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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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好问:问世间情为何物
元好问:问世间情为何物
王幅明
元好问(1190—1257),⼭西忻州⼈,曾在河南南阳三县任职。

⾦末元初⽂学家、史学家、书法家。

⼀、⾦元乱世⼀奇才
科举考试榜上⽆名,元好问21岁时返回故⾥,在离祠堂⼏⼗⾥外的定襄遗⼭读书,故⽽⾃号“遗⼭⼭⼈”。

两年之后,蒙古⼤军突袭秀容,屠城⼗万余众,其兄元好古丧⽣。

为避兵祸,元好问举家迁往河南福昌三乡(今河南宜阳),后转徙登封。

卫绍王崇庆元年(1212),⼜到中都(今北京)第三次参加考试,仍未考中。

这年正⽉,⾦朝30万⼤军被蒙古击败,蒙古已逼近中都,路途的坎坷、国家的危机,加上考试的失败,使他的情绪⾮常低沉。

贞佑⼆年(1214),蒙古兵攻陷秀容,元好问之兄被杀,他外逃避兵得免。

⾦兵节节败退,⾦宣宗仓皇迁都南京,元好问于这年夏天赴汴京,准备将于秋天举⾏的考试。

虽然考试⼜⼀次失败,但他却通过应试汴梁,得以与朝中名⼈、权要如赵秉⽂、杨云翼、雷渊、李晏等交接结好,诗歌创作极丰。

其中《箕⼭》、《元鲁县琴台》等篇,深得时任礼部尚书的赵秉⽂赞赏,其⽂名震京师,被誉为“元才⼦”。

但不久由于蒙古兵围攻,元好问不得不由⼭西逃难河南,并在豫西逐渐定居下来。

贞佑五年(1217),28岁的元好问⼜赴京赶考,仍未成功。

1221年,32岁的元好问终于进⼠及第,但因科场纠纷,被诬陷为“元⽒党⼈”,便愤然不去就选,三年后得赵秉⽂等⼈贡举考博中学宏词科,授儒材郎,充国史院编修,留任南京(今河南开封)。

国史院编修并没有多少事做,⼤多闲在家中。

他的好友完颜彝的哥哥完颜⿍做了总领,驻扎在南阳⽅城,完颜彝便向其兄举荐元好问到军中任职,元好问欣然同意,不辞⾟劳来到⽅城供职于完颜⿍帐下。

后来完颜⿍⼜移师南阳城,元好问也就随军前往。

到了南阳后,元好问常与完颜将军⼀起打猎游艺,填词作赋,元好问的才华折服了完颜将军,他积极向⾦朝的中央政府推荐,在丞相赵秉⽂的帮助下,1226年,37岁的元好问被任命为镇平县令。

在镇平期间,满腔抱负的元好问,深感孤独⽆助,想做⼀些事情,⼜不知从何着⼿。

“西窗⼀名⽆⼈语,挑尽寒灯坐不明”(《镇平县斋感怀》)。

孤独与寂寞,让他决定辞官。

于是他修书向朝廷讲明了⾃⼰的辞官理由。

丞相赵秉⽂帮忙,⼜将他调⾄临县的内乡继续做县令。

在元好问的倡导下,原来由于天灾兵祸⽽⽥园凋敝的内乡,逐渐呈现出⽥园葱绿、农事繁荣的景象。

后来他⼜出任南阳县令,时值⼤旱,他极⼒上书,争得了减免3年赋税的政策,使当地百姓得以休养⽣息,被评价为“善政尤著”。

元好问在南阳三县任职的六年中正逢⾦政权崩溃前⼣,社会⽭盾⽇益激化,连年兵祸,国库空虚,赋敛繁重,民不聊⽣。

⾯对如此破败悲凉的景象,元好问关⼼⼈民疾苦,廉洁⾃奉,劝课农桑,嫉恶时弊,体恤下情,深受百姓爱戴,有很多感⼈故事在当地流传。

1232年,43岁的元好问被提拔为尚书省掾离开了南阳,不久⼜升任左司都事,再转任尚书省左司员外郎。

1233年,蒙古军围开封,⾦哀宗以“亲征”之名逃出京城,兵败后逃往归德府(今河南商丘)。

朝中⽆主,两位留守⼤⾂只知死守,全⽆应对之策,趁官民失望、愤怒之际,安平都尉京城西⾯元帅崔⽴率兵作乱,杀⼆相及⼗多位官员,以城向蒙古军请降。

崔⽴投降蒙古后,⾃认为有免开封屠城之祸,拯救⼀城⽣灵之功,遂胁迫朝⾂为其⽴碑,歌功颂德。

元好问、王若虚、刘祁、⿇⾰等被迫参加撰写碑⽂。

碑⽂直叙其事,并⽆吹捧溢美之词。

⼏天后蒙古兵⼊开封,⼤肆抢掠,1234年正⽉,哀宗在蔡州幽兰轩⾃缢,随即⾦亡。

六⽉崔⽴在聊城被剌杀,⽴碑之事不知结果,但因撰写崔⽴记功碑⽂,元好问⼀⽣为名节所扰。

⾦朝的覆亡、元朝的建⽴已不可阻挡,元好问最关⼼的是“国可亡,⽽史不可灭”,他感慨道:“但恨后⼗年,时事⽆⼈知。

”为此,他决定为后世留存⼀部⾦朝的历史。

然⽽,在活着都是未知数的动乱之际,这是何其艰难啊!⾦朝灭亡之后,元好问随⼤批官员被押往⼭东聊城看管。

他便开始着⼿记录⾦史的⼯作,他⼀⽅⾯回忆前辈及友⼈的诗作,想到了就⽴马写下来;另⼀⽅⾯为⼈撰写碑铭,通过记述⼈物的事迹来叙述历史,写出当时社会的变化。

因其诗⽂名⽓独尊,元世祖忽必烈重⾂耶律楚材倾⼼接纳元好问,请其出⼭,但元好问婉谢不仕,隐于民野。

⼆、国家不幸诗家幸
清代学者赵翼有⼀⾸《题遗⼭诗》,概括了元好问的诗歌创作:“⾝阅兴亡浩劫空,两朝⽂献⼀衰翁。

⽆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

⾏殿幽兰悲夜⽕,故都乔⽊泣秋风。

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

”国家不幸,却成就了诗家元好问。

作为蜚声中外的⾦元之际的⽂化巨匠,元好问在他波澜壮阔的⼀⽣中,取得了辉煌的成就。

他的成就表现在许多⽅⾯,排在第⼀位的,当是诗歌创作。

元好问⼀⽣致⼒于诗歌创作,诗歌与他终⾝相伴,他也⾃谓以诗为专业。

他从7岁开始作诗,直到去世。

他的诗慷慨豪放,悲壮苍凉,是继唐代⼤诗⼈杜甫之后⼜⼀位重量级诗⼈。

他曾⾮常⾃信地说:“诗狂他⽇笑遗⼭,饭颗不妨嘲杜甫。

”从移家登封直到⾦亡近20年时间,是元好问诗歌创作的黄⾦时期。

元好问创作于⾦政权受蒙古⼈的威胁⽽朝不保⼣、摇摇欲坠的局势下以及蒙古灭⾦后所写的“丧乱诗”,犹如⼀部历史画卷,⼴泛、深刻、⽣动地再现了⾦朝南迁汴京直⾄灭亡的历史变故,倾注了诗⼈郁结于胸的悲怆沉痛之情,但字⾥⾏间⼜勃发着⼀股慷慨壮烈之⽓。

《岐阳三⾸》、《出都》、《壬⾠⼗⼆⽉车驾东狩后即事五⾸》、《癸巳五⽉三⽇北渡三⾸》、《癸巳四⽉⼆⼗九⽇出京》等都是这⽅⾯的⼒作。

后⼈认为他的诗“上薄风雅,中窥李杜,直配苏黄”,堪称“杜陵嫡派”。

他流传下来的诗歌有1400余⾸,词380余⾸,散
曲6⾸,是我国诗歌⽂化的瑰宝。

他经历了⾦末元初政权的更迭,看到了国破家亡的凄惨景象,其诗⼊⽊三分、淋漓尽致地再现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活,被称为“史诗”当之⽆愧。

在《癸巳五⽉三⽇北渡》中,元好问描绘说:“⽩⾻纵横似乱⿇,⼏年桑梓变龙沙。

只知河朔⽣灵尽,破屋疏烟却数家。

”这些⽂字,笔笔浸⾎,字字含悲,堪称杜甫之后现实主义诗风的⼜⼀⾼峰。

更可贵的是,他的这些“史诗”,不仅仅能够对社会现实进⾏深刻的揭露和描写,⽽且还能做出准确的评判和反思,显⽰出他⾼深的⽂化底蕴和思想见解。

其词风“疏快之中,⾃饶深婉”,“得刚柔兼济之妙”,为苏、⾟后⼀⼤家。

其散曲亦开元曲风⽓之先。

元太宗⼗⼀年(1239),年已半百的元好问获得了⾃由,回到⽼家忻州,那种欣喜的⼼情溢于⾔表,他在诗⾥写道:“乞得⽥园⾃在⾝,不成还更⼊红尘?只愁六⽉河堤上,⾼柳清风睡杀⼈!”当然,回家还有更伟⼤的使命,“乃构亭于家,著述其上,因名⽈‘野史’。

”这就是流传⾄今的“野史亭”,是元好问储存资料、撰写历史的地⽅。

从此,他常年奔波于燕京、汴京、洛阳、太原、忻州等地,搜集材料,凡是⾦代君⾂们留下来的⾔论、事迹,他都认真采集。

听到的⼀点⼀滴,他都⽤⼩纸条记录下来,多达100多万字。

元好问⼀⽣著述甚丰,⾦亡前侧重于⽂学⽅⾯,有所编历代写作技巧的⽂论选《锦机》,及对杜甫和苏东坡诗歌的研究专著《杜诗学》《东坡诗雅》等,皆佚。

⾦亡后侧重于史学⽅⾯,有《壬⾠杂编》《⾦源君⾂⾔⾏录》等,虽已亡佚,但元修《⾦史》多取材于此。

今存仅有《中州集》及诗选《唐诗⿎吹》。

《中州集》是⼀部⾦代诗歌总集,收录了诗词2116⾸,意在“以诗存史”,开创了我国历史上断代诗史的新体例。

《⾦史·艺⽂传》就是以它为蓝本写成的,后来《全⾦诗》也是在它的基础上增补⽽成。

元朝丞相脱脱主持修撰《⾦史》,元好问的这些著作成为主要的资料来源。

元宪宗七年(1257),元好问卒于获⿅(今河北⽯家庄⿅泉区)寓舍,享年68岁。

在临终之时,他嘱托家⼈,在他死后坟前,⽴三尺碑,上写“诗⼈元好问之墓”。

元好问作为学者和⽂学家,思想深邃,见识宏富。

他的学识渊博,诗、词、歌、曲、赋、论、记、表、疏、碑、志、序、引、颂、书、跋、状、碣、赞、⼩说、散⽂以及官府公⽂等,都能准确把握,熟练运⽤;历算、书画、佛道、哲学、教育等学科,也有较深⼊研究。

所著《论诗三⼗⾸》,提出了⾃⼰独到的“以诚为本”的诗歌理论,倡导雄劲豪放诗风,开元代诗歌理论之先端,对后世诗歌创作与评论,产⽣了重⼤影响。

元好问乃⾦源⼀代的⽂坛领袖,向有“⼀代宗师”、“独步⽂坛”、“吸纳万流”、“集两宋之⼤成”等诸多赞誉。

作为⾦末元初的社会活动家,元好问⼴泛结识⾦元上层官宦,传播和宣传⾃⼰的政治理想,在汴京被蒙军围困、⾦哀宗出奔之际,他不顾位卑职低,⾛动⾦朝掌事的上层官员,提出“以降求存”⽅略;同时向蒙古中书令耶律楚材提出保护中原秀⼠的建议。

晚年“春风和⽓,悔⽽不倦”,后代学⼦“从之若市”。

在他的培养下,⼀批年轻弟⼦很快成长,成为元初的政治⼲才和⽂化⾻⼲。

在河南任县令期间,他招抚流亡,开垦农⽥,请求减免赋税,为国为民的理想宏愿,得到⼀定实施;元灭⾦后,他总揽全局,站在时代前沿,以“横⾝利害于万仞,毁誉失真⽆所恤”的坚定信念,向蒙提出保护中原⽂化。

所有这些,都说明元好问堪称⼀位与时俱进的思想家。

三、书学与诗学相通
除此,元好问还是⼀位造诣极深,颇负盛名的书法家、书法评论家。

野史亭上,⾄今还保存着他的书法⽯刻数篇。

时⼈和后⼈对他的书法评价极⾼。

⾦朝最后⼀位状元王鄂,称他“作书⾃名⼀家”、“⽚⾔只字,得者犹以为荣”;清朝知州汪本直对元好问书法⼗分推崇,称赞其书法“安闲乃神秀,正书始造极”。

从其现存墨迹看,受“苏学盛于北”⼤风⽓之影响,有苏、⽶之意;从其楷书看,则是“宗唐追晋”,颇具唐⼈风格。

作为书法评论家,元好问写过《跋苏黄帖》《跋国朝名⼈书》《跋⼆张相书》等书法评论,议论精辟,见解独到。

元好问的书画诗及相关题跋在其⽂集中屡见不鲜,如《换得云台帖喜⽽赋诗》云:“周官武⾂奉朝请,剑配束缚⾮天真。

世间曾有华佗帖,神物已化延平津。

⽶狂雄笔照千古,北宋草书才九⼈。

今⽇云台见遗墨,黄⾦牢锁⽟麒麟。

”此诗为喜得《云台帖》⽽作,诗中多含丰富的书法信息。

元好问书法同诗⼀样,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及影响,形成了⾃⾝真淳、天然且崇尚古风的审美品格,⼀定程度上影响了⾦源末期书坛风⽓。

元好问著有《遗⼭题跋》四卷。

是书所⾔书画碑帖,皆好问家⾃藏,所收为宋、⾦⼈书帖,各为叙述评骘,且时有独得之见。

今有《奇晋斋丛书》本与《丛书集成初编》本传世。

读《元好问全集》及《中州集》,从中可发现其诗⽂与书法诸多密切联系。

如关于“正体”⼀说,元好问在《论诗三⼗⾸》第⼀⾸中即提及:“汉谣魏什久纷纭,正体⽆⼈与细论。

谁是诗中疏凿⼿?暂教泾渭各清浑。

”翁⽅纲认为,元好问之正体,源⾃杜甫的“别裁伪体亲风雅”。

元好问以《诗经》的风雅传统为“正体”,认为汉乐府和建安⽂学是这⼀传统的继续,他针对宋⾦诗坛上的⼀些弊病和“伪体”盛⾏、汉魏诗歌传统的淆乱,要在纵览诗歌创作的历史中正本清源,区别正伪,使之泾渭分明,从⽽廓清诗歌发展的正确⽅向。

元好问诗学正体说与其书法的关系,可从元好问《论诗三⼗⾸》第⼗三⾸中窥探,诗⽈:“万古⽂章有坦途,纵横谁似⽟川卢?真书不⼊今⼈眼,⼉辈从教⿁画符。

”元好问以书喻诗,⾔⾃古写诗、作⽂皆有⼤道可循,⽽有卢仝⼀类有意取法险绝之路,如同今⼈习书,不学真书,却先习形如“云箓”、“丹书”等草书字体,以致⾛向旁门左道。

尽管元好问是以书喻诗,仔细分析,却能洞察出诗中书法之“真书”与诗之“正体”的内在联系,⾔明了元好问书法审美取向。

他对真书极为看重,从他的书法遗迹中亦可窥见⼀斑。

“诚本说”是元好问诗学观的另⼀个重要范畴,详述于《杨叔能⼩亨集引》:“唐诗所以绝出三百篇之后者,知本焉尔矣!何谓本?诚是也……故由⼼⽽诚,由诚⽽⾔,由⾔⽽诗也,三者相为⼀。

……性情之外,不知有⽂字。

”元好问“诚本说”往往
与“真”相联系,也称“诚真为本”。

元好问《⾃题后五⾸》之三:“万古骚⼈呕肺肝,乾坤清⽓得来难。

诗家亦有长沙帖,莫作宣和阁本看。

”诗借李贺母谓李贺之典故,⾔呕⼼沥⾎之作,必染尘俗,难得清⽓。

阐发真情实感的诗往往才能称得上佳作,就像书法中的《长沙帖》书法⼀样成为珍品。

这⾥元好问⾃喻《中州集》珍贵,希望它不要象《宣和阁本》那样,密不⽰⼈,使之不得流传。

元好问认为,诗⼈“呕肺肝”之作,源于诗⼈技巧的不纯熟。

诗歌创作不仅需有“⽂须字字作”的苦⼼经营,还须加上崇尚天然、真淳的秉性,才能表现出内⼼之诚。

诗的创作需要技巧,技巧来⾃取法尚正,来⾃锤炼,与书法相同。

书法和诗歌本分属于不同艺术门类,但⼆者的内在精神和规律却是相通的。

元好问以深邃的诗学理论和深厚的书学素
养,“以书喻诗”、“以诗论书”,透析出书与诗、乃⾄书与⼈之间的必然联系,提升了诗学理论,拓宽了书学视野。

元好问尝⾔“世之书法,皆师⼆王。

”由他的楷书可以看出是“以唐⼈为指归”。

以《涌⾦亭⽰同游诸君》刻⽯为代表,全碑为楷书,观其笔法,清劲遒健,结体严密,体势不拘,在平正的格调中,变化多姿,给⼈⼀种平正、质朴、含蓄之感,传薛稷之风味。

与他的诗⼀样,显得“正体、古雅、真淳”。

似乎完全契合了他崇尚风雅的诗学观。

因为对正体的追求,对风雅的崇尚,元好问诗风“天才清赡,邃婉⾼古,沉郁太和,⼒出意外,巧缛⽽不见斧凿,新丽⽽绝去浮靡……歌谣跌宕,挟幽并之⽓。

”(郝经《遗⼭先⽣墓铭》)《⾦史》亦谓元好问诗风:“奇崛⽽绝雕刿,巧缛⽽谢绮丽……歌谣慷慨,挟幽、并之⽓”。

⼆者对元好问诗歌的品评,可谓⼀脉相承,皆⾔其诗清雅、天然,不事雕琢之风格。

他的书法同样取法尚正,真淳古朴,诗与书法息息相通。

⽶芾《虹县诗卷》后有元好问的题跋,这是迄今所见唯⼀的元好问纸本书迹。

⽇本东京国⽴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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