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内功与画外功：画品与人品关系解读

互提升 的关 系，诗书画印的融通 ，可以
特别注重修身养性 。无论 古今 ．画内功
其一 ，没 有 “画 外功 ” 的储 备 ， 形成合力。而这种合力的形成 ，应该是
和画外功是学画成才的必备素养 、必经 国画艺术不能长久 ，更无从深入 。当下 国画大家产生的必备条件 。
之路 ，也是品评画 作之高低 优劣 的唯一 画坛 的诸 多弊端 ，归根 到底就是 “画外
画论ｒ十］也有类似的观点，诸如 “厕如 其
历 史 上 对 下 “人 品 决 定 品 ” 的
人 ” “以画 观 人”等 概念 ，都揭 示 出 误区的根本原 是把人 口】等同于道德
“人品”与 “画品”的密切关系 北宋 而 ，诸如在 中国 书画 史上争论 比较 多的
郭若 说 ： “人品既 已高 矣 ，气韵 不 宋代蔡京 ，元代 的赵孟炳 、王蒙 ， 末
富春 山罟图 （局部一 ） 元－黄公望
富春 山居 圈 （局部 二 ） 元 黄公 望
绝俗 ，则其画萧远 逸 ，刊 尽雕华 ；若 与道德联 系起来 ，将艺品等同于人品 ，
人 品与 画 品的 关 系其实 就 是 “画
王叔明未 免贪荣附热 ，故画近于躁 ；赵 其实 是强 调绘 画 的教化 功 能与社 会 作 外功 ” 与 “画 内功 ” 的关 系 。 “画 内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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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意 义上的人品 ，而是魏晋所提 …的
“大 痴 为人坦 荡洒 落 ，故 其 画平淡 ｒｎｊ
法 家 协 会 理 事 、浙 江 美 术 馆 学 术 部 － 风度人品，偏重于人的修为与修 养，因 冲濡 ，在 诸家 最醇 ；梅 花道 人孤 高清
副 主任
Ｉ 而得 到了宋 代之 后文 人ｉ 坛 的 广泛认 介 ，故其 危耸而英俊 ；倪云林 贝ｌＪ…昧
的标 准道德典 范 ，并扩散到文学艺术领 高洁者 ，其得文必佳 ，于画亦然 。试观 如学养 、修养 、见识 、阅历 、胸襟等 ，
域 ，成 为社 会教 化 的工具 。 《易传 》 古来最著名画家 ，无一不品格高洁 ，如 当然也包括与国画相 关的书法 、诗文 、
中就 有 “修 辞立 其诚 ” 的说 法 ，汉 代 倪云林 、黄子久。其 人品稍下者 ，所作 篆刻等方面的修 为 ，其实质是解决一个
归根 到 底是 “人 ”与 “画 ” 的分离 问 的后劲 ．艺术品味 的提升 ，要靠画 外功 多端 ，人事烦琐 ．逐末者忘本 ，循流者
题 ，过分强调了国画作 为艺术与技术的 夫的积累和养成 。对于 “画外功” ．注 忘源 ，入 各竭其 力 于生活 之一 隅 ，而
扬雄将 其 上升成美 学 问题 ：“故言 ，心 画虽佳终不免有纵横气 ，如王铎 、张瑞 “格”的问题 。
声 也 ，书 ．心 画 也 。声 画 形 ，君 子 ／Ｊ、人 图之类 。此因品格高 洁之 人，其胸怀必
齐 白石说 ： “夫画 道者 ，本 寂 寞
见矣 。” （李 泽厚 ，刘纲 纪 ： 《中 国 甚清旷 ，情致必甚高超 ，故所作画 自然 之道 。其人要心境清逸 ，不慕名 利 ，方
重道德 人 品 的观 念 与 中国传 统儒 爱好以及综 合素养等 。显而易见 ，对书 造型 ，四是布局 “画 内功 ”其实质是
家思想评价体 系有 关， “光禄【兀Ｉ行”与 画产生直接 作用的应该是 内在 的心境 、 解决一个 “技 ”的问题 。 “画外功”就
“忠孝节义”早已成为 中国人潜意识中 气质与素养。明代李 日华说 ： “凡人品 是看似与国画 没有直接关联 的功夫 ，诸
丰子恺说 ： “有生即有情 ，有情即
标准 。当下画坛 ，存在 着 “重技法 ，轻 功 ”的缺失问题。国画首先是线条 ，必 有艺术 。故艺术非专科 ，乃人所本能 ，
素养”的现象 ，当代画坛 的诸 多弊端 ， 须重视书法 ，这是毫无疑 问的。而国画 艺术无专家 ，人人皆生知也 。晚近世变
著 汇 编 》 ， 文 物 出版 社 ， １９８２年 版 ， 义与广‘义的区分 ，狭义 的人品指一个人 点。 “画内功 ”很好理解 ，就是与国画
第４２５页 ）狭隘地将道德 人品与画 品等 的道德品质 ，而 广义 的人品指一个人的 实践 直接相关 的功 夫与造诣 ，基本包括
同起 来 ．有失 历史评介的客观与 公允。 心境品质 、思想 感情 、性格气质 、趣味 四个方面 ：一是用笔 ，二是 用墨 ，三是
文敏大 节不惜 ．故其书画皆妩媚而带俗 用 ，张彦远 有句名言 ： “夫画者 ，成教 功”与 “画外功 ”是国画领域极具辩证
气 ，记 同 ：德成而上 ，艺成而下 ，其是 化 ．助人伦 。”
思想的一对概 念。在诗词领域 ，陆游就
之谓 乎？ ” （沈子丞 ： 《历 代论 画名
笔者认为人品现 象是复杂的 ，有狭 提出了 “汝欲学诗 ，功夫在诗外”的观
美学 史·先秦 两汉编 》，安徽 文艺 出版 远 去尘 俗 ，卓尔 不群 ，否 则利 实禄 之 可从事于画 。”要想把画画 好 ，古人的
社 ，１９９９年版 ，第５０８页 ）将 艺术作品 态 ．时萦胸 中 ，安能有超脱之气 韵。” 经验与规则是 ，必须长期不懈地 下两样
功夫 ：一是特别注重技法 的锤炼 。二是 意义 ：
得 不高 ；气韵既 已高 矣 ，生动 不得 不 的董其昌 、王铎等人 ，他们在 书画艺术
至 ”这是 “人品决定画品”理论的代 上有着较 高战就与影响力 ，因为道德 行
表性观点 、郭苦虚昕提 的 “人品”并非 为，而受到质疑 。张浦【 论元人画云 ：
书 法 家 、策 展 人 、美 术 评 论 家 。
两 面 三 刀 ２Ｏ ２
画 内功 与 画外 功 ： 画品 与人 品关以 入传 ”—— 人 ，既 是 种 同，无论是对绘画 的品评和 自身艺术的
绘画现 象 、问题的创造者和解决者 ，也 修为 ，文人绘阿与批评家 ］均遵循 “人
是绘画传统 的制造者和传播者。存 代 品 为 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