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蟾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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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步蟾自述
我陈步蟾(乳名:覃妹;族号:永潜,曾用名:汉光、陈流),年八十一岁(1890年农历四月初四日生至1975年农历十二月甘三日),我五岁时亡父,家庭贫苦。

在五岁至十来岁时有唸过书。

到十八岁那年,有陈瑞棠,海城二居委人,当海丰第一区警察区长,我去当杂役,每月工资九元,这是1908年的时间。

到了1911年满清被推翻,建立民国时,我当时二十二岁,与陈瑞棠到了广州。

当时,陈炯明任广东省总司令。

我由陈瑞棠介绍,被补入总司令部卫队训练班学习。

训练规定时间三年,期满后派到各部队当训练员。

在学习期间每月工资十二元,除了三元伙食费外还存九元。

我在训练班直到1913年,适我的祖母病逝,打电报催我回家,我向营长马永平请准了十天假回家。

祖母的丧事办妥后,我正要回广州,适有王作新,当澄海县伪县长,他派人到我家找我,他要我跟他去澄海县,我一时不敢答应,说这次回家是请了假的。

王作新说:“不妨,我要你同到澄海,是知道你训练有年,晓得军队纪律,才要你去。

请假之事由我负责写信给马永平,他是我的学生。

你到澄海每月工资三十元,你在训练班每月才有十二元。

”这样我就跟他到了澄海。

我在广州训练时间才有两年零三个月,当时我二十五岁。

在澄海当教练员,时间一年零七个月,我就失业回家,当时二十八岁,在家无事可做。

后有友人介绍我到海丰一区批酒捐元亨公司当了二年收账员,后又失业一年,生
活有问题,在家无事可做,我和同乡等到了漳州,这年我36岁时,曾云阶任粤军第十师新编第一旅第一团长。

他来我家赌麻雀向我说:“步蟾你学得军事训练技术,在这里为麻雀头家实可惜。

我团有个第二营的缺人,你可填个简历给我是报师长,若批准和我一起共事。

”这样,就把我的简历报上师部。

隔了二天后,师部批准了我,从此我就没做麻雀头家,到公平担任粤军第十师新编第一旅第一团第二营营长。

这些兵是他招的,只有成百人,未经过训练的。

我就在公平训练军队,未满二个月,团长就命令要出发三多祝与敌人作战(与蒋介石的军队作战)。

我接令后,即向上级提出训练未成熟的意见,不能作战。

而上级坚决要我出发三多祝。

谁知到了目的地,前方粤军主力大部分就败回多祝。

我在多祝圩内驻了二天就退回海丰。

随即又命令要连夜开到陆丰。

我因胃病不能同去,上级批准一个星期休养后即去赶部队。

谁知部队到陆丰后即又开往汕头时给蒋介石的军队激械解散了。

我正欲赶部队,被激械了的士兵回来海丰向我报告失败情况,我就没有出门了。

后生活又紧张,又开了麻雀赌馆。

几年后,我39岁时才娶妻,即1928年。

1930年我四十一年岁时,有一位名刘福余的,来我家赌麻雀,在未开赌前,闲谈时说:他的部队有一位庶务长钟基家病死了,现找无人代替,说服我临时代理,每月三十元,每叁天去公平发伙食费后,就可回县城。

我想,这样做很好,夜间打麻雀,这就可以兼顾,我就答应了。

在1930年2月1日即旧历正月十旬,我就负责去公平圩内发伙食费,至四月底
即旧历三月前后。

我有一次发伙食费时,听说来领今天伙食费的部队,拿了一个人头来寄托,乘车到海城时,我就查问队兵这人头是什么人的,这队兵说是共产党郑水安的,给班长马才打死了。

我听了队兵说了这话,但人头我没有看见。

再说刘深思的事,我有时去刘福余的家,常见到他,当时他才十二三岁。

深思是刘福余亲叔伯兄弟,即刘子安之子。

我看见刘深思时在海城小学读书,在哪间小学读书我都不知道。

若问刘深思有没有在刘福余家食宿,要我说出这事,我看都没有。

但不能肯定,按理来说,深思家在北笏乡村,有十多里路,中午岂有回家吃饭之理,若无回家一定在刘福余家食宿的。

我做了三个月的庶务长后,由福余的亲家翁朱为超顶替,我依旧开麻雀馆。

刘福余以后的事,我就不明白了。

后来我妻子向我提意见,叫我做正当事业,赌麻雀的事,就不要做了。

我要另想干正当事业,于1931年我42岁就去公平茶街陈丰盛什货店做工,至二月,我子出世,我的哥哥找电话给我,欢喜非常,至四十多岁才生一个男儿。

我43岁时就在赖琛记山货店做工,负责采购。

做了六年,店东赖其琛对我甚好,知了我的家庭有困难,时常对我帮助。

我看其对我像亲兄弟那样,我所以一年度一年不忍离开。

到了1939年我将五十岁,店东看我年高,要采购山货有困难,他和我商量,叫我回家休息,家庭有困难必有帮助。

这样我就听从店东的意见。

回家后生活费用,店东月月有帮助多少。

我自己问心不安,实在感谢。

回家后为了生活,又仍依旧当麻雀头家。

我妻子又向我提意见当麻雀头家,
受过国民党伪兵的图炭。

我实不忍。

我对妻子说,只借路经过;为了生活就要忍耐。

我做麻雀头家,岂不知是不好的,现为生活所迫,父老子幼,事实无奈何的,这样半年多至1949年解放,麻雀被解放军同志收去。

叫我不正当的事不可做。

解放后,我儿子陈朗星十八岁初中毕业,在海城教小学,二年后又由文教科领导派往广州华南师范学院学习四个月,期满回海丰。

后文教派朗星在梅陇中学任教。

二年后,又蒙文教科派朗星任鮜门中学校长;后又做过赤坑中学校长、劳动大学教务长等职。

这是要感谢政府、毛主席,我家就翻身起来。

在我过去的历史问题,一点一滴向政府坦白交代,我对他少有说出过去详细历史过去。

只因我子朗星是一位党员,我若说出过去的历史又恐其惊怕。

所以朗星对我过去历史问题,他很少知道的。

四清运动时期,我又依照以前土改向政府坦白交代一点也不敢更改。

评我为“自由职业”成分,公布后有一部份学习最认真的用红榜公布,有我的名在内。

我八十一岁,过得好的生活。

子媳均是党、团员,一向任教工,都是毛主席、共产党所赐给。

这样只有求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陈步蟾
一九七零年五月二十二日写
十世祖考步蟾公遗嘱
吩咐儿孙送我终
衣衿棺槨莫丰隆
停榇只好经旬内
出殡宜从大路中
念我一生无大过
诵经调度有何功
锄坑埋了生平事
勿信山家吉与凶
八十外岁的老头儿临终告子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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