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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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蒲松龄原著《婴宁》.,不由得为原著所吸引,读了后觉得非常舒服,为原著中<婴宁>的笑所感动.个人觉得让人看得非常舒服,感动人心的才是好作品,好的作品真的可以给人以力量,以精神之愉悦.
小说主要通过"笑"这一特征为描绘婴宁,通过描绘婴宁各种场合各种各样的笑,感觉到一个如若天仙般的活泼、可爱的女子跃然纸上,当王子服初见婴宁,婴宁“笑容可掬”,又“遗花地上,笑语自去”。二见婴宁,婴宁“含笑拈花而入”;等到鬼姨向王子服引见婴宁,更是“闻户外隐有笑声”,“户外嗤嗤笑不已”,然后便是与王子服同归王家之后,但闻室中吃吃,皆婴宁笑声”,“母入室,女犹浓笑不顾”,“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声大笑”,“至日,使华装行新妇礼,女笑极不能俯仰”。
书中描绘的婴宁,她这样无论生活中发生什么事,仍能笑对人生的女子让人如何不爱,婴宁不光用美丽的笑赢得了王子服的爱,也用笑赢得了周围人的笑。书中写道: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邻女少妇,争承迎之。每值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过,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共话,罪婢投见恒得免。
正因为婴宁的爱笑,世人皆以为其太憨,全无心肝.然而婴宁并非如此,她懂得分辨是非与真爱,她用“笑”来赢得心上人的倾慕,她有自己的观察力,会观察王子服是否是一片真心对她,当她确认王子服是真爱她时,并将对之信任之。书中写道:女哽咽曰:“今日察姑及郎,皆过爱无有异心,直告或无妨乎?”她也知道感恩,完成了抚养她长大的鬼母心愿。她也知道用智慧在对她怀有异心的恶人面前显示出其绝不软弱可欺,墙下恶作剧即是一例子。
蒲松龄在结尾处也对此作了评论:异史氏曰:“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而墙下恶作剧,其黠孰甚焉!至凄恋鬼母,反笑为哭,我婴宁何常憨耶。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
如果说在中国文学史上黛玉的哭是最美的哭,婴宁的笑是最美的笑,对比两者,我更喜欢婴宁的笑,黛玉的哭固然美,但是是愁苦无力的,婴宁的笑不仅美,更是开朗积极的,她用笑来化解生活中的忧愁,来宽容人世间的百态,来追求幸福的生活。即使在婆婆教导下囿于当时的社会礼教不笑了,但她仍没有用郁闷愁苦来面对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先给自己一颗平静愉快的心。这大概是婴宁让人感动让人喜欢的原因吧。
《婴宁》为《聊斋志异》(清.蒲松龄)中的名篇,其主人公婴宁是《聊斋志异》众多女性中最灵动鲜活、顾盼生辉的一个人物,也是蒲松龄的最爱,被其称为“我婴宁”,据说其名来于《庄子•大宗师》:“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樱宁。”数百年来,明媚无邪的婴宁也确实赢得了很多读者的喜爱。大学时我方读《聊斋》全书,以前只是零星读之,后又重读数遍,但对于婴宁的印象并不像其他读者那样是最深刻的。此次细读,仍有种如哽在喉的感觉。很坦白地说,我对婴宁的感情是复杂的,这并非哗众取宠,
故意与大家背道而驰,而是确实如此。这个故事看似美好的过程和结局,实则隐含着深层的悲意,我所说的这个悲意并不是像普遍所认为的那样是因为封建礼教对美好事物的摧残,而是站在爱情的角度看到了我不喜欢的一面,我是在用世俗的心追求完美的爱情。我想潜意识里我还是喜欢婴宁的,正因为喜欢,所以希望这个看似美丽的爱情故事是无瑕的,是如山涧泉水、崖前野花那样自生自长,最后蓬勃旺盛的,我向往着爱情中的偶遇――一见钟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婴宁与王子服的爱情表面如此,但实非如此。
《聊斋》中以长篇描写狐女与书生爱情的大致有《娇娜》、《小翠》、《青凤》、《辛十四娘》、《莲香》、《红玉》、《鸦头》、《阿绣》、《阿纤》、《凤仙》、《张鸿渐》等数篇,在这些篇中书生与狐女的相遇都是无意的,如娇娜、青凤、辛十四娘、阿纤、凤仙、小翠等都是先有其家人与书生相识,然后再与其相爱的,莲香、红玉、阿绣等都是主动上门,而非偶遇。婴宁与王子服的相遇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因为太巧了,所以不能不让人怀疑。这种刻意的安排让我看到了爱情中的不纯净,由此影响了我对婴宁这个美好形象的感受。
文章开篇即说王子服“母最爱之,寻常不令游郊野”,由此可知王子服出门的机会很少,因此能与婴宁相遇的机会更少,但偏偏这极少的一次出门就遇见了婴宁,而且刚好同去的吴生“舅家有仆来,招吴去”,当然这种情况虽巧,但也还属于正常。但是再遇婴宁则没法用正常来解释了,而王子服自郊野见婴宁后“拾花怅然,神魂丧失,怏怏遂返。至家,藏花枕底,垂头而睡,不语亦不食。母忧之。醮禳益剧,肌革锐减”,一见钟情到如此地步可见王实乃性情中人,也可见婴宁魅力之大。接下来吴生为了让其病愈,所以欺骗他说“己得之矣。我以为谁何人,乃我姑氏之女,即君姨妹行,今尚待聘。虽内戚有婚姻之嫌,实告之,无不谐者。”当王子服又问到具体方位时,吴诡曰:“西南山中,去此可三十余里。”后来王子服果真在这个地方再遇了婴宁。疑问就在这里,吴生撒谎为什么偏偏说中了婴宁的身世与住址呢?解释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吴生早已知道了婴宁的存在,且参与了同谋,但这个推测似乎不太成立,因为后来婴宁到王子服家后,“吴请往觇其异,就便执柯。”这样看来吴似乎又是不知道的。所以这个解释看来是不成立的。剩下一个解释我想只能是婴宁她们暗中听到了吴此刻所说的话,至于如何听见的我们无从所知,只知道当王子服真的按照吴的话去找时,婴宁及鬼母就预先在那儿等他了,后来鬼母有一句话我们可略微窥之,王子服要回家时,且请偕女归,鬼母说:“我有志,匪伊朝夕。……”说明鬼母早就筹划过了。那么鬼母及婴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筹划呢?婴宁身为狐女,却受生母遗弃,鬼母收留了她,但鬼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长伴婴宁的,而婴宁也不可能在荒郊野外孤零零地度过一生,即使那儿如世外桃源般美丽如画,不食人间忧愁。她希望能为婴宁找到一个可以照顾她一生的人,如果托付的是一个没有任何关联的人,担心婴宁受委屈,而王子服的母亲是她的妹妹,王子服就是婴宁的表兄,且王子服“求凰未就也。”不管是于亲威的角度还是于婚姻的角度王子服都是极好的人选。而且一个家庭中是需要男子来支撑的,年老的鬼母也需要照顾,婴宁作为一个弱女子毕竟无力胜任,如后来的寻秦氏墓合葬等这样的事都需要一个男子来帮助完成,所以她们才策划了这次郊外的远足踏青及与王子服的“偶遇”,所以她的“遗花地上”其实是爱情的信物,是有意为之,是试探之举;那句“个儿郎目灼灼似贼!”用现代话来讲也是调情之语,明似骂贼、实则暗送秋波。既然婴宁之遇王子服是有意为之,那么她们为何会选择这种与其她狐女遇书生截然不同的方式呢?我想首先是因为婴宁似乎与其他狐女是有区别的――她不是完狐所生,只是人狐的结合体,没有神力,全文中也没有任何文字述及她有神力。在《聊斋》中以整个篇幅讲人狐交配所生子女事的还有《青梅》,但青梅从小就在世俗社会中长大,她也没有神力,只是比一般的女性更有见识而已。而婴宁两者都不具备,所以她和鬼母在选择与王子服相遇的方式时是做了很多考虑的。像红玉和阿绣那样主动上门是不太可能的,因为王子服是住在家中,而且母最爱之,寻常不令游郊野,那么在家中他独处的机会必定很少,更别说像其他书生那样在荒宅破庙中夜宿了。当然更重要地是婴宁需要在爱情婚姻中掌握主动权。虽然她生长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