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闻香识女人》的叙事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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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7
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
电影《闻香识女人》的叙事浅析
刘雨宜
（中国艺术研究院科研管理处，北京100012）
摘要:电影《闻香识女人》采用了镶嵌式的复合叙事序列，讲述了两个命运看似毫不相关的男人在相识后一同成长、相互救赎的故事，而本文则通过从人物与故事表现的角度出发，对该电影的叙事及叙事模式进行浅析。

关键词:电影；《闻香识女人》；人物；叙事分析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21）21-0138-01
DOI：10.12228/j.issn.1005-5312.2021.21.067
一、前言
观影感受分很多种，尽可言说，电影《闻香识女人》带给人内心那种阔别已久的波澜壮阔般的震撼感，却几乎是无法轻易用言语来形容的，仿佛内心某个不为人知的空虚而又阴冷的角落，在电影终映的那一刻瞬间得到了光和热一般，温暖、感动、震惊一系列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并扑面而来。

与大多数电影不同，《闻香识女人》没有炫酷的大片场面，没有特别的叙事技巧，也没有玄妙的故事内容。

乍一看，在世界影坛数以万计的电影里，它几乎没有什么足以制胜的法宝能够让它脱颖而出，但它却成为了经典，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闻香识女人》的成功是剧作的成功，其以扎实的故事内容和剧作叙事功底塑造了两个性格极度真实、多面、细腻且饱满的人物，它写出了真实又多变的人性，也批判了多变却刻板的社会，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这段跨越年龄和阶层的“革命”友谊，表达得深刻而富有内涵，让人无不为之动容。

二、对人物的分析
好的叙事终究离不开扎实的人物塑造及合理、动态的人物关系的构建。

从片名来看，《闻香识女人》看似是写女人的戏，但全片却都在说两个男人。

弗兰克上校（阿尔·帕西诺饰），一个暴躁易怒的过气英雄，他在小黑屋里第一次“面试”查理时那不讲情面的打骂和大声呵斥，在查理这个“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显得强势、可怕，他是个念旧的人，并且是个完全沉浸在过去的辉煌成就中且无法自拔的人，他不准查理称他为“sir”而是坚持以“上校”自居，他自大自负，讲究排场又注重面子，他带着查理去纽约，坐的是头等舱，住的是最高级的酒店，在最好的餐厅吃饭，出行也是最高级的轿车，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容不得一丝简陋，即便自己早已沦落为一个浑身是刺，但内心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糟老头子，他也要强撑着外表的华丽体面。

但他又是自知的，他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他所沉浸、所留恋的过去，其实早已化为泡影，也正因为自知，所以他自卑，年轻时和年迈时天壤之别的境遇差异，让他无所适从，他的暴躁、强势不过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低他，他的一切讲究、一切排场，其实也只是为了让他内心深处的自卑暂时隐匿在这些华丽、空虚的背后，好让他能够带着这些“体面”光荣“赴死”，维持他作为上校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是多重性格的集结体，也是矛盾的综合体，他时而如街痞般满嘴脏话，时而如绅士般风度不凡。

对待查理（克里斯·奥唐纳饰），他时而如敌人般冷漠，时而又如父亲般慈祥。

你看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但实则每一个都是他，他顽固不化，正义善辩，世俗又不凡，正义也无赖，爱美人更敬英雄。

弗兰克上校从开始令人生厌的自大老人，到最后转变成一个人敬人爱的英雄上校，这种自然、真实的人设转变所形成的耀眼的“人物弧光”，得益于编剧扎实的剧作功底，也是编剧深刻、准确的挖掘且掌握了以弗兰克上校作为代表的这类人的真实心理并详尽刻画出来的结果，所以弗兰克上校即便是编剧笔下的一个虚拟人物，他却拥有最真实的灵魂。

查理，是所有家长心目中好孩子的典型代表，德才兼备、品学兼优，尽管家境贫寒，却成熟懂事、富有担当，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他利用假期勤工俭学，由此结识了上校。

他为人老实忠厚，又重朋友道义，虽和学校里的富家子弟在性格、情趣上不合，却仍在朋友犯错后在老师面前保持缄默，始终不做背叛者。

他外表看似木讷，实则憨厚细心、富有责任感，面对顽固难处的上校，他耐心对待，细心照料，最后把上校“治”得服服帖帖。

他做人做事讲究原则，很有主见，当面对道义和利益的两难抉择，他宁愿将大好前程作为赌注，也不愿弃个人原则、朋友道义于不顾。

他身处泥潭，面对世俗的层层诱惑，仍能出淤泥而不染，不受各方因素的影响做最本真的自我，最终完成对上校和自我的救赎。

他是刚和柔的结合体，也是动和静的集合体，初见上校面对其定下的各种规矩和一些蛮不讲理的坚持，他温顺的犹如小羔羊，上校怎么说他怎么做，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当上校濒临绝望，一心寻死自杀，他则似初生牛犊，在上膛的手枪面前宁愿搭上自身性命也誓死阻拦上校，保他周全，以刚克刚，以动制动。

关于查理的人设，编剧始终没有做太大的改动和转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紧要关头救下上校，才能在两难境地做出正确选择，坚持原则、维护道义，最后成为全“贝尔德”都拥护的学生，完成对上校及自我的救赎。

这样两个命运看似毫无关联的男人，却因为各自的生活、生存困境偶然走到一起，仔细对比不难看出，上校和查理两人虽看起来性格迥异，但实际上两人却犹如太极图般相异、相似又互补。

上校外表冷酷无情，实则内心柔软、敏感脆弱，查理外表憨厚老实、看起来好欺负，但其内在却刚毅无比，正直不阿，具有如此性格特性的两个人相遇、相知到最后变成忘年之交，看似偶然，却实属必然，这样你静我动、你动我静的动态且互补的人物关系也使得全片的叙事模式、叙事逻辑变得更为合理、可信。

三、从故事表现看叙事模式
“从最简单的意义上来说，叙事就是一段时间中发生的故事”①。

有人说《闻香识女人》的故事开始于一场以（下转第141页）
影视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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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讨论武汉女人性格，也是为让美食变得更有生活气息。

相声演员
陆鸣发布的抖音视频以介绍武汉历史和民俗为主，他对武汉女
人的评价和赞美和他介绍的武汉方言、地名歇后语、曲艺、民谣
等，共同构成了武汉城市的网络形象。

自20世纪80年代开启的传统文化复兴，以及后续的民俗
旅游热潮和正在蓬勃发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运动，催生了
地方文化的自觉和建构。

对于地方文化的复兴不应将其简单理
解为内生式的发展或对全球化的反抗，而应看成是它和全球化
互动和博弈的产物。

任何地方文化的建构都离不开全球化和普
世化的资本过程，不能脱离资本的流动去理解地方文化。

[12]一些
以短视频方式探讨或呈现武汉女人地域性格的抖音用户，或隐
或显地服务于宣传、广告或带货目标。

比起通过较为深刻的文字
来探讨武汉女性地域性格，短视频形式有时候会显得肤浅、片面
和模式化，还可能造成新的媒介刻板印象。

地域性格深深植根于地域文化传统之中，在日常生活中习
得和传承，且不太受到学历、职业和身份的影响。

从这个意义上
说，女性地域群体展示了更为本真的女性自我形象。

不过，新媒
体中呈现的女性地域群体形象，一方面彰显了女性意识的提升，
另一方面依然体现了女性自我在反叛男性他者中的妥协和融
合。

网络地域话语的流行，难以离开全球地方化力量的驱动，[13]
其背后的消费主义以及被物化、被消遣化倾向依然值得深思。

参考文献：
[1]潘明娟.汉书地理志的风俗区划层次和风俗区域观[J].民俗研
究,2009(03).
[2]莫开菊.池莉小说中的武汉城市文化性格研究[D].重庆:重庆师
范大学,2013.
[3]庄桂成.“汉味”小说《万箭穿心》折射码头文化[N].中国社会科学
报,2014-11-21．
[4]宋祺.作家池莉：很遗憾，我没有标签给武汉女人[EB/OL].https:
//newsDetail_foward_2270143.
[5]樊星.“汉味小说”风格论──方方、池莉合论[J].华中师范大学
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01).
[6]董宏猷.武汉的码头文化[J].湖北画报(湖北旅游),2008(06).
[7]2019年抖音高活跃群体研究报告.［EB/OL］．https://www.so-
/a/345295423_487503抖音上一些视频虽以“武汉女人”为标题或
关键词，但不以呈现武汉女人地域性格为主题，因而不在此次研究范围
内。

这些视频提到的武汉女人只是作为新闻或故事的背景.
[8]樊相辰.新媒体影响下的女性主体意识——
—以微博为例[J].青
年与社会,2019(08).
[9]张晓纪.去“汉骂”、倡“汉敬”是武汉城市文明建设的重要环
节——
—从一个孩子对父母飙出的一句“汉骂”谈起[J].湖北社会科学,
2014(11).
[10易中天.武汉人什么娘都敢骂“婊子养的”[J].民间文化,2000
(09):187.
[11]黄骏、邓飙.全球地方感在媒介方言传播中的考察[J].学习与实
践,2017(02).
[12]Harvey, D.From space to place and back again:reflec-
tions on the condition of post-modernity,1993.
[13]张居兰.走出自我本位：新媒体背景下地域文化传播的破解[J].
出版广角,2018(17):30.
自杀作为结局的奢侈旅行，笔者不敢苟同，以笔
者浅见，它更像是讲述两场战役、两个士兵共同“赴死”又相互救
赎的故事。

从影片开场没多久，弗兰克上校就因为沉迷过去，始终无法
将自己从过去的荣耀当中解救出来，他“又累又老又瞎”，无法适
应当下苍老无用的人生，所以主动选择在旅途中光荣“赴死”，对
于他的“自杀”，毋庸置疑。

反观查理，他的“赴死”可能并不是那
么显而易见，但作为校园欺师事件唯一的目击证人，在老师的威
逼利诱下，在同学的请求、警告下，最终他还是选择忠于良知，坚
持原则，宁愿放弃光明的未来坦途，也要站在正义的一方，不背
弃朋友，不隐瞒事情真相，这样的决定和行为虽不像弗兰克上校
那样直接以真正的死亡作为代价，但对于家境贫寒的查理来说
已经无异于自杀，甚至比自杀更为可怕，因为没有前途的未来，
对于家境贫寒的他来说，无疑给他的人生判了死刑，但尽管如
此，他仍毅然决然、衣冠整齐的走向听证会这个修罗场，淡定迎
接他的“死亡”，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壮烈和大无畏的精神，并不
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纵观整个影片，故事始于查理因成为目击证人被无端卷入
同学对老师的恶作剧中，又因他圣诞节没钱买机票回家，所以不
得不应聘成为上校的短期看护赚取生活费，上校则因为不满自
己长期窘迫的生活和自尊心极度受挫，正谋划着一场极具仪式
感的自杀行动，两人最初因不同的目的相遇，并朝着不同的目标
一同前行，之后，两人却因为各自的困境被捆绑在一起，查理冒
死从枪口下骂醒了丧失理智的上校，温暖了他原本绝望、濒临死
去的心，让他拥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而弗兰克在全校师生面
前用一场正义、善良、直言不讳、满嘴脏话但又振奋人心的演讲，
抨击了学校老师的不公正处置，将查理从人生的“断头台”上救
了下来，一手将他推向了通往光明未来的末班车，他们是经历生
死的战友，是相互庇护的伙伴，他们收获的更是超越年龄、超越
阶层、超越生死的友谊。

这种主人公在遇到第一个冲突时，第二个冲突迅速接踵而
来，且这第二个冲突在第一个冲突被解决前就结束的叙事模式，
“根据法国叙事学家克洛德·布雷蒙的叙事序列理论，本片的叙
事序列属于镶嵌式的复合序列”②。

这种镶嵌式的复合叙事序列
相较于基本序列叙事，更复杂、更精妙，不仅让故事的叙事变得
更具有层次的同时，也让两个看似完全对立的人物在各自困境
中被紧紧捆绑在一起，产生并丰富了戏剧冲突，进而产生了更大
的戏剧张力。

四、结语
《闻香识女人》说的是两个男人的故事，但又不止是两个男
人的故事，它告诉人们要胸怀正义与善良，要永远相信生活，永
远满怀希望。

人生在世，没有迈不过的坎，没有渡不过的河，如果
有，那就跳一曲探戈，哪怕步子乱一点，只要跳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