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往事

而由于有了篮球的基础，传智和我们的关系也越搞越好。他还是经常传召我们去级室。一方面是叫我们去干一些搬搬抬抬的苦力劳动，二来也是始终没了我们班级的纪律会是大大的不同。而我们和传智的这种良好关系也为我们日后在轰动的矮瓜“球服事件”中顺利胜出打下了坚实的民族阶级基础。 -
而很多年很多年以后的六个月又二十多天之前的高一聚会，传智如约出席。乍看之下，还是那么弱。而细看之下，还是那么弱。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因为许多想说的话是埋在心底的。或许那年传智和我们之间值得记下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只是被我们渐渐的埋藏在心底。而我再也找不到一位像传智一样能让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吵吵闹闹上课的老师了。 -
阿man是我在一中认识的第一个人。当时我在宿舍收拾东西，他和他老子闯进来。大家自然一阵虚伪的寒暄。然后他老子走的时候一拍我的肩膀说，我家的晓均就有劳你照顾了。然后我说，晓均他爸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把他收为小弟了。 -
在旧校的一个月很惬意，宿舍和教室就几米远，旁边就是山顶运动场，唯一不足的是饭堂离我们太远，每次去吃饭的时候都能深深地体会到计划生育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那时上课的老师一个接一个换着上，朱哥，强文，以至于后来我完全忘记了那一个月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是不是后来给我们上课的那一批。那时候从教室往右望，总能看见许多清脆的绿叶，上边有阳光的照耀。在开学之前我曾誓奋发图强，报效祖国。但很可惜的是上课的第二天我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在课堂上睡觉了。而一个月又一个星期之后，我们顺利搬到了新校。在这之前，我、阿man、刘gie极度迷恋一部不知名作家所写的青春小说《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双手》，而后来我们为了方便都顺口称呼为《穿过你的bobo的我的双手》。而里面最为我们崇拜并广泛运用的一句话是“流氓相见恨晚”。而作为新一中的开荒牛，我们认定其为“圈养牲畜之所”，并戏称为“民工聚散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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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篇 -
班主任：传智 -
传智名为传智，干的也是本份工作。关于传智的毕业院校一直是我们关注的话题，刘gie曾猜测为茂教，但被我们痛斥目光短浅。后来火木还一度疑为是化州电大。但时至今天始终依然是个谜。但传智的出现还是给教师这一词诠释了许多新的含义，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一个老师能容忍我和刘gie到这个地步。当时教室大，后面空出的地方足够我们课余的时候举办五人足球赛。而当时篮球场在教学楼的左侧，为了方便上课的时候观看于是我决定游离于集体之外一个人把书桌拉到靠窗的最后一排，而这位置离其他最近的座位也至少有三米的距离。一开始我是尝试着干，但没想到传智只是轻微地皱皱眉就不了了之，完全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一脚把我书桌抽翻之类的情景。于是我利用传智的仁慈在其后的日子里随心情变动把书桌在教室四处移动。后来刘gie也加入了我的阵营。再然后我，刘gie，阿man三大天王聚首的时候班里彻底变成菜市场，人神共愤。为此传智不得不暴力地把我们隔离，刘gie被长期流放在第一组，而我则被搁在了第五组。这使得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得不通过扔纸条的方式来交流，但这也使得一段时间以后我们投篮的准星大增。而后来忽栢也加入了我们，为此我们为三人的座位安排商量了很长的时间。而最后的决定是三个人三张桌子拼在一起坐。这是我们读书以来见所未见的。但没想到的是传智还轻微地皱皱眉只叫我们注意纪律。当时我们三人都扮好小孩卑躬屈膝地信口诺诺。但遗憾的是我们仨皆为饱读诗书博学之才，偶尔交流交流大家对学习生活的心得体会在所难免。于是有一天晚自修我们三人拿着本中学生体育健康之类的书籍畅谈自己当年在运动场上的潇洒时，忽然之间，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杀气。在这之前我一直都不以为此类东西的存在，但那次的经历却真真确确地告诉我们这东西的确凿。于是我们三人又不约而同战战兢兢地把头望向窗外。果然传智如一樽黑面如来佛一样站在那里。那天的晚上我们三人被拉到级室政治教育到差不多全校人都走光的时候。传智勒令我们作检讨。第二天我和刘gie浑浑噩噩的拿出张纸就想动笔，忽栢一声呵斥，你们俩傻的吗？！写什么检讨？！我和刘gie才顿时如梦初醒。后来我们厚着脸皮就是不交，而传智也只有无可奈何不了了之。自然后来的日子里我们多次被勒令写检讨书，而毫无意外地我们从来就没交过。 -
阿兽真的就是猥琐的代名词，我们认为猥琐二字简直就是为阿兽度身而造的。那时候我们都喜欢看足球报，但谁也不想出那一块五，于是我们就怂恿阿兽去问女同学拿。而阿兽脸皮之厚让人难以想象，他往往是在教室溜达一圈，然后寻着个目标就趴在桌子上先看人家小女生个十来秒，然后伸出个中指，我们以为他要说操，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是，有没有一块？然后估计那个女的也受不了阿兽的猥劲就掏钱了。此招屡试不爽。 -
而关于著名的矮瓜球服事件的起因是那天早上我们打完球后就在她上课的时候把满是汗臭的球服搁在窗台上一字排开。矮瓜自然一见着就黑着面说要我们放好。我们说你管得着吗，学校规定不能放这吗。她马上被气个面红耳赤，鼓着气站在那里。然后级长经过的时候她马上提意见。但她不知道的是级长也是个篮球道友并与我们当中的许多人要好，而更或许的是级长更清楚她那异于常人的性格，于是装作糊涂地推推搪搪溜之大吉。最后矮瓜撕破脸皮叫火木去把传智叫来说我们不把球服放好就不上课了。但她所不知道的是那时候传智与我们的关系已是相当的好，他甚至悄悄地和我们在私下讽刺矮瓜。事件由始至终我们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最后我们还是把球服塞进了书桌，但这已足以让矮瓜挂不住面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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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老师：国创 -
国创中大毕业，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在我们看来，李阳与他相比也不过尔尔。我们称之为创哥。他是我们一致的偶像，而他的许多经典话语更被我们收录于一小册子并命名为“国创经典语录”准备日后批量发售。可惜的是这小册子被阿兽那畜生一次上厕所时拿去观赏后无故遗失。于是国创当年的经典语录如今也无从回忆。国创身高近米八，但可惜的是对于篮球的认识仅局限于它是圆的。也许是短短的将近三十载所经历过的风雨太多，国创经常是上着课的时候就不知不觉地缅怀当年。他深得当时校长老何的赏识。他曾当着某所谓的领导的面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你能让一班学生为你如此，我叫你一声爹。国创回忆他小时候江湖卖艺师傅半夜两三点叫他起床扎马的情景，他说一般三四个人近不了他身。于是小弟文下课后大言不惭要和国创单挑。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无话可说。国创会武功，但身子却弱，常常要到医院去吊针。为此缺掉了许多我们的课。他有些时候有些担忧能不能上得完那本书。于是我们体谅他说创哥您注意身体课就不用上了您还是给我们讲故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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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矮瓜 -
她是个不得不提的人物。矮瓜只是个绰号，因为即使她站着的时候我也从来很难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她。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我从来就不知道。她丈夫是我们学校闻名的体育老师穆大叔，我们在球场上见他一回欺一回。我们从来都和矮瓜对着干。她是那种与我们格格不入的老师。她说语文很重要，我们就说数学和英语就一点也不重要了。她说每天至少要用一节自修看语文，我们就说高考就考语文一科了。我们相信矮瓜是痛恨我们的，她曾很认真地说要抓我们补考。但奇迹的是那次考试超简单，我们全部都轻松通过而她只有无可奈何恨得牙齿痒痒。 -
文明是那种天性活泼的人。他对我们课堂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可以看小说，但不可以睡觉，因为领导看了不好。当我们为考试担忧的时候，他轻松地挥一挥手说，为了大家能过一个好年，学分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我宣布，你们全过了。 -
文明同样很爱篮球，在篮球场上我们多次针锋相对。他是那种深深只有寥寥几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一中的球场和他再打一次篮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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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第二猥：阿兽 -
之所以先提阿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重要，而是因为他太猥琐了。阿兽原名禽（岑）剑东，特征和吴孟达一样。阿兽属于臭名昭著的406舍核心成员之一，我们对他的称呼的演变有一个很长的过程，从禽兽东，猥东，兽东，猥琐，禽兽，畜生，野兽，阿禽，猥兽，反正能叫出口的我们都叫了，并由此引申出许多名词，如“人有人格，兽有兽格”“兽可杀不可辱”“人是人他妈生的，兽是兽他妈生的，兽有了兽格，就不是兽，而是猥兽”等等，而由于我们把畜生和阿兽等量，于是我们训斥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把“你连畜生也不如”直接说成“你连阿东也不如”。而这时候阿兽的面色通常都不太好看，于是我们马上训斥那个人说“今时今日这种服务态度是不行的，对待阿兽这种畜生型的生物，我们要用爱心去关怀和感化它，而不能用暴力和中华民族五千年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的精华——粗口来侮辱它。。。”
当时我们毫无疑问是比较讨厌矮瓜的，但当很多年后的今天再回想起来，其实那只是曾经青春里的一些笑料罢了。许许多年以后，或许我们会为曾经这样的一位老师而留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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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不知名 -
是女的。我一直都认为，我们班数学的整体低迷和她有很大关系，这从一次月考我数学三十多分学校要抓十个人补考而居然轮不到我就可以看出。她讲课时的音量几乎从不超过三分贝，很多时候我们只看见她嘴巴在动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在我的印象中，她似乎从来就不敢直视我们超过三秒。我很想和她说，老师，放心吧，我们不会打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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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老师：文明 -
文明是很特别的，他常形容我们的手臂比他的大腿还粗，说惹不起我们。他大学毕业第一年，很轻松地进入了一中教书。因为他大哥是我们级的级长。但以他的能力驾驭我们也是绰绰有余。他给我们的开场白很特别，他说，你们是全新的，而我是半新半旧的。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同学坐着的位子四年前正是我坐着的。 -
人老了，自然是想念从前的。 -
狗建的几句话，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
想起高中，说多傻就有多傻，说多戆就有多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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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第一个月，是在旧校过的。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很有趣，整座教学楼几乎都是竞选班干部的掌声，从早到晚。惠萍是那时候最出风头的。而阿兽毫无疑问是那时最猥琐的，他站在讲台上用极度无耻的演讲恬不知耻地欺骗了我们的信任，暂时获得了班长一职。 -
传智身为我们的班主任兼历史老师，与我们接触的机会自然多，他也常常一时激动地意欲推心置腹与我们交流其对人生的体会，可惜我们都是狼心狗肺之辈，常常对他爱理不理，让他大为窘迫。我和刘gie是被他传召至级室请饮茶次数最多的人。每次他都讲得口干舌燥激情澎湃差点也自己都感动了可惜却偏偏感动不了我们。而一年下来，我们班一次先进班集体也没拿过。我知道传智一定为这有些遗憾，一方面是为那奖金，第二是隔壁班常拿，他挂不住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