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豫剧《秦雪梅》的艺术魅力

第３３卷第４期２０２０年１０月
镇江高专学报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ＺｈｅｎｊｉａｎｇＣｏｌｌｅｇｅ
Ｖｏｌ．３３　Ｎｏ．４Ｏｃｔ．，２０２０
论豫剧《秦雪梅》的艺术魅力
尚志会
（南通大学文学院，江苏南通　２２６０１９）
摘　要：豫剧《秦雪梅》是阎立品的代表作。

全剧围绕秦雪梅与商林的爱情悲剧，塑造了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展开了激烈而复杂的矛盾冲突。

剧本曲词雅俗共赏，结构不落俗套，是地方戏剧中的典范之作。

关键词：豫剧；《秦雪梅》；阎立品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７．３０９
文献标志码：Ｃ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８１４８（２０２０）０４－００３２－０４
收稿日期：２０２０－０２－２６作者简介：尚志会（１９９５—），男，安徽界首人，硕士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豫剧《秦雪梅》是豫剧表演艺术家阎立品的代表剧作。

故事始见于明代刘鸣书的《听雨赠笔》，后被改编为传奇、杂剧，有明传奇《断机记》、清杂剧《三元报》流传。

《书馆》《训女》《吊孝》是豫剧《秦雪梅》长期保留的演出片段，《吊孝》尤为动人。

阎立品在长期演出实践中，对该剧进行了多次艺术加工，使其呈现新的艺术风貌。

豫剧《秦雪梅》讲述商林因家道中落遭岳父秦国正陷害，与秦雪梅生离死别的爱情悲剧。

剧作在人物刻画、矛盾设置、曲词表达、情节结构等方面都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

１　鲜活立体的人物刻画
优秀的文学作品离不开精湛的人物形象塑造。

《秦雪梅》生动地塑造了一系列人物形象，如感情细腻、忠贞不渝的秦雪梅，才华出众但性格懦弱的商林，嫌贫爱富、虚伪狡诈的秦国正等。

１．１　秦雪梅：感情细腻、忠贞不渝
秦雪梅是一位感情细腻、才学修养俱佳的大家闺秀。

在《书馆》一场戏中，秦雪梅来到花园，面对园中海棠红、荼蘼白、飞燕鸣、流莺啭，不禁抒发感慨，“好风景我不愿赏心有牵挂，想观文我又怕遇见了他”，一段唱词生动表现了其细腻委婉的情感。

《吊孝》一场中，秦雪梅声泪俱下地唱出悼文，“君为亡魂，妾作孤孀”“恨皇天之无情，怨地恶之不良”，对仗工整，文辞优美，情真意切，催人泪下。

秦雪梅更是一个为爱抗争、忠贞不渝的女性。

商家遭人陷害，秦雪梅第一时间设法让商林到秦府
读书。

在书馆相会时，秦雪梅鼓励其“莫怨天莫怨地莫怨命运，莫垂头莫丧气莫要灰心！人定胜天有古训，成败得失在于人”，给予商林莫大支持。

秦商两人书馆偶遇，秦父歪曲事实，指责二人行苟且之事，秦雪梅勇敢驳斥其父的说法，“俺二人本是夫妻情分，是夫妻俺说句话有什么不伦”。

商林死后，秦父逼迫秦雪梅改嫁，秦雪梅愤然拒绝，“老爹爹你不要指鹿为马，儿岂能贪富贵水性杨花”。

商林病重，秦雪梅为探望商林，改变反抗方式，用装疯来与父亲周旋。

商林病逝，秦家不让雪梅吊唁，秦国正欲对其施行家法，秦雪梅刚烈地表示“慢说打你就是杀，我也要吊孝到商家”。

秦雪梅最终白衣素衫到商家为商林吊孝。

《吊孝》一场戏将秦雪梅强烈的反抗精神渲染到顶点。

１．２　商林：才华出众，性格懦弱
商林是一位才华横溢、志向远大的青年。

秦雪梅来到书馆，商林挥笔写下文章，其中有“自古将相本无种，有志男儿当自强。

有一日展我凌云志，我定要扫尽奸邪振朝纲”，气概豪迈，志存高远。

在秦雪梅的鼓励下，商林进一步抒发自己的决心，“悬梁刺股我不懒惰，黄卷青灯把砚磨。

文章直追两司马，书法要赶苏东坡”。

商林还以花喻人，创作了《赞雪梅》赠与秦雪梅。

全诗如下：
一梅忽作两重芳，红白分明觉异常。

认作红颜晓日色，疑为白面透霞光。

莫非浅醉添微晕，敢是初醒薄晓妆。

银楼繁花凌寒放，雪梅丽
·
２３·
质倾商郎［１］３。

这首诗巧妙运用多个颜色词展现白雪与红梅的交相映衬，赞美了梅花典雅脱俗的美丽外表与凌寒怒放的高洁品格。

商林性格有些懦弱。

秦商二人书馆相会，本属正常，不巧被秦国正遇到，诬陷二人行苟且之事。

面对秦国正的诬陷，秦雪梅细陈情由，据理力争，“商公子知礼仪儿明闺训，一见面彼此间相敬如宾。

他劝我孝父母文效谢道韫，我劝他务功名攀桂登云。

谈诗书论家常光明正顺，并无有丝毫的邪念歹心”。

商林则只是一味地叫屈“岳父，你屈煞我了……”，却没有勇敢地与秦雪梅站在一起，并肩斗争。

怯怯地回到家，商林羞愤、忧虑、委屈而无法排遣，终致大病一场，一命呜呼。

商林的懦弱行为与他诗文中的豪迈气概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唏嘘。

１．３　秦国正：嫌贫爱富，虚伪狡诈
秦国正是剧中“假恶丑”形象的代表。

这一反面人物的成功塑造，使得剧作人物形象对比更加鲜明、矛盾冲突更加紧张。

嫌贫爱富是秦国正的主要形象特点。

商家败落，秦国正便有意悔婚，抓到机会就将商林赶出府门。

他贪图富贵，劝女儿“重选郎另择婿享受荣华”，毫不顾及女儿的想法，以父亲的尊严和为官的威仪掩饰他的阴暗心理。

在中国古典戏剧中，秦国正这样阻挠儿女婚姻的父母并不罕见，这是古典戏剧的一类典型。

如白朴《墙头马上》中的裴尚书、王实甫《西厢记》中的老夫人等。

《西厢记》中的老夫人赖婚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女儿的爱和对张生的不信任。

老夫人最后要求张生考取功名，仍给崔张的爱情留有希望。

秦国正的赖婚则出于嫌贫爱富。

正如他对其夫人所言：“如今他（商林）家败落，我女怎嫁低下人。

早想断绝这门亲事，又怕世人议论老夫，借此机会将他赶走，外人知道名正言顺，一举两得。

”
秦国正的狡猾奸诈、心狠手辣的性格特点也表现得很突出。

商家请求秦府冲喜，秦国正逼迫丫鬟春花代替雪梅前去婚配，狠毒地谋划“让她（春花）送商林去见阎王”。

果然，洞房之夜，商林从大喜突转入大痛，发出激愤惨烈的呐喊，含恨而亡。

秦国正管教家人的方法是一成不变的“打”。

《训女》一场中，秦雪梅反驳秦国正，秦国正一时词屈理穷，便打骂雪梅。

《逼家》一场中，秦国正逼迫丫鬟春花代替雪梅冲喜，若有不从便威胁“当心打断你的腿”。

《别府》一场戏中，为禁止秦雪梅到商家吊孝，他出场便是“压不住心头怒我把你打”。

２　多重激烈的矛盾冲突
一部优秀的戏剧离不开激烈精彩的戏剧冲突。

所谓戏剧冲突，是指表现人与人之间矛盾关系和人的内心矛盾的特殊艺术形式，“戏剧冲突是戏剧行动中的斗争因素，它来自情节中两种对立力量之间的交互作用”［２］２４４。

《秦雪梅》设置了复杂的矛盾冲突。

剧中秦雪梅、商林、秦国正三者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秦雪梅、商林二人与秦国正之间单纯的二元对立，而是两两为一组，彼此之间各有冲突。

２．１　阶级对立：商林与秦国正的冲突
商林与秦国正的矛盾属于阶级对立的矛盾，具体在剧中有两处突出表现。

第一处矛盾冲突表现为直接冲突。

秦国正一直对这个家道中落的女婿心有不满，发现他与女儿秦雪梅在书馆相会，便借机诬陷。

剧本在此处用一个“奸”字形容秦国正的笑，突出了其老奸巨猾的特性。

商林此时并未认识到秦国正的真正用意，只是一味叫屈“你屈煞我了！”在《林殇》一折，丫鬟春花被逼代替秦雪梅到商家冲喜，商林才恍然大悟，明白狠毒的秦国正意在羞辱自己。

第二处矛盾冲突是间接冲突。

丫鬟春花告诉商林秦国正要将雪梅另许他人，并逼自己前来冲喜。

商林对爱情感到绝望，又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勃然大怒，痛骂秦国正“你个老狗”“禽兽”。

两次冲突，一次直接，一次间接，层层递进，使情节更富于变化，人物形象更趋于丰满。

２．２　家庭矛盾：秦雪梅与秦国正的冲突
秦雪梅和秦国正的矛盾冲突，属于子女与封建大家长之间的家庭矛盾。

秦雪梅为了追求自己真挚的爱情，不屈不挠，顽强反抗；秦国正则使尽全身的解数顽固维护封建大家长的威严。

秦雪梅与父亲的冲突伴随着父亲对商林行为的变化而展开。

秦雪梅因为父亲的３次行为而遭遇３次重大的精神重创：首先是父亲驱逐商林；其次是父亲派丫鬟冲喜；最后是父亲设计害死商林。

秦雪梅在与父亲的冲突中，对父亲秦国正的态度也经历了由惧怕、顺从到不满、辩解，最后愤怒、抗争的过程。

在第一次矛盾冲突中秦雪梅所受的创伤仍有修复的希望，二人只是短暂分别，秦雪梅仍心怀希望。

在第二次矛盾冲突中，秦雪梅认识到父亲驱赶商林是他嫌贫爱富的托辞而已，她看到了父亲的险恶用心，决心反抗。

在最后一次矛盾冲突中，伴随着商林的去世，秦雪梅像火山一样爆发，喊出“活是商家人，死是商家鬼”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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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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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梅和秦国正的冲突安排具有多重意义：一是通过秦雪梅与其父秦国正的激烈冲突，突出秦雪梅的刚烈性格；二是逐渐增强的矛盾冲突将戏剧情节推向高潮；三是借秦雪梅的吊孝，对整个封建礼教予以尖锐的抨击，深化戏剧主题。

２．３　爱情冲突：秦雪梅与商林的冲突
秦雪梅和商林的爱情冲突比较隐蔽，易被忽略。

他们的冲突来自爱情观的不同，秦雪梅对爱情的认知是现实的，商林则过于理想化。

秦雪梅感叹“宦门女怎招白衣郎”“恨世俗难改门第论”，她能够结合社会现实与二人的实际情况为未来考虑。

“倘若你读书不成功名无份，瞻前途不堪想徒叹终身”，秦雪梅清醒地认识到，在当时的情况下，二人的婚姻只有在商林获取功名后才有希望。

她督促商林苦读诗书，对未来有着无限美好的期待。

商林身上理想主义色彩浓厚，认为自己才华出众，定能青云直上。

在书馆，与秦雪梅的突然相遇，让这个具有才子气息的青年心潮澎湃，他忘记了家道中落的残酷现实，以为自己与秦雪梅的婚姻毫无问题。

两人爱情观的冲突，为爱情悲剧的发生埋下了伏笔。

３　雅俗共赏的曲词艺术
豫剧《秦雪梅》的曲词设计既能贴合大众，又能展现地方戏曲的雅化特点。

具体表现在以下４点：１）曲词通俗易懂，贴近日常生活。

戏剧是综合艺术，既有文学性，也有剧场性［２］２３１。

这就要求戏剧曲词贴合观众，尤其是地方戏剧曲词更要做到通俗易懂。

《秦雪梅》中大量使用口语，使人物形象更加贴近日常生活。

除了如“俺”这类方言词运用，还有如“忽听的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之类唱词设计，明白晓畅。

秦雪梅挨打时也唱到：“我哭哇！哭一声老爹爹；再叫，叫了声儿的娘啊。

”明白如话的曲词促进了该剧的顺利演出与广泛传播。

这些“下里巴人”的语言，在一次次的粉墨登场中，为中原人民所接受与喜爱。

２）曲词逐渐雅化，具有诗的特质。

《秦雪梅》和其他剧种一样，其曲词在演出中不断被修改，逐渐雅化。

豫剧大师阎立品在创作《吊孝》的祭文时，曾亲自与大学教授一同打磨曲词［３］。

如：
“攀丹桂于蟾宫，宴琼林于朝堂。

……恨
皇天之无情，怨地恶之不良。

闻君讣讯，断我柔肠。

扶柩一恸，血泪千行！”［１］１６
《吊孝》一折，在凄美的哭诉中满含少女的悲痛。

秦雪梅先称赞商林的才华，然后记述商林亡故的前因后果，最后表达自己对商林逝去的哀伤之情。

这段祭文结构严谨，文辞优美，句式整饬，极具美感。

曲词典雅还体现在环境描写上，如进花园时，曲词里“海棠红”“荼蘼白”“飞燕鸣”“流莺啭”寥寥数语就精彩勾勒了满园春色。

戏剧中的诗文创作使戏剧增添了典雅的色彩。

如商林写给雪梅的诗《赞雪梅》，将梅花人格化，写物而不凝滞于物，用词活泼，构思巧妙。

雪梅给商林的书信中有“点点抛情泪，滴滴穿郎身。

三更梦同梦，两地魂交魂”，对仗工整，叠词与数量词使用精妙，颇具艺术美感。

３）个性化的戏剧语言。

戏剧语言是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之一。

秦雪梅面对不同人物，语言表现出不同特点。

初见商郎时，天真纯情；与父亲对峙时，坚定顽强；悼念商林时，悲痛欲绝。

秦国正的语言始终保持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姿态。

商林的语言充满书生气息，表现出理想主义的特点。

除了主要人物的个性化语言，其他人物的语言也各具特色。

如第３场《送信》，商林读完秦府家院送来的信后，伏案昏迷，商家书童情绪激动地呵斥秦府家院，“你这个老头……快快给我滚出去！”书童忠诚直率的性格跃然纸上。

又如第五场《林殇》中，秦夫人来看望商林，商母唱到“妹妹贤明情意重，深深感激老亲翁”，“深深”二字表现了善良朴实的商母对秦夫人的无限感激之情。

４）出色的对比艺术。

首先，前后情节强烈对比。

剧本以《观文》开场，气氛欢愉融洽；以《吊孝》结尾，气氛肃杀悲凉。

《观文》中商林畅想未来：“凤冠霞帔你穿戴，我脱去蓝衫换紫罗。

”《吊孝》中秦雪梅追忆过往：“你说是凤冠霞帔我穿戴，却不料我今日穿上孝衣裳。

”秦雪梅心心念念的花堂，在一番波折后变成了灵堂，所有的憧憬在现实面前都成了泡影，对比强烈，震撼人心。

其次，商林与历代先贤对比。

秦雪梅赞商林时，称赞他“文章可比韩苏，书法颇似柳王”。

想到商林一气而亡时，秦雪梅列举圣贤英雄，埋怨他“看性命如淡水难收好泼”。

此外，戏剧唱词还体现了古典戏剧讲究铺排的特点。

如：
你应知为君死死得其所，你应知为民死重
如泰岳；你应知报国死千载受胙，你应知卫土死
万古不磨［１］１７。

你可见那春日柳梢燕飞过，你可见那冬阳
檐下舞双鹊；你可见那绿水池边鸳鸯卧，你可见
·
４３·
那青山崖前白鹭掠［１］１７。

两段唱词，连用４个“你应知……”和“你可见……”，浓墨重彩渲染了秦雪梅悲痛欲绝的情感。

尤其第２段，用成双成对的“飞燕”“双鹊”“鸳鸯”“白鹭”与阴阳两隔的秦商二人形成对比，表达了秦雪梅对商郎的无限哀思。

４　不落俗套的结构模式
豫剧《秦雪梅》是阎派的经典之作，它超越了诸多传统戏剧的结构模式，是一部贴近现实生活的悲剧。

１）摆脱了大团圆结局的窠臼，具有独特的悲剧意蕴。

中国传统戏剧讲究大团圆结局，如“南戏之祖”《琵琶记》中蔡伯喈与赵五娘是“看子孝与妻贤”［４］１３１，《西厢记》中张生与崔莺莺是“有情的都成了眷属”［５］２４５。

大团圆结局满足了中国人崇尚圆满、追求美好的心理需求。

但有时将美好毁灭给人看更有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感。

秦雪梅一声声痛哭“商郎夫”，是爱情与理想无情破灭后的呐喊。

秦雪梅在吊孝后昏厥在灵堂，醒来时发了疯，“俺要上天……”，那一声声呼告是对残酷现实社会绝望的控诉，是对破灭爱情的执着寻找。

该剧没有《梁祝》化蝶般相聚、《牡丹亭》月夜还魂那样的浪漫结尾，但秦雪梅与商林二人“生不能为夫妻死亦不能偕鸾凰”的结局似乎比“同穴鸳鸯”更具悲剧色彩。

在地方戏中，爱情悲剧并不多见，因此《秦雪梅》显得难能可贵［６］。

２）突破才子佳人的固定模式，使戏剧更有感染力。

在传统戏剧中，男女二人往往是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牡丹亭》中杜丽娘在园中梦遇一书生，便相思成疾，“一梦而亡”；《墙头马上》中李千金只因看了一眼裴少俊便与其私奔；《西厢记》中崔莺莺与张生偶然相遇，便芳心暗许。

秦雪梅和商林的爱情有着深厚的情感基础。

商林在秦府读书，秦雪梅“常把心搦”，担心商林吃穿不好、心情烦闷。

商林也是常常思念雪梅，他的书房内一直挂着秦雪梅的幼时画像，还专门题写赞颂雪梅的诗歌。

秦商二人的爱情，是真实生活的再现，契合了寻常百姓对爱情的认知。

５　结束语
豫剧《秦雪梅》是对爱情的讴歌，是对真善美的礼赞。

它扎根民间，从民间汲取养料，在中原大地开花结果。

《秦雪梅》的成功，是该剧在人物、冲突、曲词、结构等方面精心打磨的结果，为传统戏剧推陈出新树立了良好的范本。

“没有秋风秋雨二十载，哪有玉立婷婷雪中梅！”［６］从《听雨赠笔》的“吊孝”故事到阎派经典之作的形成，体现了阎立品大师精益求精的艺术追求。

参考文献：
［１］马紫晨．豫剧名家演出剧本《秦雪梅》［Ｍ］．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３．
［２］周宪．文学理论导引［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２０１４．［３］阎立品．《秦雪梅》剧本的推陈出新［Ｊ］．戏曲艺术，１９８３（Ｓ３）：９６－１０３．
［４］王季思．全元戏曲（第十卷）［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９９．
［５］王实甫．西厢记［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９４．［６］谭静波．阎立品舞台艺术的美学品格［Ｊ］．中国戏剧，１９９３（３）：４８－５０．
〔责任编辑：刘　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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