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写作中的身体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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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写作中的身体书写
关键词:女性;身体;消费;现状
由于农业和手工业的进一步发展,男子在生产中的地位和作用愈来愈大,导致社会中心发生了偏移。
在古代文明中,身体向来为衣装、冠帽、鞋袜等遮蔽,身体的感性表达一直被压抑与封杀,即使要表达也仅以男性为主体进行,女性身体欲望的言说则被视为不道德、不检点从而被排斥。
一、“身体写作”概况
苏珊·格瑞芬认为“女性的身体是一个死亡的容器,她的魅力是一种诱饵,她的魅力是一个陷阱。
她是不可抵制的。
她的声音是一种欺骗,她的话语是一种诡计……她的身体为诱惑而生。
”所指证的这种言论显然涂抹上了浓重的男权色彩,它是男性中心主义对女性身份与地位的一种霸权式的定义,是一种人为的限定,“身体写作”作为一种写作策略和叙事主张,其实质就是要颠覆男权写作,把没有经过男人中介与洗刷的、属于女性自我的世界展现在世人面前,使女性不在附属于男性。
身体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它既属于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又与社会和历史观念密切相关;既是物质的身体,又是社会的身体;一方面观看,另一方面又被看。
同时,身体一方面用自己的眼睛打量着自己,另一方面又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关心着他者眼中的自己。
这样,一方面是被动的塑造,另一方面是内在不自觉的惩戒,女性因之成为了自我的他者,走向了身体自由的反面,产生了自我否定的未料之结果。
二、“身体写作”的困境
“身体写作”这个在中国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文化现象,有其深刻而多样的原因,其中,消费时代以及消费思维无疑是最为重要的培植基地。
在消费时代,消费从古典政治经济学转向了符号经济学,被用来赞美身体的符号功能代替了衣服遮掩身体的实用功能;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被戏剧化了……被展现、挑动、被编排为形象、符号和可消费的范型”,当然也包括身体。
尤其在媒介的大肆宣传下,“‘身体写作’如同一堆看似包罗万象实则空无一物的能指泡沫,带着现实世界五光十色的迷彩幻影,顺着流行文化的季风四处飘散。
”被解放了的女性身体在强大的市场经济中被有目的的开发并被消费着,诚如丁帆所言:“女性通过性解放被‘消费’,性解放通过女性被‘消费’”。
有一种现象值得深思:各种女性“身体写作”的文本越是有争议,其点击率和走俏的程度越高,有关禁忌、道德、美感、秩序的争论越是激烈,身体写作者们的市场价格越是攀升。
其中,媒体和商业的炒作可谓始作俑者,它意味着女性的身体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别有用心地赏鉴。
身体书写首先要尊重身体的物质性,理解身体欲望的合理性,让身体在场。
我们不同意消费时代“一切为了满足身体,满足身体的一切”的身体观念,对当前过多苍白、庸俗的欲望话语也有理由嗤之以鼻,但同时我们也不赞成中国古代那种只讲“遮蔽”不讲“显现”的身体观念,反对将身体驱逐出场的偏狭做法,正确的做法应当首先正确认识身体的感性特点,让身体出来说话。
三、“身体写作”应该坚持的立场
既然存在以上几个问题,我们就不得不想办法来解决。
第一,化欲为情,坚持身体审美化。
身体写作肯定欲望的合理性,并不代表大肆地性欲抒写。
身体一方面具有自然性和物质性,但同时也具有文化性和审美性。
这正是后者将人的身体与其它动物的身体区别开来的理由。
组成身体的灵与肉互相依存,不可分割,离开后者便失却了感性根基,离开前者便成为纯粹的欲望之所。
第二,挣脱市场的束缚。
身体美学对于身体一般有两种理解,即对于身体的身体化理解和对于身体的非身体化理解,后一种理解是为常态。
在消费时代,身体的非身体化还表现为身体市场化。
身体市场化中,身体受到了市场经济、金钱、物质利益的奴役而被异化,这种情况下的身体已不在是身体本身,而是一件件标有不同价码的物品。
为此,女性写作在书写身体时要尽可能地摆脱市场的干扰,为生命而谋,不为市场与金钱而谋。
第三,关注群众需求,但绝不迎合群众。
人的需求是多种多样的,既有日常的物质需求,也有持久的精神需求,而文化层面的需求往往是与人的精神生活联系在一起的。
因此,群众需求决不是简单的物质层面的文化产品的供给问题,而是涉及人的精神世界的复杂性,关注群众需求就是要充分注意到广大群众精神需求的差异性和复杂性。
最后,坚持提升自我。
埃拉娜·西苏指出:“写作乃是一个生命与拯救的问题。
写作像影子一样追随着生命,延伸着生命,倾听着生命,铭记着生命。
写作是一个终人之一生一刻也不放弃对生命的观照的问题。
”真正的“身体写作”应当建立在对身体存在与美学意义兼顾的基础之上,真正的女性书写者应当用自己的精神去照亮读者的心灵,用精神之光烛照文学殿堂,真正的女性书写也应站在更为广阔的背景下,思考包括农民工的妻子、下岗女工、保姆等在内的所有女性的存在及体验,而不是仅仅书写知识女性的忧伤烦恼。
女性书写中的身体写作由于精神蕴含不够,女性意识不够,因此在追求肉体乌托邦的同时使自己陷入了表达男权思想的泥淖,诚如陈榕所言:“那些用身体写作的作者,常常是确为女人却不见得美丽的‘美女作家’,她们在生理性别上是女性,在心理体验上却是男性的,她们借助男人的标准来评判女性的身体和行为,她们低眉顺眼却假装新潮先进,她们思想受到束缚却假装身体自由。
”抛开文中依然存在的男权眼光不论,这段话确实指出了消费时代女性身体写作的误区,正是基于以上理解,在肯定女性身体写作意义的同时,我们要强力呼吁:精神关怀、崇高信仰以及人性拯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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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趙英.“身体美学”与“身体写作”[J].安徽文学,2009.
[5]杨秀芝.欲望书写时代的女性身体修辞[J].世界文学评论,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