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中的时空意识及其美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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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中的时空意识及其美学价值
罗海亮
【摘要】在诗人进行艺术创作时,内心世界与外界环境的吞吐过程中,自我情感将诗人推到宇宙的维度上.诗人依靠自我精神的高度自由,往观四荒,上下求索,将自己推到了宇宙的维度上,面对着时间和空间,表现出的精神自由和自怜美与自悲美,展现出了时空意识的特有美学价值.《离骚》作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锋之作,作品中蕴含
的时空意识对先秦到汉代乃至魏晋文人的创作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对我们更进一步
探究浪漫主义文学的特质有着深刻的意义.
【期刊名称】《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7(037)001
【总页数】5页(P115-119)
【关键词】离骚;时空意识;审美体验;美学价值
【作者】罗海亮
【作者单位】宝鸡文理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陕西宝鸡 721007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22
【研究生论坛】
《离骚》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杰出之作,鲁迅先生曾称其“逸乡伟辞,卓绝一世[1]”。

屈原的这篇《离骚》众说纷纭,赞美的人称赞它可以与日月争光,批判的
人对其不值一提。

可时至今日,这篇文章仍在被不同的学者们进行着解读。

《离骚》
对后世的影响广泛深远,不仅在香草美人、丰富浪漫的想象上,更有藏于深层的时空观照和美学价值。

这里,笔者试图从《离骚》这篇文章的时空意识来探索这篇“千古绝唱”。

《离骚》一诗是诗人屈原《楚辞》中的经典之作。

它作为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抒情诗,在文中再现了楚地特异的山川景物和瑰丽繁华的风土人情。

《离骚》体制宏伟,内容丰富复杂,但是全篇的结构顺序却非常的严谨,诗中屈原对自己上下求索的描写,具有独特的展现。

他的上下求索,不单单局限在时空式空间某个单独的概念中,而是在一种时空交错的光怪陆离的场景中求索,这更加使《离骚》一文增加了浪漫主义的奇幻。

(一)时空意识的阐释
在中国古代文人的诗歌创作中,作者与时空亲密接近,自我生命的情感体验融注于自然时空之中,达到一种自我生命与时空的主客相融无迹,故而使作者自我得到一种审美享受。

但是这里的审美享受通常是作者自我在精神的高度自由之下来往于宇宙四方的精神体验。

时空意识是时间概念与空间概念的合称。

自古以来,时间和空间一直被人们所追问。

“空间和时间是所有物质展现自我价值的方式。

任何物质都无法摆脱空间和时间单独存在。

人们正是在不断的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活动中,渐渐形成了自我的空间和时间意识。

文学创作活动作为一种人们内心世界与外界世界相互交流的活动,同样也是一种人们进行审美关照和艺术创作的活动,它也带有作者自我的时空观和时空意识[2]”
在西方,对时空概念的探索往往根据“物质”来进行讨论。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物质运动时的存在方式是时间和空间,换句话来说物质运动只有在时间和空间中才能进行。

而在中国古代,人们对时空概念的讨论则经常从对“宇宙”的追问开始。

早在先秦,古代思想家们便开始了对时空意识的讨论和追问。

面对时间的飞逝,孔
子站在河边望着这一江的流水,喟然感叹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屈原在《天问》中,发出感叹:“ 逆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同,谁能极之?冯翼唯象,何以识之?”而《庄子·庚桑楚》中对时空首次进行了
一个界定,提出“有实而无乎处者, 宇也。

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

”所谓“有实而无乎处”指的是真实存在却看不见它存在的地方,即就是空间;所谓“有长而无本剽”指的是有长度却没有起点和终点, 增长变化却没有始末过程的足迹,这就是时间。

后来,到了战国时期,尸佼对于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定义,他将时空概括为宇宙,说: “天地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日宙”。

汉代初年,《三仓》中对宇宙一词也作出具体解释:“宙虽增长,不知其始之所至;宇虽有实,而无定处可求。

”明清时,王夫之概
括性的给“宇宙”做出了解释:“上天下地为宇,往古来今曰宙”,“宇宙者,积而
成乎久大者也。

”中国古代的哲人们,一直都在探寻着时空意识。

从先秦追溯到明清,时空不单单的只是被看做宇宙的概念,更多的被诗人们给予了自己的生命体验。

(二)《离骚》中时空意识的展现
《离骚》一开始,屈原看到日月匆匆,四季交替,想到草木凋零,美人迟暮,便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正是因为诗人是站在时间的维度上,看到日月飞驰从未停留,春来秋去亘古不变,草木凋零、美人迟暮,想到自己的美政却遥遥无期。

以此便引发了诗人“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此为度”的感叹!在接下来的文章中,作者多次在朝夕之中感叹“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朝夕的时光流转,虽然只是诗人生命中的千分之一,但时光的流转与作者的生命体验联系在一起时,就显出了一种生命的紧迫。

“从楚辞整体来看,文中以‘朝……夕……’形式构成的句子很多。

这种句式给人
的动态感很强,让人在语句中便体味到一种如鼓点阵阵的紧迫感。

站在楚辞中体味,人生就如同在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恍惚幽渺,人无法去掌握命运,命运永远都无
法厘测,无处安顿[3]”。

诗人的惆怅,痛苦的心情在时光的鞭打下被激起了涟漪。

在作品中,诗人不仅通过朝夕,而且还通过时节的交替,来展现时间的忽转流逝,来哀悼自己的命运表达自己的自怜。

万物凋零的秋分,诗人又忽感自我,满怀忧伤的感叹草木零落,美人迟暮。

在时间这条长河中,无论是朝夕易逝,还是四季变迁,诗人都感觉到一种“老冉冉期将至”的恐惧,他所感叹烈士暮年却壮志未酬,自己已经随着时间的飞逝慢慢变老,可美政却没有实现。

在时间的感叹下,诗人便企图在空间上达到一种自由,在天地之间驰骋,弥补自己时间意识下的自伤和苦痛。

从《离骚》的第二部分,女媭以爱怜的口吻,反复责备屈原不该婞直立身,不该博骞好修。

通过女媭对屈原的追问后,诗人感慨自我陈词重责,他觉得自己天性和学养都“依前圣以节中”者,遭此横逆,痛心疾首,便幻想“济沅江以南征”。

因而便开始了自己在无尽的漫漫长路上,苦苦的求索过程,因此他便踏上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时空探索,去“叩阍”、“求女”。

屈原的国家,在当时是一个奸佞当道、妒贤嫉能的地方。

这个国家,众人都竞相钻营贪求财物,贪得无厌不能满足,人们都习惯用卑鄙估量别人,各怀鬼胎的相互猜忌,奸臣趁机结党营私,排挤忠臣,使国君偏信偏听,国人不能选贤举能,正是因为屈原,在现实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安顿生命的净土,他便又转向了迷离的仙境去“叩阍”、“求女”,去寻找心中的乐土。

屈原首先上征天庭,他以鷖为车,以虬为驾,朝发苍梧,夕至悬圃。

屈原到达的仙境,是一个充满同情、理性和支持的空间,这也是诗人屈原寻找到的灵魂栖息地。

在这个远离丑陋现实世界的仙境空间中,屈原朝发苍梧夕至县圃,往观四荒宇宙,在上下之中漫漫求索,他站在咸池边上饮马,令让羲和弭节,让望舒为他驾车。

这个神仙境界虚幻时空中,屈原找到的是一个灵魂暂时栖息地,而他却并没有选择在这长久的滞留下去。

文学作品的创作,只有在社会人生的现实土壤中置根,才能本固枝荣。

而文学创作自身也与空间和时间的关照分不开。

诗人在面对时光流逝和现实空间的变动中,不
断的去思考和感悟,便创作出了具有自己时空意识的作品。

作品中的时空意识是诗人自我时空意识的一种外化和体现,也是诗人站在宇宙维度下对人生的思考。

“面对时间的悄然流逝,屈原担心年岁之不吾与,因此便化为性灵去追寻自己的美政。

理想终究得不到实现。

时光仍逝,诗人面对时光匆匆流逝,而自己却只能像一匹无力的老马,在过往时空中踟躇[3]”。

《离骚》中,一再说要离去,但都只是
一种打算,并没有付诸行动。

这正体现了他的踟蹰。

再如文中,他准备离开,驻足来观看四荒“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等,都写的是他欲去未去的状况。

文章后边,屈原又去请灵氛为她占卜决定去留,灵氛要他去远方寻找自己心中的芳草,可他却又迟疑。

接着,又是屈原请巫咸降神。

屈原在现实社会的腐败和堕落中,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便由现实走向了虚幻,去寻找美政。

屈原所建构的仙境空间中,风雨雷电以及鸾鸟、蛟龙诸神都受他的驱遣。

在虚幻空间与现实空间之中,屈原无拘驰骋,可是即便是仙境中他也因忠信而见疑,忠而诽谤,所以“跪敷衽以陈辞兮”,向重华陈辞,但叩帝门却不得开,求女不得,最后只能从灵氛的占卜中,勉远逝以自怜了。

纵观全文上下,诗人屈原站在宇宙的纬度上,往观四荒,来往于仙境与人间。

当诗人的生命关照无处安放之时,他便只能穿梭于时间和空间之中,悬在半空之中踟蹰不定的上下求索。

“中国文人有自己独特的时间观。

他们总是习惯在过程中审视生命,生命是一条绵延的河,绵绵不绝,用时间统率空间。

空间的一切都是在时间的流动中被赋予了生命。

中国文人的时间观还包含了一种超越生命的体验,那便是‘荣落四时之外’的审视,站在四时之外,面对着时间拷问生命存在的意义[4]”。

屈原的《离骚》,
便是将中国文人所特有的时空意识淋漓展现。

对《离骚》时空意识的探索,更深层次体现出来便是时空意识背后的美学解读。

(一)自我精神的不羁驰骋
屈原站在宇宙的维度之上,他任意的来往于仙境与人间,对时间朝夕不断提出思索。

这里,首先是诗人自我精神高度自由的展示。

《离骚》中,诗人创造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空间,仙境和人间。

前者扑朔迷离,后者真实存在。

仙境的建构在虚幻之中,而人间的建构在世俗之中。

换言之,“仙境”便是屈原自我的精神乐园,而人间是屈原生活的现实世界。

在《离骚》中,诗人想象之中的仙境是一个围绕昆仑为圆心的空间。

屈原之所以在高度的精神自由之中驰骋,究其根源这与楚地巫文化和诗人自身的精神特质密不可分。

“目前,学术界对于‘楚文化”的研究,大多数都是从楚族族文
化的特质上去探讨的,即从楚族族文化的根上向前延伸[5]”。

“楚民族的文化在
自己的形成中,最先吸收了苗蛮文化、百越文化,并且兼融了夷濮文化、巴蜀文化和氐羌文化,随着不断发展并汲取了中原的优秀文化,从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6]”。

亲鬼好巫、崇火尚凤、追求浪漫是楚民族在自我文化心理上展现出的
特质。

楚民族的这种亲鬼神、好巫、玄想的文化特质同时也包含了对社会、自然、人生的理性思考。

所以,楚文化既具有“信巫鬼,重淫祀”的浪漫文化特质,又是兼容理性与自我个性的精神气质,而这种文化特征在《离骚》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楚文化中,人可以通过祭祀活动和神沟通对话。

神并非高高在上,主宰万物。

正如屈原在《离骚》中,精神远游所见灵氛、巫咸,还有居于瑶台的有娀之佚女、邻近春宫的宓妃、有虞氏之二姚、帝阍等。

屈原不仅在远游中见到了鬼神,而且也远游了咸池及昆仑内的阆风、悬圃、白水、春宫、瑶台等地。

这正体现了楚地特有的楚文化对诗人的影响,诗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与鬼神沟通,在精神世界与世俗世界中相互往来。

《离骚》开篇即追述祖先,交待皇考为己命名以及自己的不断修持,表达自我的高度自信,正是诗人将这高度的自信投注到他赖以生存的社会中,社会价值与自我意识的融合更展现了诗人精神的高洁,从“来吾导夫先路”的表白到“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坚定,再到“吾将从彭咸之所居”的矢志,都可以看出诗人为实现自我社会价值的不懈追求和执着精神。

诗人在现实政治中遭受挫折后,他
为寻找自我精神与社会价值的契合,便开始去上叩帝阍。

但也正是诗人的这种执着追寻,才能使诗人在高度的精神自由之中驰骋。

正是因为《离骚》中蕴藏高度的精神自由,驰骋于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之中的穿越式生命体验,才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了浪漫主义文学的最大特质。

(二)自怜美与悲情美
屈原站在时空的维度之上,往观四荒宇宙。

因为自己的美政在现实中无法实现,所以他只能通过远视和上下求索,来排解他内心的苦闷,去安顿生命,栖息灵魂。

正是因为,他往来于时空交错之中,所以才使他在浩瀚的时空中感到无尽的自怜与自悲,因此也使《离骚》一文的时空意识之后蕴藏了无尽的自怜美与悲情美。

“伟大人物注定要成为孤独的人—尽管孤独的命运会多次让他感到痛苦,可毕竟
这种痛苦要比粗鄙者的痛苦要少一些[7]”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中写到,屈原
因为上官大夫的故意陷害被楚王疏远,“王怒而疏屈平。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因为奸佞的谗言,使屈原得不到楚怀王对自己的相信,国君的偏信偏听,又使屈原更加心灰意冷,他自己体会到在将自己美政实现的过程中,不仅受到奸佞的阻挠,也得不到楚王的支持,所以,屈原只能将自己置身宇宙时空之中,去自怜。

《离骚》中,屈原常常把自我放在转瞬即逝的时空下,抛去时间对人生命的束缚,诗人感到的只能是自我生命的渺小,他只能通过自怜来安慰自己,可诗中的字里行间,却处处透露着他自我人格的高洁。

诗中屈原用芰荷为自己做衣,采芙蓉为自己做裳,朝饮坠露,夕餐秋菊。

屈原自己的高尚人格与当时楚国众人贪婪自私的丑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品格在《离骚》中,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一样,这样高洁的品格,却遭受众人的排挤和诽谤。

屈原只能在浩瀚天地中无助的求索。

先秦文学是我国的古代文学史上最璀璨夺目的星。

“在中国诗学的长河中,屈原的
《离骚》是中国文人时空意识初步确立的旗帜,《离骚》的出现,将中国诗学时空从不自觉推到了自觉,将客观描写推到了主观思虑上[11]”。

作为中国文学的初步发展的汉代,汉文人直接继承了屈骚的时空意识,但这种时空意识却又蕴藏着汉代的时代气息。

这种时空意识是汉文人对时光易逝、功名未建的敏锐感知。

《古诗十九首》作为汉文学的扛鼎之作,这一特色在其中最为明显。

“《古诗十九首》中那种来源于屈原《离骚》的时空意识,给汉末文人的生命体验带来更深刻的感悟。

面对空间的位移叠映和时间的回环往复,文人们在这种时空环境下阅读生命,感悟愁苦,并且以此来激励自我,追求人生理想,这也促使了汉代文人人性意识的觉醒[9]”。

同时,在中国古代诗歌中的许多抒情母体都是以《古诗十九首》中创造的时间和空间意向为蓝本。

如果说汉代文人是对屈原时空意识的继承,那么魏晋文人则是对时空意识的发展。

作为中国历史上的乱世之秋——魏晋南北朝。

在魏晋这个政权动荡,百姓苦不堪言的时代,士人们面对着来自各个方面的挑战与考验。

而他们只能站在风云变幻的时代中品尝着生命之酿的酸甜苦辣,体味着人生的悲欢离合,他们用生命和心血一同浇铸起了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次文学自觉。

这种自觉不仅是魏晋文人对自我独立人格的追寻,而且也是作者对文学的审美探索。

因此,魏晋文学在字里行间所弥漫的时空意向表现出来是比以前更强的生命意识的自觉归依。

因为魏晋文人所处的个人生命体验与自我意志不同,魏晋文人的时空意识展现出一种异于前代的多维走向。

其中,最具代表的便是建安文坛的领袖曹操。

曹操有远大的政治抱负,他渴望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作为,希望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实现天下统一。

因此,在曹操的诗歌中所抒发的情感大多都是舍我其谁的历史使命感和远大的政治理想。

他对时间的体悟自然也不同于平凡士子们。

曹操面对时空流转,发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感叹。

他的体会是在这流转的时空之中,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应该去格外地珍惜时光,招纳贤才一同完成自己
的梦想。

如“日月之行, 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观沧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龟虽寿》)……另一类便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出现的游仙诗。


仙诗这种诗歌体材,将诗人的生命主体与时空意识紧密结合起来,来抒发自我情感。

在动荡的魏晋社会中,诗人们体味着命运难卜的无奈和人生短促对心灵的冲击,在面对现实时诗人也感到个人的渺小和无可奈何,人们便向往能够到达那个幻想中的仙界,盼望能够成仙,获得生命的永恒,但究其根源还是人们想给自己寻找到一个安顿灵魂的归宿,这种时空意识背后隐匿着诗人超越现世光阴的精神渴求。

游仙诗中,时空意识客观向主观的自觉过渡,最为典型的便是曹植,他在现实中遭受打击,朋友莫名惨死的无奈,他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便幻想去神仙世界里寻找灵魂的安顿。

曹植《远游篇》中描写的世界:“灵鳌戴方丈,神岳俨嵯峨”,洪波之上“大鱼”乘浪前行,玉女自由嬉戏,仙人翩翩飞翔,仙境中一片祥和安逸,他在这种时空意识的驱使下也渴望能够与“日月同光华”。

曹植面对这现实,只能借助游仙诗去给自己的生命寻找安顿之地。

《离骚》作为中国文学发展史上浪漫主义文学的典范之作,开一代之先河。

“《离骚》将无羁的漫浪想象与诗人个体人格完美的结合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10]”。

时空意识在《离骚》中的意蕴,更多的是在探索着浪漫主义文学的特质,是为了探索楚骚风韵在中国艺术的美学价值。

[指导老师]赵玲(1963-),女,陕西宝鸡人, 宝文理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语言传媒与教学论。

【相关文献】
[1] 鲁迅.《鲁迅全集第9卷——汉文学史纲要》[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370-372.
[2] 施仲贞.论〈离骚〉的时空意识[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2011,(3).
[3] 朱良志.《楚辞的美学价值四题》[J].云梦学刊,2006,(6).
[4] 朱良志.中国美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85.
[5] 王德华.屈骚精神及其文化背景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4:210.
[6] 金荣权.《从楚辞神话看楚文化气质与民族精神》[J].云梦学刊.2007-2.
[7] [德]叔本华.劝诫与格言[M].范进、柯锦华译.西苑出版社,2003:178-179.
[8] 朱良志.《楚辞的美学价值四题》[J].云梦学刊,2006,(6).
[9] 张红运.古典诗学中时空意识的演进轨迹[J].天中学刊,2002,(6).
[10] 李泽厚.美学三书[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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