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证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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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证释
《中庸证释》
序一
儒道二旨,同归殊途,以教言则异,以道言则同。

老子圣人也,孔子亦圣人也,其所闻道,亦同出也。

老子轻世重身,独安清静,故其为道日损。

孔子用世存心,砥砺德性,故其为道日益。

然损者反求诸内,此悟性道之易也。

益者崇尚其功,此立德之宏也。

而为教者,宜其益也。

故儒适日用,人乐服从。

而视道为高深,为隐僻也。

惟欲知本源,必明虚静;欲求功行,必达仁义;二者终无异也。

故孔子之徒,述《中庸》之言,绍修道之教,以传先圣易礼之义;即孔子问道老子之意也。

后人乃争二者之异同,徒见其无解於道,并无解於老孔之学也。

修道也者,不可有儒道之分。

推而言之,凡以道教者均无可分,此解道者所同知也。

故《中庸》之书,诚不异道德之言;而孔氏之传,诚不殊老子之教也。

夫道不可以他学艺比,精一虚静,然后得日损其行;至于无为。

而道乃见,而修乃诚;故《老子》有『有欲观窍,无欲观妙』之语也。

有者,为无所生;无者,为有所成。

而言有者,欲其有所观欲窍,其《中庸》致曲之义也;言无者,欲其观於妙。

其《大学》止至善之义也。

心同性也,有而能观其窍,则心知止矣;性同心也,无而能观其妙,则性常明也。

止心而后可明性,明性而必以止心;二者体用之间,圣人同由此成圣,真人同由此成真;舍是则无成矣。

夫是为道,以至於成,其所修果何有老儒之异耶?人生之后,辄妄所生,是大害也;而性心之中,不得其本来之体,则所主失焉。

故修道以观窍致曲为先,先止其所,以安其主,而后不离乎道,渐归於极,此凡修道者不能易也。

然真人圣人,智慧充满,定力强大;不止自止,不修自成;此则一幾达妙,虚静常存者也,而常人未能焉;故言修道,必自有言;不先求其有,不能至於无;故老氏不废观窍之方,孔子必重明诚之教也。

《中庸》言道,其最要者——中和之功;中者妙之体,和者窍之用;中为无,和为有;有和返中,即由观窍以至观妙也。

然其致力则在省察;故先观,非观不止,非省不存;中和虽属性道固有,而必赖省察存养之功;此有之不可少,而无之不易言也。

然修道之有,异於万有;成道之无,异於他无。

盖本诸道之有无,而非事物之有无;故曰:“无者为中,有者为和;无者为真,有者为方;皆道也。

”明此方足以解有无,方足以修道。

故道者:“齐彭殇,一生死,通有无者也。

”彭殇本不齐,不齐不可以名道;生死本不一,不一不可以名道;有无本不通,不通不可以名道。

盖自物观之,则不齐不一不通;自道观之,无可执也;无可执,故有为无之用,无为有之宗;用归其宗,修底於成,此大道也,性命也。

中和之功,窍妙之境;无可执者,为道者无可为也,成道者无所成也;通而一之,曰为曰成;执而别之,虽为不成。

此圣人真人,不言修道之事;老子孔子,不著修道之方也。

为道不易知,而学者易执也;为道不易成,而修者好奇也。

故道在性,性不可见,道不可见。

性在心,心思不穷,道用不穷。

不宜争於有无,判於妙窍,求其所适而已。

故中者自中,和者自和;非为之中和也。

为之中和,失其中和,尚何望致于中和哉?性受於天,天可为哉?天法於道,道何为哉?性自性,道自道,是曰『性道』修自修,成自成,是曰『修成』。

此则明道之士,而不违圣人之教矣!
……故周漆园吏庄周序
序二
中庸二字,为儒教体道之极,行道之主。

盖道者,由上言之,固无可言,由下言之,有不可尽。

以天地未生,即有道。

天地既奠,道未尝无。

而道不可见,只凭物而明之,明之即冠所名,名即有所示。

中者,示道者也。

道凭物而明,物以中而合道。

故守中用中,为人明道也。

天地氤氲,二气化醇。

二气如环,相抱成形,不失其正。

内外和凝,永生不漓,悠然天真,此即中之体也。

盖二气即分,阴阳以名,而太极成焉。

太极者,半阴半阳,相环相抱,动而入静,静而出动,动静不失,阴阳乃和。

故太极形始於O乃变为(太极图),即阴阳相互之体也。

阴生于阳,阳翕於阴,二气始终,纯然至凝。

故太极既成,二气胚动,而五行生,五德相交,化育以成,而万物生焉。

此物字概物而焉,不仅指形色者也。

故万物始於太极,即太一也。

礼曰: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一节,即言造化之情也。

太极既以道而分阴阳,则欲知太极,不可验之阴阳,亦犹欲明道者,不可不求之太极也,儒家以太极明道,即此理也。

中者,太极也,象形。

左为阴,右为阳,中以文间之。

即示二气之分也。

古人未传太极图,人尝疑为后世伪造,岂不知中者即其图也。

古人以画代字,盖初无分别也,伏羲八卦,亦画亦字。

至其后,始以乾字代(三)画,坤字代(三三)画,非另有物也。

人知(三)之名乾,(三三)之名坤。

而不知(三)即乾,另(三三)即坤。

上古固无乾坤二字也,中之亦然。

上古仅有太极之图,而无中字。

后人以为中,而忘其形,是重字而轻画,失古人之义也。

古人言文简略,有画即无
所用字,后人就其画而皆为之字,使古人象形之画不可复识,岂文言趋於繁复之害乎。

惟其简也,故名(太极图)为极,或曰一。

书中所见,如大学用极,道经得一,皆指此也。

古文极作亟,亦是象(太极图)形。

而中字即由(太极图)而变成者,考古文字,尚可得其真相也。

儒教以中状道,而即以示道之本体。

故明道者必守中,行道者必用中。

中庸一书,既系圣人授人教义,而其主旨不外明道。

大学言明德,中庸言明道。

德之极至於治平,道之极达于至诚。

德之用有所见於外,道之体有以存其中。

故大学言教学,中庸言诚明,然大学之诚正止善,即中庸之诚。

中庸之孝悌忠恕,三德九经之道,即大学亲亲、新民、格物、致知以及治平也。

故读二书,不可不一贯通焉。

且曾子述大学,详於明德之目,明于仁治之道,而於止至善则未尽也。

故子思子补之,中庸天命谓性,率性谓道,中为大本,和为达道,自诚明,自明诚,至诚如神诸节。

皆畅发性道之真。

修养之事。

而大学止至善之道,於此乃备,可见二书之相互为教,即儒教之全体也。

中庸者,以明道也,庸即用也,用中以明道之用,故守中即不离道也。

尧舜之允执厥中,大学之用其极,止至善,皆一义也。

故用中一语,为儒教圣圣薪传之旨。

夫子以命为篇名,而包举全部之义,可见其重要也。

夫子言道之教,於执中用极致诚止至善外,尚有以一字明之,即授曾贡一以贯之之语也。

一即极也,故太极名太一,状其体曰中,名其用曰一,明其境曰至善,至其功曰至诚,合而言之曰道,徵之於身曰性,质之於神曰天,皆是也。

故中庸中有言天者,有言至诚者,有言道者,其与中无异也,明乎此,始知中庸之中。

而夫子所谓中庸为德,择乎中庸之义,即可于率性修道,明诚配天语中得之矣。

圣门言道,首自尧典允执厥中。

及舜授禹,更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三语,推论执中之要,其义已备,其文尚简。

至汤武革命,犹有惭德,承天立极,尤为戒慎。

故书传誓命,深自警惕。

惟恐人欲足以败德,物玩足以伐生。

乃敷衍其义,著为教令。

周公承三王之遗,本政教之旨,述为礼乐,推绎其文,乃为最详。

然有司司之,义不逮于下民,而掌籍者世其事。

如礼官乐官祝史司徒之属,皆精于天人之道,察于性命之学。

其所著教令,制为言文,颁之诸侯,使人相习。

此言道教之旨,必推周礼。

降及孔子,习闻其详,以授门人,而礼记以成。

故教义备于礼经中庸大学二篇,盖所由来者远矣。

孔子既为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其所教人,莫不本于尧舜之道心人心,精一执中之训。

汤文之誓命,周公之礼乐,而集为一书。

其间或察其不足,复上溯伏羲神农黄帝之遗,连山归藏周易之本,别为易经,以明其义。

故大学中庸者,儒教之本义。

有未尽者,则载礼经其他各篇。

礼经者,儒教之藏经。

而其道之精者,则载易经。

易者,儒教之密理。

而其事之详者,与文化之迹,则载尚书春秋。

尚书春秋者,儒教之史。

而其验诸政治者,则载周官。

施诸人事者,则载仪礼曲礼。

周官仪礼者,儒教之法。

而其教化之见于人者,则载诗经。

和于己者,则载乐经。

诗乐者,儒教之化。

其皆为经也,则以为教所必备也。

犹恐未周焉,则记为论语、为家语、为孝经,以明其义。

更编为纬、为记年,以广其言。

而皆儒教之辅导仪从,有不可少者也。

故大学中庸,直儒教之精神所存,而为礼经之主干,其他各经之心脑也。

其重要为何如乎。

是故曾子子思子二氏,慨然于大学之要,至教之微,虑其人之不明,世之失教,将所受于夫子者,一一笔之此篇。

大学已见前论矣,而中庸一篇所述,无非性道之精,修养之要。

其首述天命之为性三语,开
章明义,见中庸为教之旨,不外明性与天。

而天远性微,必有以显之,于是率性之道以明。

性道既明,则必求其合乎性道之德,以顺乎天命之真,于是修道之教尚焉。

故中庸全书,皆为修道言也。

修道不外致诚,致诚必先立本,而后由道体以悟出中和之名。

中为道本,和为道用。

本为其体,用即其德。

故曰中也者,天下之大本。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

此二语,包举天人之道,道德之真,体用之全。

凡天地万物万事,举不能外此。

即圣人明示其旨,而教人无误于歧途也。

言天下者,极言事物之众,包含者广,谓事物莫不生于道。

中和者,即道也,事物莫不立于中,育于和。

故能致中和,则天地以立,万物以育,而道德皆全,修养之至也。

位者立也,言犹大学之止,故止至善,即立本也。

夫中庸以修道为主旨,则于明道之方,修养之则不可不详。

而诚明致曲诸语,皆所以修道也,皆致中和,守中庸矣。

故自首章后,自诚明谓之性,诚者自诚也,惟天下至诚,其次致曲诸节,皆全书纲目,而为教义之至重要者。

其他各章,则就此数节,而推演其义,以训诸人事。

其于言王天下,及为天下国家各节,则犹是大学明明德目中治平之义未尽者,而补述之,以见修道之须立德也。

故大学言明德,明德为修道也。

中庸言修道,修道不外明德也。

二者道之体用,教之本末,不可畸轻重也。

故中庸各节,言明德者至多。

如孝智仁勇,强明睿圣诸德是也。

盖各德目非自外者,皆性所备具。

充性之德以致之事,而后可以明道。

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人知德为圣人所重,而不知立德为圣人明道尽性之事,此所以有偏于所习。

如道问学者则后尊德性,至广大者则忘尽精微,皆偏也,皆昧于圣人之教也。

是故读中庸之时,不可忘于大学。

读大学之时,不可忽于中庸。

道之与德,天之与人,行之与修,不可失一。

故读中庸首章,知圣人为教之旨,
而教之在乎修道也。

其修字实至重,非徒言明,非徒言行。

必也知而行之,致而至焉。

行而成之,守而勿失焉,而后可谓之修也。

故曰道不可须臾离,且申曰可离非道也。

其郑重深切,以明道之不可不修,而见中庸之为中庸,儒教之为儒教也。

故以下各章,无非本于此义,而言修之之道。

而其终也,达乎至诚,合乎天地,明乎鬼神。

上天之载,无声无臭。

修之至也,道之至也,性也,天也,皆所以教也。

若非至善、至德、至圣、至诚、至中,其能与于斯乎。

故儒教之大,包乎各宗。

圣神之至,先乎仙佛。

至诚之灵,超乎六通。

中和之极,达于清静。

用极之道,同于太一。

无可加矣,无以上矣,而皆修道之所致耳。

夫子以后,人昧乎此旨,浅释其义,言德忘道,言知忘行,言圣忘神,言人忘天。

性命之真,不得而明。

诚明之道,不得而及。

中和之教,不得而悟。

至善之境,不得而止。

是犹览邱垤以当山,望行潦以当海,何以有成耶。

故慨然命将是书明著其义,以示儒教之本,而明儒者之事。

使后之学者,有所遵率,不为疑惑,直解修道之旨,以期成道之功。

庶乎儒教复明,至道复昌,其意深切,读者要当三致意焉。

---宗主(孚圣)敬序
序三(宣圣——孔子)
中庸一书,系门弟子所记,编入曲礼,与大学同。

其初无章节可言,不过记所闻之言,顺其义而列之,有前后耳,迨秦亡。

汉诸生出诸藏版,或遗失、或蚀毁,存者十六,率颠倒无序。

经诸儒生手订而意理之,文之断者补之,篇之残者截之,又合以他书有同异者去取之,遂成今传之本。

虽不免乖昔人之真,究犹获见遗经之迹,亦不可湮其
功而扬其过已。

惟文以明道,书以述教,书中一言之微,一句之简,皆含深义。

残缺不完,固不见其精,错乱移补,亦不申其旨。

是以教日以晦,道日以衰。

修学之士,末由揣摩,力行之儒,不知门径。

数千年来,咸慨然如此,中庸亦其一也。

盖中庸之为书,纯为儒家传授之义,作圣之功,成王之治皆备。

必明治之,始可窥夫尧舜之道,文武之规,不独余所授诸弟子者已也。

其间所记,系参伋及其门弟子,后孟轲继为述之,其门人亦与搜辑焉。

其别支者,由商也偃也录而授诸徒,以传荀卿,为秦汉诸生所自习。

故其所记,有与大学同者,有与孟子七篇同者,有与荀卿书同者,有与礼记各篇同者。

虽有异同,大旨不外明道为教。

盖明道在修养、在致诚、在立德、在学行。

故书中于此三致意焉。

大学以明德为本,中庸以明道为本,其实一也。

明德之极,即明道。

明道之中,不外明德。

故言亲亲、言新民、言政、言平治,皆道也。

言孝、言仁、言知、言勇,皆德也。

而道在人,不外成性。

成己、成人、成物,不外致诚。

故始于立身,中于事亲,终于治民。

皆圣人之行道立德也,皆以一中字立其极焉,如大学之止至善也。

大学曰止善,此曰中庸,一也。

非有所止,则失道之枢,非用其中,则失德之本。

故仁孝之德,必以用中为成行。

知勇之德,必以执中为成道。

非中则德不德,道不道,此天地之极,万物之纽。

故曰中者天下之大本也。

能明乎此,而后知各章所说,莫不为中庸而发。

而各节之文,莫不包有中庸二字,此所以命篇之意也。

首章溯人之生,明人之性,以示人道之本,而立修道之教。

以道在人为性,其体为中,其用为和,必明其修养之法,始达于体用之德。

而戒慎恐惧,莫见莫显之诫,无非示修道之方。

中和之境,位育之功,无非示道之所至,以明修道为教之本末内外。

即以明性天之德,与成道之行也。

二章以
诚明继首章性道教三义,诚明为性,明诚为教,诚为天道,致诚为人道,以见教于人生为至重要。

而明诚与修道为至切要也。

三章仍本此义而申明至诚与天道之境,天地鬼神皆天道。

人由修道以至于诚,系以人道合天道,即见至诚之达天道。

而合鬼神之吉凶,同天地之覆载也。

此下由天人之间,而确立人道之则,必以德为先。

德者仁知勇也,性之所成,故曰德性。

德以修立,修以学成。

故言德必先问学,而成德必先力行也。

惟德之见乎外者,必有其中。

诚乎中者必得其守。

故德之成,必先中庸。

中为天下之本,舍本不立,故道德以中庸为本。

而君子之修,以中庸为基。

仁也、知也、勇也,其他德也,莫不以中庸为纲领。

故四章以中庸三德,见立教之精义焉。

中庸既明,诸德乃立。

仁知勇之外,如亲亲,如尊贤,如仁民,如爱物,莫不有其德焉。

而德之所成,即性之所尽。

性之所尽,即道之所凝,无非反其所生之本耳。

君子返本,以先孝亲,孝亲敬天,为德之首。

为以全生,以保身也。

孝敬既孚,明德以达,由仁及治,由孝及礼。

礼教之成,仁治益著。

推而齐家治国,持身处物,无有不当。

故五章言道以明行。

六章言孝以继道。

七章言礼以明治。

八章言治以归于诚。

皆广吾性之德,全吾道之用。

而莫不以中庸终始之也。

故中庸之道,上下罔极。

中庸之教,人己俱成。

此至圣所成,至诚所至,通乎天地之德,合乎日月之明,兆乎鬼神之吉凶,达乎今古之经纶者也,蔑以加矣,故曰至矣。

此中庸述教之旨,明道之意。

苟明此义,文之章节,皆了然矣。

序四(復圣——颜子)
中庸精义,自首章以后,依次讲示,惟恐世人未尽明,应将大要摘述于此。

昔者夫子告回曰:汝服吾也忘,吾服汝也亦忘,虽然汝何
患乎。

今忘故吾,吾有不忘者存。

此可见修道之功,惟夫子为至矣。

而其言也不出诸口,行若无所能者,其道不可度,其德则弥近。

是盖夫子之修,有异乎鸣道以为高,抱德以为奇者。

故其言道德,至中至庸,而极其用无大无细。

此其能充其性,全其天者欤。

故中庸一书,言性道,而不以奇行高论为者,徒以人生之本,天性之原,以述其为教之所自者,盖欲易人之从,而启人之行也。

其书虽传自古,而经夫子删定,所记者又皆弟子耳闻目习之已熟者。

故文简义宏,词近旨远。

以其简近,人遂不知道之精,教之深。

犹依于文字之间,而忽于言语之外。

此数千年来,儒者失之。

而夫子遂不得不详示其要,尽抒其蕴。

此讲述之不厌繁,而引伸之作不容已也。

中庸一书,异于大学。

大学分纲目讲,章节甚明。

中庸则为集录者多,不可联为一章,不可别为几章。

后人虽分其次,定如今本,实有未尽当者。

如首章为总论修道立教之旨,可视为全书纲领。

然纲领尚不止此。

如后讲诚明至诚各章,皆继首章申明性道之本,修道之义者也。

而中间录夫子诸语。

有属德行者,有属问学者。

虽为道之所重,究异于首章推精研极之教也。

故原书不分章节,则可视为论语之例。

若分,则必联贯其文,条别其义,孰纲孰目,使人易读,此故编书者所当知也。

今本错杂无序,强为之章,而重要之义,皆置书末。

人之不知修道之教,亦无怪焉。

夫子命就各章,择其精者继列首章,而以德行问学之言,录于书末,使知体用本末,先后轻重之道焉尔。

序五(亚圣序例——孟子)
中庸一书,吾受闻师说最详。

而其间有甚深义旨者,约如下述。

夫子性道之教,人多未闻,以其难言,而不易受领也。

惟曾子得一贯之道,仍授诸子思子。

子思子集其说成书,微言之教以传。

此中庸者,
即儒家之微言也。

夫子自十五志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命,以及六十、七十,至从心所欲,不逾矩者。

皆有实践之功,非如后人所释也。

其造诣至深,德成至高,诸弟子莫由瞻企。

夫子恐其道不传,而成行之途不明,人将不知作圣之功,遂以其说授之曾子。

以迄子思子,皆载之中庸。

此中庸者,夫子成圣之行,而即明作圣工夫者也。

夫子继述尧舜,宪章文武,上明天道,下尽物理。

承伏羲文王之遗,而说易经,以探阴阳之微,造化之妙。

五十学易,明其修也。

而恐后人不明易理之深,昧于天人之道。

或竟视为巫祝卜筮,素隐行怪之书,忘性命之正就,遂著其说以授曾子,亦载中庸。

此中庸者,夫子明性命天人之道,而辅易经者也。

夫子以人之学道,必外明其德,内立其诚,明德极于治平,使天下皆得其所。

立诚成于至善,使性命不失其真。

二者本末始终,无可轻重。

明德之道,曾子既于大学述之。

而于立诚之道,则由子思子载之中庸。

此中庸者,儒教明道之本体,与大学表里者也。

故中庸一书,实夫子授教之玄本,亦即儒家列圣成行之成规也。

苟于义有未通,即为道之未至。

道有未至,即为教之未明。

故言中庸,当深体夫子之言行,列圣之规模,参易理之微,徵大学之用,并及五经所载,论语孝经所闻,合而观之,而后得其真谛。

若贸然读之,不求其解,不独于己之学无成,抑于夫子之教有蔽也,可不勉乎。

序六(宗主——孚圣)
大学之后,中庸最为重要,以大学仅就明明德,演其目较详。

而于止至善之目,仅举其名,未尽其事,以在中庸也。

大学中庸,旧列礼记,各为一篇,而非二书。

盖诸贤记录,各有所受,礼记各篇,皆是也。

凡受于夫子,夫子无分于其所授,惟各人自别于其所习。

故漆
雕曲礼,子游檀弓,曾子大学,子思子中庸,凡所习者,以其所闻记之。

故礼记各篇,多有重文,或大同小异,或此详彼略,非无因也,以所记不一也。

诸子授业之时,夫子但授其义,而文无传。

盖古者竹帛之书不易得,夫子习于周,问于老,访于诸官,旁及于史册,而后尽得其详,而口授之弟子。

弟子闻于其语,录于所习之本,此则今日所传之书也。

故记有详略,文有简脱,非尽秦火之失。

后人之编,当时固已然也。

曾子习闻大学,记其治道。

而修养之事,授子思子,记为中庸。

此二篇,非二书,亦非各有所授也。

且礼记各篇命名,皆取所记首之数字。

如曲礼檀弓是也,大学中庸亦然,论语亦然。

中庸首为天命,何以不名之?而以中庸名?则当初文首不如是也。

即由第四章君子中庸与中庸之为德各节之文而来也。

中庸受于曾子,而实闻于夫子者,后子思子以有曾子所授,故别冠子曰二字,以示夫子之语。

其未冠者,则由曾子授时未为告也,子思子未敢定。

故即直录之。

凡礼记各篇,皆此例也。

大学中,或有子曰曾子曰者,皆曾子门人所加也,此虽有不同,而其本莫不出于夫子,故不可视未冠者为非夫子授也。

夫子授各经时,门弟子皆得闻焉,或闻而达,或不达,则所记不一。

且夫子授经,亦皆有所本,皆述先圣之遗,即所闻于周老史官者也。

故所语皆尧舜至文周之教,而集其成者也。

门弟子知之,故记其所习时,亦不复冠子曰字。

其有特闻者,如各人请问之言语,则每冠之。

故虽有不同,不得以子曰者视为即孔子之言也。

大抵六经之书,皆儒教圣圣相传之道,其非夫子一人之言,或门弟子数人之言可知矣。

尝考儒教自尧舜迄夫子,已变其例。

以夫子溯文武周公之制,代以师教,非前之帝王,以政行教者可比,此有不得不变者一也。

时历三代,至周而礼制大备,人心由淳朴而趋于华伪,风俗由简易而趋于繁重。

众类毕具,善恶纷陈,非复前代可比。

此有不得不变者二也。

周室东迁,天王失柄,政以不纲,诸侯窃自僭越,周制早同具文。

人心无依,世习各异,杂霸之说既起,而时君以为得治平捷径,相与扬波煽焰,莫可究诘。

非前之纯一制度时代可比,此有不得不变者三也。

殷周之兴,皆因征伐,义激之士,时或非之,贤人自遁,视世为污。

好道如老彭者,不以制度之密,礼文之繁为然,倡以高论,命为玩世。

与趋时之士,大相枘凿,士习各异,主论各违,门户已成,争持未决。

非复一教所被,四海同风之日可比,此有不得不变者四也。

因此数者,为教乃艰。

应顺时风,择宜制义,纳同汇异,以归中一,而后教之功效可见,道之体用可明。

夫子于退仕之年潜思默察,博稽古说,参拟时贤,不党不偏,以立中庸之教。

开来继往,以集数圣之成,斯所谓圣之时者也。

故中庸之教,有独到之义,而夫子之传,有至精之旨,非加详究,曷得其万一也。

《中庸证释》之一
宗主序证——孚圣
中庸一书,原自礼记中提出,亦如大学,初未尝分章节也。

后儒以便於讲读,意为别之,不独不明圣人之旨,且足以悖乎立教之意。

又因古本前后错简,文义不贯,上下脱漏,旨意悬殊,使读者末由窥立教之苦心。

以探性道之本,诚明之源,而不克成德达道,实书为之也。

故欲讲明书中精义,必先校正其章节,审定其前后,使原来立言之旨,一目了然。

而圣人重教之心,直探究竟,庶不负此次证释云尔。

本书首章大纲领,指明天人性道之本,而示教所立。

次明性情之正,中和之境,而指修道之方。

及其所成,原本无讹。

首章之次,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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