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小品剧本DV恐怖剧本《我与女鬼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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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文库()/其他范文/相声小品剧本DV恐怖剧本《我与女鬼的亲密接触》说明:
1)也许这是中国第一部现代意义上的人鬼情的电影剧本。
2)由于改编自小说,故有些地方,还是保留原来的叙述口吻。
也是出于考虑阅读的需要。
3)适宜dv剧的拍摄用,因为人物简单,故事也很平直,但性格却有那么一点意思,也许有那么一点催人泪下的效果吧,mm们请带好手帕,不信你试试。
1、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培训中心
镜头前是一个最习见的会计培训中心的远景。
这种培训中心,一般地处僻壤,年久失修,完全是一种破败的颓势。
一圈孤零零的围墙裹住了中心的全部内容。
一幢宿舍,一幢教学楼,后面就是一些附属的平房。
空旷的培训中心凭着与“鸟鸣山更幽”雷同的原因,显得更加孤寂与冷清。
大部分时候,这里寂无人迹,只有每年一度的培训期间,这里才出现暂时的热闹。
镜头从空旷的培训中心的操场上向唯一的主体建筑——一
座陈旧的教学楼推去。
完全是一个人的主观的寻找视角。
镜头推到楼前,顺着楼道往上,越过二楼,然后在三楼的廊道上横向平移,走过教室门的时候,朝教室门看去,完全锁着,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看见教室里沉默的桌椅。
然后从三楼继续向楼上推去,在楼梯间停顿下来,可以感到这个视角的拥有者坐了下来。
突然,画外传来“傅力”的叫声,还有一个女孩的笑声,镜头急速向后边转过去,但依旧是空旷,只有窗外的齐着窗户的树梢单调地发出沙沙的寂寞的声音。
镜头推向窗口,俯视着整个暴露在明亮的阳光下的教学区。
出现片名:我与女鬼的亲密接触
主创人员名单:
制片人:韩四平
监制:云飞扬
编剧:红家班
导演:张鸣
摄影:章野磨
美术:贺裙
作曲:谢宝
主演:苏又篷钟欣桐
(上述场景完全用一个镜头完成,从楼的远方开始,然后上楼,直到走过所有的楼道,直到四楼上俯视楼下。
镜头前始终是明亮的白昼,但却没有见到一个人,通过明亮产生一种压抑的镜头氛围)。
2、城市之夜。
镜头从“大庆小区”的标志牌上摇下,扑向镜头的是夜行的汽车、摩托车的灯光,因为站在路沿,这种灯光似乎是涌向镜头的,给人一种炫目的光晕。
与上一个镜头呈截然相反的态势,这个镜头动荡不宁,体现出傅力这个人物的主观视角对夜的感受。
傅力的画外音:“如果不是一个偶然的原因,我不会把尘封在我的记忆深处、并且从没有想把它说出来的故事,坦白出来。
每个人的人生都必定有勇气和耐力保存一段只属于自己品味的
故事,我原本打算就把这样的故事永久地让自己所有,因为我不
想让大家觉得我在编造一个故事,我要说服自己相信,比叫别人相信简单多了。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得从那个漆黑的夜晚开始的。
”
3、镜头前是一个叫傅力的男孩。
他就是本片中的“我”。
他站在路边。
有人叫他,“傅力。
”这是他的同学,我们姑且叫他小a吧。
“我们等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傅力: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呆在这儿,看看万家灯火。
“
小a:“刚刚离家一天,你不会这么快就想家吧。
”
傅力:“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一种飘的感觉,好像自己在晃动。
”
小a:“你再站在这里,马上你就晕头转向的。
我们到培训中心来的太早了,今晚不打扑克,怎么消磨这个夜晚啊。
快走吧,还就差你一个呢。
”
傅力:“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也不缺人啊,呆一会我回去。
”
小a:“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在街上艳遇一次,哈哈,守株待兔。
”
傅力:“看样子,我想有一点自由还真的没有办法啊。
你去买扑克吧,回去陪你们,该满意了吧。
”
小a向小区的商店里跑去。
傅力一个人站着。
4、镜头是傅力在路牙边的运动的脚,叠印着各种车轮的运动。
镜头拉起,在逆光的灯光中,突然看到一个女孩的身影。
是
那种单薄的身影,她走向灯光,仿佛遮蔽了车灯,那是她正在走过道路。
傅力紧张地注视着女孩的肆无忌惮地走向道路中心的身影,两边车流滚滚,仿佛压向女孩。
傅力犹豫着,而女孩却旁若无人。
傅力突然间,冲向前面,完全是一种本能,他好像要把她拉回来,叫道:“你停下来。
”他的声音压制住了市声的吵嚷,女孩缓缓地转过身,镜头前的女孩是一种不真实的存在,光线非常饱满,而这种光线是在夜色下不可能有的。
在这种饱满的光线中,她的脸上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坦然,当她的目光看到傅力的时候,她没有惊讶,只是露出淡淡的相识的笑容。
镜头前的这种笑容是超现实的。
而与这种笑容不相谐和的是,突然响起了刹车的巨大的声响,划破了镜头前的女孩笑容的美好,产生一种强烈的音画对立。
傅力吃惊地朝两边看去,他自己已站在道路中心,两边的汽车把他包围着中心。
司机对他呵斥着。
他失神地朝前方望去,他看到女孩的身影,泰然地走向路灯亮着的远方,她仿佛永远没有终点似的,就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
“傅力。
”小a的声音,使傅力的主观镜头倾斜了。
4、培训中心大门夜景。
傅力与小a走回来,两人谈着话。
傅力:你真的没有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孩的身影。
小a:我什么都没有见到,只看见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马路中心,我都被你吓死了,再差两步,汽车轮子就要压到你了。
傅力:我明明看到前面有一个人。
小a:我告诉你,你这是见鬼了。
算了,别提这个事情了,每个人都会有错觉的。
傅力:不会是错觉。
我当时非常清醒,在最后看她的时候,我还特意让自己看的清楚一些。
从头到尾,我一直看到的是一个女孩。
小a(笑):哈哈,我说你想艳遇了,还真的碰到了。
傅力推了小a一下:去你的。
5、次日晨,学员们向教学楼走去。
傅力拉着小a:快点走。
小a;差什么急啊,你还怕迟到。
傅力:不是迟到啊,是抢位置啊。
小a:你要抢第一排。
傅力:我要抢最后一排。
小a:明白了,昨天熬了通宵,今天躲在最后一排好打盹啊。
傅力:告诉你,你也不明白。
你看,我拿着什么。
(亮出手中的一本书)。
小a:哈哈,躲在最后一排看成龙小说啊。
唉,反正我想上课的时候睡觉的。
傅力:我说你精力不济的,我这个人属于猫头鹰型,天生爱夜游,熬一晚难不倒我。
两个人说笑着走向楼梯)。
6、教室。
镜头从窗外的树梢上摇下,上面有单调的麻雀的叫声,摇向教室内。
上课的教师都是业务部门的领导,相信他们都是业务上的顶尖人才,但在讲课上的造诣,比较符合他们谦虚时的那一番套话。
单调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传荡着,窗外的麻雀泰然自若地私语着,与室内的教师相争锋。
傅力选择了最后一排位置,座位上只有一个人。
这个位置的好处,是可以减弱教师声音的干扰。
小a的位置,则在一个角落里,他果然在忙里偷闲地打着盹。
傅力这么偷香窃玉地看书一直很安静,隐蔽得也得好,与讲台保持着足够距离,为其设置了一道万无一失的安全防线。
7、教室内
也许傅力太专注了,他一点没有觉得身边何时坐了一个人。
傅力身边突然冒出的这个同桌,竟然是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好像她就是突然间出现在身边的,然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终于抬头,把目光全部倾泻到她身上。
这种打量她的模样的目光显得很不礼貌,因为傅力是把她视着一个不存在的物体的,就像下楼梯的时候,以为下面已经没有台阶而一脚踩空那样。
傅力的主观的视角:看见她的乌黑的头发,看见她的略显苍白的皮肤,看到她的专注地朝讲台注视的眼睛。
傅力想:幸好她的脸没有对着自己,不然自己将与一个女孩的目光作一个难堪的交锋。
我知道,那样的目光的碰撞,可能吓着的是我。
幸好她的目光不给注视我的任何余地,因此,我可以较为自然地收起我的惊诧的目光。
傅力轻声地呢喃了一句“吓死我了。
”可能是掩饰如此近距离地打量一个女孩的尴尬。
女孩说:“噢,我很可怕吗?”她掉转头,朝他嫣然一笑,说话声音很轻,听到的只是气息相磨擦的声音,但每一个音节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
“不,我是说我自己。
我被自己吓死了。
”
“不会吧,你可是对我说的呀。
”她的轻轻的声音,仍然非常的清晰。
“算有一点吧,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我一点感觉没有。
”
“是你看书太认真了。
”
“不会吧,我还是关注周边动静的。
”
“你呀,老师走到你面前,你也不知道。
”
“不会吧,我从没有失手过。
”
“别太相信自己噢。
”她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我相信自己有能力防范老师的。
”傅力对她无力地辩解着。
正在这时,从讲台上传来严厉的老师的呵斥:“最后一排的那个学员,你站起来,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
傅力顺从地站进来,乖乖地作缴械投降状,以取得老师的同情心。
心里还在咕
哝着:什么叫自言自语啊,明明是两个人窃窃私语,怎么成了我一个人说了?
8、下课了,屋外的树上麻雀呼的一声飞走了,因为学员们探着窗口,看麻雀说话。
女孩端坐着。
傅力收起书,朝她看了看,又朝她看了看。
这里我们把这个女孩的外貌描述一下。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像是一种丝绸类的制品,稍微有些皱巴巴的,可见那件衣服并不新,十分陈旧,袖子卷起来,露出白净的皮肤。
那种白色给人一种狐疑之感,好像很不真实。
她的肤色应该是非常白的,仍然是那一种白的不真实的感觉,但那件红色的衬衫映衬着她的面容,使她的脸上罩上了一种淡淡的粉红,这无疑弥补了她的脸上的惨淡的基色。
应该说她给人总体感觉是柔弱的,甚至称不上靓丽。
你会觉得她就像是那种压在台板下的小粉蝶,尽管它还保持着优美的轮廓,但毕竟因为年代的久远,而失去一种活泼的灵动的光泽。
而实际上,一个女孩失去了青春的血液的流注,就很难称得上与青春相匹配的朝气与富丽。
傅力问她:“我还是搞不懂,你怎么进来的?”
“我进来不久你就看见了。
”她的声音略微放大了一点,但那种气流的擦音仍然很明显。
她说话的声音应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当然这不是说她讲话时的那种仇恨的感觉,而是纯粹指她讲话的方式。
“你怎么不从前面进来喊报告?”傅力寻找她错误的理由。
“我没有想到。
”她平和地说道。
“你像影子一样突然就进来了。
你怎么才来的?”
“我接到通知迟嘛。
已经迟到了,就应该悄无声息。
”
“你挺会说理由啊。
唉,算了,你是那个行的?”
“我家就在附近,离这儿很近。
我们分理处就在大庆新村那儿。
”她说道。
“原来是这样。
那你用不着住宿了。
”
“是这样。
”
“你应该靠的近,应该不会迟到嘛。
”
“怪我们的领导,今天早上才通知我。
”
“你们的领导真是粗心。
”傅力总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能不能走一走。
”
“为什么?”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
“谁?”
“昨天晚上我见到的一个女孩。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在大庆小区那边过马路。
”
“你会看到过?”
正在这时候,傅力突然发现前面的同学都眼都不眨地盯着他,四周没有一点儿声音。
他们的目光中露出嘲弄他的笑意,就像是看街头傻瓜的那种目光。
“你们怎么了?”傅力对着大家说道。
小a:“你今天是不是犯什么毛病了,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怎么会?”傅力把求援的目光投向她,好像只有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的脸上涌上一丝羞涩的表情,微微低下头,她用气流般的声音对傅力说:“你到前面去,把大家的目光引开。
”
她的目光中似乎包容着许多的内容,但有一种坚定的命令口吻使他无法拒绝。
10、傅力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走向讲台。
大家都傻傻地注视着他。
到了讲台那儿,傅力停下来,朝最后的位置看去。
天哪,那个座位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傅力明白了,原来刚才他是对着一个空位置讲话啊,难怪大家那么狐疑地看着自己,自己不是傻瓜是什么?
正当傅力目瞪口呆的时候,门外走进一个姑娘,她穿着那件红色的醒目的衬衣,正是那位同桌姑娘。
她径直走向后边的位置,没有人留意她。
因为这是上课的第一天,大家还不互相认识。
她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向傅力眨了一下眼睛,嫣然一笑,示意他走回去。
她的笑容正是昨晚他所见到的那个女孩的笑容。
他惊讶地对她说:“我可以确信你就是她。
”
女孩问道:“她是谁?”她是通过这个办法,让她可以在所有人的眼睛中被看见。
11、
培训班的日程排的很满。
银行的所有业务都要在那有限的几天灌下去,因而几堂课消灭一本书是最通行的办法。
碰到专业性强的课程,傅力仍坚持着注意听讲。
后来,傅力发现听老师提纲契领的授课,还不如抽时间去读课本,因此,他索性更加放任自流,专注到古龙的小说世界中去。
傅力发现会计学原理中的借方、贷方很难学,像自己这样的没有接触过实际会计帐务的人,要搞懂那些理论,实在是一种折磨。
所学的教材大概是十多年前编写的,教会计的女会计股长,索兴踢开了课本,把她要讲的内容写满整整一黑板,待写满后,再擦掉重新写起。
大家都认真地把黑板上的内容记录下来,她讲授的典型的会计分录,的确具有通俗易懂的特点。
傅力的女同桌总是在他忘掉及时抄录的时候,用钢笔敲敲桌子,对他废寝忘食的开小差提出警告。
这时候,傅力就突击性地把黑板上的内容抄录下来。
傅力发现她坐得很正,听的很认真,始终保持沉静的样子。
作为男孩,傅力是很粗心的,完全把她看成是一个同事,第一天
她的突然出现的神秘样子以及那天晚上神秘地穿越马路,并没有使他对她猜疑什么。
傅力几乎定时地等待着对他的提醒。
听到桌子左边左边传来的有节奏的点击声,他便会扔掉古龙,抬眼注视黑板。
她的面前总是摆着一本前几年用的银行培训教材。
傅力看书看的累的时候,总有事没事地把她的书拿来瞧一瞧。
当然,他也怀了一点私心,打量着书上是否有她的名字。
傅力看到在书的首页着写着三个字:严冰晶,便问她:“这是你的名字吗?”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12、
敲击声再度响起,傅力抬眼看黑板,老师已把还没有抄录的内容擦光了。
傅力摇了摇头,索兴把笔记本放到一边。
“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
没有提醒你。
”她说道。
“怎么要你说对不起呢,你已经帮助我很大了。
”
“这样吧,我帮你记吧。
”
“这样的麻烦你?再说,你自己不也要记录吗?”
“我没有记。
我学过这些内容。
”
“你在学校里学过的?”
“嗯。
”她模棱两可地答应了。
于是,她就用她的整齐的字体,跟在傅力的写满东倒西歪字迹的笔记本后半部分,好像对傅力的丑陋的笔记本进行了一番磁盘整理。
13、
她上课很准时,每次总是上课前的几分钟她准时从后门进来,下了课,她也坐在桌子边,一声不响地看着手里的那本同样的旧教材。
半天课程结束,她也是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傅力好奇地发现,好像每次都没有看到她与学员们分道扬镳的走向围墙大门的身影。
这几天,傅力怀着一种奇怪的心态,故意最后一个走进教室,但总是发现她已经坐在座位上。
可是如果傅力早来一步,就会发现她跟在后边进来。
反正,无论傅力怎样期待与她在楼梯口或在大门边相遇,总是阴错阳差地没有任何巧合的可能。
(上述通过镜头的叠印来表现,那是导演的事情,不关我事)。
14、
有一次,上午课程结束了,傅力故意拖住她,问她会计分录作业怎样编制。
等大多数人都走光了,他才放开她。
我看着她从后门出去的,紧追了几步,几乎就要踩到她的脚后跟,但是一出
了后门,傅力看到的依然是空旷的走廊。
他不相信她能跑得像风一样迅速,甩开脚步,跑下楼梯,几乎追上了拉在后边的几名学员,但是却没有看见她的永远穿着的那件红丝绸衬衣的影子。
15、
“血”。
傅力惊愕地在心中叫起来。
镜头前,他正埋头看藏在桌子肚里的小说书,不知怎的,目光一斜视,就看见严冰晶的裤管边沿,有一滴滴鲜红的血液节奏井然地往下淌着,血液碰到了地面,溅起了一朵红色的水花。
幸好傅力有足够的沉静,才没有大声尖叫起来。
他抬眼朝她的脸望去,她的眼睛出神地盯在黑板上,手里拿着的笔正在傅力的笔记本上一笔一划地抄写着。
她的样子很敬业,好像一点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异样。
傅力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示意她朝下看,她低下头,轻声地叫了一声,不知是因为那件红衬衣的颜色返照在她的脸上的缘
故,还是她的苍白的面容上真的浮起了一朵红晕,她的脸上升起了少见的涨红的羞容。
她朝傅力摇摇头,显然是叫傅力不要声张。
傅力当然不会声张了。
她一直包容着自己,为他腾出时间在课堂上从事第二职业,他当然不可以在她难堪的时候出卖她啊。
她把手按在腹部,应该是上腹部,相当于胃那个地方,电影上表现胃病疼痛的时候,就是按住那个地方。
她似乎很了然她的这种止血方法,傅力的目光再往她的裤管看的时候,看到已没有血再往下淌了。
地上有一小洼呈现深黑色的积水,很难相信那是来自于是身体上的鲜血。
她把脚挪开,傅力在桌上找了一张废纸,准备揩下面那些浓浓的液体。
她挡住傅力,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他,在她的眼神中露出一种感激的色彩,其实,傅力很乐意帮她的忙,作为一个同桌,她为傅力做的事情让他一直压着一种欠债的感觉。
傅力担心那一块小小的手绢,怎么可能吸纳地上的那一团水汪汪的血液,但令傅力奇怪的是,当他用手绢靠近那团粘绸的红色流体的时候,那种液体竟然似乎变成了粉末,而且是白色的粉沫,全被手绢揩干净了。
太不可思议了。
地上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哪儿受伤了?”傅力把手绢交还给她,问她。
“没有什么,我很好。
”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奇怪了。
”
她朝傅力笑笑,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顿时也化解了他的满腹狐疑。
傅力想,如果当事人都是抱着一副不以为然、大事化小的态度,自己紧追不放也没有什么道理啊。
她对他说:“你知道吗?十个女人九个怪,还有一个不例外。
”
“不,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怪的。
”傅力小声地对她说。
课堂上上课的会计老师脾气好,容忍下面可以放任自流地说话。
傅力
也用不着担心被老师拎起来示众,乐得与她在谈笑风生的吵杂背景中往深度聊天。
“噢,为什么?”她好奇的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很幽深,是那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深潭的一类。
“我觉得你很通情达理啊。
你看上去很乖啊。
像你这样,不会有很多怪事的。
”
“你真会哄人。
可我也是女性啊,应该受那个定理左右啊。
”
“别提你的那个定理了。
我想问你,我怎么从没有看见你走进校门,或者走出校门?”
“难道你每天都跟在我后边吗?”她露出一种轻松的笑容,仿佛她是因为归谬出他的荒谬而由衷地露出纯真的笑意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走校门的?”
“因为我没有看见。
”
“你没有看见的事情就不存在的吗?”她的笑意又淡淡地浮现出来。
“那一天,我几乎就是跟着你出了后门的,眨眼间就不见你了。
”
“我走路快嘛。
”
“你几乎赶上光速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比试一下,看谁跑的快。
”
“好啊,迎接挑战。
”她显得很是兴奋。
“一言为定。
”傅力一脸的志在必得的神气。
“你们打什么赌啊。
”不知什么时候起,会计科长站在他们的面前,面带微笑。
严冰晶吐了一下舌头,傅力挠着头皮。
16、
管理班级的班主任是教育科的副科长,把学员们看成小学生似的,不准请假,不准上街。
其实这儿离街有好远,排得挤得满满当当的课程也不容许大家有外出的余暇。
大概为了丰富枯燥的学习生活吧,按照计划,组织了一次舞会。
地点就是教室了。
搬掉桌椅,关掉所有灯光,只留下一盏日光灯,还嫌灯亮,临时的班长伙同一帮人,用大白纸蒙在日光灯上面,才产生了一点舞厅里醉眼朦胧的感觉。
黑暗也是撕掉人们羞涩的一种兴奋剂吧,在日光下跳舞,好像还不是我们些汉民族所乐意做的吧。
那天白天傅力的主要任务就是劝说他的女同桌能参加这次晚会。
要说服她,那才叫难。
不过,傅力好说赖说,总算说动了她了。
大致对话有:“你饭不与我们一起吃,平时也难见面,唯
一的这项活动再不参加,你真的成了局外人了。
还有一点中行员工的集体主义精神没有?”也许是这其中的一句话说动了她,她答应晚上来。
17、晚上,教室
其实那天晚上的活动很拘谨。
可能是班主任出席,弄得大家胆战心惊,谁都放不开。
傅力拉上去,被要求唱歌。
傅力除了唱国歌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会唱的。
幸好看到有一首小燕子的主题歌,隔壁邻居的小女孩天天在门前唱,他好像也学上几句,于是就模仿那个小女孩失真的音调,原唱本身就已跑调了,经过他的二度跑调,简直把那个卡拉ok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在朦胧的灯光中,大家都没有笑话。
后来跳舞的时候,她说要走了,傅力也不想跳舞,就说:我也走吧。
她没有否定,算是答应啦。
18、
傅力与严冰晶走下楼梯,身后的音乐声渐淡。
她没有说话,好像很沉静。
到校门口,两人走传达室的边门出了校门。
她停下来,对傅力说:“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
“真健忘。
这下你应该看见我如何走出校门的。
好像你很想看嘛。
”她的目光在暗淡的门房漏出的灯光中闪烁着。
“啊,是的,总算看到了。
”他附和着道。
“好看吗?”
“好看。
你很好看。
”
“算了,别嬉皮笑脸了。
那天,你还讲要与我比赛呢,看样子你又忘了。
”
“我没有忘啊。
不过我不好意思开口啊,怕你跑不过我,我不是欺负人吗?”
“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她又微微地笑起来,她的洁白的牙齿在她的唇边明灭着,她完全一个天真未泯的小女孩。
“你还不认输啊。
那今天得好好比比了,省得以后你再夸海口。
”他激了她一将。
“行啊。
也让你以后再没有吹嘘的资本。
”她不假思索地应和着。
他突然想那天她流血的事情,便松下口来,“算了,还是不要累着你,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