所系,全赖阴血所养,气得血养,血得气行,气血充和,冲任得调,所系之胞宫则能复其原位.若能配合针灸,加强冲任之调理,则取效更捷.重症肌无力,治以强肌健力饮,此方为自拟经验方,亦重用黄芪为主药.重症肌无力证候较复杂,除眼睑下垂外,可有复视,吞咽困难,语音不清,四肢无力,重者呼吸困难,大气下陷,危及生命.我认为该病的最大特点是肌肉无力,因脾主肌肉,故此是脾胃气虚之证,并由虚至损,且与五脏相关.治疗上紧抓脾胃虚损这一病理中心环节,重用黄芪以补气升陷,同时针对兼夹之证调理五脏,重补脾胃.以运四旁,促病痊愈.2."升"者平之此处言"升",血压升高也.高血压一病,肝阳上亢者为多,临床上多使用平肝潜阳.降逆熄风之品,但亦有不效者.我治疗气虚痰浊型之高血压者,则重用黄芪合温胆汤以治之.据《中药研究文献摘要》所载日本寺田文次郎等报告:"与其他六种可以注射的降血压制剂比较,证明黄芪的作用强大.虽然有的药剂可使血压有持续性下降的作用,但此种药剂大量使用后,可使动物衰弱."这一结论,从药理研究角度支持了重用黄芪可以降压.此外,我赞同以下的论点:血压之所以升高,是身体自我调节的一个信息,是内脏阴阳失调的结果,而不是原因.当然,高血压经久不愈,进一步可引起心脑肾之病变,西医正因为注意高血压对心脑肾病变的影响,故以动脉血压指标作为辨病诊断的根据,作为治疗的对象,而千方百计地寻找降低血压之药品.近年有些学者,从辨证论治的角度,重新评价这个观点,认为血压升高的原始动因是血流供求的不平衡,其中尤以心脑肾为重要.这三个器官血流需求量很大,当心脑肾血流供求不平衡,发生血压升高,升高血压对维持上述器官的血液供求量方面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而血压长期升高的严重后果,也主要表现在这三个重要器官血流供求矛盾的严重脱节.既然血压升高的深一层本质是血流供求的不平衡,而血压升高本身,又是体内为着克服此种不平衡的代偿反应,而所作的努力还不尽善和不成功,于是才有导致血压升高的血管反应持续存在.血压升高并不纯粹是消极的病因病理破坏,不应当是治疗压制的对象,它被看成是治疗的服务对象和依靠对象,治疗若从帮助改善血流供求关系,帮助血压升高所要去实现的调节反应,因势利导,促其成功,则不需要再有高血压反应的持续激起.这一论点正道出了治气虚型高血压重用黄芪,就在于调节脏腑阴阳之平衡,改变"重要器官血流供求矛盾的严重脱节"的局面,促使"血压升高的血管反应"缓解而达到降压之效果.这就是重用黄芪以降压之机理所在.对于高血压危象,我常用针刺太冲穴(双),重用泻法,留针三四十分钟,根据情况一天1-3次治疗,并加服中药,多数取得较满意之疗效.中医治疗中风之针刺疗法,往往就因能疏通经脉,平调气血阴阳而调整血压,收到迅速治疗的效果.这亦是上述机理的有力佐证.怎样解释黄芪降压与升陷之理?有人会想到中药往往有"双向作用",故黄芪又能升提又能降压.如何掌握升降之机?我的体会是:黄芪轻用则升压,重用则降压.为什么药理研究只得一个降压的结果?因为动物实验都是大剂量用药进行研究的,所以得出降压的结果.我治疗低血压证,喜用补中益气汤,方中黄芪的分量不过15克.治疗气虚痰浊型高血压,我喜用黄芪合温胆汤,黄芪分量必用30克以上.诚然,论方剂补中益气汤除了黄芪之外还有柴胡.升麻,可使升提之力倍增.在重用黄芪降血压时亦可加潜阳镇坠之品,效果当然更好,但不加镇坠药亦有降压作用,这是可以肯定的.曾会诊一中风患者,偏瘫失语而血压偏高,辨证为气虚血瘀之证,处方以补阳还五汤,黄芪照方用四两,该院西医生对黄芪四两有顾虑,拟加西药降压,晓之以理,照方服药后血压不升反降,乃信服.虽说黄芪重用可以降压,有证有据,但黄芪仍然是益气升阳之药,这一点不可不加以注意.如果辨证为肝阳上亢或有内热之高血压亦想用几两黄芪以降压,则犯"实实之戒"了!慎之,慎之.由此可见,药理学之研究目前尚未能为我们解答全部之问题,仍须辨证论治.3.攻可补之张锡纯认为,黄芪之升补,尤善治流产崩带.但重用黄芪可下死胎,这是我的经验.死胎之于母体,已转变为致病之物::"邪",病属实证.自宋代以来,妇科方书,下死胎习用平胃散加朴硝.平胃散是健运胃肠湿滞的主方,苍术猛悍为健运主药,厚朴陈皮加强行气燥湿之力,加朴硝以润下.前人认为,"胃气行则死胎自行,更投朴硝则无不下矣".明代以后,《景岳全书》提昌用脱花煎催生与下死胎,此方以行血为主,兼用车前.牛膝以利下.平胃散着眼于气滞,脱花煎着眼于血瘀.我曾治一气阴两虚之胎死腹中之患者,初用平胃散加芒硝,并配合针灸,后用脱花煎,皆因药证不符而未效,再经仔细辨证,借用王清任治产难之加味开骨散,重用黄芪120克,外加针灸,1剂而死胎产下.开骨散是以宋代龟甲汤加川芎而成,明代又名加味芎归汤,此方重用当归.川芎以行血,龟板潜降,血余炭引经而止血,本方不用攻下药和破血药,故明代以后多用以治难产.清代王清任认为,本方治产难有效有不效,缘于只着重于养血活血忽视补气行气,故主张在开骨散的基础上,重用黄芪以补气行气,使本方更臻完善.此例何以用加味开骨散取效?缘患者妊娠八月,胎动消失七天,诊其舌淡嫩,剥苔,脉大而数,重按无力,更兼问诊知其妊娠反应较甚,呕吐剧烈,食纳艰难,致使伤津耗气,病虽实而母体虚,本不任攻下,故用平胃散加味和脱花煎无效.傅青主指出:"既知儿死腹中,不能用药以降之,危道也;若用霸道以泻之,亦危道也.盖生产至六七日,其母之气必甚困乏,乌能胜霸道之治,如用霸道以强逐其死子,恐死子下而母亦立亡矣.必须仍补其母,使母之气血旺,而死子自下也".实践证明,傅氏这一论点是正确的,为下死胎另辟路径.傅氏主张用疗儿散治之,我用加味开骨散取效,可算异曲同工.当时龟板缺货未用.此例说明重用黄芪可下死胎.这是寓攻于补之法也.4.瘫者行之对于偏瘫.截瘫等属于气虚有痹者,补阳还五汤是一张特别著名的效方.它出自王清任的《医林改错》.张锡纯虽然批评了王氏对于治疗半身不遂过于强调阳气不足之说,认为实证有虚也有实.补阳还五汤用之要得当.但张氏不能不说:"补阳还五汤其汤甚妥善也."我曾用此方治疗各种脑血管意外后遗症属气虚血瘀之偏瘫者,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有恢复五成的,也有恢复八九成的.曾治一例严重截瘫的女性青年,就诊时已卧床数月,两腿消瘦,自膝下皮包骨头,需人搀扶起坐,坐亦不能持久.我乃用补阳还五汤加减治之,黄芪初用120克,最大量时用至200克,服药八个多月,并经艰苦锻炼,已能杖一拐杖缓慢行进,一年后参加工作,两年后能去掉手杖跛行,后结婚生一子.我体会使用补阳还五汤需要注意两点:一者辨证须是气虚血瘀之证;二者黄芪必需重用至120克,不宜少于60克方效,其他药味也可略为增加,但决不能轻重倒置.5.表虚固之李东垣认为,黄芪能补三焦又能实卫气.卫气者,温分肉而充皮肤,肥腠理而司开合者也."实卫"就是"固表".自汗一证,玉屏风散为疗效确切的名方.我体会此方不但治自汗,一些盗汗属气虚者亦适用.为了方便,常用汤剂,其分量为黄芪12克,防风3克,白术15克.防风用量少于黄芪,白术的量是黄芪与防风的量之和(其理见"玉屏风散").治自汗盗汗兼阴虚者,我喜用玉屏风散加生龙骨.生牡蛎各30克,或加浮小麦.糯稻根各30克;若汗出特多者加麻黄根10克.治疮疡烂肉,黄芪也是一味重要药物,曾会诊一患者,腋下肿瘤摘除之后,伤口久不愈合,不断渗液,一天要换多次纱布.用补益气血之剂重用黄芪30克后渗液减少,不到半月而伤口愈合,此黄芪内托之功也.小儿疮疖,逢夏则发,此伏彼起.实不少见,亦甚棘手.一军医小孩,自两岁开始,夏季疖疮发作,用抗生素稍好.稍好又发,反反复复,此伏彼起,至交秋乃愈.如是者三年,乃求助于余,时正六月,小孩满头疖疮,人虽不瘦而面黄唇淡,舌胖嫩,苔白,脉细,此正气虚不能抗御病邪所致,拟扶正祛邪,标本同治.处方:黄芪.皂角刺.青天葵.野菊花.浙贝.银花.蒲公英各9克,陈皮.白术.甘草各6克,茯苓.绿豆.炙甘草各12克.服四剂,疖疮乃不再起.其父翌年一月求治断根,为处预防方:黄芪9克,防风.甘草.浙贝各6克,陈皮.白术.蒲公英各12克,嘱其于四月开始,每周两剂.此后疮未再发.6.证须审之我虽喜用黄芪,但黄芪到底是药,不是粮,用之对证则效,用之不当则害人.余曾治一肺结核病人,于养阴除痰药中加入黄芪9克,一剂额部发热,两剂全面发热,三剂颈面均热,撤去黄芪热自消失.又治一中风患者,药后头皮发痒,体温增高,误以为外感,改用辛凉解表之剂,一剂退热,再用黄芪90克,又再发热,右上肢活动反而退步,乃知辨证不当.细想患者脉虽虚大,但舌苔厚腻而舌质不胖亦无齿印,此证痰瘀比较,痰湿重于血瘀,改用祛痰为主,稍加祛瘀之药,以五爪龙代黄芪,证遂好转.对于使用黄芪的指征,我认为舌见淡胖有齿印,脉虚大或寸部弱,再参察有否其他气虚之证候,便可考虑使用.至于用量之多寡,则要时时留意证侯之变化,切戒墨守成规,刻舟求剑.本文选自《国医大师邓铁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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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铁涛谈黄芪之应用邓中光清代王清任善用黄芪,我师其法,用之得当,确有奇效,试作归纳,介绍如下。

(一)陷者举之重用黄芪以升陷,其适应症为脏器下垂(如胃下垂、子宫下垂、脱肛、肾下垂等等)、重症肌无力、肌肉萎软、呼吸困难、弦晕等属气虚下陷者。

以上诸症皆因气虚下陷,升举无力,致使脏器提升不起而下垂;或清阳不升,诸阳不能汇于巅顶而眩晕;或宗气不充而难司呼吸出现呼吸困难;或肺气难支,吐故纳新受阻,朝百脉之职难司,四末失养而肌肉萎软无力。

胃粘膜下垂者可用四君子汤加黄芪30g,再配枳壳3g以反佐,一升一降,升多降少。

所以要用枳壳反佐,因胃属腑主受纳,胃气以降为顺,虽然粘膜下垂需升,但胃气需降,故重用黄芪补气升提以治粘膜下垂,而反佐枳壳以顺应胃气以下降,以促进胃粘膜之复原。

治脱肛,内蒙古《中草药新医疗法资料选编》载方:用黄芪12g、防风9g。

此方实出王清任治脱肛之黄芪防风汤。

王氏方:黄芪四两,防风一钱。

李东垣认为:防风能制黄芪,黄芪得防风其功愈大,乃相畏而相使也。

可见王清任之黄芪防风汤实源出于东垣,防风之份量不宜多用。

此法治脱肛的确有效。

子宫脱垂,治以补中益气汤加首乌。

加首乌之意,一者在于引经,二者因胞宫冲任所系,全赖阴血所养,气得血养,血得气行,气血充和,冲任得调,所系之胞宫则能复其原位。

若能配合针灸,加强冲任之调理,则取效更捷。

重症肌无力,治以强肌健力饮,此方为自拟经验方,亦重用黄芪为主药。

重症肌无力症候较复杂,除眼睑下垂外,可有复视,吞咽困难,构音不清,四肢无力,重者呼吸困难,大气下陷,危及生命。

我认为该病的最大特点是肌肉无力,因脾主肌肉,故此是脾胃气虚之症,并由虚至损,且与五脏相关。

治疗上紧抓脾胃虚损这一病理为中心环节,重用黄芪以补气升陷,同时针对兼夹之症调理五脏,重补脾胃,以运四旁,促病痊愈。

(二)“升”者平之此处言“升”,血压升高也。

高血压一病,肝阳上亢者为多,临床上多使用平肝潜阳、降逆熄风之品,但亦有不然者。

我治疗气虚痰浊型之高血压者,则重用黄芪合温胆汤以治之。

据《中药研究文献摘要》所载日本寺田文次郎等报告:“与其他6种可以注射的降血压制剂比较,证明黄芪的作用强大。

虽然有的药剂可使血压有持续性下降的作用,但此种药剂大量使用后,可使动物衰弱。

”这一结论,从药理研究角度支持了重用黄芪可以降压。

此外,我赞同以下的论点:血压之所以升高,是身体自我调节的一个信息,是内脏阴阳失调的结果而不是原因。

当然,高血压经久不愈,进一步可引起心脑肾之病变,西医正因为注意高血压对心脑肾病变的影响,故以动脉血压指标作为辨病诊断的根据,作为治疗的对象,而千方百计地寻找降低血压之药品。

近年有些学者,从辨证论治的角度,重新评价这个观点。

认为血压升高的原始动因是血流供求的不平衡,其中尤以心脑肾为重要。

这三个器官血流需求量很大,当心脑肾血流供应不平衡,发生血压升高,升高血压对维持上述器官的血液供求量方面起著特别重要的作用,而血压长期升高的严重后果,也主要表现在这三个重要器官血流供求关系的严重失调。

既然血压升高的深一层本质是血流供求的不平衡,而血压升高本身,又是体内为著克服此种不平衡的代偿反应的努力还不尽善和不成功,於是才有导致血压升高的血管反映持续存在。

血压升高并不纯粹是消极的病因病理破坏,不应当是治疗压制的对象,它被看成是治疗的服务对象和依靠对象。

治疗若从帮助改善血流供求关系,帮助血压升高所要去实现的调节反应,因势利导,促其成功,则不需要再有高血压反应的持续激起。

这一论点正道出了治气虚型高血压重用黄芪,就在于调节脏腑阴阳之平衡,改变“重要器官血流供求矛盾的严重脱节”的局面,促使“血压升高的血管反应”缓解而达到降压之效果。

这就是重用黄芪以降压之机理所在。

对于高血压危象,我常用针刺太冲穴(双),重用泻法,留针三、四十分钟,根据情况1天1~3次治疗,并加服中药,多数取得较满意之疗效。

中医治疗中风之针刺疗法,往往就因能疏通经脉、平调气血阴阳而调理血压,收到迅速治疗效果。

这亦是上述机理的有力佐证。

怎样解释黄芪降压与升陷之理?有人会想到中药往往有“双相作用”,故黄芪又能升提又能降压。

如何掌握升降之机?我的体会是:黄芪轻用则升压,重用则降压。

为什么药理研究只得一个降压的结果?因为动物实验都是大剂量用药进行研究的,所以得出降压的结果。

我治疗低血压症,喜用补中益气汤,方中黄芪的份量不超过15g。

治疗气虚痰浊型高血压,我喜用黄芪合温胆汤,黄芪份量必用30g以上。

诚然,论方剂补中益气汤除了黄芪之外还有柴胡与升麻,可使升提之力倍增;在重用黄芪降血压时亦可加潜阳镇坠之品,效果当然更好,但不加镇坠药亦有降压作用,这是可以肯定的。

曾会诊一中风患者,偏瘫失语而血压偏高,辨证为气虚血瘀之证,处方以补阳还五汤,黄芪照方用四两,该院西医医生对黄芪四两有顾虑,拟加西药降压,晓之以理,照方服药后血压不升反降,乃信服。

虽说黄芪重用可以降压,有证有据,但黄芪仍然是益气升阳之药,这一点不可不加以注意。

如果辨证为肝阳上亢或有内热之高血压亦想用几两黄芪以降压,则犯“实实之诫”了!惕之,惕之。

由此可见,药理学之研究目前尚未能为我们解答全部之问题,仍须辨证论治。

(三)攻可补之张锡纯认为,黄芪之升补,尤善治流产崩带。

但重用黄芪可下死胎,这是我的经验。

死胎之于母体,已转变为致死之物──“邪”,病属实证。

自宋代以来,妇科方书,下死胎习用平胃散加朴硝。

平胃散是健运胃肠湿滞的主方,苍术猛悍为健运主药;厚朴、陈皮加强行气燥湿之力;加朴硝以润下。

前人认为,“胃气行则死胎自行,更投朴硝则无不下矣。

”明代以后,《景岳全书》提倡用脱花煎催生与下死胎,次方以行血为主,兼用车前、牛膝以利下。

平胃散著眼于气滞,脱花煎著眼于血瘀。

我曾治一气阴两虚之胎死腹中患者,初用平胃散加芒硝,并配合针灸,后用脱花煎,皆因药证不符而未效,再经仔细辨证,借用王清任治产难之味开骨散,重用黄芪120g,外加针灸,一剂而死胎产下。

开骨散是以宋代龟甲汤加川芎而成,明代又名加味芎归汤,次方重用当归川芎以行血,龟板潜降,血余炭引经而止血,本方不用攻下药和破血药,故明代以后多用以治产难。

清代王清任认为,本方治产难有效有不效,缘于只著重于养血活血忽视补气行气,故主张在开骨散的基础上,重用黄芪以补气行气,使本方更趋完善。

次例何以用加味开骨散取效?缘患者妊娠8月,胎动消失7天,诊其舌淡嫩,剥苔,脉大而数,重按无力更兼问诊知其妊娠反应较甚,呕吐剧烈,食纳艰难,致使伤津耗气,病虽实而母体虚,本不任攻下,故用平胃散加味和脱花煎无效。

傅青主指出:“既知儿死腹中,不能用药以降之,危道也;若用霸道以泻之,亦危道也。

盖生产至六七日,其母之气必甚困乏,乌能胜霸道之治,如用霸道以强逐其子,恐死子下而母亦立亡矣。

必须仍补其母,使母之气血旺,而死子自下也。

”实践证明,傅氏这一论点是正确的,为下死胎另辟蹊径。

付氏主张用疗儿散治之,我用加味开骨散取效,可算异曲同工。

当时龟板缺货未用。

此例说明重用黄芪可下死胎。

这是寓攻于补之法也。

(四)瘫者行之对于偏瘫、截瘫等属于气虚有瘀者,补阳还五汤是一张特别著名的效方。

它出自王清任的《医林改错》。

张锡纯虽然批评了王氏对于治疗半身不遂过于强调阳气不足之说,认为萎证有虚仍有实,补阳还五汤用之要得当。

但张氏不能不说:“补阳还五汤其汤甚妥善也。

”我曾用此方治疗各种脑血管意外后遗症属气虚血瘀之偏瘫者,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有恢复五成的,也有恢复八、九成的。

曾治一例严重截瘫之女性青年,就诊时已卧床数月,两腿消瘦,自膝下皮包骨头,需人推扶起坐,坐亦不能持久,我用补阳还五汤加减治之,黄芪初用120g,最大量时用至200g,服药8个多月,并经艰苦锻炼,已能扶一拐杖缓慢行进,1年后参加工作,2年后能去掉手杖跛行,后结婚生一子。

我体会使用补阳还五汤需要注意两点:一者辨证须是气虚血瘀之证,二者黄芪必需重用至120g,不宜少于60g方效,其它药量也可略为增加,但决不能轻重倒置。

(五)表虚固之李东垣认为,黄芪能补三焦之外又能实卫气。

卫气者,温分肉而充皮肤,肥腠理而司开合者也。

“实卫”就是“固表”。

自汗一证,玉屏风散为疗效确切的名方。

我体会此方不但治自汗,一些盗汗属气虚者亦适用。

为了方便,常用汤剂,其份量为:黄芪12g,防风 3g,白术15g,防风用量少于黄芪,白术的量是黄芪与防风的量之和(其理见“玉屏风散”)。

治自汗盗汗兼阴虚者,我喜用玉屏风散加生龙骨、生牡蛎各30g,或加浮小麦、糯稻根各30g,若汗出特多者加麻黄根10g。

治疮痒烂肉,黄芪也是一味重要药物。

曾会诊一患者,腋下肿瘤摘除之后,伤口久不愈合,不断渗液,1天要换多次纱布。

用补益气血之剂重用黄芪30g后渗液减少,不到半月而伤口愈合,此黄芪内托之功也。

小儿疮疖,逢夏则发,此伏彼起,实不少见,亦甚棘手。

一军医小孩,自2岁开始,夏季疖疮发作,用抗菌素稍好,稍好又发,反反复复,此伏彼起,至交秋乃愈。

如是者3年,乃求助于余,时正6月,小孩满头疖疮。

人虽不瘦而面黄唇淡,舌胖嫩,苔白,脉细,此正气虚不能抗抑病邪所致,拟扶正祛邪标本同治。

处方:黄芪、皂角刺、青天葵、野菊花、浙贝母、银花、蒲公英各9g,陈皮、白术、甘草各6g,茯苓、绿豆、炙甘草各12g,4剂。

疖疮乃不再起。

其父翌年1月求治断根,为处预防方:黄芪9g,防风、甘草、浙贝各6g,陈皮、白术、蒲公英各12g,嘱其于4月开始,每周2剂。

此后疮未再发。

(六)证须审之我虽喜用黄芪,但黄芪到底是药,不是粮,用之对证则效,用之不当则害人。

余曾治一肺结核病人,于养阴除痰药中加入黄芪9g,1剂额部发热,2剂全面发热,3剂头面均热,撤去黄芪热自消失。

又治一中风患者,药后头皮发痒,体温增高,误以为外感,改用辛凉解表之剂,1剂退热,再用黄芪90g,又再发热,右上肢活动反而退步,乃知辨证不确当。

细想患者脉虽虚大,但舌苔厚腻而舌质不胖亦无齿印,此证痰瘀比较,痰湿重于血瘀,改用祛痰为主,稍加祛痰之药,以五爪龙代黄芪,证遂向好转。

对于使用黄芪的指征,我认为舌见淡胖有齿印,脉虚大或寸部弱,再参察有否其他气虚之证候,便可考虑使用。

至于用量之多寡,则要时时留意证候之变化,切戒墨守成规,刻舟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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