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该向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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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该去向何处?
2014年,钱理群先生在向青年告别的演讲《我与青年》中,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每一代人都被上一代人所不满,最后还是接了上一代的班,完成了历史赋予的使命,以致有资格再来批评下一代人,并得出结论:“为下一代人,特别是年轻人担忧,实在是杞人之忧。
每代人都会有他们自己的问题,但既不能看得太重,而且最终也得靠他们自己来解决问题。
一是要相信青年,二是要相信时间。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读书的时候,总是听老师在骂,“我们读书的时候条件怎么怎么样怎么样,现在你们条件怎么好,读成这样balabala。
”当时电子产品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街头的租书店充斥着劣质的网络文学以及大大小小的中学生。
80年代风靡的武侠被90年代的修真、穿越文所取代,当然也一样继承了被学校、家长严厉打击的命运。
现在,初步走上工作岗位的90后,又开始批评00后,甚至95后,从小沉迷电子产品,哈韩哈日听一些乱七八糟的歌。
全然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这里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历史赋予90后的使命是什么?
如果说80后处在一个经济改革的关键期,当时的那一批青年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那么90后呢?在经济实力提上去后,我们面临一个更加复杂也危险的时代,在西方价值观的冲击之下,中共花了数十年建构的价值体系几乎是瞬间被摧毁。
公民意识开始觉醒,而上层并不乐见,所以一面加强高校的思政教育,一面结合儒家思想构建新的价值体系,并且引导青年向实利主义方向发展。
在生活的重压之下,当代青年,是否还有精力去顾忌生存以外的东西?又有多少人,能够为了自由和民主抗争?特别是在NGO组织番禹打工族文书处理服务部负责人被判有罪的今天。
他们做了工会本应该做而没有做的事情,却被冠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被判刑,在如此高压之下,青年该如何承担历史赋予他们的使命?
钱理群先生给出了两条建议,一是多读书,二是多实践,建立自己的信念与理想。
钱先生提出青年应多到底层去,多到农村去了解中国的国情。
而关于农村,就不得不提到乡村建设运动。
乡建运动发源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21世纪重新焕发生机。
刘老石、温铁军、邱建生等一批先行者带领青年重新深入农村探索,在经济迅速发展的新世纪,在资源不断流向城市的情况下试图重新稳固小农村社制度,进而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起到缓冲的作用。
同时,在乡村建设的探索过程中,又启迪了一批青年,使他们开始关注社会现实。
工业的发展总是以牺牲农业的代价。
在错过殖民时代后,后起的发展中国家只能不断向农业索取资源,前苏联如此,新中国也如此。
正如温老师在《八次危机》中所说,“农村村社在中国工业化发展的过程中,多次起到承载并最终化解城市资本转嫁代价和成本的作用”。
而在资本的冲击下,如今的农村已然是支离破碎。
劳动力和资本的大量流出,让农村没有继续发展的内在动力。
三农问题十分严峻。
中央连续多年颁布关于三农的一号文件,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对三农问题有所缓解,但没有根本上予以解决。
仅仅是教育资源的差异,就足以使农民不顾一
切进入城市。
而经过高考等种种途径脱离农村的寒门学子,几乎很少愿意重新回到农村。
人才凋零,劳动力短缺,人口外迁,村落逐渐消失。
这正是中国大多数农村所面临的现状。
既然凭借农村自身的力量无法完成自救,外部的介入就十分重要。
乡建十几年来在农村的探索和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特别是让数以万计的青年学生进入农村,认识农村。
让大学生们“认识到现实,从而跨越自我和社会鸿沟”,我认为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也许这些青年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会在毕业后继续选择从事乡建方面的工作,但是对于他们而言,种子已经生根。
下乡的经历更多的意义在于对现实的重新认知和思考。
而这正是现在的大学所无法给予的。
不但无法给予,还十分警惕学生中出现新的思想。
正如刘老石老师在大学做社团运动时面临的困境一样,青年学生热切盼望接触新的思想,盼望有人指引他们前行。
然而,大学的体制却不允许学生天性的发扬,也许是上个世纪的学运让有关部门吓破了胆。
但是在高压之下,仍有潜流暗涌。
去年集美大学知行学社受到校方打压,宣布其为非法社团,禁止学生加入,并约谈相关负责人,激起社团成员的激烈反抗。
闽南师大向日葵爱故乡学社虽然不至如此,但也得不到校方的支持,不能注册,没有资金支持。
但是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这些学生社团依旧顽强活了下来,并发展壮大。
可见青年对于理想的坚持,其力量是不容忽视的。
但是大学中往往缺少这种引导学生思考的力量。
本应该培养人的大学,培养出的却是一批批工具。
他们在某些专业领域可能非常优秀,但是思想上却是贫瘠的荒漠。
自然,这样的学生比较好管。
坚持理想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因其与现实社会的格格不入,从事乡建事业的人更是如此。
旁人很难理解,辛辛苦苦读完大学、研究生,放着城市里体面的工作不做,跑到农村和一群“泥腿子”厮混,到底图的是什么?鲤鱼跃过了龙门,却又甘心跳回小水塘,虽然还是那条鲤鱼,但是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条鲤鱼了。
前者怀着化龙的理想,后者则期望着改变因受到污染而日益萎缩的小水塘。
也许一只鲤鱼并不能改变现状,但是他可能带动其他鲤鱼,搅动这一团死水,让外界注意到这个小角落。
事实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