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形声字声旁家族大小对整字发音的影响
形声字和象声字的研究报告
形声字和象声字的研究报告
形声字和象声字是汉字中的两种特殊字形。
形声字是由形旁和声旁组成的字,形旁表示字的意义,声旁表示字的音。
形旁通常在上部,声旁通常在下部。
例如,字“安”由左侧的形旁“宀”表示房屋的意义,右侧的声旁“女”表示音“an”。
象声字是模拟事物声音的字。
它们的字形和字意都能够表达出所模拟的声音。
例如,字“砰”表示巨大声音,字形上的“石”表
示硬物,字形下的“平”表示声音的音调。
通过这种字形和字意的组合,识字者能够联想到“巨大声音”。
形声字和象声字在汉字中具有一定的重要性和研究价值。
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音义对字形的影响,也体现了语言的表意和表音功能。
研究形声字和象声字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汉字的演变规律和语言的发展轨迹。
形声字和象声字的研究包括对字形、字意和字音的分析。
研究者通过对大量形声字和象声字的整理和归纳,发现了一些规律和共性。
例如,形声字和象声字往往在某一个语系中具有相似的字形和字义,这可能与古代的语言交流和字的发展有关。
此外,形声字和象声字在语言习得和教育中也有一定的应用价值。
通过教授形声字和象声字,可以提高学生对字形和字义的理解能力,同时也促进汉字的传播和传承。
总之,形声字和象声字是汉字中的两种特殊字形,研究它们有助于理解汉字的发展规律和语言的演变过程。
一个字的读音到底是由谁决定的
一个字的读音到底是由谁决定的1. 引言1.1 一个字的读音重要性一个字的读音在汉字语言中具有重要性。
读音是语言的基本元素之一,它直接影响着人们的交流和理解。
一个字的读音决定了该字在语言中的位置和含义,同时也反映了该字的历史和文化背景。
一个字的正确读音对于语言的准确表达和传播至关重要。
汉字的读音形成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
最早的汉字没有固定的拼音,而是通过笔画和字形来传达含义。
随着语言的发展,人们逐渐开始赋予汉字特定的发音,形成了汉语拼音系统。
这种发音系统不仅标志着汉字的读音规范化,也方便了汉字的学习和传播。
即使有了拼音系统,汉字的读音依然存在变化和规范化的问题。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语言的演变,一些汉字的读音发生了变化,导致了一些混淆和误解。
为了维护汉字的正确读音,人们提出了许多规范和标准,例如《现代汉语词典》和《新华字典》等,以确保汉字的读音符合语言规范。
一个字的读音不仅仅是由个体决定的,它受到历史、文化、社会的共同影响。
一个字的正确读音是语言的基石,对于汉字的传承和发展至关重要。
我们需要重视汉字的读音规范,维护汉字的多样性和准确性,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扬汉字文化。
2. 正文2.1 字的读音的形成汉字的读音形成是一个历史渊源深厚且错综复杂的过程。
最早的汉字记载可以追溯到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形态,这些文字记录了当时人们对事物的认知和表达。
随着社会的不断演变和文化的交流,汉字的读音逐渐形成了一定的规律和系统。
在汉字的形音义体系中,“形声字”占据着绝大多数。
形声字是由形旁和声旁组成,形旁用来表示字的意义,声旁则用来提示字的发音。
形旁和声旁的结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字形,也决定了这个字的读音。
“木”字的意思是树木,它的发音是“mù”,其中“目”为形旁,表示木的意思,“木”为声旁,提示了发音。
除了形声字外,还有“会意字”、“转注字”等形式,它们都对汉字的读音起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汉字读音的形成是一个经过长期演变和发展的过程,它融合了古代文化和语言的智慧,承载着历史的底蕴和人民的智慧。
形声字的形旁和声旁各表示什么
形声字的形旁和声旁各表示什么
在一个形声字中,形旁表示大体意义,声旁表示读音。
例如用“木”作形旁,可以组成“桃、梅、梨、枝、株、棵”等与树木有关的形声字。
例如用“冈”做声旁,可以组成“刚、钢、纲”等读gāng 的形声字。
利用声旁可识读生僻的形声字,提高识字效率。
形声字的优缺点
优点
“形声”以其一半表音、一半表意的结构模式,适应了记录汉语的需要,既能表音又能表形,是一种最能产的造字方式,成为创造汉字的主要方法,现代楷体汉字中,90%以上的字都是形声字,并且仍然能够创造新字(如一些新造的简化字、科技用字)。
缺点
声旁一般不能准确表示读音,形声字声旁表示字的读音,但大多是近似音,不完全准确。
有些声旁和字的声、韵、调完全相同,如“健、忠”等;有的声母、韵母相同,声调不同,如“胜、唱、放”等,有的声母相同而韵母不同,如“浪、灯、煤”等;有的韵母相同而声母不同,如“草、红、河”等;有些声旁则根本不能表音,如“海、熊、辉”等,又由于汉字字体的屡次变化,有些字的声旁已经变得看不出来了。
讲述形声字的构造与字义解析
讲述形声字的构造与字义解析形声字是汉字中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由“形”和“声”两个部分组成。
其中,“形”部分通常表示字的意义,而“声”部分则表示字的发音。
形声字的构造和字义解析是研究汉字发展演变的重要内容之一。
本文将从形声字的定义、构造原理和字义解析等方面进行探讨。
一、形声字的定义形声字是指由形旁和声旁两部分组成的汉字,其中形旁表示字义,而声旁则表示字的发音。
形声字的构造方式是一种象形表意的形式,通过声旁的加入,使得字的发音和意义得以对应。
二、形声字的构造原理形声字的构造方式有多种,常见的有形旁与声旁的组合、形旁与声旁的合成以及形旁与声旁的转化等。
下面以几个例子来解释形声字的构造原理。
1. 以“木”为形旁的形声字:比如“林”、“森”、“松”等。
这些字的形旁“木”表示字的意义,而声旁则表示字的发音。
2. 以“犬”为形旁的形声字:比如“狗”、“猫”、“狐”等。
这些字的形旁“犬”表示字的意义,而声旁则表示字的发音。
3. 以“日”为形旁的形声字:比如“明”、“晴”、“春”等。
这些字的形旁“日”表示字的意义,而声旁则表示字的发音。
三、形声字的字义解析形声字的字义解析是指通过形旁和声旁的组合来解释字的意义。
形声字的字义解析通常是通过形旁的意义和声旁的发音进行组合而成,形成一个新的意义。
以“木”为形旁的形声字为例,如“林”、“森”、“松”等,它们的字义解析是通过形旁“木”表示树木的意义,再加上声旁的发音,形成一个新的意义。
比如,“林”表示多棵树木聚集在一起的意思,“森”表示密集的树木,而“松”表示一种常绿乔木。
形声字的字义解析不仅仅局限于以上几个例子,还有很多其他的形声字也可以通过形旁和声旁的组合来解释字的意义。
通过对形声字的深入研究,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汉字的发展演变。
总结:形声字是汉字中的一种特殊形式,它由形旁和声旁两部分组成。
形声字的构造和字义解析是研究汉字发展演变的重要内容之一。
形声字的构造方式有多种,常见的有形旁与声旁的组合、形旁与声旁的合成以及形旁与声旁的转化等。
有些形声字的声旁不仅表音还表意,这种现象主要是什么因素造成的?
有些形声字的声旁不仅表音还表意,这种现象主要是什么因素造
成的?
由于古今汉语语音系统的变化,形声字声旁(也叫音符)的表音功能有了很大的局限。
这种局限性主要表现在声旁的读音跟形声字的读音不一样,声旁表音的准确率不高。
有的是声调不一致,如“方”是阴平字,而以“方”为音符的字却有阳平(如:防、妨、肪、坊、房)、上声(如:访、仿、舫、昉)、去声(如:放)。
有的是韵母不同,如“迸”跟“并”,“俾、萆、庳、髀、裨、婢”跟“卑”,“坝”跟“贝”都是韵母不同。
有的是声母不同,如“豺”跟“才”,“豹、趵”跟“勺”,“版、板、扳、阪、坂、舨”跟“反”都是声母不同。
当然,有的是声韵调都不同,如“技、伎、芰、妓”跟“支”,“概、溉”跟“既”,“读、犊、渎、椟、牍、黩”跟“卖”,“愎”跟“复”等等是声韵调都不同。
其次,有些形声字在造字之初,选择声旁时就不严格,在没有同音字的情况下,往往选择读音相近的字来代替。
这也是造成声旁读音不准确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外,绝大多数声旁的位置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内或外,指示着字音。
但有些形声字的声旁却不易辨识。
有的声旁的位置比较特殊,如:“修、脩”的声旁是“攸”,“颖、颍”的声旁是“顷”等;有的声旁出现于通常情况下形旁出现的位置上,如:“视”的声旁是“示”,“闷”的声旁是“门”等;有时为了构形的美观或者精简笔划,声旁(包括形旁)会被部分简省,也就是所谓的省声,如“薅”的声旁是“好”,“奔”的声旁是“贲”,“妃”的声旁是“配”等。
由于这些形声字声旁无法辨识,因此也就很难很好地发挥它们的表音功能。
声旁规则性对命名声旁和整字的影响
声旁规则性对命名声旁和整字的影响摘要探讨声旁规则性对命名声旁或整字的影响,在速示与慢示呈现条件下命名声旁或汉字。
结果发现:(1)声旁命名在速示呈现时因规则声旁易化;慢示呈现时无显著规则性效应,但受声旁部件数影响;(2)在两种呈现条件下,命名含不表音声旁字的反应时最快,错误率最低;命名含单部件、高频声旁字的反应时慢,错误率高;命名含多部件、低频声旁字的反应时快,错误率低。
说明是声旁规则性对声旁命名有易化作用;对整字命名有干扰作用,但与声旁频率与部件数有关。
关键词声旁,整字,命名,声旁规则性,部件。
1前言同音含旁字又称规则字(例如菟与兔同音),其他为异音字。
“规则性效应”指命名规则字词的速度比异音字词快的现象。
命名英文低频词有规则性效应,因为低频词的语义识别须经语音中介[1];然而低频汉字中不存在规则效应,因为高频字读音以直接提取为主,低频字读音以声旁类似推理策略为主[2]。
近期研究表明亚词汇水平的语音激活促进规则字整字读音信息的提取,抑制异音字整字读音表征的激活[3]。
在高频和低频汉字加工中,均存在整字与声旁水平语音激活[4]。
关于规则性效应尚有下列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
启动—命名范式缺乏对目标字形旁信息的控制,且因引入了新的语义、字形信息而可能混淆结果。
其次,比较整字和声旁语音信息对目标字的启动,证实整字掩盖声旁激活,但字音占优可能与整字命名任务有关。
若在命名声旁任务时观察到整字的易化或干扰,则直接证明声旁语音信息提取受整字影响,同时避免了任务混淆。
声旁规则性至少有四个水平:同音(声、韵相同)、部分同音(声或韵相同)、不同音(声、韵均不同)以及声旁失去发音功能。
命名声旁和整字是否会出现对应规则效应的变化?声旁频率与规则性之间是否有交互作用?部件组合在汉字识别中具有与部件类似的作用[5]。
汉字声旁为部件组合时,是否同样有规则性效应?本研究探讨在速示和慢示条件下,声旁规则性对命名声旁和整字的影响。
2实验一、速示条件下命名声旁2.1方法被试为北京某大学本科生,男19名、女18名;文科18名、理科19名。
举例说明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的关系
形声字是汉字中最常见的一种字形,它由形旁和声旁组成,其中形旁通常表示字的意思,声旁则表示字的读音。
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通过举例说明可以更好地理解这种关系。
1.形声字的形旁代表字的意思。
形声字中的形旁通常能直接表达字的意思。
“木”字代表着木头、树木等植物的意思,“水”字则表示水的液体等等。
形旁作为字的意思来源,可以帮助我们更直观地理解这个字所表达的内容。
2.形声字的整字字义通过形旁来表达。
形声字的整字字义通常可以通过形旁来表达。
“林”字中的“木”代表着树木,“又”代表着重复的意思,因此“林”字代表着树木茂盛的意思。
“河”字中的“氵”代表着水,“可”代表着可行的意思,因此“河”字代表着水流的意思。
形旁通过组合来表达整个字的意思,让我们能够更清晰地了解整个字的含义。
3.形声字的使用举例。
“家”字中的“宀”代表着屋顶,“豕”代表着猪,“威”代表着妇女,因此“家”字代表着猪圈、家庭等意思。
“思”字中的“田”代表着田地,“心”代表着心思,因此“思”字代表着对田地的思考、思索等意思。
通过这些举例,我们可以更直观地感受到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之间的关系。
4.个人观点和理解。
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形旁直接代表着字的意思,同时通过形旁的组合,整字字义得以表达。
这种构造让汉字显得非常丰富多彩,也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汉字的内涵。
总结和回顾: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形旁代表着字的意思,同时通过形旁的组合,整字字义得以表达。
通过举例说明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的关系,我们更能深入地理解和理解汉字的奥秘。
通过这篇文章,我深入了解了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的关系,了解了形声字构造中形旁和整字字义之间的关系,也深化了自己对汉字的理解。
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的关系是非常值得探讨和思考的话题,在日常生活中更能更好地理解和运用汉字。
我要感谢我的文章写手,在他的帮助下,我更深入地理解了形声字的形旁和整字字义的关系,也更加熟练地掌握了这一话题。
汉语形声字声旁家族大小对整字发音的影响
声旁与整字的读音关系与拼音文字中的发音规则有 某些相似之处 ,这种认识得到了一些实验结果的支 持 , 比 如 汉 字 认 知 中 的 频 率 效 应 、规 则 性 效 应等 [ 9~11 ] 。 汉字在声旁的中介作用下 ,形成了一些形声字 的家族 ,即包含了同一声旁的所有形声字 ,例如 , “璜 、潢 、磺 、簧 、横 ”是一个家族 ,“炬 、距 、钜 、拒 、讵 、 柜 ”是另一个家族 。而不同家族的大小存在差异 , 即声旁的构字能力存在差异 。根据《现代汉语用字 信息分析 》, 5631 个现代汉语形声字中总共包含声 旁 1325个 ,其中在《现代汉语通用字表 》中成字的 有 1119个声旁 ,约占声旁总数的 84% ; 在《现代汉 语通用字表 》中不成字的声旁有 206 个 ,约占声旁 总数的 16%。汉语形声字的声旁构字范围在 1~23 之间 ,平均构字数为 12. 5[ 8 ] 。 汉语形声字语音通达的研究发现 ,形声字的读 音不仅受到字下水平的语音线索 (如声旁 )的影响 , 整字和声旁语音激活之间存在交互作用 [ 12 ] ,而且可 能受到邻近字读音的影响 ,“一致性效应 ”[ 8, 13, 14 ]说 明的就是这个问题 。既然汉语形声字语音的通达既 受声旁与整字发音关系的影响 ,又受邻近字读音的 影响 。那么 ,汉语形声字声旁家族的大小对整字语 音的提取是否有影响 ? 有怎样的影响 ? 是否和拼音 文字中的家族效应一致 ? 这是本研究要考察的主要 问题 。
浅析形声字形旁和声旁的功能
195作者简介:张乃戈(1998— ),女,汉族,黑龙江哈尔滨人,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
形声字是由两个文或字复合成体,由表示意义范畴的形旁和表示声音类别的声旁组合而成。
主要靠声符和形符来组成形声字,这是两种符号相互组合,共同承担起形声字的表音和表意功能。
一、形旁的功能使用与物象相似的形式来进行构造表达其含义的构意,也就是说形声字的形符具有表达形式的功能。
形声字的形旁大都是象形字,如“訡、䪩、笒、妗、矜”的形旁“言、音、竹、女、矛”。
形声字形符的表形功能是一种十分直观的构意功能,它不需要借助其他的字来体现出起作用。
通常情况下形声字符被用来表示汉字本身的意义。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常用的三千五百个基础字符符号中,共使用了161个字形,而当中又有130多个是象形图案,但我们不能错误地理解为只要掌握了象形的根本含义就等同于把握了形声字本质所在,这是由于作为独立的象形文字,其含义必须唯一且具体。
当它成为形声字的形旁时,它所表达的含义既抽象又广泛。
原因是具有此限定条件的词具有某种含义,尽管具备这种条件仅使用唯一性的意义,但是实际上它本身的内涵和意义是非常丰富的。
经过对常用汉字形声字的形符钻研能够看出,常用形符的表义是以“人”为中心的。
首先,在我们所研究的一百六十三个形旁中,把“人”直接当做形符与将“人”的各部位做为形符的个数为四十一个,占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五。
部下辖字在十个以上的形符共有五十三个,其中就有“言”“手”“走”“页”等十七个与人相关的形符,占了共辖字近百分之三十:这些形符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可以总结为是以把人看做整体的而进行分类的类别。
如:“尸”“父”“文”等。
第二类可以看作是对人身体的部位进行分类的类别。
如“页”跟人体脖子以上的器官有关,如“目”“见”跟人和动物的视觉感觉器官有关,如“自”“鼻”跟人体呼吸通道的起始部分,嗅觉器官有关,“手”“寸”与人或其他灵长类动物臂前端的一部分有关,如“足”“走”与人体脚部相关的。
声旁家族大小和高频同声旁字对汉字命名的影响
声旁家族大小和高频同声旁字对汉字命名的影响该研究探讨了声旁家族大小和高频同声旁字对汉字命名的影响。
结果表明:1)声旁家族大起抑制作用,在不一致字上更明显;2)相对于高频同音邻近字,高频异音邻近字对低频字起抑制作用;3)汉字命名中字形相近字的作用点有两个,分别在字形表征水平和语音表征水平。
标签:声旁家族;高频同声旁字;命名1 问题提出拼音文字认知研究中发现存在着“字形邻近词效应”。
在拼音文字中,字形邻近词是指改变原词的一个字母所得到的单词[1],如BAKE的字形相近词有CAKE、LAKE、BARE等,这些词构成字形相近词家族。
家族效应是研究语音通达的一个重要角度,这一领域的研究主要围绕着两个问题进行,一是字形相近词数量对词汇识别的影响[2-6];二是比目标词频率更高的字形相近词对词汇识别的影响[7-16]。
有关拼音文字的大量研究[2-6]发现,在拼音文字中,拥有很多正字法邻近词的单词(或非词)的阅读要快于邻近词少的单词(或非词)的阅读,即拼音文字中所谓的“家族效应”。
可见,家族在拼音文字阅读中起着促进效应,即家族越大,阅读越快。
这表明,在呈现一个单词时,字形相似的其他单词也被部分激活了,这些字形相近词会影响呈现词的通达。
对于这种促进作用,目前存在着两种解释:一是字形邻近词假说,认为邻近词的作用是在词形表征水平上加快了对目标词的识别[2];二是双通路瀑布式(DualRoute Cascaded,DRC)模型提出的音形邻近词假说,认为由于大多数邻近词的发音与目标词相似,音位之间相互激活,从而有助于目标词的命名[17]。
已有的家族效应的研究存在着材料的局限性,主要以拼音文字为研究对象,汉字等其他语言材料的研究仍然很少。
对不同语言的家族效应研究有助于深入了解各种语言的通达过程。
汉字家族效应的研究主要是以形声字的形旁和声旁的构字数为研究对象,其中形旁构字数的研究比较多[18-28]。
声旁构字数研究相对较少。
声旁、形旁的作用
声旁、形旁的作用范文1:声旁、形旁,就是出现在汉字左侧或右侧的一些小组件,它们对于汉字的意义和读音都有着很大的影响。
在学习汉字的过程中,学生需要通过了解和运用声旁、形旁,进一步理解汉字的构造和意义。
首先,声旁的作用是构成汉字的音部。
很多汉字的声旁是由相同的部首组成的,例如“口、舌、齿”等,这些部首也构成了不少的独体字。
再比如,“豆、米”等部首,也可以构成很多汉字的音部。
通过学习声旁的组合和变化,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汉字的发音规律,也更容易拼写和记忆一些生字和生词。
其次,形旁对于汉字的意义也有着重要的影响。
形旁通常是汉字中的一个部分,例如“水、火、木、金、土”等,它们可以用来描述汉字的意义,起到点明汉字本义的作用。
例如,“灰、烁、燃”等字都与“火”有一定的关联,而“阀、户、门”等字都与“门”有关。
通过学习形旁,我们不仅可以更加深入地理解汉字的意义,还可以把它们分类,组合,形成更多的词汇和短语。
总的来说,声旁、形旁是汉字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我们学习和运用汉字都有着很大的帮助。
因此,在学习汉字时要重视声旁、形旁的作用,细心观察它们的组合和变化,从而更好地掌握汉字的构造、发音和意义。
写作重点:声旁、形旁的作用,音部和意义,构造、发音和意义的联系。
用词分析:本文用词较为简单,符合学生口吻。
虽然词汇不算太高级,但是文章结构严密,分析清晰,条理清晰。
对于声旁、形旁的介绍,有具体的例子和实际应用,容易被读者理解和认同。
范文2:声旁、形旁是汉字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们不仅起着构成汉字的作用,也对于读音和词义有着巨大的影响。
在学习汉字时,我们需要认真研究和掌握声旁、形旁的作用。
首先,声旁对于汉字的发音有着重要的作用。
有些汉字的发音可以通过声旁的选择和拼合进行判断,例如,“喝、合、杂”等字都有“口”作为声旁,而“夜、悦、页”等字则有“页”作为声旁。
通过认真学习和记忆声旁,我们能够更好地区分和发音汉字中的音节,从而提高汉语拼音和汉字写作的能力。
形声字的声旁和读音为什么不一样?
形声字的声旁和读音为什么不一样?在上古,形声字中标音的声旁与本字的实际读音大多是一致的,因此,人们在认读生字时有一种“有边读边,无边读中间”的说法。
这种通俗的解说,揭示了形声字声旁标音的特点。
但是,由于语音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有所改变,因此,相当部分形声字的声旁与这个字的实际读音也发生了变化。
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一般来说,形声字的声旁与这个字的读音主要有下面三种关系:(1)同音关系:声旁与本字的声韵调完全相同或者声韵母相同仅声调不同。
如:清---声旁“青”读qīng,“清”也读qīng。
这类字有“湖、爸、铜、材、和、洋、铲、锤、证、睛”等。
妈---声旁“马”读mǎ,而“妈”读mā,声韵母相同,仅声调不同。
这类字有“汞、骂、请、摸、鸦”等。
(2)双声关系:声旁与本字的韵母不同,但声母仍相同。
如:醉---声旁“卒”读zú,而“醉”读zuì,声母相同;杯---声旁“不”读bù,而“杯”读beī,声母相同。
这类字还有“怯、破、煤、缸、魔、您、慕、哈”等。
(3)叠韵关系:声旁与本字的声母不同,但韵母相同。
如:空---声旁“工”读gōng,“空”字读kōng,声母不同,但韵母相同。
崩---声旁“朋”读péng,“崩”字读bēng,声母不同,但韵母相同。
这类字还有“恐、叛、悲、效、袍”等。
由于汉字的发展演变,一些字的形义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一些形声字的声旁也失去了标音作用。
如治、冶、借、错等字,它们的声、韵、调都已不同了。
在形声字中还有一种累增现象,就是借用已有的形声字做声旁再组成新的形声字,这个做声旁的形声字与新组成的形声字一般具有同音关系。
如“各”是个从夂从口的会意字,以“各”为声旁组成形声字阁”,尔后又再以“阁”为声旁组成形声字“搁”。
这种以累增形式而组成的声旁与本字具有同音关系的形声字也是常见的。
例如:署(四形者声)---曙(日形署声)崩(山形朋声)---蹦(足形崩声)豪(豕形高省声)---壕(土形豪声)就绝大多数的形声字来说,声旁与本字的读音关系或同音,或双声,或叠韵。
3汉字形声字声旁表音研究
3 汉字形声字声旁表音研究3.1 汉字的构字法苏培成(2001)将现代汉字的第一级部件按照和整字之间音和义的关系分为三类:意符、音符和记号,和整字意义上有联系的部件叫做意符,和整字读音上有联系的部件叫做音符,和整字在读音和意义上都没有联系的部件叫做记号。
按照意符、音符和记号在汉字中的组合情况,苏培成将现代汉字的构字法分为以下6种:(1)会意字,由意符和意符构成,如“从”、“伐”、“炎”、“尖”等。
(2)形声字,由音符和意符构成,如:“澳”、“吧”、“搬”、“苞”等。
(3)半意符半记号,由意符和记号构成,如“布”、“蛇”等。
(4)半音符半记号,由音符和记号构成,如“球”、“诛”等。
这两类基本都是古形声字,只是读音或意义发生变化后,音符和意符变成记号了。
(5)独体记号字。
如“山”、“日”等,就是古代的象形字。
(6)合体记号字。
如“角”、“龟”、“鹿”、“马”等,这些字是古代的象形字,由于字形的演变,这些字不再象形了。
王宁(2002)把汉字的构字法称为汉字的“构形”,而汉字的构形单位称之为“构件”。
王宁把汉字的构件的结构功能归纳为以下4种:(1)表形功能,例如甲骨文“天”字中表示人又突出头部的部件;(2)表义功能,例如“打”字中的“扌”;(3)示音功能。
例如“枫”中的“风”;(4)标示功能,例如“末”的上一横表示树梢的位置。
根据这4类构件的组合情况,将汉字的构型模式概括为11种,参见表3-1。
表3-1 汉字构形方式表全功能构件+0 零合成字 独体字 象形表形构件+标示构件标形合成字表义构件+标示构件标义合成字指示示音构件+标示构件标音合成字准独体字表形构件+示音构件形音合成字表义构件+示音构件义音合成字示音构件+各类构件有音综合合成字形声表形构件+表形构件会形合成字 表形构件+表义构件形义合成字 表义构件+表义构件会义合成字 各类构件(无表音)无音综合合成字合体字会意引自王宁(2002)66页这11种构形模式涵盖了自甲骨文以来的各类字形,到了许慎《说文解字》,构件的功能简化为表义、示音和标示3种,构型模式间化为象形、指事、会意和形声前四书。
现代汉语形声字声旁表音功能
现代汉语形声字声旁表音功能汉字“六书”的第三种称为“形声”。
许慎在《说文解字序》中指出“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形声字是合体字,由表意和表音两个部件组成,表意的部件叫义符(形旁),表音的部件叫声符(声旁)。
《说文》收录的字有九千三百五十三个,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形声字,现在通行的汉字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形声字。
俗话说:“四川人眼睛生得尖,认字认半边”,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如果我们掌握了形声字声旁表音功能的一般规律,对于识记汉字的读音,以及中学普通话教学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1、现代汉语形声字声旁表音规律。
在现代汉语的形声字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形声字声旁和整个字的读音完全相同,虽然由于古今音变的影响,形声字中有的声符已经不能完全标记今天的读音,但大多数声符仍起着记音的作用,其表音功能也是有其规律可寻的。
下面我们从形声字的读音和它的声旁发音的关系方面来分析:(1)读音完全同音。
即形声字的读音和它的声旁在声母、韵母和声调方面相同。
例如,以“皇huáng”作声旁的有“凰、惶、蝗、煌、隍、篁、徨、鳇、遑、喤、鍠”等字都读huáng;以“耳ěr”作声旁的有:“饵、洱、珥、駬、铒、”等字都读ěr。
这类形声字,它的声旁至今仍有着准确的表音作用,是完全可以读半边的。
(2)读音基本同音。
也就是说形声字的读音和它的声旁在声母、韵母方面相同,而在声调方面不同。
以“方fāng”作声旁的有:“芳、邡、枋、钫(以上读fāng)、防、妨、房、鲂、肪(以上读fáng”、仿、访、纺、舫(以上读fǎng)、放(fàng)”;以“包bāo”作声旁的有“苞、孢、胞、龅(以上读bāo)、雹(báo)、饱(bǎo)、抱、刨、鲍(以上读bào)”。
以上这类形声字只要弄清楚声调的区别,“读半边”也是可以的。
(3)读音在声母方面相同。
声母相同指形声字的读音和它的声旁在声母方面相同而韵母不同。
同声旁汉字家族大小对形声字再认记忆的影响
同声旁汉字家族大小对形声字再认记忆的影响姜敏敏;张积家【摘要】实验目的是调查同声旁汉字家族大小以及声旁规则性对再认记忆的影响.实验1使用记得/知道再认范式发现,声旁家族小的字表现出记忆优势,对学过项目,声旁家族小的字比声旁家族大的字有更多肯定反应和记得反应.实验2使用迫选再认范式验证了声旁家族小的字的记忆优势:对学过项目,选择声旁家族小的字的比率不仅高于未学项目中选择声旁家族小的字的比率,也高于几率水平.实验3在学习阶段加入语义判断任务后,仍发现了声旁家族小的字的记忆优势.这种优势可能是声旁家族小的字得到了更多的特异性编码,或者在编码和提取阶段更少受到同声旁家族字的干扰.未发现声旁规则性对再认记忆的影响.【期刊名称】《心理研究》【年(卷),期】2014(007)003【总页数】10页(P39-48)【关键词】声旁家族;汉字;记忆;同声旁家族字【作者】姜敏敏;张积家【作者单位】广东工业大学政法学院公共管理系,广州510090;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北京100873【正文语种】中文1 问题提出先前的一些记忆模型,如记忆三级加工模型(stage models)和记忆的加工水平模型(levels of processing models)都强调刺激的语义信息在记忆中占支配地位,非语义信息只有短暂的作用。
这两个模型都强调语义特征比非语义特征在生成可通达、持久的记忆痕迹上的重要性。
有许多研究发现,语义信息不是影响记忆的唯一重要信息,非语义信息也会影响记忆。
Jacoby和Whitehouse研究发现,单词在可以看到之前的下意识闪烁可以增加这些单词被判断为学习过的可能性[1]。
他们认为,这是因为短暂的闪烁导致了对单词更加流畅的加工,而被试把这种知觉流畅性归因为再认基础上的熟悉性。
Graf和Ryan研究发现,当编码任务集中在知觉加工上时,存在知觉特征效应[2]。
Reder和Ritte认为,知觉信息在没有语义启动条件下也可以影响策略选择,产生熟悉的虚假感觉[3]。
汉字形声字识别中义符和声符的家族效应
DOI: 10.3724/SP.J.1041.2019.00857
汉字形声字识别中义符和声符的家族效应*
王 娟 1 马雪梅 1 李兵兵 1 张积家 2
(1 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徐州 221116) (2 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国家民委民族语言文化心理重点 研究基地、教育部民族教育发展中心民族心理与教育重点研究基地, 北京 100872)
以义符和声符均为独体字的形声字为材料, 操纵义 义通达中更具有信息性; 当义符为大家族时, 由于
符和声符的频率, 考察义符和声符在形声字识别中 义符构成的汉字多, 整字的语义通达更多地依赖声
的作用。结果发现, 当以反应时和错误率为指标时, 符, 声符在形声字语义通达中更具有信息性。当声
声符频率在形声字识别中发挥重要作用, 未发现义 符部件获得的关注多时, 声符所获得的认知资源就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符频率的作用。脑电研究发现, 声符频率早于义符 多, 激活的程度就髙, 加工就更加充分。Hsiao 等
频率发挥作用, 表现为声符频率可以引发 P200 变 (2007)采用偏侧中央窝旁信号提示法, 要求被试判
化, 义符频率在 P200 成分上未产生作用。因此, 声 断左形右声结构汉字的语义透明度, 发现与提示右
试判断启动−目标字对是否同音或者同义。结果表 明, 在行为反应和脑磁成分上均发现了共享声符的 促进效应, 但却未在 MEG 成分上发现共享义符的 促进效应。研究者认为, 在形声字识别中, 与义符
识别中的作用孰大孰小?对于这一问题, 目前已经 相比, 声符激活的时间比义符早, 作用更强。张积
声旁位置对形声字命名规则性效应的影响_蔡厚德
仅会受到词频、词长等词汇属性的影响, 还直接或 间接地受到亚词汇成分语音特征的调节, 如组成单 词 的 词 素 (grapheme) 及 其 对 应 的 音 素 (phoneme) 也 会影响单词的识别, 表现为命名低频规则词(一个 词的形素读音与该形素在大多数词中的发音相同) 的反应时要比不规则词短, 正确率高, 即出现所谓 的“规则性效应” (regularity effect), 提示在拼音文 字的阅读中存在着从词形到语音的亚词汇水平的 加工(武宁宁, 舒华, 1999; 杨剑锋等, 2008)。
心理学报 2012, Vol. 44, No.7, 868−881 Acta Psychologica Sinica
DOI: 10.3724/SP.J.1041.2012.00868
声旁位置对形声字命名规则性效应的影响*
蔡厚德 1 齐星亮 2 陈庆荣 1 钟 元 1
(1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南京 210097) (2 东南大学儿童发展与学习科学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南京 210096)
有必要说明的是, 尽管多数已有研究均发现形 声字命名中存在字频×规则性的交互效应, 即规则 性效应只在低频字中出现, 而在高频字则没有表现 ( 高 立 群 等 , 2005; Hue, 1992; 穆 瑾 等 , 2005; Seidenberg, 1985; 舒华等, 1987; 张积家等, 2001), 但也有研究中高频字的表现并非如此。例如, 毕鸿 燕等(2006)的研究显示, 命名高频规则字慢于不规 则 字 , 错 误 数 也 高于 不规 则 字 (实 验一 ); 杨 珲 等 (2000)的研究还发现, 高频规则字的整字与声旁语 音激活存在相互掩盖效应, 导致了启动效应减弱, 而不规则字则没有这种效应。这些证据似乎提示, 在特定条件下高频规则字的语音加工效率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