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市场的买方与卖方来源

发言嘉宾：
德福资本合伙人兼CEO 李振福先生；瑞士银行投资银行亚洲区副主席、董事总经理蔡卫先生；美洲银行美林证券中国区CEO 黄晓光先生；野村证券中国区CEO 杨志中先生；花旗
银行中国区投行部董事总经理赵巍巍女士；麦格理集团中国区副主席孙启蒙先生
嘉宾发言文字实录：
张磊：刚才听了刘强东先生的演讲让我很激动。

每次做投资让我有两件事情很激动。

第一件事是IPO以后，一想可以数钱了，资本的回报是为投资者的一种奖励。

当然，这件事情到
了后来也越来越麻木了。

更让我激动的是，作为投资者的我们站在幕后看到有伟大企业的创业者把公司一步步从无到有做到非常成功，这让我很激动。

我记得7、8年前，我开始做投资参与百度，当时在百度看到只有几十个人，到最近，参与到刘强东的京东商城的投资，每次都能看到这种激情的重演，都能让我看到中国的新经济，中国的下一代是最有希望的。

向他们表示祝贺。

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资本市场非常著名的各大投资银行的中国区的CEO、总经理。

我第一
个话题是想讲讲职业规划的过程中，什么样的人才你觉得在你们这样的企业中比较容易成功。

我想首先请蔡卫先生讲一讲。

蔡卫先生以前在摩根斯坦利工作，现在是瑞银中国区的CEO，分别在纽约和香港都工作过。

从你的观察来看，什么样的人才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在瑞银这样的机构能取得很好的成功。

蔡卫：我88年从复旦大学毕业，工作了一年后去美国，在华尔街上工作了大概9年。

在2 004年的时候回到亚洲负责中国方面的业务。

那么，当年刘总是为了追女孩子才进入电子商务，我那块更多是为了养家糊口。

投资银行我做了16、17年，从我的看法来讲，最重要的就是努力。

可能大家觉得投资银行有很多光环，其实坚持下来最重要的是努力。

你只要有平均的智商就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努力。

然后你是为客户着想，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我个人感觉，就像刚才刘总提到的，诚信最重要。

这么多年来，看到很多成功的人，我个人感觉是努力和为客户着想。

图：瑞士银行中国投资银行部蔡卫先生
张磊：非常好。

黄晓光先生现在是美银集团中国区的总负责人，同时有很深的商业银行背景，今天也请你讲讲，什么样的人才是你们最想要的。

黄晓光：各位大家好。

我在这里可能和所有的银行家有所不同，我主要负责商业银行业务。

我在进入美银之前，我大概在花旗银行做了13年，我之前是花旗银行中国有限公司的行长。

我现在转到美银美林后，同样负责美国银行在华的商业银行业务。

我们每年各个校园招聘，刚才刘总讲得管培生，我们也叫银行的管理实习生，每年都有这样的项目。

每次招聘的时候，大家都会问，我加入美林后将来会怎样。

就像我们中国的老话讲的，你走上社会后或多或少会碰到一些贵人，或者说帮助你的人。

这是指什么呢，是你不要太功利，要找一家好的公司，这个公司有发展前途，给你很好的培训，让你在商业领域里面得到很好的锻炼。

在这个基础上，在不同的部门进行轮岗后你可能才会知道自己大概喜欢什么。

但是如果你刚开始的时候很功利，你可能就没有这样的选择了。

第二，你的心态会比较开放，同时要有努力。

任何成功没有努力是不行的。

进入人大商学院，大家的智商差不多，为什么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没有成功，很重要的原因是你没有他努力，最后他成功了。

所以一是要选择一个好的公司，所谓的“贵人相助”就是一个好的公司；第二，自己要努力。

第三，在任何一个公司，你往往可以看到很多年轻人，很急。

希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马上变成董事总经理。

这是不可能的，领导要考察你。

一个是看你的兴趣在哪里，同时通过你在机构里面的轮岗取得你的领导、同事的信任。

只有取得了别人信任的人才回去提拔。

所以一定不能心急。

所以，诚信，努力，得到大家的认可，参加一个好的公司，公司里面有好的人可以帮助你。

那么，你具备了将来成功的条件。

谢谢大家。

图：美洲银行美林证券黄晓光先生
张磊：下面我从投资基金的角度来讲讲。

我先抛砖引玉。

我们Hillhouse Captial高瓴资本管理60亿美元的资金，也算中国最大的基金。

我们从天使投资从上市投资，到私募股权投资到收购兼并，投资领域非常多。

我们内部也在讨论，什么样的人才最受我们的青睐。

我们经常说的有三句话，intellectual curiosity 真正的有好奇心，因为做投资是你一定要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我们最怕招的学生就是，学习成绩一直都第一，这个第一不是被好奇心驱动的而是就想当第一驱动的，这种人是非常危险的，进入企业会搞坏企业的文化，因为他不是想做最好的自己，而是想把别人比下去。

那么我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他对知识和真理很好奇，这种对知识和真理追求的好奇心，是我们的第一标准。

第二，我们讲intellectual honesty 真正的诚实。

这个诚实是从来不要去骗别人，也不要从骗别人到最后是骗自己。

这个intellect ual honesty在中国这个现实的环境中也非常重要，因为很多人看到在中国的环境中有很多人不靠诚实但能够成功。

我们认为这种成功第一是不持久，第二是会搬起砖头最后来砸自己的脚。

图：高礼研究院理事长张磊先生发言
第三，intellectual independence 知识、智力上的独立。

这个独立的教育，我们认为非常重要。

因为在中国很多地方都是领导说了算。

但是在投资这个领域是不存在权威的，我经常在公司里面在投资委员会上被一个刚来的大学生可以跟我顶撞，说“你不懂，我们现在都不玩QQ了，在玩别的东西”。

只有创造一种环境，让别你级别低的人能够说话，而且你自己作为级别低的人能够很独立的去思考，这个非常重要。

由于我们的教育体系，一直都是讲堂式的教育体系，而不是思辨式的教育体系，因此这种知识和智力上的独立是非常重要的。

能不能有独立的思辨能力实际上是你能够坚持走多远的一个基石。

我们当时投资强东的时候，跟他聊天。

他能走这么远，是因为他自己认为，现在成功的人、现在最大的人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他经过自己独立的思辨，认为他这种商业模式是好的，虽然可能当时不赚钱，但是他可
以走很远。

这是我们作为资本市场买方对人才的一点看法。

张磊：我们接下来问问杨志中先生吧。

杨先生也是投资银行资深人士，以前是摩根斯坦利的董事总经理，现在是野村国际大中华区的CEO。

我想问另外一个问题，你看到年轻人在投资银行犯的最多的错误是什么？
杨志中：谢谢张总。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

我是投行的一个老兵了，十七八年前进入投行，买方和卖方都做过。

摸爬滚打了十七八年，仍然觉得这个行业很有意思。

我想，刚才强东、张磊讲的东西，让我感触很感触。

他讲到中国电子商务的发展，他娓娓道来。

讲到他自己公司的发展，也是娓娓道来，他从来没有炫耀自己。

这个给我感触很大。

我觉得我们在座的人大同学能够有机会参加这样一个活动——我都恨不得自己倒退20年，我坐在听众中间，我觉得能有这样杰出的校友，真是大家的幸运。

回到张总刚刚的问题，我觉得加入投行这当然是职业的选择之一。

如果选择金融服务公司，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真诚的为客户服务的心态。

要避免急功近利，不要把金钱作为追求人生和职业的唯一目标，它实际上是一个副产品。

我们古人讲，实至名归。

只要你做到了，你应该得到的东西自然会得到。

我自己虽然在投资银行待了十几年，但实际上我认为这个行业是存在很大的问题的。

十几年前我就说，这个行业一定要转型，一定不能让大家这么急功近利，一定要有一种机制来保证大家。

就是说，大家努力去钻研，努力去为客户服务。

服务好了后，大家有自己的职业生涯，对自己的职业感到骄傲。

2008年的金融危机，我觉得非常汗颜。

雷曼兄弟倒了，这样的金融机构要靠纳税人的钱来拯救，那么它到底给社会创造了多少价值，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作为一个从业者，要承认这个行业的确存在很多问题。

什么问题？就像刚才所说的，脱离了一个轨道。

当一个人真正有理想和抱负的时候，你所从事的职业一定要给社会带来价值。

《劝学篇》里面说“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就是说，你居住的时候一定要选择自己的邻居，出游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志同道合的人。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在座的同学，不论是以后选择就业、选择创业，都不要紧，但是要有这样的心态，一定要选择和你志同道合的领导在一起。

如果你不能认同他的价值观念，哪怕你能暂时得到一些好处，也不要去做。

谢谢！
图：野村证券中国区CEO 杨志中先生
张磊：振福是我们投资界的前辈，你也来分享一下对人才的看法。

李振福：首先我表示坚决支持张磊的人才计划，我们很欢迎人大的人才加入我们公司。

我们也欢迎人大的人才来我们这里做intern。

刚才问到职业的规划，我觉得职业规划这个概念不靠谱。

我是学了工程出身的，学到了硕士开始看股票，就发现心不在工程上，也没有做科学研究的素质和心态，后来就转了。

从我们招人到大家未来的规划，中国有句话叫“跟着感觉走”。

乔布斯说，你做的东西一定要是你很热爱的。

兴趣是能够使人在一个领域做到很优秀的重要原因。

当然，付出也很重要。

如果哪天你做的工作，就像你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当然你在这个领域就可以做得最好。

中国有句老话叫“本性难移”，虽然你可以为了工作去适应。

但是你最终还是会发现很不开心。

刚才杨总所说的，其实金融行业是一个误人子弟很厉害的行业。

很多外在的驱动力都让你去投行、去PE，挣钱多。

但是其实这个误导了很多人，其实你真正进去后未必兴趣在那里。

职业规划更像刘总所说的，你去尝试，试完以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的兴趣和做得不错的行业，这是最终选择自己的一个方式。

这也是我们考虑人才的一个因素。

他来的时候是对这个有热情，还是其他的。

比如我会问他你做股票吗？
图：德福资本合伙人李振福先生
另外，我也同意杨总的，金融体系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以前你预期自己进入这个行业就可以赚很多钱，可能过几年后就未必是这样了，我个人感觉。

从选人才来讲，我们可能选一个emotionally、physically、intellectual比较healthy的人。

能够有一个很健康的心态，心理的健康、智力的好奇心，这很重要。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做投资的，有点像做研究，做投资本身，去看二级市场完全是一个研究的工作。

你要一层层的去看，就像刨洋葱一样，一直刨到根上，完全明白一个东西。

就像刚才刘总讲电子商务一样，对电子商务所有规律的东西都能掌握，能给人讲懂，根本不用非常复杂的语言。

做投资也一样，一个个行业去做，所谓我们就只选择做health care 医疗。

我们就使劲的、认真的去了解这一行，这一个学问和研究。

另外，做PE，跟人沟通打交道也很重要。

有点大公关、小专业的味道了，说起来很堕落。

我们在人才选择上很看长线，一个喜欢这个，有能力做这个。

同时又有诚信，价值观和我们比较相符。

这样就是我们选人的一些基本标准。

张磊：非常好。

下面请花旗集团的董事总经理赵巍巍女士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赵巍巍：我是1992年从中央财经学院毕业，1995年读完研究生之后进入中粮。

中粮中间派我去加拿大UBC公派留学。

后来加入瑞银，现在加入花旗。

我觉得几点。

第一是刚才蔡总讲的，勤奋努力，这是所有人都一定要坚持下去的。

社会在不停的发展，我们做每个项目的时候，你都能感受到市场氛围完全不一样。

每个公司和前面上市的公司都不一样。

所以要勤奋，跟得上社会的发展，你才会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做到成功。

另外，勤奋还包含一点要踏实。

大家都看到投行光鲜的一面，其实你们没有看到我们辛苦的一面。

踏实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是不管你在哪个阶段都要做的。

刘总现在还是在坚持这一点。

我听到他对ebay、亚马逊的看法。

其实刘总现在引领者中国的电子商务行业的发展，其实做领头羊也很辛苦。

因为你要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不被超越。

你要很勤奋的去想，去看到别人的模式，怎样才会超过他们，也不被他们超过。

各个银行每年都会开始招人的计划，现在已经到各校园去宣讲。

我也参与其中。

我觉得现在的学生经历非常丰富，面试的时候英文一点问题没有，暑假寒假也在各个地方实习。

我最喜欢问的就是，你详细给我讲，你在这个公司实习的时候，你具体做了一些什么。

一定要告诉我，我才知道你是不是个踏实的人，会不会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做起，你会不会很勤奋。

图：花旗银行董事总经理赵巍巍女士
第二点，是要会思考会学习会发展。

尤其是在投行，所有人都很忙，我也听到很多进到投行的人说，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跟他说你要自己去学，大家都很忙，没有人有时间去教你。

你自己要知道怎么去学，要思考自己怎么发展。

有一天你们真的成为刘总这样的人，你才会去知道你怎么去引领你的企业，引领你下面几万的员工。

第三点，真的要有一个非常好的导师。

我到现在还是非常感谢我的导师蔡洪平先生。

我现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也会思考，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蔡总会怎么做。

他是怎样做到这么成功，我怎么才能像他这样。

刚才刘总讲的，他的管理培训生计划，也是非常好的一个计划。

因为这些成功的人，很多东西需要你在他身边去跟他学，你才知道他是怎么样成功的。

他在很多问题面前，他的思考，他的策略，他的思维方式和考虑，你要站在成功人士身边才能学到的。

所以抓住你们能站在成功人士身边的每个机会，去向他们学习，你才有可能成为跟他们一样
成功的人。

这是我的一点建议，希望对在座的学生有帮助。

目前高礼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人才计划，使得你们有机会跟这些成功的人站在一起。

谢谢！
张磊：最后一位，孙启蒙先生，启蒙是麦格理投资银行中国区的副董事长。

你也跟大家分享一下。

孙启蒙：谢谢张总。

我简单介绍一下麦格理。

麦格理算是中国资本市场的新兵，但是进入中国市场比较晚，2005年正式进来。

我是2005年就加入麦格理了。

那时候，我们在香港的办公室，加上秘书一共只有4个人。

很有幸，我们公司作为团队也陆续承销了很多大的项目，我很荣幸的从最开始参与了这个过程。

我的感觉是，我在中国的业务是有创业的感觉。

最早我2005年进入麦格理，我去见客户，人家问我你是哪里的。

我说是麦格理。

客户的第一反应是，你是大学来的。

因为在澳洲有个Macquarie university（麦考瑞大学），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是从事金融的。

慢慢的，随着业务的不断壮大，现在我们在市场是上被大多数客户认可的机构。

对于人才来说，如果我来找人，我肯定会看中是不是主动。

我经常给手下的人说，你是要做自动挡的车还是手动挡的车。

手动挡的我的是一档一档的挂，我才能把你推上前去。

我是希望我踩一脚油门，你就能自己上去。

能变成你自己去想，去判断。

并不是说要你一上来就要有经验，而是说你要有一个态度，我交给你一件事情，你不能简简单单的把这个事情做完，周围的事情你都要考虑一下。

而且你遇到一个问题，我不希望我教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而是我希望你跟我去argue、去争论，争论的结果，没准你的idea就是正确的。

在麦格理的7年，我发现凡是能够在这个行业里面坚持做下了的人，一定是自动挡的车，一定是主动去想问题。

而不是老师教你什么你就学好了，考个100分。

我是希望教你的事情，比如做一个PPT材料，你应该考虑怎么设计封面，怎么做里面的内容。

不是说你做的一定是要最完美的，而是说你要想到这一点。

然后你去找比你更有经验的人去问。

这样你的工作态度和热情会逐渐建立起来。

图：麦格理集团中国区副主席孙启蒙先生
同时我也赞同刚才几位所说的，投行所要求的技术含量其实不是很高，关键是你要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和你是否有经验。

第一，你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碰到资本市场不论是买方卖方，你碰到的问题大同小异。

这样你的经验是关键，只要你拥有了相应的知识水平，我相信大家都有一定的知识水平，经验最重要。

一定一定要去主动的参与项目。

如果我在办公室看到三个分析员，我是最喜欢这个分析员主动的来找我，来跟我说，我要参与某个项目。

这样我会留他。

我希望做投行的能有很多经验，当你碰到客户的时候，你能够用你的经验和自己的知识来给客户提供解决办法。

而不是所有的都听我的。

欢迎人大的同学积极踊跃的申请我们的intern和职位。

张磊：感谢参与我们第一场讨论嘉宾的发言。

第一场讨论到此结束。

张磊：很高兴，今天请到了各个投资银行中国区的掌门人跟大家分享。

我的第一个问题得问蔡金勇先生，怎么看待占领华尔街的问题。

蔡金勇：我简单介绍一下。

我是北大毕业的，以前也不是学这一行的，实际上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有点overplanning。

我在北京大学是学地球地理的，然后去美国上研究生院。

一个偶然的机会去了世界银行，当时中国刚加入世界银行。

世界银行要写一份关于关于中国的报告，要找会中文的人。

当时就找了几个同学，当时就通过大使馆找到我，第一次接触经济的东西。

到了世界银行以后，做这个项目的人后来成为世界银行驻中国首席代表。

我后来读了经济学的博士学位。

到了世界银行工作。

我与这位林先生偶然的机会谈到中国的经济发展，需要融资。

邓小平南巡以后，经济改革齐飞。

这种情况下，开始筹建中金公司。

当时我和林先生一起到了摩根斯坦利筹建中金公司。

后来这样我回到了国内。

图：高盛大中华区CEO蔡金勇先生
从我自己的感觉来讲，选择自己的career越来越难。

因为现在选择很多，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我觉得最核心的一点是真正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个话说起来很简单。

我当时从世行回到波士顿学经济学，那时候根本不懂。

辛苦了很久，原来没学过经济学，到四年多时间拿到经济学博士学位。

我个人的特点，我在关注我们每天在做什么。

我觉得现在世界面临一个很大的调整，就是资源配置的不合理。

世界的普遍的问题。

在今天怎么看占领华尔街的时间。

我觉得我们今天在中国这个历史发展阶段，我们看过去三十年，需要解决的最大挑战，就是资源配置的问题。

这个资源配置最核心的就是资本配置的问题。

我在看占领华尔街的事情，我听到他们说的一些概念是有道理的。

但是很多问题不是靠游行解决的。

这个需要我们坐在这里的所有大家。

我们思考，这个系统通过什么办法可以把效率提到最高。

今天的学生们，在考虑未来的择业的时候，不要被短暂的东西所干扰。

你最重要考虑的是，你所做的事情是否为社会增加了一些效率，增加资本流动的效率。

你会发现当你创造的东西有价值的时候，一定是有价值的东西。

包括资本市场，包括物流。

张磊：下面请德意志银行大中华区CEO蔡洪平先生和我们分析，对现在资本市场的一些展望。

蔡洪平：谢谢。

我虽然没有上过人大，但是我在文革的时候是工农兵大学生，我的老师都是人大的。

我非常乐于参加这个讨论。

我们讨论职业发展、行业发展，我们不要忘了这个大背景。

第一个背景是现在全球的生产力危机，主要是生产力缺失。

今天市场上资本过剩、金融人才过剩。

今天我们应该做很大的事情是，寻找工程师，寻找新的实业的创业者。

第二，我们又处在道德缺失的年代。

第三个我认为政府公信力非常缺失，目前全球的政府公信力都非常缺失。

所以这个背景下，我们该怎么做？
我的经历非常复杂。

1992年正好遇到股份改制，正好做了第一批H股上市的参与者。

然后一直做到现在。

我今天做这个行业是实在找不到其他行业才做这个。

第一它站在市场前列，第二它想一个教授一样，在年轻人面前告诉大家怎么样做事怎么样做人。

第三，我们荣幸经
历了中国从一个贫穷国家向GDP第二大国的过程。

这个时期再过三十年看仍然是值得纪念的。

我们是中国GDP崛起的推动者也是受益者。

图：德意志银行大中华区CEO蔡洪平先生
实际上，你们只看到投资银行人的收入，没有看到他们天天在日夜的工作。

刚刚坐在旁边，一直在用手机发EMAIL。

手机是最残害人类的。

第一，睡觉前睡觉前松手的不是旁边的人，而是手机；早上醒过来第一个触到的也不是旁边的人，是手机。

我在晚上回到家里、在飞机上都在看这个东西。

实际上，我们是生产力的推动者，也是牺牲者。

当然，我们还是很光荣的，我们走的是正道。

我们帮助中国的民企，从野蛮走向文明，从始创走向伟大，这个过程我们都是推动者。

最后，请大家记住“条条蛇咬人”，任何职业都不容易。

要有学生心态，永远要求真，要寻找真理。

第二，心要静得下来，要独具匠心。

静流则深。

第三，我认为要敢于牺牲。

我么刚刚走向GDP的大国，还不是强国。

再往前走20年，需要一代人的牺牲。

担当这个民族的是一批不怕牺牲，敢于奋斗的人，这个比赚几个钱更重要。

谢谢大家。

张磊：蔡总讲得非常好。

下面请强东讲一下，从你的角度。

你对资本市场有什么感触。

刘强东：老实说，我接触投行下来，觉得还是有点问题。

上周我来找一个IR，一个小伙子来面
试，谈得也不错，他张口要三十万美金。

他说我现在在投行拿就是25万美金。

我说你要到实业去是找不
到的。

我想知道，刚毕业三年的本科生，你实现的价值能有这么多吗？我坚持认为，世界上你得到多少，实现的价值就有多少。

图：京东商城董事局主席兼CEO刘强东先生
刚才我说的管培生，我们的起点不低，但也不是非常高。

实际上都是以期权的方式兑现未来的收入。

而且他们实际贡献的价值也远远是超过非管培生的。

我们做过统计，在业务部门，管培生贡献的业绩超过公司平均业绩75%。

而他们管的产品都是由公司指派的，不是自己任意挑选的。

因为他们贡献了额外价值，所以能有这么好的收入。

将来会有很多同学出去创业，会跟资本市场打交道。

我这几年跟很多投行打交道，其实很简单，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复杂。

我们投资人很多，总体来讲，只要你保持一个平衡的心态。

张磊：所以，投资人最后投的是人。

如果我们不信任他，要靠条款来约束他。

那就没有意义了，那还不如自己来做。

因为你最后投的是信任。

大家互相猜疑，就没有法做了。

刘强东：所以我们京东商城现在拿了投资人十几亿美金。

我跟投资人基本上就是见两面。

现在跟投资人打交道，基本上是我们公司的人在负责。

我就可以专心做好我的运营管理。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