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概念作文十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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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文学十年
文学十年
1999年以后,王朔进入了漫长的反省期和沉寂期。
这一年,一个叫韩寒的高中生在新概念作文大赛中崭露头角。
另一个通过“新概念”获得入场券的是郭敬明。
接下来的这十年,他们成为两大标杆。
文学回到了它应有的定位,不再是一切社会活动的中心,而是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看,中国文学的状况其实并不令人悲观:通俗文学的崛起并不以纯文学的萎缩和消逝为前提。
纯文学仍在延续和发展,拥有虽然小众,但是稳定的读者群;以青春文学和网络文学为代表的通俗文学,则收获大众市场。
文学总量增加了,而不是萎缩了
一方面,中国文学随着全球化和市场化的发展和中国的高速的发展而出现了诸多新的形态和新的表达;另一方面,文学的媒介和载体的变化根本上改变了原有的单一的以纸质出版为中心的文学。
中国文学的想象力正在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塑的时代。
文/张颐武
21世纪已经过去十年,中国文学和中国社会一样,经历了巨
大的变化。
十年的时光意味着一代人的成长,而和十年前相比,文学的形象和格局所发生的变化的深刻性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因为它不仅仅是常规性的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产生的新的发展和变化,而是从媒介和载体到整个结构的异常深刻的变化。
一方面,中国文学随着全球化和市场化的发展和中国的高速的发展而出现了诸多新的形态和新的表达;另一方面,文学的媒介和载体的变化根本上改变了原有的单一的以纸质出版为中心的文学。
中国文学的想象力正在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重
塑的时代。
过去一直引导和支撑我们的文学想象力的“新文学”的一套观念和价值已经在新的格局下成为了历史。
而上世纪80年代的“新时期”和90年代的“后新时期”也已经成为遥远的故事,当年曾经主导过我们的文化的一代人已经渐渐开始成为舞台的背景,而“新世纪文学”则以我们当年难以想象的形态在展开自己。
十年前我们觉得大有希望的现在已经凋零,而一些曾经以为是转瞬即逝的现象却一直持续到今天。
岁月让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但历史却将我们不断置于回忆、反思和展望之中。
新世纪来临前的两大象征性文学事件
在这个新世纪将要到来时,有两个似乎具有象征性的事件值得我们高度关切:一是在1998年,以南京的朱文、韩东等人为中心的一群以“70后”为主的小说家们进行了一次饶有兴味的活动,题为“断裂”。
这似乎是一次当时正在崛起的青年作家的集中展示,也是一次类似行为艺术的表演。
活动向73位作家发出了问卷,回
答的有55人。
这些作家都以一种对于文学规范和传统带有挑衅意味的回答,言辞激烈地质疑了既存的文学秩序。
朱文谈及这一活动的意义时直接点明:“我的问题是针对性的,针对现存的文学秩序的各个方面以及有关象征符号。
通过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将明确一代作家的基本立场和形象。
”[《中国新文学大系》(1976-2000),29集,733页,上海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如对于鲁迅,对于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对于上几代作家的影响力等等都有不少负面的回答,这一事件在当时有相当大的影响,被认为是新的一代作家崛起的标志。
但到了2000年,《断裂》作为书籍出版的时候,情况似乎已经发生了改变,激烈的挑战的姿态并没有在后来的创作活动中转化为文学的代际交替。
“断裂”所标志的“70后”作家反而在新世纪渐趋沉寂,连朱文本人都放弃了小说写作而成
为了电影导演,而作为他们这一群体的中心人物和长者的韩东,在写作上也没有延续90年代的势头。
许多人都认为“断裂”标志了新的开端,却出乎预料地成了90年代结束的标志。
今天的文学令人惊异地不再出现“断裂”式的宣言和行动,而是表现为一种以相对稳定的市场格局和运行方式为基础的新的形态。
这里不再有“断裂”,而是一种并无轰动效应的平常状态。
二是在出版了《看上去很美》之后,作为90年代中国文学和大众文化的象征性人物王朔的退隐。
在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前期,王朔都是文学和文化的关键人物,他在那个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
济的过渡时代有其重要的影响。
他的基于锐利而敏感体验的、充满幽默和嘲讽的、自来水般奔涌的独特的语言风格,不仅仅受到文学读者的追捧,也深深地影响了90年代后期以来冯小刚的“贺岁片”的语言风格。
他似乎是在那个新旧社会结构的交替的过程之中,让我们能够含着笑和过去告别的中心人物。
1999年,王朔出版了《看上去很美》。
这部具有自传色彩的作品虽然在当时受到公众的期待,但出版后的评价和影响都不尽如人意,公众似乎很不适应王朔沉溺在自己的童年之中的娓娓叙述。
这似乎相当影响了他的创作情绪和心态。
王朔在21世纪之后进入了相对沉寂的时期,到了2007年再度复出,出版《我的千岁寒》、《致女儿书》、《和我们的女儿谈话》的时候,他的写作已经极为个人化,都是一些片断式的个人哲思和自我内在世界的探究了。
这些作品已经不再是公众和文化的焦点了。
直到2010年的岁末,由王朔编剧、冯小刚导演的《非诚勿扰2》中,以一场患重病的李香山提前举行的葬礼来伤悼那一代人,他们已经开始苍老,感受到无力抗拒时间的忧伤和无奈。
王朔虽然仍然锐利和敏感,但属于他的那个时代已经消逝。
韩寒、郭敬明的出现
这两个事件似乎标志了90年代的终结。
而与此同时,许多新的、将在未来展现无限可能性的事情正在出现,它们在当时还毫不起眼,但其实对于未来是意味深长的。
1999年,一个叫韩寒的住在上海相对偏僻的松江的高中生获得了“全国首届新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2000年,他再度获得了这个大赛的二等奖。
这一年,他出版了一部题为《三重门》的小说。
这部小说引起了轰动,也是青春文学崛起的标志性作品。
2001年,来自四川自贡的高中生郭敬明获得了第三届“新概念作文比赛”的一等奖,第二年他再度获得了一等奖。
2003年1月,他出版了《幻城》,从此奠定了他的地位。
后来这两个年轻人成了近十年成为潮流的“青春文学”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他们的不同走向似乎也影响整个“80后”和“90后”的文化走向。
1999年10月,当时在日本的我,接到了一位书业朋友的电话,他希望我为一部网络小说写序,这部书就是痞子蔡(蔡智恒)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这部小说后来被视为网络文学的先声。
当时我似乎有一种朦胧的预感,感觉到我在参与和见证历史,于是我的序言起了一个有点戏剧性的题目“让时间去说”。
现在看来时间真的说得很多很多,网络文学在当时还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生长点,但在今天它已经成为了文学的重要的构成,在公众的阅读生活中发挥着作用。
当年我说网络文学“在体裁方面打破了许多界限,在文字方面更具有娱乐魅力,情节方面更引人入胜,无论是叙事还是抒情均有其开放性和互动性”,今天看来正是网络文学的现实,只是这现实已经比当年放大了无数倍,形成了波澜壮阔的景观。
这一段个人的微末的故事,其实也是这一段文学历程的一个并不完全无足轻重的起点。
由这些看起来零散的事件,我们可以进入这十年的中国文学的
变化之中,去捕捉变化中的想象力的展开。
在这个时刻,回首十年的“中国文学”,我们可以发现中国文学所发生的变化也是前所未有的。
这些变化一方面是自身的文学史的延伸、发展和演化,另一方面则是中国“大历史”变化的一个部分。
如果我们简单地把文学视为一种对于时代的想象,我们可以发现,其实中国的现实前所未有地跨出了20世纪以来的中国“新文学”对于它的想象,而文学也为了回应这样剧烈变化的中国与世界而进行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世界和中国对于文学想象构成了剧烈的挑战,现在对于文学的挑战在于,当下的现实比想象更具有想象力,而当下的大众文化的想象力比现实更加现实。
而文学也不得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回应这些新的、似乎猝不及防的、不可思议的新的世界。
因此文学也正在跨出它的历史边界,走向一个新的、甚至我们难以识别的形态。
因此,对于十年来中国文学的发展的思考,其实也必然是我们对于中国的思考的一部分,也是我们对于中国与世界的新格局的思考的一部分。
所谓“纯文学”
从内部看,中国文学置身于一个新的平台之上,它在这十年中的扩张其实是引人瞩目的,同时也激起了最大的困惑和争议。
我们对于文学判断的困扰很大程度上来自这个方面。
整个中国的文学领域这些年来其实在经历着一个格局转变的过程:也就是在原来已经形成的文学界之外出现了仍然以传统的纸面出版为中心的“青春文学”和以网络为载体的“网络文学”,这些新的文学空间经历了这些年的高速成长已经逐步发展成熟。
目前,一方面是纸面出版和网络文学双峰并峙,另一方面,在纸面出版方面,传统的“纯文学”和“通俗文学”与“青春文学”的共同发展也已经成为新的趋势。
从90年代后期以郭敬明和韩寒等人为代表的“80后”作家出现到现在,“青春文学”在传统纸面出版业的市场已经显示出了自己的重要影响力。
目前的情况并不像有些人认为的那样简单,“青春文学”和“网络文学”的崛起并不是以传统的“纯文学”的萎缩和消逝为前提的,其实三者不是一种互相取代的关系。
传统的文学写作仍然在延续和发展,我们发现传统文学界仍然相当活跃。
这是新的文学市场的出现,也是文学的一个新空间的发现,它们和传统文学界其实
是共生共荣的关系,而不是互相取代的关系。
它是文学的总量的增多,而不是文学的萎缩。
它们和传统文学既有重合、相交和兼容的一面,也有完全互不兼容、各自发展的一面。
我们在80年代所理解的“文学”经过了多年的变化,已经变成了今天由一些对于文学有相当兴趣和爱好、有所谓“高雅”趣味的中等收入者的“小众”所构成的稳定但相对较小的一个市场。
这个市场其实早已走出了前些年的困境,运作相当成熟和有序,这一部分的文学需求相当固定。
这个“小众”市场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纯文学”的市场。
这个市场能够有效地运作,是文学
出版的重要方面,它既是传统的文学爱好者形成的稳定空间,也是今天较高收入的都市白领所形成的。
在这个市场中有号召力和市场影响力的作家不超过十个人。
如莫言、贾平凹、刘震云、王蒙等作家都是在这个“小众”市场中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作家,像莫言在全球华文文学读者中也有相当广泛的影响。
这样的新的内部格局和外部格局之间越来越深入的互动和互相影响,其实形成了中国大陆文学的重要新形态。
我们只能从这里切入对于“新世纪文学”的理解和分析。
这些年来如莫言的《生死疲劳》、《蛙》,贾平凹的《高兴》、《秦腔》,刘震云的《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余华的《兄弟》等等都有相当的影响。
而王蒙的三卷本自传也是一个在当代文学史上有其重要地位的作家的人生历程的写照,自有其独特的价值。
从“纯文学”写作的总体上看,它仍然有一个非常完整和有序的文学系统,其运作已经摆脱了90年代转型期的诸多不适和困窘而归于正常。
国家的支持,使得原有的创作机制和通过期刊杂志发表以及较小规模的出版的运作都能够有序进行。
这样一个机制使得“纯文学”写作能够保持一个较大规模的作家队伍和较为稳定的组织和出版架构。
这些都是在计划经济的原有写作传统和新的市场结构之间协调的结果。
“纯文学”作家的风格虽然各有不同,也受到不同的影响,但像80年代那
样较为激进的文体试验已经较少见到,写作趋于“常规化”,代表性作家的风格也趋于稳定,也就是在写实的基础上容纳各种可能性的“混合”风格现在较为常见。
有几个特色是值得注意的:一是对于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发掘和想象始终是其中心。
如莫言、刘震云、贾平凹等人多专注中国历史和当下的扣连。
二是对于特异的少数民族文化的发掘,如阿来、范稳、马丽华等人的作品在这一方面用力甚勤。
三是对于当下社会剧烈变化中的阶层分化、女性问题等社会问题的关切,这在中短篇小说中较多,如具有左翼激情的曹征路的《那儿》等。
在广东等地出现的“打工文学”也引起了一定的关注。
当然,像诗歌这样的门类,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更为专业和较小的领域,一定程度上退出了公众阅读的领域,只能在一些新闻事件出现时进入人们的视野,如“梨花体”和“羊羔体”引起的讨论等。
在“纯文学”的空间中引起关切的一些热点问题,如关于“底层”的关切,由海外学者引发的关于中国文学的价值问题的讨论,以及对于“新文学”和“新世纪文学”的讨论等,一直是文学话语的中心。
这说明纯文学虽然影响力已经变小,但在文学议题的设定等方面一直是社会所认定的主流。
同时,像茅盾文学奖近年来影响反而有扩大的趋势,这其实是一般公众对于“纯文学”缺少了解所导致的,获奖长篇小说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形成阅读的热点。
当下的”纯文学”主流作家还是20世纪50年代或60年代出生的,而在90年代后期一度引起关注的“70后”却并未在今天的“纯文学”领域中获得更大的影响。
反而由于“80后”的青春文
学的崛起而变得沉寂。
目前“纯文学”面对的主要挑战就是它似乎处于后继无人的状态,“70后”没有能够出现一线的重要作家,而“80后”又都进入了青春文学和网络文学的新的、主要由市场支撑的写作之中。
青春文学和“青春化写作”
在“新时期”还出现了以类型小说为中心的“通俗文学”的写作。
当时是由王朔和海岩为代表的一批作家打开了新的领域,它指的是自“新时期”以来所形成的与社会的市场化紧密相关的、更加面向市场的新的文学。
这也就是我们往往称为“通俗文学”的部分,这部分的作者、出版者和读者主要是“新时期”以来的文学阅读市场中发展起来的。
它包括一部分面对市场的作家,也有一部分在市场化中以市场导向运作的国营出版机构和80年代后期开始崛起的民营出版业,也包括在70年代后期以来通过诸如金庸、三毛等港台作家的流行,王朔和海岩的写作及其所产生的重要影响形成市场的现象。
这一部分的写作和阅读是80年代从传统的“文学界”中分离出去的。
其运作方式是极为市场化的,作用于80年代以来构成的“大众”市场。
这种文学在现在形成了较为固定的大众读者和稳定的类型。
如职场小说、官场小说、商战小说,等等。
像在文学界之外出现的,却在近年持续畅销,对于人们的文化经验有很大影响的姜戎的《狼图腾》,就是一部跨越传统的通俗和纯文学的边界的作品。
而像麦家这样以惊险悬疑的样态来观察复杂人性的作品,
也引起了人们的关切。
而真正从其中分离出来,成为一种独特文学类型的是“青春文学”。
从21世纪初以郭敬明和韩寒等人为代表的“80后”作家出现到现在,“青春文学”在传统纸面出版业的市场已经显示出了重要影响力,已经逐渐成为文学中的重要力量,也已经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的相当重要的力量。
如“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新人选拔赛就是由在传统出版业界已经建立了声誉的长江出版集团北京图书中心和以郭敬明为中心的柯艾公司共同组织的。
这种传统出版机构和郭敬明团队的深度合作无疑显示了“80后”的市场影响力,它已经成为了文学的新的增长点。
郭敬明及其团队所打造的文学杂志《最小说》一直在市场中有极好的反应。
郭敬明本人创作的《悲伤逆流成河》、《小时代》也成为畅销书。
韩寒的小说创作
虽然也在延续,但其风格已经和早期的创作有了相当的差异,同时他也以网络博客的政论成为风靡一时的重要言论作者。
从总体上看,“80后”作家的青春期是在中国市场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中度过的,他们经历的是中国历史上最富裕和最活跃的时期。
社会生活的发展让他们更有条件去表现从个人的日常生活出发到一种“普遍性”人类体验的可能。
20世纪中国特有的经验,现在逐渐被这些年轻人关切的具有普遍性的人生问题所充实和转换。
他们的作品当然还有青少年的稚嫩,但其实已经有了一种新的世界观和人类的意识,也表现出注重个体生命的意义、人和自然和谐等新的主题。
这些和我们当年的创作有了相当
篇二:新概念作文1
题目:鼻子
作者:金洋
(“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 题记:献给小欣欣和过往的人
一
我的鼻子对气味有特殊的敏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天赋:能从混合的气体中辨认出六七种不同的味道。
比如,站在冰箱门边,就能对里面的食物了如指掌,装了些什么,是不是过期,比食品包装袋上的信息还要确切。
也可以用鼻子来寻找遗失的物品(只要时间不长),床铺底下和抽屉的角落通常是遗失物品偏爱的地方。
鼻子的特殊能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获得的,但从有记忆开始我对鼻子的运用就如鱼得水,有时候鼻子代替了眼睛,反而显得得心应手。
因此我钟爱自己的鼻子,小心地对待它,吃饭的时候不让汤水溅上去,打喷嚏时尽量小心翼翼,担心失去了鼻子的关照。
我也常常想,我的鼻子是不是特例,世界上还有没有类似的鼻子。
一直以来鼻子都安分守己,我也从不炫耀自己的鼻子,所以没有出过乱子。
而关于鼻子的变故,发生在最近一个月里。
二一天黄昏的时候,我和女友在公园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的山顶。
山顶上有一座凉亭和来自远方的新鲜的风。
风领着我的鼻子熟悉周围的环境,凉亭外表看上去古色古香,瓦片之间
透露着时间沉积的味道,上面绿了又红的青苔提醒路人,它们经历了近百年的历史。
然而从建筑基部传来的浓重的混泥土气息却暴露了它的真实来历,建造年龄不会超过十年。
久经沧桑的砖瓦不过是从别的古建筑上扒下来的。
用表象来掩盖自身的不足,并且不失时机的炫耀自己,这是一类人的共性。
风绕过凉亭,是一片玫瑰花丛,静谧的花香使我的心底泛起一阵感动。
凉亭里只有一位摇着蒲扇的老人,我和女友找了位置坐下。
她显然是累了,靠在我的肩膀上似醒非醒。
我注意看着女友的脚,她穿了一双白色的凉鞋,上面点缀着发光的亮片。
我看见脚背上的脉络盘踞着,构成一种很好看的形状,让人忍不住想用手去触摸它们,好像一碰它们就会活过来,随着手指轻抚而跳舞。
女友今天穿了一条绿色的连衣裙,衣领遮住她的胸脯,我凭借非同一般的鼻子,可以感受到属于女性的天然体香。
落入女友秀发的夕阳将头发染成了暗金色,如落日般深邃的颜色。
我的手指深深陷入其中,感受到无尽的空虚将我淹没。
女友抬头,睁开眼睛,细长的睫毛跳舞。
我看见她俊俏的鼻子,那轮廓像极了草原上一只离群的白象,令我想入非非。
我俯身和她接吻时,有那么一刻,我的鼻子突然失灵了。
紧接着,一连串奇怪的味道涌入,就像是DNA的一条编码链,重复不同的气味连续着以一种独特的排列组合方式进入,试图传递一条远古的讯息。
我抬起头四处寻找,想要找到气味的“出口”,山顶上只有一座
凉亭,我看见摇着蒲扇的老人在微微发笑。
视线被强行从大脑中剥离开来,通过另一双眼睛我从天空中看见了凉亭、女友以及自己,一瞬间强烈的乖离感占据我
的身体。
杂乱的风吹过,将原本排列有序的气体打散,拉扯着离开了凉亭,一如从来没有出现过。
风中早已不见了玫瑰花的香味。
我惊慌失措拉起女友逃离山顶。
第一次,我产生了恐惧感,在鼻子仍属于自己的时候。
“你怎么了,”跑到山脚时女友问我,“你的手心在冒汗。
”
“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2 1
“奇怪的味道,”女友反问。
我不再说话,回头看着山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但是那里已经一片漆黑,像是一块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山头。
未知的黑暗。
山顶带来的压抑气氛使鼻子暂时失去了作用。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逃离山顶,然而“死亡的声势比死亡本身更为恐怖”,我预感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
两天以后,我接到女友的电话。
“我想我应该离开一段时间。
”
“去哪里,”问出口我便觉得是句多余的话。
她没有回答。
我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有五秒钟,然后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
某一天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半个月,在这期间女友不和任
何认识的人联系,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回来之后她看上去和从前并没有不同,没有哪方面多出什么,也没有哪方面少了什么。
这次的消失,让我隐约感到不安,或许她不会再回来,因为某些我身上的原因。
三
一个人的生活变得没有规律,先是不习惯一个人烧饭,工作也心不在焉。
然后是无处疏导的性欲,残损的感觉愈发严重。
我于是每天把自己沉浸在书房里,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