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海外归来作家的主体精神评析——以萧干为个案

恶 ，但 后一 个选 择还是 有相 当吸 引力 的 １ 实际 ”［ 】 但
的情 况却 是 ，众 多在 国外学 习 、工 作 的作 家们 并没
有选 择在 国外定 居 ．而是纷 纷在 １４ 年 前后 回到 了 ９９ ２ 世 纪五 六十年 代 ．是新 中国一个 充满激 情 的 ０ 真诚 时代 ．一 个追求 一致 的单纯 时代 ．一个 昂扬 向 上 的理 想主义 时代 ．作为 时代精 神敏锐 的感受 者 与
们的作 品 中真 实地记 录 了那 个独 特 的时 代和这 代人
的心灵—— 对 现实世 界 的 由衷歌 唱 、对 理想社 会 的
真诚期 待 、对 自我思 想 的 自觉拷 问与洗 涤 。特别是 那些放 弃优厚 的生 活条件从 海外 归来 的作家 ．面对 经过半 个世纪 艰难探 索 和血雨腥 风洗礼 而诞 生的气 象一 新 的国家 ．他们 没有 理 由不激动 ．没有 理 由不 自豪 ．没有理 由不放 声歌 唱 这 种激动 和 自豪 并不 是 因为个人利 益得 到满 足后 的感 激 ．而是 出于知识 分子 启蒙 和救 亡理 想得 到实现后 发 自内心 的 由衷 赞 歌 ．是他们 在 自觉 担 当社 会责 任 的理 想主 义和集 体
的 国民党共 同行动 ．要 么 到 国外 去寻找 安逸之 地定 居下 来 尽 管 当 时许 多 人 对 国 民 党 的腐 败 感 大公 报》驻 欧特 派记者 赴欧
洲 。 １ ４ 年 夏 天 回 国 。在 欧 洲 度 过 了整 整 ７ 的 ９６ 年
收 稿 日期 ：２ ０ — ３ ２ ０９ ０—０
作者简介 ：王建斌（ ７ 一 ， ，甘肃镇原人 ， １ ４） 男 ９ 天水师范学院文史学 院讲师 ，硕士。
７ ８
时间 １ ４ 年英 国剑 桥大 学要 成立 中文 系 ，来 信邀 ９７
请 萧乾 去讲授 中国现代 文 学 ，尽 管 当时 萧乾 急 于离 开上海 （ 主要 原 因是 家 庭 破 裂 ） ．但 因 “ 国外 漂 在
２０ ０ ９年 ５月
天水 师 范学 院学 报
Ｊ ｕｎ ｏ ｉｎ ｈ ｉ ｏｍａ ｉｅｓ ｏ ｒ ￣ ｆ ａ ｓｕ ｒ ｌ Ｔ Ｎ Ｕｎｖ ｒｉ ￣
Ｍａ ， ０ ９ ｙ２ ０ Ｖ０ ．９ １２ Ｎｏ ３ ．
第２ ９卷 第 ３ 期
解放初期海外归来作 家 的主体精神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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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萧 乾 为 个 案
主义 精神下 ，甘愿 改造 自我 、甘愿忍辱 负重 、甘 愿
国 ）等等 。如果 说 国 内的作家们 对于新 政权 的认 同
与歌颂有 可 能包含 着别无 选择 的意 味的话 ．那么这
些 放弃 国外安 逸 的生活而 辗转 回国者对 新政权 的认
同就更 多地体 现为 一种 主动 的选 择 对于这 类有着
体 ．在看 到尸 体 的两 三天前 ，作 者 一大早 就在 向贫 民施舍 稀 粥 的 “ 厂 ”前排 队 ．他看 到一 个 白俄想 粥 混 到 队伍里 ．却被其 他 贫 民赶走 了 ． “ 边走 边用 他 袖 子擦 着 鼻涕 眼泪 ．时 而朝 我们 望望 ．眼神里 有嫉 妒 ，有怨 怼 ，说不 定 也有 悔 恨 ” 。第 二 个 故 事发 生 在 １ ３ 年９ 作 者 乘船 赴 欧 途 中 ．在 游 轮 上 遇到 了 ９９ 月
王 建斌
（ 水 师 范学 院 文 史学 院 ，甘 肃 天水 ７ １０ ） 天 ４ ０ １
摘 要 ： 在 １４ 年 “ 翻 地 覆 ” 的 大 转折 时 期 ． 以萧 乾 为 代 表 的众 多 旅 居 海 外 的作 家 在 强 烈 的 民族 主 义 情 ９９ 天 感 驱 使 下 回到 了祖 国 ， 自觉 地 改造 自我 、 歌颂 时代 ，表 现 出对 祖 国 、对 人 民 、对 人 生 、 对 文 学 的 无 比 真 诚 的 主
放弃 个性化 的艺术 追求 去努力 适应工农 兵 大众 的审 美需 求 ．甚 至甘愿 为此 献 出生 命 的作 家强 烈的 主体
意识 的体 现
海外独 特经历 和体 验知识 分子精 神类 型讨论 ．也许 可 以更 立体 地 、多 层次地 评价解 放初 期 中国作家 的
主体精 神 。在这类 归来 的作家 中 ．萧 乾是最 有典 型
意 义 的
日本学 者 丸山升认 为 ： “ 太平洋 战争 后爆发 的 内战大局将 定之 际 ．国 内的老百姓—— 即便有人 不 欢迎这个 革命—— 只能在这 一现实 中求 生存 。而对 于知识分 子 ．尤 其是居 住在 国外 的人们来 说 ．至少
有 还有 两种选 择的可 能 ：要 么与恐 怕 即将 逃往 台湾
体 精 神 ，这 种 精 神 应成 为 当下 消 费 时代 的 作 家 们 所 汲取 的 重要 营 养 。 关键 词 ：萧 乾 ； 主体 精 神 ；真 诚 ； 民族 认 同感 中 图分 类 号 ：Ｉ０ ． ２ ７６ ７ 文 献 标 识 码 ：Ａ 文章 编 号 ： １ ７ — ３ １ （ ０ ９ ３ ０ ７ — ４ ６ １ １ ５ ２ ０ ）０ — ０ ８ ０
塑造者 的作家 们 以无 比真诚 的激情 面对创 作 ．在他
大 陆 ，如 《 大公 报》驻 欧特 派记者 萧乾 （ ９ ６ １ ４ 年夏
回国 ，在 上海 《 大公报 》工 作 ，同时任 复旦 大学新 闻 系教 授 ，１ ４ 年 赴 香 港 参 加 《 公 报 》 起 义 ， ９８ 大 １４ 年８ ９ ９ 月乘 地 下党 准 备 的 “ 安号 ” 由香 港奔 赴 华 建 国前夕 的北京 ） 、卞 之琳 （９ ８ １ 月离开英 国． １４ 年 ２ １ 月到 香港 ，３ 月抵 达 北平 ） 、老 舍 （９ ９ 接 周恩 １４ 年 来 等人 的 回国邀 请信 后 ，离开美 国 ，１ 月到北 京 ） ２ 、 冰 心 （９ １ 以赴美任 教 为 由 ，离 开 日本 ，经 香港 １５ 年 转 到广 州 ，最 后到 达北 京 ） “ 叶派 ”诗 人穆 旦 、 九 （９ ９ ８ １４ 年 月赴美 攻读 英美 文学硕 士学位 ．１５ 年夏 ９２ 天 与拿 到 了生物 学博 士学 位的妻 子周 与 良谢 绝 了去 台湾或 印度德 里大学 任教 的聘请 ．几 经周折返 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