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与时方思维特点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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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与时方?各自的思维特点是什么?

经方与时方?各自的思维特点是什么?

经方与时方?各自的思维特点是什么?中医学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由最初的单方、验方逐渐积累发展演变,形成了系统而完备的理论体系。

如今最具代表性且应用最广的有经方与时方两大理论体系。

本文所指的经方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方药,时方是指后世医家所记在的方剂。

1时方1.1 时方思维理论特点时方的核心理论是以阴阳五行、脏象、经络、运气等学说为主要内容。

这一流派的影响最为深远,成为历代中医的主体。

从汉唐到明清,绝大部分的中医典籍,均属时方体系,如《华佗神医秘传》、钱乙《小儿药证直诀》、张元素《医学启源》、张景岳《景岳全书》、陈士铎《辨证录》等。

这一流派的临证思维特点是,根据患者的临床症状,判断其气血阴阳盛衰,脏腑虚实等,辨出其相应的病机,进而确定治法,拟定方药。

时方中的泻白散、左金丸、导赤散、龙胆泻肝汤等方名即已显示其思维特征。

时方在临床上强调对每一疾病病因病机的认识,晚近的中医更重视辨病治疗,甚至结合西医的病理药理来指导用药。

1.2 时方思维临证举隅我们在临床上经过了以时方思维到经方思维的历程。

①曾治一位肾病综合征患者,全身高度浮肿,阴囊肿如茶壶,病势危急,中西药叠用无效,改用三拗汤合五苓散,药后15分钟即大汗淋漓,小便通畅,仅服1剂后浮肿大消,余药未再服而改方调治。

当时用三拗汤的思路依据是宣肺利尿、提壶揭盖,用五苓散则是温阳化气利水。

②某女,年逾6旬,患肝硬化10余年,因腹水加重住院,其小便不利,点滴难出,腹胀脐突,喘促难安,命在旦夕,诸法叠用而乏效。

观其舌面光净无苔有裂纹,断为真阴涸竭,仿照张景岳补下启中法,重用生地黄、熟地黄各90g,并加白芍、山茱萸、五味子等,药后小便渐出,逐日好转,未及半个月则出院。

2经方2.1 经方思维理论特点经方的核心理论是方证对应,其中《伤寒论》以六经为纲以方证为目,论述了所有疾病发生的基本脉证规律与治则方药,是中医辨证治疗学的总论,而《金匮要略》是以杂病为纲以方证为目,属于各论。

什么是经方?经方的特点及体会

什么是经方?经方的特点及体会

什么是经方?经方的特点及体会展开全文导读:经方,为张仲景方剂之代名词。

经方之名,虽出自汉代班固《汉书·艺文志》,但作为张仲景方剂之专有名词,则起于宋代,这可能与第一位注解、研究《伤寒论》的成无己有关。

而宋代由陈师文等编辑成册的《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则是时方之代表作。

自此才有了“经方”与“时方”两大壁垒。

所以说,在宋代以后,“经方”这个名称就成为张仲景方剂的专有名词了。

经方具有精简不杂、立意明确、配伍恰当、疗效突出、易于使用、惠济于民等特点,被奉为方剂之鼻祖。

本讲内容,主要叙述经方之特点与应用思路,并对最常用的半夏泻心汤、小柴胡汤、真武汤的方义与应用方法,展开叙述。

文末还记述有夹议夹叙的医案,均为我临证之实录,以供同道参考。

怎样应用经方,这是个旧题新作。

所谓“旧日题”,就是对经方的研究已有千余年了;所谓“新作”,就是对个人来说,还要从头做起。

我个人比较喜欢经方,特别是到了老年,更感到经方的生命活力,只有把经方学好、用好,才能真正掌握方证学的真谛,由此来诊治疾病,就会做到心中有数,驾轻就熟;传承后人,可使年轻人免走更多的弯路。

下面就学习和运用《伤寒论》中的经方(也会涉及《金匮要略》),谈谈自己的体会。

经方的特点1.组方简捷,立意明确经方的结构非常简捷,它的组成少则一味(如甘草汤),多则十几味。

在《伤寒杂病论》中,1味药的有15方,2味药的有40方,3味药的有45方,4味药的有30方,5味药的有28方,共计158方,约占全方(281首)的半数以上。

例如六经的代表方剂,太阳病的桂枝汤仅有5味,麻黄汤仅有4味。

阳明病的白虎汤仅有4味,承气汤也不超过4味。

少阳病的小柴胡汤仅有7味。

太阴病的理中汤仅有4味。

少阴病的四逆汤仅有3味,炙甘草汤也只有9味。

而厥阴病的乌梅丸算是比较多的,也只有10味。

其他如大柴胡汤、小建中汤、五苓散、四逆汤、吴茱萸汤、真武汤、茵陈蒿汤等著名经方,都不超过7味。

可见仲景方药之精纯。

经方难用?却其效如神

经方难用?却其效如神

经方难用?却其效如神谈方,不能离开证。

方是矢,证是的,有的才能放矢,对证才是好方。

所以,经方好,是好在经方的方证上。

什么是方证?方证,就是方的主治。

这个证,是安全有效地使用本方的临床证据。

与后世方不同,经方的方证不是病机概念,而是非常实在的临床证据,是安全有效使用经方的依据和凭证。

下面,就听黄煌老师给大家说说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

1. 经方方证的四大特征第一个理由,经方方证真实,按经典方证用方,疗效可靠。

《伤寒论》说芍药甘草汤主治“脚挛急”,我治疗各种腿痛,效果确实不错。

上周一,一个老病人电话我,是她的坐骨神经痛发了,右腿痛得不能着地,必须弓腰方能缓和些,针灸也没有效果。

我说你记一下,两味药:白芍60克、生甘草30克。

上周五她电话我,说此方真神,一剂缓,二剂止。

而且,大便也畅通了。

她每剂药服了四次。

泻心汤,也称之为三黄泻心汤,有大黄、黄连、黄芩三味药组成,主治“吐血、衄血”。

临床就按此方证,对吐血、衄血等身体上部的出血,效果非常好。

前几年,我的一个远亲支气管扩张出血,稍动即吐,用大黄10克、黄芩10克、黄连5克,沸水泡服,第二天即不吐,三天后出院,继续服用泻心汤,几年不发。

又治疗一个11岁女孩,从婴儿时就要鼻衄、齿衄,越来越重,在苏州大学医学院确诊为血小板无力症,严重时鼻衄如喷射状,必须输血,中药吃了很多,基本无效,有一老中医开的方有些效果,但价格昂贵,承受不起。

我看方是犀角地黄汤合十灰丸。

后我嘱咐其用泻心汤,也是沸水泡服,两周后复诊,居然出血控制,家长欣喜异常,他告诉我,每天药费仅3元不到。

还是泻心汤的例子。

一位老汉咳血,查出是一种罕见的呼吸系统疾病,名气管淀粉样变,我不识此病,但晓得可用泻心汤,每天4元多钱,居然控制了出血,至今1年多,依然没有复发。

此方,经很多名医应用,经得起重复,清代名医陈修园说过:“余治吐血,诸药不止者,用泻心汤百试百效”。

所以,张仲景的方证是不骗人的,很实在,可以重复其疗效,这是我推广经方的第一个理由。

什么是经方派,时方派,学院派?这一篇终于讲明白了

什么是经方派,时方派,学院派?这一篇终于讲明白了

什么是经方派,时方派,学院派?这一篇终于讲明白了一、为什么你遇不到好中医拿糖尿病来说,一直以来西医都认为糖尿病是不治之症,只能依靠胰岛素生存,病人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还要承受高昂的费用,以及后续的各种难以承受的并发症。

西医不知道导致糖尿病的原因,也不知道如何治疗糖尿病。

中医非常清楚导致糖尿病的原因,也有非常多的治疗方法。

哪里容易碰到伪中医?中医院!中医院的绝大部分医生会告诉你:糖尿病是不治之症啊!糖尿病的治疗要中西医结合,而且要一辈子吃药。

既然是中医院,那应该算是正统中医吧?非也!我要告诉大家:中医院早已经西医化了。

中医院的教授、博士,连感冒都不会治、不会号脉的人多得是。

只有正统中医才能治愈糖尿病。

那正统中医在哪里呢?他们不在中医院里,中医院很难容得下他们立足。

中医分三派:1、经方派:他们学的唐朝以前的方法,《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后来分成《伤寒论》、《金匮要略》两本书)是这一派的必读经典。

这一派是最正统的中医,治病效果非常好,能做到药到病除。

这一派中医的人数非常少,很难找到,要在中医院里找到更是非常难。

另外,从地域上看,经方派的中医师北方比南方多,西部比东部多。

很多人印象中,中医是慢郎中,其实是没有见到经方派中医而造成的误解。

比如我用经方治感冒一、二剂就能搞定。

2、时方派:“时方”是相对于“经方”而言,产生于宋朝以后。

他们嫌经方太猛,喜欢用平和一些的药,治病效果就没有经方那么显著。

时方派中有些人喜欢用寒凉、滋补药物。

大学、中医院有不少人是这一派。

时方派很多人治不了糖尿病,也有些人能治糖尿病。

经方派和时方派并非泾渭分明,经方派的人有的也很擅长用时方,时方派的人有些也用经方,有些两者都运用自如。

3、学院派民国开始到现在,中医药大学和中医院被西医思维主导。

其特点是:不会“望闻问切”,喜欢用机器检查,开的药里面以西药为主。

即使有时以中药为主,也是按照西医思维开方。

学院派的中医师基本上都在大中型中医院里,他们是老百姓接触最多的中医,他们误导了老百姓,让大家以为中医就是象他们那样什么病都治不好。

经方派、时方派通用的“辩证知机”

经方派、时方派通用的“辩证知机”

经方派、时方派通用的“辩证知机”经方派、时方派通用的“辩证知机”刘观涛无论是经方派还是时方派,无论是旷世名医还是普通大夫,其辩证论治的过程都遵循同样的范式,只不过在其医案的写作中,往往择其重点,没有把辩证论治的详细过程和完整思维逐一列举而已,以致有些后学者往往陷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困惑之境。

中医看病的过程,无非从“症—证—方”入手,无论先从何处入手,都离不开“辩证论治”的核心。

辩证论治,在临床中常都要走“入手三条路”:一是“从辩病机入手”的辩证论治:根据“全部脉舌症状”,先进行“辩证知机”(症—证)。

辨清病机之后,再辨方证(类方——方)。

“从辩病机入手”的辩证论治,遵循“症—证—类方—方”的顺序。

比如,根据脉涩、舌紫、嘴唇青、夜痛增剧,辨为血瘀证。

由此决定选用桂枝茯苓丸、桃核承气汤等血瘀类方;再从类方中细辨具体之方,根据大便干的症状,最终选用血瘀热结的桃核承气汤。

二是“从辨病症入手”的辩证论治:根据“主要脉舌症状(含病)”,先进行“病症分型”,比如,见到“咳喘”就考虑为可能是“麻杏石甘汤(里热证+表闭证)、小青龙汤(里寒饮证+表闭证)、苓桂五味姜辛汤(里寒饮证+无表证)等等咳喘类方剂”;再排查咳喘类方剂中哪个具体方剂能与“全部脉舌症状”之病机相同,最后确定具体方剂。

比如,看到有表证之症状,则考虑选用小青龙汤;看不到表证之症状,可考虑选用苓桂五味姜辛汤。

再如,看到厚腻黄苔,就考虑为可能是“三仁汤、八正散、四妙散等湿热类方剂”,再针对具体病机进行排查。

“从辩证入手”的辩证论治,遵循“症—类方—方”的顺序。

三是“从辩方证入手”的辩证论治:从“全部脉舌症状”入手,进行“直辩方证(药证)”,比如,见到“脉浮缓、恶寒、发热、汗出”就直接辩别为桂枝汤证;见到“脉弦细、口苦、默默不欲饮食”就直接辩别为小柴胡汤证。

“从辩方证入手”的辩证论治,遵循“症——方”的顺序。

有人会问,“从辩方证入手”,岂不是把“辩证”的核心环节丢失了?其实,这是一个医生辩证论治的尖端境界,就好像你见到你的家人,没有必要刻意“计算、核对”她的身高多少、胖瘦如何、脸型怎样等详尽细节,而能够“一眼认出”她是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妈妈、或者是你的奶奶。

开中药处方要学好经方时方

开中药处方要学好经方时方

开中药处方要学好经方时方中药处方,可以用单味药,或一二味药,但更多的是把若干味中药组合成复方使用,称为中药方,又称为方剂。

方是历代医家针对具体病症而创制的治病经验的结晶,自商代伊尹创制汤液开始,已出现了中医的处方,至今已有3 000多年的历史,其数量发展之多,不可胜数。

1973年在长沙市马王堆三号汉墓中,发现的我国现存最古老的方书《五十二病方》已载方有300首左右,说明在春秋战国时期处方的数量已有较大增长。

汉代医家张仲景著的《伤寒杂病论》,载方314首。

唐代孙思邈的《备急千金方》,载方5 300首,宋代王怀隐等人编定的《太平圣惠方》,则载方16 834首。

明代朱棣的《普济方》,载方达61 739首,为方书之最。

至今处方的数量早已超过了这个数目,历代留下的成方不下十余万张。

就历代留下成方的种类而言,可分为以下几种。

(一)经方是指汉唐及以前的方剂。

蔡陆仙先生《中国医药汇海》一书指出:“经方者,即古圣发明,有法则,有定例,可为治疗之规矩准绳,可作后人通常应用,而不能越其范围,足堪师取之方也。

”过去有“经方十一家”之说,实际上,汉代以前流传下来的方剂,除《伤寒论》《金匮要略》之外,大多湮没不彰或临床少用,所以,所谓经方,习惯是指《伤寒论》与《金匮要略》记载的方剂。

1.经方的特点经方的最大特点是针对性强,配伍严谨,加减有度,并重视用量、用法与服法等。

《中国医药汇海》对它的特点有一段精辟的剖析:“其义例谨严,组织有一定之程序,其药味功能,一遵《神农本草经》,其君臣佐使也不苟,其奇偶缓急也不杂,其炮制煎服、其分量轻重、其加减出入,无不剖析毫厘,较量粗细。

有是病必有是方,用是方必守其法,多一症即多一药,易一病即易一方。

甚至药味相同,分量若变,而立方之理已殊,以及分量不差,煎服异法,而方之功效即回不相侔。

若是者,皆为经方之权衡,应变之标准焉。

”2.临床应用经方的注意事项(1)慎用经方:经方(尤其是《伤寒论》方)针对性强,药专力峻,用之得当,效若桴鼓;用之失当,为祸亦烈。

经方派、五脏相传理论、归经理论、火神派、时方派的区别与联系

经方派、五脏相传理论、归经理论、火神派、时方派的区别与联系

经方派、五脏相传理论、归经理论、火神派、时方派的区别与联系同学都知道张仲景是我们所谓的「经方派」的代表人物嘛,对不对?那,我们上一堂课也讲了张仲景的医学的一些研究方式,是把《黄帝内经》还有《汤液经法》这两部书的内容交叉地放在一起,形成的一种辩证技术跟一种内科学。

那我们上次上课时有跟同学带过一下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里面伤寒所行走的大概的框架,同学还有没有印象啊?就是先传哪一经啊,然后可能传哪一经,那这样就有不同的脉象,不同的症状。

那《伤寒杂病论》的话,那当然还有杂病的部分啦,那杂病的部分是什么呢?好比说,有一些不属于感冒的病,张仲景在讲一些概要的时候,在他的〈杂病例〉——杂病的总纲那篇里面。

他就有讲说,如果我们的一个人哪,肝很虚,那接下来呢,这个肝虚就会传成脾虚。

如果要说阴阳的话,那就是肝阳虚会传成脾阳虚,那传成脾虚之后呢,人就会消化不好啦。

所以有些人肝不好啦,他会一紧张就会拉肚子,拉肚子就在脾上面了,对不对?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不下饭,那就也是作用在脾上面啦。

那张仲景在〈杂病例〉里面就提出了一个治疗的原则,他说,如果呢,我们的肝阳虚了,那要治的话怎么治呢?他说要先「实脾」。

有没有听过这个话呀?肝虚的时候要先填脾脏,那这个脾脏被填好了之后,肝就会同步同调地好起来。

在五行生克来讲,我们说,肝属木,脾属土,对不对?那这个阳虚而正克呢,就是一个五脏相传的原则之一。

那同样的,张仲景就讲说,那同样呢,别的脏也可以用类似的方法来类推。

好比说,如果一个人,他的消化机能一直很不好,那你说他是不是真的需要补脾胃呢?我想补脾胃也是需要的,可是往往那样的人也需要补肾。

对不对?同学能够明白吗?就是肾是人最根本的元气,那如果这个最根本的元气没有的话,那吸收后天营养的脾胃可能也不会运作好啊。

所以呢,脾阳虚又会传成肾阳虚,对不对?所以在太阴病的时候,那个太阴理中汤症,如果再严重一点就会变成四逆汤症。

就是它完全不消化的时候,我们补的不是脾,而是肾。

医者好恶决定不了经方、时方的优劣

医者好恶决定不了经方、时方的优劣

医者好恶决定不了经方、时方的优劣作者/刘国强编辑/瓦力⊙ 校对/张野I 导读:经方轻灵巧妙,时方复杂量多,孰优孰劣?不应单凭医者的喜好。

36计样样皆可御敌,只看你能否发现敌人的破绽,采用恰当的计谋与武器。

用经方还是时方应遵循临床首先声明一点:此文并不代表我不认同经方派,我也是经方派的粉丝。

我是一名成都中医药大学的在校研究生,在校学习时,也很崇拜经方、很信课本,一剂小药下去,病已去半;深信中医治病如用钥匙开锁,只要对证,不在量大方大。

实习阶段,我回到济南,业余时间跟诊伯父刘宇。

伯父是济南市中医院的退休专家,地地道道的家传名师,他爱用专病专方,而且方子也很大。

刚开始跟诊时我也很不解,怎么开的方子跟书本上学的不一样,而且方子大药量多。

然而在跟诊伯父的这几年里,我开始认识到时方、大方并不像人们所说的只是为了赚钱。

当我看到他治愈的肝硬化、脊髓空洞症、间质性肺炎、顽固性发热等各种疑难杂病时,我认识到不管经方还是时方大方,疗效是最主要的。

现我附上一则病案,恳请大家斧正。

患者,女,教师。

咳嗽痰喘数年,痰涎清稀,量非常多,带有泡沫,夜间加重,每晚咳醒二三十次,每次吐痰数口,严重影响睡眠。

平时食咸和遇冷空气加重,自述怕冷,自觉“肺气虚”。

中西药吃过不少,没有多少起色,现用氨茶碱和化痰西药能稍稍缓解症状。

病号本人我没见到,也没有四诊,以上症状是她在电话里告知的。

不见病号开方,舌脉俱无,我也曾犹豫,但是考虑到好久不见的老师有求于我,况且有伯父坐镇,就根据她的症状,属于痰湿束肺,肺气虚寒用经方小青龙合三子养亲汤,加山药补肺气,茯苓健脾除湿化痰。

处方:炙麻黄9克、干姜9克、细辛3克、五味子12克、清半夏12克、苏子12克、莱菔子15克、白芥子12克、山药15克、茯苓15克、炙甘草12克。

本来还想加点葶苈子、浙贝、地龙、薏苡仁、冬瓜仁、海蛤壳、瓜蒌等,又担心这些清化热痰药有寒凉之虞。

第二天伯父门诊,我详述小学老师的病情,并把我开的方子给他看。

也谈经方与时方

也谈经方与时方

也谈经方与时方也谈经方与时方文/ graydragon/jfbbs/read.php?tid=1221发表于: 2007-12-25在对待经方与时方的态度上,流行的观点是既重视经方,也重视时方。

临床实际情况也是如此,用经方不用时方的医生很少,用时方而不用经方的医生也少,大部分的医生都是经方、时方并用。

只要方剂有确凿疗效,何必细分。

笔者赞同这种观点。

但从深入的角度来看,如方剂的产生时代、临床验证时间、组方思维、医学观、人文观等角度分析,此种观点尚停留在感性认识层面。

中医书籍汗牛充栋,书籍所载方剂更是数不胜数,其中尚不包括民间口耳相传的经验方。

中医方剂产生的源头始自“神农尝百草”,这个大家都知道。

相传商朝伊尹创制汤液,对于汤液是否伊尹首创这个问题难于考证,但从药物煎煮的客观条件来分析,在新石器时代已经具备,阐述如下:1、溶媒:水,这一条件无疑具备。

2、器皿:虽然到春秋战国才有制造青铜器、铁器的技术,但此二者主要用于制造祭器、兵器、生产工具和工艺品,这从考古发掘的文物中不难看到。

从西汉出土的墓葬来看,厨房烹饪器皿普遍是陶器。

陶器的制作工艺在新石器时代已经掌握。

考古发现陕西仰韶文化、浙江良渚文化等已使用陶器,并掌握了彩陶的制作工艺。

所以,器皿也不成问题。

3、煎煮:这一思维在新石器时代也不成问题。

陕西西安半坡人种植粟,浙江余姚河姆渡人种植水稻。

大家知道,粟与水稻这两种粮食是需要煮熟才好吃的。

新石器时代人制造陶,除了储备粮食,无疑还有烹饪之用。

混合煎煮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问题。

烧烤技术的掌握是旧石器时代的事情,在新石器时代,把肉或蔬菜和水稻、粟一起放在陶罐中煮,没有好奇怪的。

在对浙江良渚文化的考古发掘中,已经发掘出明确的食物烹饪证据。

4、火:旧石器时代的人类已经使用天然火,新石器时代的人类对火的利用技术日趋成熟,没有火,陶器是制作不出来的,所以,火也不是问题。

由此可见,新石器时代已经具备汤液煎煮的客观条件。

2001年我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浙江萧山发掘出新石器时代的陶罐,其中保存有二十余小段植物的碳化枝条,据专家考证为中药的煎煮药渣。

谈五方——经方、单方、验方、秘方、时方(协定处方)

谈五方——经方、单方、验方、秘方、时方(协定处方)

谈五方——经方、单方、验方、秘方、时方(协定处方)发布:2016-04-27 分类:杂集古人云:读书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

治病三年,便谓天下无方可用。

读书难,读医书尤难,读医书得真诠则难之又难。

用药如用兵,用医如用将。

世无难治之病,有不善治之医;药无难代之品,有不善代之人。

扁鹊曾说“人之所病,疾病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

千方容易得,一效最难求。

近代名医岳美中老师认为:“在临床上遇到的疾病多,而所持的方法少,时有穷于应付,不能泛应曲当之感。

一方面也觉得经方是侧重于温补,倘若认证不清,同样可病随药变。

持平以论,温热寒凉,一有所偏,在偏离病症,造成失误的后果是一样的。

临证治病先抱成见,难免一尘眯目而四方易位。

只有不守城府,因人因时因地制宜,度长短,选方药,才能不偏不倚,恰中病机”。

又说:“仅学伤寒易涉于粗疏,只学温病易流于清淡。

粗疏常易于偾事,轻淡每流于敷衍。

应当是学古方而能入细,学时方而能务实。

入细则能理复杂纷乱之繁,务实则能举沉寒痼疾之重。

从临床疗效方面总结,治重病大症,要注重选用经方;治脾胃病,李东垣方较好;治温热及小病轻病,叶派时方细密可取。

把这些知识用之临床,确乎有法路宽阔,进退从容之感。

在肯定以往经验的基础上,也感觉到执死方以治活人,即使是综合古今,参酌中外,也难免有削足适履的情况出现。

但苦脱离成方,又无规矩可循,走到相对主义。

此论可为我辈治医用方之准绳。

近代经方大家曹颖甫以擅用经方而闻名,医学衷中参西录的作者张锡纯则是用自拟方、经方、时方、验方、单方、秘方灵活运用的典范。

中医讲辨证施治,强调因时因地因人而给以不同的方药。

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同一临床表现,人不同,地不同,时不同,治疗方法也就不同。

所以说:经方极可贵,时方有妙用,验方治专病,秘方治顽症,单方治大病。

临证不可拘于经方时方之执,应加减增损,经方时方配合,变古方之制为我所用,或参酌数方之意为一方,或综合单方,验方而组成新方,反复实践,方能临证用方得心应手。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本周的qq群聊天主题是经方和时方,小新老师的讲解让大家耳目一新,以下是整理好的内容和大家分享:今天讲的主题是时方与经方。

这个题目比较大,时间有限,我们只能浅尝辄止。

好,先说何为经方。

经方,顾名思议,又叫经典之方。

如果从处方的角度讲,宋以代以前的中医处方,都可以称为经方,宋以后呢,叫时方,这是以时代划分。

那么从学术流派来讲。

《汉书·艺文志》将方技分为四类。

一曰医经,二曰经方,三曰房中,四曰神仙。

医经学派,是以针灸为主的,其是就是现在讲的《黄帝内经》。

经方学派,是以汤液处方为主,而其代表的著作,就是《伤寒杂病论》。

大家都知道,《伤寒论》是医圣张仲景的作品。

但是其源流,在于《伊尹汤液经》,可惜这本书已经亡轶了。

经方学派的另一部经典,就是《神本农草经》。

可以这样说《本经》是药物方,《伤寒论》是方剂学。

方技四家,其实与道家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房中与神仙都是修行方面的东西。

而医经与经方的作用,说白了,就是为了延年益寿,保证修行成功,变成神仙之前别挂了,这个叫炉鼎不坏,没成仙,先变鬼了,就神马都是浮云了,是不是?你看,《神农本草经》中,经常看到的是轻身啊,延年啊,不老啊,神仙之类的话。

南朝的陶弘景有一本书,叫《辅行决脏腑用药法要》,这本书曾一度亡轶,但是在敦煌被发现。

我们很幸运,古代的名医基本上都没看过这本书,我们能看到。

不说别的,单说书名《辅行决》,就知道是为了辅助修行而创立的。

所以中医归根结底,是道家。

我们现在讲的“经方”,狭义点儿说,可以认为:凡是《伤寒杂病论》的处方,皆认为经方,用经方治病的医生,称为经方医,一群经方医,称为经方派。

那么什么是时方呢?很简单,不是经方就是时方,所以在日本。

经方,又称古方学派,时方,又能称后世方派。

那经方与时方有什么区别呢?经方的药物比较简单,但是法度精严,气势恢弘。

有人统计过《伤寒论》的所有处方(包括金匮部分)。

1味药的有15方,2味药的有40方,3味药的有45味,4味药的有30方,5味药的有28方,合起来有160余方,而两书去除重复,共有方281首。

经方vs时方

经方vs时方

经方vs时方经方vs时方原创2016-11-24素医玉堂居卧龙林泰燊 - 执笔成伤有朋友问我经方与时方谁好?学习的话先从哪个入门?我想了想,这个真不好回答,所以把《伤寒论》条文写成医案来说明:病人甲,30岁,症状有:发热、恶风、自汗、脉缓。

(一)开出经方后效果如下:第一日:全部症状减轻;第二日:全部症状消失;第三日:身体恢复。

开出时方后效果如下:第一日:发热消失;第二日:自汗消失;第三日:恶风消失,身体恢复。

通过这个对比就可以发现:经方锁定的是症状群,属于横向思考。

时方锁定的是单个症状属于纵向思考,而临床上,常常纵横捭阖。

(二)从诊断上讲:经方:你有哪些不舒服?——有发热、恶风、自汗时方:你哪儿不舒服?——主要是发烧2天于是经方和时方的治疗方案如下:经方是一棍子打死,时方是一个一个打死,具体怎么打,玩玩植物大战僵尸就知道了。

(三)从辩证上讲:经方:侧重研究症状与症状之间的关系,看各个症状是不是在一条战线上。

如果不是一条战线上的,容易误治。

其核心在于执方加减。

时方:侧重研究单个症状的深入辩证,药物与辨证之间的关系,药物与药物之间配伍的关系。

从而积少成多,以弱胜强,以小灭大。

其核心在于配伍。

所以,你真要问我经方好还是时方好,适合哪一个,我觉得你应该先了解自己的思维方式。

如果你擅长系统思考,学经方;如果你解决具体问题能力强,学学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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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与时方的区别(转)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转)

经方与时方的区别(转)中医方脉学有两个分支,一是经方派,一是时方派。

两者对于中药的理解和运用,各不相同。

也许有人觉得一个中药上的差异没必要小题大做,然而方脉一道讲究理法方药,药为立法之根基。

在这里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差别,也是值得寻根溯源的。

班氏《艺文志》将上古方技分为四类:一曰医经,二曰经方,三曰房中,四曰神仙。

国学常常牵一发而动全局,此四者皆是摄生立命之要术,然而各有偏重,或兼济天下,或独善其身。

医经、经方之学,乃可博施于民而能济众。

医经讲的是针灸,经方倚仗的是识证遣药。

中医四大经典,医经、经方各居其半。

医经者,《内》、《难》;经方者,《本经》、《伤寒》。

说起《黄帝内经》的《灵枢》,很早就散轶了,然则天之未丧斯文也,此书因流落到朝鲜半岛得以保存。

当地人对其奉若至宝,未敢稍加改动,且仍冠以旧称谓之《针经》九卷。

直至北宋哲宗在位时期,才有朝鲜使臣携《灵枢》抵达京都汴梁,请求以此书换取宋朝的治国大法。

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在朝野引起争议。

苏轼闻听此言,奋袖出臂,大呼不可,连上数道奏章加以阻挠。

也难怪,区区一部医书,在士大夫眼中,怎比得一国的治国大法!然而哲宗皇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毅然同意交换,且随即下诏将其颁行天下。

宋哲宗此举,实为功在千秋。

《黄帝内经》古人常谓之“灵素”,罕有“素灵”之称,《灵枢》、《素问》孰为根基,此中原委自不必说。

《灵枢》以针道安身立命,《素问》亦不离其宗。

《神农本草经.序》中有言:“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三世者,一曰黄帝针经,一曰神农本草,一曰素女脉诀。

”《黄帝针经》即包含了《灵枢》、《素问》。

《艺文志》所载四大方技,均是出自道门,且非出于医人之手。

四大方技包括医经和经方在内,究其根源仅为古人修道扫尘铺路之用。

古之好服食者多生奇疾,犹古好战之国必有奇殃,武学、医道俱是如此,所谓“修得色身坚强了,遮风避雨好炼丹”。

于是便有种医史专家们不愿意看到的可能:虽说医之为道可以利人,然其立法之初衷,仅是为己所用。

经方与时方之争

经方与时方之争

经方与时方之争经方与时方之争2021-09-28 11:23·中医趣话这是一场千年前的约架,一场保守与革新的战争。

一、经方时方的起源1.经方派(狭义)经方派起源于东汉末年,开山老祖为医圣张仲景,经方派的学术思想根本在于六经辨证与伤寒六祖剂。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瘟疫横行,盗匪肆意,张仲景眼见着自己的亲人因为沾染伤寒病,一个个相继的死去,而当时的大夫还在追名逐利,沽名钓誉。

他发誓学医,师从当时同族的张伯祖,从张伯祖那里继承了伊尹的古方。

结合自己的行医经验,在六祖剂的基础上,根据疾病的不同进行加减,为了后人不受伤寒病肆虐,又将其整理成册,即后来的《伤寒杂病论》,也是经方派的学术思想根本,后来的人,通过自己的不同的见解,被分为六大流派。

张仲景理法派(又分为崇古理法派和重修理法派):这一流派张用《黄帝内经》解释六经辨证。

代表人物:成无己(崇古)喻昌(重修)经络派:这一流派认为六经为人体十二正经,以经络解释六经辩证。

代表人物:朱肱气论派:这一流派主张以六气解释六经辨证。

代表人物:张志聪、黄元御。

方证派:这一流派认为宋代抄本传抄有误,仲圣之方本无顺序,故重方。

代表人物:柯琴。

法证派:这一流派认为方从法出,仲圣之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更要看仲圣的组方依据,遵从大法而治。

代表人物:尤在泾经证派:这一流派认为,六经当对证而治,仲圣之方且与六经一一对之。

代表人物:沈目南。

他们的主张各有所长,却也各有所短,故皆只能作为一家之言。

2.时方派时方派起源于两宋或金元时期,开山老祖为儿科医圣钱乙或易水派祖师张元素,时方派的学术思想根本在于藏腑辩证与药物的性味归经。

为什么说钱乙和张元素谁是祖师爷而有争论呢?因为,在钱乙之前,鲜有敢于裁减经方的医生存在,钱乙敢为天下先,率先裁减了崔氏八味丸(金匮肾气丸),其钱氏地黄丸(六味地黄丸)更是传承了千年,不但如此且更是创造了诸多新方重视藏腑辩证,就连张元素的学术思想启蒙也来源于钱乙,然而钱乙并没有把藏腑辩证进行系统化的整理,也并未对药物归经进行总结。

小议经方与时方

小议经方与时方

小议经方与时方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经方与时方的区别。

一直以来,时方占据着中医学的主导地位,而经方则被束之高阁,人人都说经方好,但是真正用经方的医者却寥寥无几,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局面?个人以为主要在于很多人读不懂经方,不会用经方,不敢用经方。

那么什么是经方?什么是时方?经方与时方究竟有哪些区别呢?关于经方的定义至少有三种:1.专指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方剂。

如麻黄汤、桂枝汤、小柴胡汤、白虎汤、四逆汤等等。

2.指汉唐以前的方剂。

包括孙思邈《千金方》、王焘的《外台秘要》、《小品方》等。

3.指经验方。

即临床用之有效的方剂。

我们现在所理解的经方主要是指《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的方剂。

经方强调方证相应,有是证用是方。

如“呕而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

”出现呕吐和发烧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使用小柴胡汤。

经方的理论体系是从临床实践中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是先有临床,然后再上升到理论,更加符合临床实际情况。

例如桂枝汤为表虚证,麻黄汤为表实证,白虎汤为里热证,承气汤为里实热证,理中汤为里虚寒证等等。

而时方是先有理论,然后临时组方,例如,辨证为风寒袭表证,可以用荆防败毒散,也可以用参苏饮,或者医者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自己组方,这种方式看起来非常灵活,实际上学习起来很难去把握,方剂的加减是根据症状来的,随意性很强,例如辨证为脾虚食欲差,可以用山药、莲子,也可以用白术、茯苓、薏苡仁。

经方是从方到理论,时方是从理论到方,经方的理法方药是同时进行的,而时方是理、法、方、药依次进行,经方的理法是贯穿隐含在方剂中,而时方是在具体的理论下先确定治法,然后再组方,然后再加减药物,时方的理论框架看起来很完美,实际上有些并不符合临床实际,因而常常遭到质疑。

例如有肝阴虚,为什么没有肝阳虚,有脾阳虚,为什么没有脾阴虚,为什么肾只有虚证,没有实证,按照五行相克,土克水,如果土的功能过强了,会不会克到肾水引起肾虚呢等等。

经方与时方的不同还体现在疗效上。

易道中医诠释“经方”和“时方”

易道中医诠释“经方”和“时方”

易道中医诠释“经方”和“时方”

经方,一直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医家在治疗过程中发现确有疗效的“经验之方”,一是指在张仲景著作伤寒论、金匮要略中使用过的“医经之方”。

近代中医界所说的经方,其意义是后者,即张仲景医经之方。

时方,是后世唐宋发展出来的方剂,比经方药剂更丰富些。

验方,不是医书上的流传方,没经过论证,但是临床却有疗效的.一般是民间的方子。

但另有一说,认为经方与时方的本质区别在于辩证方法:经方,是运用六经辨证体系施治的;时方,主要用脏腑气血八纲辨证而施方,时方医往往将各种辩证方法并列参合运用,所以用方药多而杂;经方派以六经辨证统领八纲气血脏腑经络辨证,所以其方药简而专。

追根究底来说,二者的区别是在理和法的区别,理愈明则法愈简,理愈晦则法愈繁。

境界的不同,出现了许多异议。

现代人追求所谓的临床实用价值,却忘记了追查是自己没有读书懂古人。

经方本来就是治病的有效验方,毋庸置疑。

便找出许多借口说“古代的配方不能治疗今天的疾病,因为病情变化了。

”。

殊不知病和药既便经过了几千年,其实都没有改变,仅仅只是西医的名词多出了许多病的名字罢了。

这些新的西医病名都可归入经方中的病证类。

关键在于辩证才能施治。

中医经方,作为六经辩证作出的方子,具有经典之意,也就是我们治病时应该思考的方向指导。

也就是说,六经辩证了之后,确定了某个经方,或者经方的合方,还可以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之上加减药剂,可以不按原方用药,但必须
坚守原方的用药精神,也可以加减原方用药原则的其它药。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另有原因,留待后文。

时方与经方的差别根源

时方与经方的差别根源

楔子在中医的学习之路上,不只一次听见老前辈对学习者的提醒:「要明白一味药的药性、药理、效用,若走上西方化学的『成分分析』这条路,就完蛋了。

那么,一味药的药性,自然就该照中国传统的看法:性味如何,归于某经……等等论述了?这,就一般学中医的同好而言,是对的。

但,如果是对于学「经方」也就是学《伤寒杂病论》的学习者而言,光以《本草备要.药性总义篇》的理论作基础,而详熟该书中的诸般药性,恕我撂下一句恶毒一点的风凉话:你对《伤寒杂病论》的理解,就会是「时方医」的领域,想不通的,就认为那是错字、错简,而与「经方派」的出手工夫有所出入。

时方派的本草学,和经方派的本草学,有着根本上不同的「认识观」,而讲难听一点,经方派之所以会堕落成今日的时方派,「本草理论」的改变,亦是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因素之一。

即使去中国医药学院,也会听到那里的学生在说:「我们系的某某大教授说啊,光学《本草备要》是不够的啦,学药理还是要研习《神农本草经》才行!」讲得是得意洋洋,但是《神农本草经》的功夫,终究还是练不成。

因为,他们所学的本草学认识观,绝大多是西方研究的「有效成分」,那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垃圾;而少数几个有志之士,专心研究中国本草学,晓得「桂枝解肌、麻黄散寒」,晓得「以皮行皮,以枝行肢」、「清气出上窍,浊味出下窍」了……但那仍是「时方药理学」,对经方中使用的「古典药理学」只沾上一点边儿。

所以不够。

这篇文章,便是讲一些不正经的杂谈,就当做与诸同道闲聊,来说说什么是经方中历然可见、而时方派蒙然未知的药理、药性。

让初学的同好可以稍稍分辨其中的不同,而在学习的过程中有理路可循。

但是,虽然说是「和初学的同道」聊聊,如果有读者是还未读过《伤寒杂病论》的,JT还是觉得可以不用看,怕会徒增混乱。

JT的论点,大部份来自于清末唐容川的《本草问答》和邹润安的《本经疏证》,许多好朋友们对这两本书想必并不陌生。

中医药理学的分水岭与本草史概说中医分为经方派、时方派,这,不但中国人晓得,日本人也晓得。

中医之经方派与时方派是学术发展之必然趋势

中医之经方派与时方派是学术发展之必然趋势

中医之经方派与时方派是学术发展之必然趋势摘要:学习经方是为研究开发时方打基础,时方是由经方发展而成,单纯的经方主义是不现实的,经方组方比较简单,有的只有2味药,药味少说明病理机制比较单纯,并不十分复杂,正因为经方药味少,就不能适应复杂的内科杂症。

因此就必须发展时方,研究时方,甚至脱胎换骨脱离经方之构思框架来组建新方,以期适应更多不同类型之疾病诊治。

(伤寒杂病论)是经方之鼻祖,其诊治范围大多围绕阳虚伤寒而论,所用方药有八成以上离不开温热动阳药,故临床应用范围较狭窄,不能适应所有病症。

时方之发展那就成了必然趋势。

关键词:经方、时方、(伤寒杂病论)、阳虚伤寒,(温热论)。

引言:经方派和时方派之争自古就有,其实不必争,都是为了治好病,若单一之经方派能治好所有病,那就不存在什么时方派了。

故长久以来,时方与经方共同担负着治病救人之使命,不得厚此薄彼,应该努力挖掘,共同发展。

(伤寒杂病论)是方药之祖,其他方书一概以时方称之。

经方派医家认为时方派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足信,一辈子以研究经方为荣。

时方派医家认为经方派医家过于古板,不知权变,很难广泛应用于临床,认为只有大胆改革,不断创新,循序渐进,才能发展学术脉络提高疗效。

因此长久以来,就逐渐形成了顽固守旧之经方派和改革创新之时方派。

二者争了一千多年,至今尚无定论。

那为什么会衍生出时方派医家呢?难道时方派医家文化水平有限,学不通经方医书。

其实不是的,试看张仲景以下方书多如牛毛,而且赫赫有名的大有人在,世人多以时方称之,所谓时方,其实就是改革创新之良方,这是历代医家之智慧结晶,不可小觑。

在当今社会,经方派医家之名声要大于时方派医家,故很多业内人士,也喜欢用经方标榜自已,本该无可厚非,因为经书是须要每个学习中医的人去认真学习的,因为这是基础理论,不得不学。

这也是(伤寒杂病论)千古流芳之原因。

我认为这部书只是开创了整体观念,辨证论治之先河,但它所阐述的病症类型是很有限的,我们须要大力开发这部书之潜力,不能因循守旧,要敢于创新,力求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不能以经论经,贵在做到以经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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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与时方思维特点的比较
中医学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由最初的单方、验方逐渐积累发展演变,形成了系统而完备的理论体系。

如今最具代表性且应用最广的有经方与时方两大理论体系。

本文所指的经方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方药理论,时方是指以《黄帝内经》、《难经》等为理论体系的医学流派。

1时方
1.1 时方思维理论特点
时方的核心理论是以阴阳五行、脏象、经络、运气等学说为主要内容。

这一流派的影响最为深远,成为历代中医的主体。

从汉唐到明清,绝大部分的中医典籍,均属时方体系,如《华佗神医秘传》、钱乙《小儿药证直诀》、张元素《医学启源》、张景岳《景岳全书》、陈士铎《辨证录》等。

这一流派的临证思维特点是,根据患者的临床症状,判断其气血阴阳盛衰,脏腑虚实等,辨出其相应的病机,进而确定治法,拟定方药。

时方中的泻白散、左金丸、导赤散、龙胆泻肝汤等方名即已显示其思维特征。

时方在临床上强调对每一疾病病因病机的认识,晚近的中医更重视辨病治疗,甚至结合西医的病理药理来指导用药。

1.2 时方思维临证举隅
我们在临床上经过了以时方思维到经方思维的历程。

①曾治一位肾病综合征患者,全身高度浮肿,阴囊肿如茶壶,病势危急,中西药叠用无效,改用三拗汤合五苓散,药后15分钟即大汗淋漓,小便通畅,仅服1剂后浮肿大消,余药未再服而改方调治。

当时用三拗汤的思路依据是宣肺利尿、提壶揭盖,用五苓散则是温阳化气利水。

②某女,年逾6旬,患肝硬化10余年,因腹水加重住院,其小便不利,点滴难出,腹胀脐突,喘促难安,命在旦夕,诸法叠用而乏效。

观其舌面光净无苔有裂纹,断为真阴涸竭,仿照张景岳补下启中法,重用生地黄、熟地黄各90g,并加白芍、山茱萸、五味子等,药后小便渐出,逐日好转,未及半个月则出院。

2经方
2.1 经方思维理论特点
经方的核心理论是方证对应,其中《伤寒论》以六经为纲以方证为目,论述了所有疾病发生的基本脉证规律与治则方药,是中医辨证治疗学的总论,而《金匮要略》是以杂病为纲以方证为目,属于各论。

临证的着眼点是疾病所表现出的特异性的脉证组合,强调方与证的严格对应。

譬如麻黄汤证与桂枝汤证在“无汗,脉浮紧”与“汗出,脉浮缓”上的证候区别。

再譬如“太阳病,项背强,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与“太阳病,项背强,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金匮要略》中有“发热而呕者,小柴胡汤主之,”“呕而胸满者,吴茱萸汤主之”等等。

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处处展现的是这样严谨的方证对应关系,即有是证,用是方。

方证辨证在临床中并不注重气虚血瘀、肝郁肾虚等,大论中极少有病机术语。

虽“罕言病理”,但并非没有病理,经方方药之中蕴含独特的理法。

2.2 经方思维临床举隅
白虎汤治崩漏:一女患者崩漏3年,历经中西医诊疗无效。

当时天寒大雪,患者却不断地饮冷水,黄煌老师据此并结合其脉证选用白虎汤加阿胶,病情迅速好转直到治愈。

另一女年近5旬,患崩漏近半年,查为子宫肌瘤,妇科医生认为必须手术,患者拒绝。

观其有口渴多饮等症,按照黄煌老师的经验,用白虎汤加味10剂,血止。

随访至2011年12月无不适。

可见经方方证有着很强的可重复性。

麦门冬汤治咳喘:一老年女患者,素有咳喘,某次复发,初在门诊输液治疗1周,病情难以缓解转住院治疗。

观其咳喘不止,咳痰黏稠,舌面及咽部光净而干。

仅以麦门冬汤原方两剂而愈。

此后以此方治疗有类似脉证特点而未经其他治疗的咳喘患者,仍有可靠的疗效。

小半夏加茯苓汤治顽固性呕吐:一患者因胆结石服排石药2个月,因苦寒药过重,后出现顽固性呕吐,吐大量的清涎,住院治疗多日不效,我们以小半夏加茯苓汤2剂而愈。

3经方与时方思维比较
3.1 经方与时方两种思维用药比较
经方派与时方派对药物的认识亦有很多区别。

时方中对孕妇忌用半夏、当归等药,而《金匮要略》即有“妊娠呕不止,干姜人参半夏丸主之”及“妇人怀妊,腹中痛,当归芍药散主之”。

我们曾治一孕妇,因车祸而腹痛出血月余。

观其腹痛出血,血色紫暗有块,便秘,脉沉涩。

投桃核承气汤7剂而愈。

又如,时方药物理论认为枳实破气,气虚胃下垂不宜用。

而经方中的药物配伍却不遵循这些原则,其用枳实的着眼点是心下痞、腹满等。

用补中益气汤加枳实治胃下垂,当时颇为困惑。

再如人参与黄芪,均为传统补气药,常同时运用于气虚诸证;而在《伤寒论杂病论》中,却无一方是二者同时使用的,原因
是二者有严格的体质指征。

时方尤其到金元以后,对药物的认识更繁杂,如“十八反”、“十九畏”等,而经方中的附子粳米汤等,恰恰就是附子与半夏同用。

时方治病常面面俱到,方大药杂;而经方常单刀直入,击中要害,药简效宏。

时方辨证相对主观笼统,经方辨证则更客观精确。

汤本求真在《皇汉医学》序言中简要而精确概括了经方与时方的异同。

3.2 经方与时方两种思维临证比较
曾治一患者,面如红枣色半个月,观其有低热、口渴等症,查血糖正常,一时难以着手,细问知其小便不利,再结合其脉浮数,便认定其为五苓散证,5剂而愈。

原先治肾病综合征的医案,虽也是用五苓散,但觉得那时是根据想象推理,并不是依据大论(《伤寒论》原文71、72、73、74条等)中的方证,虽然获效,实属侥幸。

一患者胃痛数月,痛甚难忍,查为胃溃疡,观其痛甚时则脘部隆起如块,不可触按。

以大建中汤原方3剂而愈,并未用白及、瓦楞子(据现代研究,可保护胃黏膜,制酸止痛)之类的中药,更没用任何西药。

正是这些成功的医案,一次又一次地激发了我们对方证探索的信心和兴趣。

有些疾病用经方治疗还可以用时方勉强解释,而有些经方的应用则难以用时方解释,必须用经方思维来解释。

如宋代许叔微用麻黄汤治咯血,清代舒驰远用麻黄汤治难产,以及丁甘仁用桂枝汤治背疽等。

我们从方证药证入手,通过临床反复体会大论中的方证组合,对经方思维的认识日渐明晰。

4经方思维不被认识的思考
虽然张仲景被称为“医圣”,又常以“效如桴鼓”来形容经方的疗效,但为什么经方的普及不尽如人意?虽然柯琴说“仲景之道至平至易,仲景之门人人可入”,可为什么真正入门和擅于运用经方的人少之又少?我们通过不断学习反复思考,结合自己的临床体会,试图从历代医家的成败得失中寻求答案。

认为自金代成无己首开以《黄帝内经》解《伤寒论》以来,《伤寒论》的真实面目已被扭曲,严重阻碍了人们对《伤寒论》的认识理解。

经方派自古是中医界的一个重要流派,其诊疗体系具有完整而独特的临证思维模式,值得重视和深入研究,以推进经方临证的普及。

历代经方家虽多,但真正领会经方奥旨并坚持经方思维的纯正经方家甚少。

如孙思邈坦言:“至于仲景特有神功,寻思旨趣,莫测其致。

”林亿所言:“其言精而奥,其法简而详,非寡闻浅见者所能及,自仲景于今八百余年,惟王叔和能学之,其间如葛洪、陶弘景、胡洽、徐之才、孙思邈辈,非不才也,但各自名家,而不能修明之。

”林亿所说的是要完全认识经方的本质是很难的,但从应用的角度来说还是可行的,并非望尘莫及。

从近现代来看,曹颖甫、吴佩衡、胡希恕、范中林等可谓纯正的经方家。

只有真正领略经方思维,从方证、药证入手,久而久之,才能更正确更深刻地认识经方、运用经方,最终在临床上达到操纵自在,左右逢源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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