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新人的跑马经验和个人伤病教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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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总是不禁回想那要跑马的决定和完赛后的体验。

究竟为什么要跑马拉松呢?为什么不惜破坏自己的身体也要跑马拉松呢?这是我每每深夜因为脚踝和腰背疼痛而无法入眠时常问自己的问题。

年轻人心里总希望去接受莫名的冲动和挑战,仿佛达成某种成就后能向宇宙诉说自己的荣耀,吸引世界的目光,但实际完成后会发现,那种体验并不像自己演练多次的那样,是向鲜花和掌声致意,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淡然——嗯,完成了,
历史不是沉睡在书本和地壳里的遗迹,历史所繁衍的文化是我们每天温习的课程。

一位香港历史系高材生的独特视角,一定会是你写作时的精彩素材,更是你反思生活的细致入口。

吗?脑子里出现了这种担心。

4月难得回湖南家里一趟,家旁边正好是中医伤科医院,我给膝盖做了核磁共振。

医生指着片子给我看,说我的左膝半月板已经变形损伤,并且有积液了,同时临床诊断我脚踝处有滑囊发炎。

“那我还能运动吗?”我问道。

医生视线向上透过眼镜,盯了我一眼:“可以用弹力带做些简单的,但不要剧体力。

我认定剑道会是我持续一生的运动。

但这次比赛我又让自己失望了——左脚踝疼得厉害,正是跑马拉松时疼的那个位置。

剑道需要后脚发力,我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变了形,不要说远距离的打击,连正常的打击都很吃力。

在个人赛战胜一位对手后,我被击中两本,淘汰出局。

剑道训练也不能参加了,左边脚踝
和膝盖成了实打实的阻碍,我的心情跌到谷底。

随后我又做了核磁共振,片子出来,膝盖还是老样子,二级损伤加积液。

这次我还着重照了脚踝,发现了一个自己一直留意但从未正式确知的情况——我的脚踝内侧天生多了一块骨头。

脚踝内侧多一块骨头,正式名称叫“附生舟状骨”或“足副舟骨”,是天生的脚踝异常——脚踝舟骨分化时先天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副骨,足内侧隆起。

站久了或走久了,脚底内侧会出现疼痛,伴随扁平足,并且这块副骨极容易压迫滑囊,造成脚踝长期发炎。

我之前就注意到自己脚底内侧要比一般人突出,比一般人硬,我当时只以为是骨节比一般人大,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种先天的症状。

医生同时提及,这种情况会导致很容易出现扁平足。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我的扁平足情况;小时候为什么体育不好;跑步时有时有奇怪的步伐感;走路久了或站久了脚底很累,有时还会脚底痛。

但我用这双天生不适合跑步的脚跑完了马拉松,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总归而言,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说明我在体育运动项目上不光没有天赋加成,反而有一个无法避开的障碍,我可能需要克服更多阻碍才能达到一般人就拥有的水平。

医生说我的滑囊炎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了,给我配了一副拐杖,并提醒我去做物理治疗,自然地,要停止一切体育活动。

我在4月时申请进入剑道的青训队伍,并且通过了,青训的年龄界限是25岁,如果要停止一切体育活动,下一年我年龄超过,无法再申请,我会失去这唯一的青训机会。

但是,是失去一次青训机会,还是失去永久的运动能力呢?更何况,那时我已经不能完成一次完整的剑道青训练习了。

青训练习量大,而我每次都会因为疼痛下场,两三次之后,带队的训练员对我颇有微词。

我无法解释我多了一块骨头的情况,即便说明白了对方也无法感同身受。

天生的身体机能问题,影响了一生的问题,别人要怎么样去理解呢?这是最痛苦的,比自己的伤痛痛苦百倍。

只能退出了。

那是我最灰暗的一段时间,每天拄拐上下班,地铁上总会有人为我让座。

尽管别人是好心,但我心里总会想着:“万一我真的永久离不开拐杖怎么办呢?”我想起史铁生写的“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

就如同他写的,“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

再也不能练剑道了,再也不能跑步了,再也不能自如地操纵自己的身体了,我总这样想着,心情一天天沉下去。

最讽法感
ZHUANLAN
刺的是,由于这几年的习惯培养,我排解负面情绪的方式就是运动,然而现在不能运动成了我负面情绪的来源。

脚踝、膝盖还出现了并发症。

某天睡觉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脊椎拱起来了,背部和床垫拉开了一个很大的间隙,足以塞下一个大枕头。

这让我背脊开始疼痛,并且晚上常因为疼痛睡不着觉。

那时我常常跟父母表达浓浓的负面情绪,时常哀叹自己未来会是无法运动的废人。

我妈要我不要胡思乱想,她很着急,知道我心里的苦闷,但距离太远,没有办法来帮我。

终于有一次,在我仍喋喋不休给爸妈发着小作文的时候,我爸忍不住呵斥“你是腿瘸了还是截肢了,我看你蛮好的!你活得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不要老说自己要不行了!你知道你妈担心你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好好治疗,不要再念叨了!”这一下算是把我骂醒,尽管我还是有着悲观的情绪,但我腿没断,没截肢。

好吧,试试看,可能总有机会治好吧。

之后就是漫长的复健,我每周去做一次物理治疗,接受治疗师给我的按压、电磁刺激,做治疗师安排的动作。

那时候,由于运动量急遽减少,并且拐杖让左腿无法发力,我左边大腿肌肉肉眼可见地萎缩着,比右大腿小了一圈多。

然后呢?也确实没有什么神迹出现,普通人的日子就是这样熬着,只能每天积累着,一点点地恢复。

大约拄拐半年后,我发现自己可以脱离拐杖尝试走一走了,接着就是慢慢恢复:恢复剑道训练,恢复短距离跑。

9月、10月各跑了1次,距离不长,但给了我莫大的信心,让我知道我还没废掉。

去而复返的旅程通常更艰难,没有运动好几个月,手上和脚底的茧都消失了,需要重新磨。

体力也跟不上。

但岸川先生说,我仍然敢打敢冲,打法刚猛,这是最重要的。

我也怕丢掉这刚猛,抑或说是不管不顾地冒进吧。

心如果被恐惧钳制住,任何一剑、任何一步,恐怕都是软弱无力的。

2018年5月,我离开香港去到北京。

7月,长安街上,夏天的风吹过,我在地图上这座城市的正中央要跑步的地方画了一个正方形,试图告诉自己:不要怕,慢慢来,只要你还没有瘸、腿还没断,慢慢来。

世界会把永恒放在年轻人心中的宇宙里。

以上大致是我的伤病以及恢复历程,我不敢说我恢复得特别好,拉长时间来看,或许现在也还是处于“恢复期”吧,只是我不再期待像流星那样绽放了,我更希望我的运动生涯能够像恒星一样,持久地、稳定地向外辐射能量。

呵斥:
ZHUAN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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