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阿来小说《尘埃落定》经典语录 精品

合集下载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阿来小说《尘埃落定》经典语录
篇一:《尘埃落定》中的经典句子1、一个傻子,往往不爱不恨,因为只看到基本事实。

这样一来,容易受伤的心灵也因此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2、生平第一次感到有种东西从生活里消失,而且在再也不会出现。

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什么东西生来就在那里,而且永远在那里。

以为它一旦出现就不消失。

3、就是以一个傻子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是这样,你不要它,它就好好地在那里,保持着它的完整,它的纯粹,一旦到了手中,你就会发现,自己没有全部得到。

4、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其中,又叫我超然物外。

上天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5、如果一个人非得怕什么才算是活着,我就怕这个。

6奇迹不会发生两次。

7、一切都会过去的。

篇二:傻眼看世幻语写史_评阿来的长篇小说_尘埃落定_中山大学学报论丛傻眼看世幻语写史—评阿来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韦器阂(佛山教育学院,广东佛山528仪”)摘要阿来是文坛上新近崛起的藏族青年作家。

在《尘埃落定》这部代表作里,阿来借助傻子“我”的奇特视角,以麦其土司一家为中心,讲述了康巴土司由盛至衰的历史,透过“我”的傻眼,深刻地展示了历史转型时期的世道人心,同时也十分生动的展示了康巴藏民族性情的另一面真诚的野性、对情和义的笃诚,面对生死的从容。

小说的情节带有一抹荒诞魔幻的色彩,而作者正是利用故事的荒诞性来凸显小说的历史寓言性质。

关健词阿来;《尘埃落定》;人性;荒诞;历史寓言中图分类号理425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1()7一1792(2()2)02一1排以对于世纪末的中国文坛,阿来的出现显得有些突然。

1998年3月长篇小说《尘埃落定》面世,并成为当年的畅销小说,几乎一夜之间,阿来成了一个为大家熟悉的名字。

20世纪90年代以前,阿来曾出版过中短篇小说集((日年的血迹》和诗集《梭磨河》,但影响不大。

2(刃年10月20日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的揭晓和《尘埃落定》的获奖,使阿来这位四川籍藏族作家再次成为文坛关注的中心。

《尘埃落定》是阿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该小说借助麦其土司的傻儿子“我”的经历、见闻和感受,以麦其土司一家为中心,讲述了康巴土司由盛至衰过程中爱恨情仇的故事。

傻子“我”作为阿来塑造的一个人物,在小说中充当叙述者的角色。

小说的大部分内容是借助他的视角,或通过他的叙述表达出来的。

小说随他的讲述而开始,又以他的缄默(被杀)而告结束。

然而,世界呈现在“我”这个傻子眼里的始终是一幅幅乱像本应无尘世荣辱杂念的活佛、喇嘛却在麦其土司面前争宠,土司们为种植鸦片而互相杀戮,哥哥因为害怕弟弟继承土司王位而睡了弟弟的妻子。

父亲麦其土司为情欲而迷狂杀了忠诚于自己的头人查查,夺了他漂亮的妻子央宗,然后,“每天,太阳刚一升起,这一对男女就从各自居住的石头建筑中出发了。

会面后就相拥着进人了疯狂生长的婴粟地里。

”野合的欢叫穿过婴粟地“传进宫寨”引来了一场杀戮、一场大火和一桩不解的世仇。

是一场地震使麦其土司从情欲的浪尖上落下,如梦初醒。

除却了情欲,麦其土司和大儿子旦真贡布为领地、权力而奔忙。

借助黄特派员的帮助,麦其土司靠种鸦片而大发横财,富甲一方;拥有一支装备现代枪械的军队,打赢了几乎所有的边界战争,成为康巴地区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土司。

这一切使麦其土司产生了与拉萨和南京比大的念头,渴望借此将土司职位世代传承下去。

在傻子“我”的眼里,这种种乱象正是土司制度毁灭的征兆,麦其土司试图在土司中称王,以世代保持土司王位的努力都是无谓的挣扎。

作者简介韦器阂(1965一),男,佛山教育学院中文系讲师。

小说的叙述者“我”是以一个傻子的面目出现的,但“我”日常生活中的弱智与“我”对历史趋势的深刻把握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超越具体的爱恨情仇,通透历史的见识无疑代表着作者对世事和历史的观念,这使得“傻眼看世”具有深刻的含义。

作为傻子,“我”“往往不爱不恨,因而只看到基本事实”。

作者正是基于此而借助“傻眼”力图客观地展示历史转型过程中的世道人心。

如傻子“我”与哥哥旦真贡布、父亲麦其土司的关系就很能表现这一方面。

最初,“我”口流诞水,说话冒傻气时,“哥哥对我很好,因为他无须像前辈们兄弟之间那样,为了未来的权力而彼此防备。

哥哥因我是傻子而爱我”。

待到后来,“我”在一些大事的处理上表现出超人的智慧,并且在北方边界取得巨大成功时,不仅哥哥不再爱“我”,就连父亲也防着“我”。

当“我”带着银子和珍宝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回到麦其土司的官寨,并带来奇迹时,哥哥害怕“我”,父亲为“我”而“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所有这些怪异的关系和举动都缘于土司的继承权。

权力使人性扭曲,权力使人由亲变疏,由爱变仇。

与其说这是历史转折时期的世道人心,不如说这是人性的共同弱点。

小说除了借助“傻眼”客观展示了人们对权力和钱财的迷恋这些人性的弱点外,也展示了藏民族人性的另一面笃情、笃义、笃死。

真诚的野性、对情和义的笃诚、面对生死的从容,这些精神是现代人所缺乏的,是现代文明所遗缺的人类的宝贵品质,是康巴土司文化未遭现代文明侵蚀前令人心醉的方面。

以今天的眼光,康巴土司制度和文化无疑是落后和野蛮的,如活埋女麻风;将家奴的孩子当作“牲口”,“(土司的儿子)可以把他们当马骑,当狗打,就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土司掌握着普通人的生杀大权,任意驱使行刑人对他们滥用刑罚等等。

对于这种制度和文化,作简单的道德批判是幼稚的。

在小说中,阿来借助“我”的“傻眼”。

近乎客观地展示了这种制度和文化有违人性的方面。

作为“置身其中”又“超然物外”的傻子“我”,迷恋于土司时代的浪漫和纯真,同时又理性地意识到土司制度与人道、民主精神的悖离,其灭亡是必然的。

作为历史的感应者和土司制度的终结者,“我”只好给土司制度和文化唱一曲深情的挽歌,目送这种制度和文化随历史化为落定的尘埃。

长篇小说不是历史读本,但优秀的长篇小说不能不具备历史感。

康巴土司的争斗、战争,土司权力的更叠,集镇的创建和兴盛等等都是极具历史意味的内容。

时间性和历史性的强调,使得读者普遍将《尘埃落定》看成一部再现康巴土司历史的小说。

但是,《尘埃落定》不是传统的历史小说,因为它不追求对历史本体的客观再现,所描写的既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而是一个家族(麦其家族)的历史。

与20世纪80年代中期兴起的新历史小说相同的是《尘埃落定》将“家族的颓败和人的毁灭死亡”作为小说主要的描写内容,并通过家族颓败故事和人的毁灭死亡中蕴含的历史感和命运感来凸现小说的历史意义。

新历史主义将历史看成是“现代与过去的对话”①,因此,新历史小说“要从历史中突出自我与个人的存在,在叙述角度和方式上,使我们永远意识到一个现代叙述者或隐或现的面影’,②。

不同的是,在《尘埃落定》中,阿来尽力隐匿自己,有意避讳使用今天的词汇刻意模仿几十年前的藏民族视角和词汇(如称共产党为“红色汉人”等),将讲述故引自王彪选评的《新历史小说选·导论》,浙江文艺出版社,1卯3年2月第1版。

王彪《新历史小说选·序》,浙江文艺出版社1卯3年第1版。

①③141事的年代消融于故事发生的年代。

阿来不寻求通过“现在与过去的对话”来表现历史,不寻求对历史的“现时性观照”,而力图用带一抹荒诞的描写来表现麦其土司家族的颓败史,用故事的荒诞性来凸显小说的历史寓言性质。

由于小说的寓言性,因此,在康巴土司制度兴衰历史的描写中,出现了许多魔幻,不可理喻的情节,如门巴喇嘛与汪波土司雇佣的神巫间的斗法;两次神秘的地震;紫色衣服(死囚穿过的衣服)推着杀手多吉罗布去找麦其土司报仇;无舌
头书记官的重新说话和傻子“我”的超感觉等等。

与传统的历史小说不同,这些情节不再具有再现历史和展示人物性格的意义,而成为作者隐喻历史,将作者的想象幻变为文学现实的平台。

对它们的描写,成了作者将“故事往无限可能的方向发展进行的一个有力的探索”①。

与小说情节寓言性相对应的,傻子“我”是一个寓言性的人物。

作为小说的中心人物,康巴土司兴衰的历史都是通过“我”而展开的,通过“我”的傻眼来描述的,因而“我”的历史便是康巴土司的历史,“我”经历的传奇喻指着土司历史的传奇性。

正是出于对小说寓言性的强调,所以,小说对傻子“我”的种种描写都带有魔幻的色彩。

“我”的一些不合常理的言行,对待生死的态度以及最后的归宿,都有明显的寓言性质。

当杀手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听从命运的召唤,任由杀手将刀子扎进“我”的肚皮,不作半点抵抗,这种不合情理的描写,反映了作者阿来对历史宿命的认同。

“我”的结局喻示着土司制度和土司们的历史命运和归宿。

由于寓言性的强调和荒诞、魔幻的描写,使得小说的主人公“我”成为一个似傻非傻,寓神奇、智慧与荒谬于一身的人物。

按照常理,无论决策还是办事,正常人与傻子孰优孰劣那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在小说里,阿来却让“我”这个口流诞水,一开口就冒傻气的傻子在事关麦其家族兴衰的几件大事上创造神奇首先是决定种粮食还是种鸦片。

首种鸦片给麦其家族带来滚滚财富,但几年以后,周边土司领地里纷纷种上鸦片,造成了鸦片价格大跌。

开春时,麦其土司在到底是种婴粟还是种粮食的问题上,采纳了“我”因赌气而提出的建议,全部种上粮食。

其他土司因全部种婴粟使鸦片价格下跌,所获甚少而闹饥荒时,麦其土司的领地却因“我”的正确决定而粮食大丰收。

其二是,开辟康巴地区的第一市场。

“我”在北方边境上拆除堡垒建立了一个市场,靠与其他土司、汉人交换货物、粮食,获取了十倍利润,富甲一方。

其三是巧妙对付茸贡土司。

当茸贡土司为解决饥荒而求“我”卖粮时,“我”傻子般的任性和延宕竟成神来之笔,不经意的一纵一擒,让茸贡土司就范,娶上让哥哥垂诞的绝色女子塔娜。

其四是因“我”的出现让只有半截舌头的书记说话。

“我”一个“众人皆知的傻子”,却做出了聪明人做不出的事情来,与此相对照的是,那貌似聪明且处处想展示聪明,谋求麦其土司继承权的哥哥,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不但在南方的战争中一败涂地,而且成了仇人的刀下冤鬼。

这样的情节安排体现了阿来对藏族民间“稚拙智慧”的推崇。

所谓“稚拙智慧”即“不是思想的思想,不是智慧的智慧”(阿来诗)。

傻子“我”身上正好体现了这种东西,“我”脑钝嘴拙,不识谋略,以常人看来十分笨拙的方式来待人处事,却屡屡化解危机,①冉云飞、阿来《通往可能之路一与作家阿来谈话录》,《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社版)获得胜利。

比如当家族的仇人多吉罗布出现时,“我”并没有听从拉雪巴土司的建议“去把那家伙抓来”,而且,当他在河边“把长长的双刃剑顶在了我的喉咙上”时,“我”非但不呼救,不求饶,而是笑着说“让我下来,这样不舒服”。

我对死亡的愚钝使杀手顿失动手的勇气,也从此打消了他杀“我”的念头。

“我”的“稚拙”使“我”转危为安,“稚拙”成了“我”无往不胜的利器,在《尘埃落定》之中,聪明与傻的界线已被抹掉,当换一种眼光去看待傻子“我”时,我们发现傻子“我”恰是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

尽管《尘埃落定》中有大量的荒诞,魔幻的描写,但是,这些超现实的场景和感觉又多是通过傻子“我”的视角来展示的,傻子“我”似傻非傻的思维使小说摆脱了现实逻辑的制约。

因而,这些描写虽不合情理却能为读者所理解。

另一方面,在对一些生活场景的描写上,小说又强调“似真性”,逼真的细节,符合藏民生活习性和思维习惯的描写,又给读者以导向现实真实的接受幻觉。

有了这样的真实感的铺垫,作者可以肆意地将想象变为虚拟的现实。

将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变为传奇和魔幻故事,实践作者将“故事往无限可能的方向发展”的小说理念。

神秘而浪漫的土司生活,传奇的人物,以及带一抹荒诞色彩的故事情节,弥补了读者庸常生活的平淡,增加了读者的阅读兴趣,这是《尘埃落定》赢得读者的一个方面。

然而,真正给读者以思想震撼的是小说的寓言性和历史意味。

虽然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但作者对人性的洞察,和对爱恨情仇等具有人类普遍意义的内容的描写,使得读者与作品有了沟通交流的基础,也使小说获得超越时代的意义。

作为“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尘埃落定》在艺术上也是相当成熟的,与那些貌似先锋的程式化的叙述相比,《尘埃落定》的叙事显得相当流畅、自然和圆润。

作者用富于质感和诗性的语言,细腻而有灵性的描写,给读者展示了一个神秘而浪漫的世界,因此,对《尘埃落定》的阅读,便成为一次充满着神奇与浪漫的历史之旅。

篇三:关于“阿来小说《尘埃落定》研究”的论文(定稿)阿来《尘埃落定》中‘傻子’形象解读摘要: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尘埃落定》从独特的视角叙说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讲述了一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故事。

然而作者为什么要让一个“傻子”居于作品中心,“傻子”对于整个作品、对于作者、对于读者,究竟具有什么样的价值?笔者以为,在作品中,主人公并不傻,“傻”是他的一种生存方式,是他护身的“铠甲”和进攻的“利器”;对作者来说,“傻”是作者陈述嘉绒地区土司时代的真实历史的需要;而对于读者来说,“傻”与“智”的反差,则进一步促进了与作品的融合,有利于读者形成审美高峰体验。

关键词:阿来《尘埃落定》傻子价值生存审美体验恩格斯曾这样评价巴尔扎克的小说集《人间喜剧》:“在这幅中心图画的四周,他汇集了法国社会的全部历史,我从这里,甚至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
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阅读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尘埃落定》,让我对恩格斯以及巴尔扎克的这两段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正是这部作品引领我们抚摸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与历史相比,它以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而更具吸引力。

正如电视剧《三国演义》片尾曲所唱的那样“历史的星空闪烁几多星??”。

在作家阿来为我们叙述的这段历史中,一个个挥之不去的形象总在脑海里浮现:老谋深算而残忍霸道的麦其,凶残斗狠、有勇无谋的麦其的草包大儿子,因出身低贱而特别注重身份的麦其土司二太太,汪波土司的忠勇而愚昧的奴才,放荡但却头脑简单的央宗,暴戾而忠诚的索郎泽郎,腼腆但灵巧的尔依,忠诚而又善良的卓玛,淫荡而又贪慕权势的塔娜??然而在《尘埃落定》这部作品所建构的历史舞台上,始终处于舞台中心位置的却是一个“傻子”——麦其土司家的二公子,一个麦其酒醉后播种结出的畸形果实。

那么,作家阿来为什么要让二少爷成为一个“傻子”?又为什么要让他站在舞台中央,其间有什么深意?它对于读者的理解与欣赏,具有什么作用?一句话,“傻子”的价值何在?下面我就从作品、作者、读者三个层面进行一些探寻:一、对于作品来说,“傻子”是麦其家二少爷护身的盾牌与进攻的利器海德格尔认为:“作品在自身中突现着,开启出一个世界,并且在运作中永远守持这个世界”。

应该说作品是独立于作者和读者的世界,怎样让麦其家的二少爷在这个独立的世界中生活下去呢?阿来给了二少爷一个特别的礼物——“傻”,让它成为二少爷在那个世界里的独特生存方式。

对此,我们首先得厘清这样一个问题,麦其家的二少爷是傻子吗?答案是否定的。

这也许出乎一些人的意料,其实你仔细品读作品,不难发现,人们说他是傻子的理由并不充分:首先因为他是麦其醉酒后的成果,此说并不能完全成立,醉酒后播种结出的果实并非都是孬种;其次在出生后两个月,“任何人都不能使我的双眼对任何呼唤作出反应”,土司父亲十分严厉地命令他笑一笑,“我一咧嘴,一汪涎水从嘴角掉了下来”??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但是智力发展相对滞后的孩
子与“痴傻”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最具说服力的事例就是爱因斯坦小的时候五岁才会说话,然而正是他发现了“相对论”。

当然还有就是与家奴的孩子一起玩耍,也可算作一条理由,这是那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偏见。

说实话,我们无法从作品中寻找到二少爷“傻”的确凿证据,也许有人会以二少爷“每天早晨醒来时,我总是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自己是谁?总要询问他人之后才能明白”,这不是傻子又是什么?其实这正是智慧的表现,庸常的生活中,人们最容易忘却的是“我是谁”,开始思考这样问题的人才是真正的智者。

仔细品读作品,我们越来越发现了二少爷的精明。

作为一个孩子,在他情爱之心懵懂初开之时,他喜欢上了侍女卓玛,当卓玛爱上了银匠的时候,也许只是言谈举止中的端倪初现,他便敏锐的察觉到其间的蛛丝蚂迹,隐隐产生了妒嫉之心。

在所有土司都开始播种罂粟的时候,麦其土司对于种粮食与罂粟举棋不定,看似聪明的大少爷坚决主张播种罂粟,而二少爷表面上是要与大少爷唱反调,实际是已觉察到其间的利害冲突,这与精明的麦其土司不谋而合,从而引起了麦其的注意,进而开始重新考虑接班人问题,于是外放两个儿子于南北边境以考察他们的政治才能。

在边境上,他在傻乎乎外表的掩饰下,以出人意料的手段使拉雪巴与茸贡两个土司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赔了大片土地与大量部众,一个则很不情愿地将女儿以极不体面的方式嫁给了二少爷。

在这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争斗中,二少爷虽然不免采用了一些阴谋诡计,但他驾轻就熟的政治才能却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挥洒??。

还有他能从汉地政治形势的变化中,以极其准确的直觉断言土司的时代就要结束??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

甚至二少爷自己也说:“是的,上天叫我看见,叫我听见,叫我置身其中,又叫我超然物外。

上天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让我看起来像个傻子的。

现在,我知道自己不是傻子,也不是聪明人,不过是在土司制度将要完结的时候到这片奇异的土地上来走了一遭。

”至此,二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不言自明,虽然作者并没有挑开这张具有神秘色彩的面纱,但二少爷的庐山真面目仍然会被我们心领神会。

二少爷的“傻”不是接舆式的“傻”,不像探春在《簪菊》一诗中所说:“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式的“傻”,那样的“傻”其目的不在于将自己从众人的视线中躲开,而在于引起公众视线的聚焦。

二少爷的“傻”也许在童稚未开的时候,是尘心未染的赤子之心的自然流露,而十三岁之后则是佯狂装傻。

在二少爷危机四伏的政治生涯中,“傻”对于二少爷是兼具护身盾牌与进攻利器的双重功效武器。

“傻”是护身的盾牌。

因为他的“傻”,所以他暴戾的哥哥也很“爱”他,避免了他父亲与叔叔间争权夺利白热化闹剧的重演。

虽然后来因为偶尔的峥嵘展露,从而引起了哥哥的戒备。

但总体上讲,他韬光养晦还是取得了成效,以致于他虽在边境上政绩斐然,但父亲还是不敢确定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从而作出了将大位传给大儿子的决定。

二少爷最成功的利用“傻”这一块盾牌以躲过仇家追杀的战例,还得数他在边境上取得成功后归家那段时间的经历。

当众人肩扛着他在土地上狂奔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顺水推舟,乘势夺取土司的大位,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这使当时所有人都非常失望,即使是连他最亲近的母亲与妻子都骂他傻,妻子在睡梦中还不停地抽噎。

还有那位智者——从遥远的圣城来播散新教种子的年轻僧人,后来成为他父亲以及他自己书记官的翁波意西也感到惋惜,要不然他后来也就不会冒着被第二次割掉舌头的危险向土司苦苦进言了。

然而这正是“傻子”的高明之处,因为此前他已经受到了仇人的追杀,深知如果此时自己接过土司的权杖,正好成为仇家追杀的“靶的”,那么死在床上的就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他自己了。

虽然借刀杀人未免过于阴毒,但历史上的政治斗争素来残酷,可以这样说,权力的宝座总是用鲜血染红的。

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中,二少爷运用借刀杀人之计一方面除去了继承土司大位的绊脚石,另一方面又成功地躲过了生死劫难,真可谓一箭双雕。

虽张良、陈平在世不过尔尔。

正如《阿来小说《尘埃落定》经典语录》。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