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 李白资料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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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李白资料汇编(金元明清之部)
(同上)李词气飞扬,不若王之自在,然照乘之珠不以光芒杀直;王句格舒缓,不若李之自然,然连城之璧不以追琢减称。
(同上)
李作固极自然,王亦和婉中混成,盖谢炉锤之迹。
王作固极自在,李亦飘翔中优雅,绝无叫噪之风。
固虽优劣。
然李词或太露王语或太流,亦不得叹其短。
(同上)
少陵不堪工绝句,遍阅其集得二首:东逾辽水北滹沱,星象风云喜共和。
紫气关临天地阔,黄金台贮俊贤多。
中巴之东巴东山,江水开辟流其间。
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险过百牢关。
颇与太白明皇幸蜀《歌》相类。
(同上)
按:明皇幸蜀《歌》,是指李白《上皇西行南京歌》十首。
太白《长门怨》: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江宁《西宫曲》: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
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昭阳。
李则意盖语中,王则意在言外;然二诗各有至处,不可执泥一端,大概李写景入神,王言情造极;王宫诗乐府李不能为,李揽胜纪行王不能作。
(同上)
太白五言绝自是天仙口语。
右丞却入禅,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涧户寂物人,纷纷开且落”。
读之身世两忘,万念俱寂,不为声律之中有此妙诠!(同上)
太白五言如《静夜思》、《玉阶怨》等,妙绝古今,然亦齐梁体格;他作视七言绝句神韵小减,缘句短逸气未舒耳。
右丞《临川》之作却是自出机杼,名言两忘色相俱泯。
于鳞论七言遗少伯,五言遗右丞,俱所未安。
(同上)
“千山鸟飞绝”二十字,骨力豪上,句格天成,然律以《临川》诸作便觉太闹。
青莲“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浑雄之中多少优雅!(同上)
唐五言绝,太白、右丞为最,崔国辅、孟浩然,储光义、王昌龄、裴迪、崔颢次之;中唐则刘长卿、韦应物、钱起、韩翃、皇甫冉、司空曙、李端、李益、张仲素、令狐楚、刘禹锡、柳宗元。
(同上)
七言绝,太白,江宁为最,右丞、嘉州、舍人、常侍次之;中唐则随州、苏州、仲文、君平、君虞、梦得、文昌、绘之、清溪、广津、既有可观处。
(同上)
杜之律,李之绝,皆天授神诣。
然杜以律为绝,如“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等句,本七言律壮语,而以为绝句,则断锦裂绘类也。
李以绝为律,如“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等句,本五言绝妙境,而以为偉诗,则骈拇枝指类也。
(同上)
杜《少年行》:“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门下马坐人床。
不通姓名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殊有古意,然自是少陵绝句,与乐府无干。
惟“锦城丝管”首近太白。
(同上)
供奉之癖宣城也,以明艳合也;工部之癖开府也,以沉实合也。
然李于谢未足青冰,杜于庾乃胜之倍蓰矣。
(同上孙编卷二)
绘、何并称,旧矣,何摅写情素,冲淡处往往颜谢遗韻。
绘惟解作丽语,当时以亚仲言,后世以方太白,亦太过;然近体之合实绘兆端。
(同上)。
太白于子美甚殊,子美倦倦,自是爱才之故。
杜当时,高、岑、王、贾、李、郑等辈无不输心,又王季友、孟云卿皆汲引如弗及,而况李也?李杜之称当出身后,未必身前。
(同上卷三)
偏精独诣,名家也;具範兼容,大家也。
然又当视其才具短长、格调高下、规模宏隘、阃域深浅。
有眾体兼善而不免为名家者,右丞、嘉州是也,有律微减而不失为大家者,少陵、太白也。
(同上卷四)
清者,超凡绝俗之谓,非专于枯寂忧淡之谓也;婉者,深厚而隽永之谓,非一于软媚织靡之谓也。
子建、太白,人知其华藻而不知其神骨之清;枯寂忧淡,则曲江、浩然矣。
杜陵,人知其苍老而不知其意致之婉;软媚织靡,则六代、晚唐矣。
(同上)
《十九首》后得其调者,古今曹子建而己。
《三百篇》后得其意者,古今杜子美而己。
元亮之高、太白之逸,
自是词壇绝步,但入此二流不得。
(同上)
古大家有齐名合德者,吾于文德一人曰庄周,于诗得一人曰李白。
(同上)
古大家有齐民合德者,必欲究竟,当熟读二家全集,洞悉根源,徹见底里,然后虚心易气,各取所长,乃可定其优劣。
若偏重一隅,便非笃论,況以甲所独工形乙所不经意,何异寸木岑楼鉤金与羽哉?正如“朝辞白帝”乃太白绝句中之绝出者,而杨用修举杜歌行中常语以当之;然则《秋兴》八篇求之李集可盖得乎?他日又举薛涛绝句,谓太白亦当叩首,则杜在李下,李又在薛下矣。
甚矣,可笑也。
(同上)
李、杜二家,其才本无优劣。
但工部体裁明密,有法可寻;青莲兴会标举,非学可至,又唐人特长近体,青莲缺焉。
故诗流习杜者众也。
”(同上)
李杜皆布衣受知人主,李声价重生前,杜誉望隆身后。
宋以来评诗不下数十家,皆管蠡窥测,刊落靡芜,独存大雅者一人,高廷礼氏。
”然二者识俱有余,才业不足,故其自运不啻天壤。
(同上)
《正声》于初唐不取王、杨四子,于盛唐特取李杜二公,于中唐不取韩柳元白,于晚唐不取用晦、义山;非凌驾千古胆,超越千古识不能。
(同上)
薛君采云:王右丞、孟浩然、韦苏州诗读之有箫散之趣,在唐人可谓绝伦,太白五言律多类浩然,子美虽有气骨,不足贵也。
此论不为无谓,才质近者循之,亦足名家。
然是二乘人说法,于广大神通未曾透入。
(同上)
子美以赋敌言雄、相如,诗亲子建,方驾屈家,同游陶谢。
而以庾信、鲍照、阴铿. 苏端、薛复拟太白,一何颠倒豪杰也!“饭颗山头”之句苦无事实,未为深讥;世徙以太白儇轻而少陵尤巧矣。
(同上)
世以供奉、拾遗皆死于酒而皆死于水,皆非也。
太白晚依宗人李阳冰终于紫级宫;少陵将归襄郡终潭岳间。
采石固谬,耒阳亦未可凭。
(同上)
独孤及云:沈宋既没,王右丞、崔司动复崛起开元、天宝间。
殊不及李、杜。
至元代微之而杜始尊,李虽稍厄亦因杜以重;至韩退之而光焰万丈矣!岂二子亦有待哉。
(同上)
太白始见司马子微,遂有神游八极之赏;中偕吴筠箫傲剡中;贺知章倾倒白下,晚剧喜韦渠牟,要以代兴;四人皆道士也。
余常笑此老一生与黄冠有缘。
贺知章素贵,晚乞黄冠不过几余吴筠以为翰林丞旨;韦渠牟后相德宗,倾险拜节;独丞祯应聘不屈,一代高士也。
(同上)
汉称苏李,唐称李杜,尚矣。
汉之李杜、唐之苏李亦人所共知。
博雅之士引证李杜凡数处,而有未尽者。
以唐一代言之,苏味道,李乔外,苏環、李乔并为宰相,苏颋、李又对掌丝纶,咸称苏李,是唐有三苏李也。
李白、杜甫外,杜审言、李乔结友前期,李商隐、杜牧齐名晚季,咸称李杜,是唐有三李杜也,又杜赠李衔有“李杜齐名真添窃”之句,衔亦当能诗耶。
(同上)
子美又与庐象齐名,刘梦得云:“高明如卢杜”是也李白又与吴筠齐名,见唐史,虽疑非其伦,时亦矫矫者。
(同上)
李经,字天英,锦州人,作诗极刻苦,喜出奇语,不袭前人,李纯甫见之曰:今世太白也。
(同上杂编卷六)
王郁,字飞伯,大同人,文法柳宗元,歌诗俊逸效李白。
(同上)
按:李经,王郁,金诗人。
周弘禴西塘王先生春煦轩集序(节录)
读马迁之《史记》,则道往昔于闻睹;诵太白之诸诗,则生风云于几席。
而后世之论文者止马迁,论诗者止太白不复知有典谟风雅矣。
是文章之一变也。
顾马迁、太白之文章,岂苟作哉?融以神,运以意,贯以事,绘以章,定以格,承以调,乡以声,错以句,润以字……然马迁晓其文而于诗有不徹;太白晓于诗而于文有弗工,技之制也。
(《明文海》卷二百四十六)
陶允宜
《太白楼赋》
万历元祀,岁在癸丑,会稽山人将再上于春官,乃与胡先生、何文学者同舟而北。
九月九日,迟:于济上,登太白之楼。
山人慨然而欢,先生、文学曰:“吾子之欢,何欢鲁也?”山人曰:“楼以太白名,何更鲁为?”二客曰:“吾闻登楼作赋,何赋之?”山人曰:“唯唯。
”
惟重阳之佳节兮,想龙山之旧游。
酒舍舟而就陆兮,囊茱萸以消愁。
历三桥之屈曲兮,步太白之高楼。
披云日之蒙羽兮,掳天坏之上游。
奠疆域之徐兗兮,应列宿于奎妻,背渤懈之巨浸兮,面泰岱之崇丘,惟东岳之截臬兮,映帝阙而纷纠,麓蜿蜒而断续兮,水委蛇而迸流。
辟罔垄而而原陆兮,表任城之名州。
总与固之基制兮,羌特拔其无寿。
矧玆楼之鼎建兮,拥睥睨之上头。
超灵光之累赘兮,从岳云之飞浮。
对大庭之雄库兮,入玉虚之凄飕。
嗟往者之不作兮胡斯名之久留?于是,先生目余而问曰:“甚矣夫,鲁国之多才也,盖闻义皇书对自彼鱼台,轩辕兽陵,石像崔巍。
少昊宅其东畔,陶唐祠其西隗,汉皇受命而宣坦,秦皇颂德以珉碑,此帝皇之极盛,咸璀璨于常寻,次之则有伯禽疏封,僖公献首,郯子纪官,街侯徙国。
梁孝聂乔于栖霞,鲁共拓基于故壁。
此侯王之己事,亦照耀于方册。
其人则有展禽和惠,叔孙礼义,韦贤燕翼,疏广知几。
黄石方平,起仙灵而争奇;丙吉魏相,握鼎鼎而声蜚。
其豪侠则有陶朱别业,孟常遗署,射戟贾温侯之勇,斯虽奋季郈之距。
蒋生缘开径以养高,朱云因折栏而起誉。
彼千载之名流,盖宇内之人杰。
何影乡之悠悠,独李君之烈烈?”言未竟,文学起立,猎缨而前曰:“先生之旨谬矣!夫功业之于文章,果孰暂而孰久?矧富贵于一时,视吾身于何有?若帝王之余踪,与圣贤之陈迹,六音倏以无声,五采暗以无色。
独篇章之为用,彼云汉之昭回。
躁者遇之心悸,怒者览之颜开。
溯风雅于三百,迄汉季而中衰。
恣六朝之绮靡,逝颓波之莫迴。
迨武德于贞观,生气绝而复苏。
自匡山之崛起,挥远驾以长驱。
挟风霆之怪杰,召神物以凭扶。
灿笔端之蜀锦,吐颔下之丽珠,走一介之布衣,夺赤帜于中原。
搜大泽于云梦,鼓长流于荆樊。
懝东山之安石,号太华之青莲。
入江淮而荣兴,探齐鲁而流览。
系四明之狂客,主当代之玄言。
忽倾何其若素,缔分谊于诸昆。
当其登斯楼也,吞吐沧海,笑傲乾坤。
弄初阳于日观,拉真人于天门,挽长虹而为带,呼明月而可扪。
偕浮丘与安期,将税驾于昆仑,视高傲于大沫,罗几席之儿孙。
于是抚剑谈诗,对酒论文,词高白雪,气薄秋云。
策黎眉于绝境(黎眉见公诗)”拜尧祠于南滇,吊石人之长忌,览歌舞之缤纷。
咏半月之崇台,扬陶公之劳闻。
勒贝石于应事,记风俗之沄沄。
(以上皆公任城事)将翱翔于物表,岂龌蹉于人群?尔乃单骑入都,明皇召见,中夜披衣,诘朝赐宴。
踏花萼之危梯,醉芙蓉之别殿。
鼻鼾鼾其如雷,目闪闪而如电。
忽奉制于俄倾,驰词锋于百战。
泱江河其不停,粉綵其相绚丽。
力士为之更衣,太真为之捧砚。
天子神惊,宫人色变,分宝炬之华辉,归金銮之深院。
而时旧臣御马,大官进食,五侯执鞭,七贵捧胃,争赵侯其中涓,或十日而不面。
独贺监之深知。
尤故人之恋恋。
于是凫绎改观,东蒙生色,汶济洋洋,徂徕奕奕。
惟玆楼之宠光,迴千门其畴匹!悼古昔之尘埃,如滩中之余瘠。
子胡舍其长而兢其短,知其白也守其黑也?”先生怅然,目瞧面赤,欲发一词,噤未得出。
山人恐文学之矜而先生之屈也,徐而应曰:“子谓楼之名于白耶?抑知白之独名于楼也?夫景星之芒孰与夫日月之光。
世主之褒扬孰若夫夷夏之蒸尝?济固鲁国之域,而吾夫子之乡也。
阙里闷其困乏,曲阜峻其室堂,邾列其庙,齐宋卫其藩樯。
万古传其子弟,六经焕其文章。
故人其门者多至于三千,治其业者并振于汉唐。
猗谪仙之殊质,挺光岳之精英。
或取裁于狂狷,可庶几余中行。
使沉积于彦圣,绰左颜而右曾。
若子与之芳轨,将与之以争衡。
然而瞠乎后代,眇矣孤生。
生不逢其辕辙。
足未履其门庭。
访相如于酒墟,寓子云之玄亭。
肆风云之变化,诣月露之阴生。
心怦怦而独赏,神恍恍其靡宁。
矫惊鸟之雄飞,阻溉龙之遐升。
故中年窜于夜郎,末路极涂城。
既保全于郭令,复诀绝于阳冰。
坐清江而捞月,托驾海以飞鲸。
类庄生之幻梦,甚王粲之飘零。
盖美玉而靡琢,亦炼金而弗精。
是可以快雄谈之资斧,而未可以标后学之准绳也。
是可以兢温泉凉焰脱绝于种类,而未可以并太和元气布汉于颋弘也。
念斯楼之亢郎,树城上之孤蓊,鹰罩窥其户炉,燕雀掠其丹青。
夏炎炎而触日,寒飒飒以飞英,延金飒于八月,送玉魄于三更。
涉盛衰之相禅,观往来之无停,所游者江湖志思客,所藏者骚墨之篇铭。
稀西昆
之蜿蜒,乏东壁之瑶台,杳清庙之敦彝,寂武库之甲兵。
齐崇窿于紫阁,谢广邃于玉京,奋崚崛而独出,怅危险而难凭。
较地位之高爽,与声价之重轻,归楼名于太白,何比拟之中情?视宣尼之矩步,独云雾之去太清!顾往迹之纷杳,亦奚暇于他评。
”于是,先生既喜,文学悦服。
哦《天姥》之高篇,歌《襄阳》之艳曲。
倚台栏以开襟,俯清流而从目。
倾竹叶之新醅,向东篱之黄菊。
听舟子之张帆,足将行而欲缩。
倘倡和于长宵,顾敛衾而就宿。
《明文海》卷三十二
《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序》
太白名重古今,词家慕之,模仿比拟,竟风度悬绝,渺不可追。
后有好事之徒,虽以赝作,袭其声名,观者昧之,汇入正集,遂使鱼目杂珠,碔砆混玉。
故《草书》、《悲歌》、《笑歌》三行,东坡指为贯休词格;《胡无人》篇末,伪增“陛下之寿”数语,直是赘疣,颍滨诮之。
《襄阳歌》“心亦不能为之衰”下,有伪增“谁能忧彼生后事,金凫银鸭葬死灰”之句;《别苏明府》诗“高歌赋海邛”下有伪增“合重又联衡,其意未可封”者,横断血脉,句调不伦。
李参军盖村新刻李诗,因直削之,使不可为太之蠢。
至于《永王东巡》第九章,萧粹可指其为非类;《姑苏十咏》上,平甫李赤诗。
以今天考之,其风格辞藻,虽非绝盛,然尤不失为白诗,则不敢削之。
至于吕鹏《遏云集》载白《清平乐词》四首,与本集《调词》不同,其二首词意极艳,但诸集未载,传述杳冥,恐涉曾子固,谬採之误,亦不敢收。
其编既成,因授校于潘子,潘子曰:“此数百年疑案,惟公定之,有助于白多矣。
”遂有是刻。
万历甲戌初夏吉月,广陵潘应诏启明甫识。
(《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卷首)
李茂材
唐人以诗名者亡虑若干家,惟李、杜为称首。
然杜工部常曰:“白也诗无敌”又曰:“诗成泣鬼神”。
归工部且见重如此,又奚容喙耶?白集传布既广,殊勘善本,或袭误以失真,或参赝以紊宾。
此两者一以续貂,一以归璧,在具目者有监别,不足为仙才累;然不能不贻谈芸者之隐恨也。
予仲父亟为鳌削,悉加类分,俾与工部集并传,足称快事。
于盖乐为之执役云。
李茂材仲达谨跋。
(《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卷末)
李茂年
太白以天仙之才,为有唐一代词宗,学人类知尊之。
其集盛传于世,顾为太白累者两焉:混收着不驳赝作,妄剜者或致损真。
诚欲两亡是累,得非焉唐后嗣者事耶?余仲父雅志声诗,留情藻鉴,遒于暇日,胡参失得,仍加类分,雕之山齐,足称善本,传之芸苑,常为有识者快焉。
李茂年伯高谨跋。
(《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卷末)
舒度
太白以飘然不群之才,为清新俊逸之句,少陵常怜其才而异之。
词骚评品,一则曰仙才,一则曰李杜齐名。
夫名之齐者以才之忖埒也。
李参军熟视李氏之盛,梓其全集,别其分类,与少陵驱其驾业,俾人人晓然得其真传,譬者星辰合丽中天,而缠次不爽微茫也。
嗟嗟乎,才云颉颃,俾美爱业传,君子以为知言哉!广陵舒度惟範跋。
(《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卷末)
范涞
《丁酉七月一日陪龚直指慨然命工崇幽宅广庙貌喜赋》青山如黛碧天高,埋玉仙才气自豪。
万壑云霞颜色在,九原诗酒鬼神嚎。
宅中犹诵降蛮草,江山徙闻挂锦袍。
古柏新秋萧瑟日,幸逢骢马翦蓬蒿。
(《李翰林姑苏遗迹题咏类抄》卷二)
林兆珂
《沐浴子》此诗全隐括《渔父》词之意,其太白涉虽后之词乎?(《李诗钞述注卷四》)
《静夜思》举头低头,写出踟蹰踯躅之意。
《静夜思》亦乐府曲名,旧注不存,其题意今无所考。
(同上)
《古风其十四》太白此诗,岂其不为时贵所容而作与!读《黄鹤》之句,千载之下犹有感慨。
(同上卷五)
《古风其二十六》此太白感秋而作,岂当奔亡与流鼠之时欤?(同上卷六)
《其二十七》此诗盖讨云南时作也。
(同上)
《其二十九》此太白自伤才不遇世,思远举以全身也。
(同上)
《其三十》此诗盖作于高力士谮毁之后,明皇放黜之时。
(同上)
《其三十一》此篇谓君子呃于下位,虽蒙主知,奈小人之谗言日至,若非有吹嘘之者,虽有德馨,曷以自见哉。
(同上)
《其三十二》此篇言当世时乱,天地晦冥,君子在下小人在上,识时之士惟有归去来而已。
(同上)
《其三十三》此太白自比之词,盖太白帝裔疏远,贺知章为之方蒙知遇,怀恩未报,临别而叹息也。
(同上)
《其三十六》此篇亦似太白被黜而作。
(同上)
《其三十七》太白自谓被黜遭乱,脱身无依惟有咏白驹以自遣耳。
(同上)
《其三十八》此篇言当时宾客虽盛,尽门鸡蹴鞠之徒,此辈举动指挥,足以摇白日而回青天。
一时当路,气势翕乎,曾不思失路之弃捐也。
此诗知自好者惟有闭关草玄而已,以自况也。
(同上0
《其四十》此诗以美人比君子,盖作于隐居匡庐之时。
(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