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_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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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１ ３年５月 第４ ５卷 第３期
外语教学与研究 （ 外国语文双月刊 ） ）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Ｌ ａ ｎ ｕ ａ ｅ Ｔ ｅ ａ ｃ ｈ ｉ ｎ ａ ｎ ｄ Ｒ ｅ ｓ ｅ ａ ｒ ｃ ｈ（ ｂ ｉ ｍ ｏ ｎ ｔ ｈ ｌ ｇ ｇ ｇ ｇ ｙ
Ｍ ａ ２ ０ １ ３ ｙ Ｖ ｏ ｌ ． ４ ５Ｎ ｏ ． 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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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夏志华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３；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０ ０；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Ｂ ｌ ａ ｋ ｅ ｍ ｏ ｒ ｅ ２ ０ ０ ６；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ｇ ） 。 另外 ， 语音合成中语言自然度的需求是语篇韵律受到重视的另一重要原 ２ ０ ０ ９ 因 。 语篇韵律研究已成为语音学 界 以 及 言 语 工 程 界 的 一 个 前 沿 问 题 （ 杨晓红等 ） 。 在语音合成方面 ，对句子的合成基本上已经有较好的自然度 ，但语篇合 ２ ０ １ １ ） 。 成的自然度和满意度都很欠缺 ， 还需推进相关研究 （ Ｔ ｓ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５ ｇ 第二 ， 在语篇韵律问题的探索中 ， 韵律与话题结构的研究占据重要地位 。 韵 。相关研究表 律与话题研究是韵 律 与 语 篇 研 究 的 重 要 分 支 （ Ｈ ｉ ｒ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３） ｇ ） ， 明（ 韵律与话题结构吻合度高 ： 说话者在言语表达中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５；郑秋豫 ２ ０ １ ０ 被激发而不断修正韵律参数 ， 匹配话题单元 ， 形成结构化信息 ， 传达给听话者 ， 听 话者感知包括韵律变化在内的众多信号 ， 准确地预测和判断说话者意图 ， 从而完 较高的起始音高 成有效的交流 。 语流中话题的 起 承 转 合 匹 配 不 同 的 韵 律 参 数 ： 值暗示话题即将变化 ； 音高峰值的下降体现话题的保持 ； 停顿时间加长暗示话题 的变更 ； 末尾 音 节 的 延 长 度 或 音 域 的 调 整 度 对 应 话 题 转 接 类 型 的 变 化 ，等 等 （ Ｎ ａ ｋ ａ ｉ ｍ ａ ＆Ａ ｌ ｌ ｅ ｎ １ ９ ９ ３；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０ ０；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Ｃ ｒ ｏ ｃ ｃ ｏ ２ ０ ０ ９；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ｊ ） 。 近 期 有 研 究 表 明， 话题结构还匹配一定的 ＆Ｐ ｏ ｓ ｔ ２ ０ ０ ９；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 。韵 律 被 认 为 是 话 题 结 构 的 标 识 之 一， 音高曲拱 （Ｈ 已经 ｅ ｄ ｂ ｅ ｒ ＆Ｓ ｏ ｓ ａ ２ ０ ０ ８ ｇ ） 。 被用于话题自动切分当中 （ Ｌ ｅ ｖ ｏ ｗ ２ ０ ０ ４ 第三 ， 当今中国学生的英语 学 习 需 要 语 篇 韵 律 方 面 的 指 导 。 随 着 基 础 英 语 教学的普及 ， 中国英语学习 者 的 口 语 水 平 有 了 普 遍 提 高 。 但 多 数 学 习 者 提 出 这 样的问题 ： 为什么单 音 、 单 词、 单 句 能 读 准， 说一段话时却出现语音语调上的问 — —英 语 语 篇 韵 律 的 使 用 上 有 偏 差。 题？这说明学习者在大于句 子 的 语 言 单 位 — 语篇层次上韵律习得的不足 ， 直接减弱语用效果 ， 影响交际 。 学习者对语篇层次 上韵律的使用重视不够或 了 解 不 深 ， 必然 导致 口 语水 平 止步 不 前。这 是目 前 英 ） 。 相关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 语学习者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 （ 卫乃兴 ２ ０ ０ ４ 目前国内外语习得领域韵律的研究多重视微观层面 ， 多集中在语调短语内 ， 最大不超过句子 ， 比如调核位置 、 调群模式 、 重音 、 边界调等 （ 陈桦 ２ ０ ０ ６；孟小佳 、 ） 。 涉及语篇 的 研 究 不 多 ， 王红梅 ２ 有话轮转换过程中的韵律研究（ 夏 志 华、 ０ ０ ９ ） ） 穆凤英 ２ 及话语标记语韵律模式研究 （ 袁咏 ２ 等。 ０ ０ ８ ０ ０ ８ 本项研究是宏观层次上韵律习得研究的一次尝试 ， 聚焦在话题结构上 ， 旨在 描述英语学习者在话题结构层面韵律的表现 ， 并通过比较 ， 归纳出与英语本族语 者特征的异同 ， 期望所得研究结果能为英语韵律习得提供帮助 。 ２．研究方法 本项研究期望回答的问题 是 ： 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的韵律与话题结构能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
同济大学／江苏师范大学 夏志华
在音高、 音长 和 语 速 三 方 面， 共计５项 ９ 份英语即兴演讲为 语 料 ， 提要 ：本研究以 １ 韵律参数上考察了英语学习 者 口 语 中 韵 律 与 话 题 结 构 的 匹 配 关 系 。 研 究 发 现 ， 在音高 英语学习者能够利用音高重设有效地标识话题的开 始 和 结 束 ， 也能够表现话题内 方面 ， 部音高的整体下倾， 但被英语本族语者用来匹配不同类型话题转接的韵律参数在学习 者口语中未得到有效地采用 ； 在音长方面 ， 学习者能够利用 话 题 前 停 顿 的 长 短 来 匹 配 某 些类型的话题转接 ， 与英语本族语者的使用接近 ， 但不 够 充 分 ； 在语速方面， 学习者口语 语速并未匹配任何类型的话题转接 ， 与本族语者差距 最 大 。 总 体 来 看 ， 学习者口语中能 够标识话题转接类型的韵律参数较单一 ， 话题结构上韵律的匹配能力需加强 。 话题结构 、 音高 、 音长 、 语速 关键词 ：韵律 、 （ ） 中图分类号 ］Ｈ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３ １ ９ ［ Ａ ［ １ ０ ０ ０ ０ ４ ２ ９ ２ ０ １ ３ ０ ３ ０ ３ ９ ８ １ ３ ［ － － －
１．引言 本项研究的动机主要来自三方面 ： 第一 ， 语篇上的韵律研究逐 渐 受 到 重 视 。 以 往 关 于 韵 律 的 研 究 多 以 语 调 短 语和句子为对象 ， 取得了显著成绩 。 随着研究的深入 ， 超越句子单位上的韵律越 ） 来越受到关注 。 相关的口语语篇 （ 研究表明 ， 韵律承载了重要 ｓ ｏ ｋ ｅ ｎ ｄ ｉ ｓ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ｐ 的上层语 篇 信 息 ， 包 括 语 篇 结 构、 语篇的心理语言规划及交际语用功能等 （ ； Ｃ ｏ ｕ ｅ ｒ ｕ ｈ ｌ ｅ ｎ １ ９ ８ ６ Ｇ ｒ ｏ ｓ ｚ ＆Ｓ ｉ ｄ ｎ ｅ ｒ １ ９ ８ ６； Ｇ ｒ ｏ ｓ ｚ ＆Ｈ ｉ ｒ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２；Ｈ ｉ ｒ －Ｋ － ｐ 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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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夏志华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语篇理论对本研究都不适用 。 沿用以语篇理论为基础辨 认 话 题 结 构 的 思 路 ， 本研究使用另一种适合话题 — —向 心 理 论 （ （ 和韵律 接 面 研 究 的 语 篇 理 论 —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ｉ ｎ Ｔ ｈ ｅ ｏ ｒ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 ｇ ｙ） ） 。 夏志华 ２ Ｗ ｉ ｅ ｓ ｅ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１ ０； ０ １ ２ 在向心理论框架下分析话题结构 ， 需了解几个基本概念 （ 苗兴伟２ 许余 ０ ０ ３； ） 。 中心 （ ） 龙２ 是话语中的语义 实 体 ， 通 常 是 名 词 性 的。一 个 语 句（ ０ ０ ８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ｕ ｔ － ） 通常包含若干个 中 心 ， 根据语法关系的显著性和从左到右出现的线性 ｔ ｅ ｒ ａ ｎ ｃ ｅ （ 形成一个下指中心集合 Ｃ 顺序将这些中 心 进 行 排 列 ， ｆ ｆ ｏ ｒ ｗ ａ ｒ ｄ ｌ ｏ ｏ ｋ ｉ ｎ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 ｇ ） 。 此集合中两个成分对判 断 话 题 结 构 起 到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 一是优选中心 ｌ ｉ ｓ ｔ （ ） ， 即在下指中心 集 合 中 排 列 第 一 的 成 分 ； 二是回指中心 Ｃ Ｃ ｒ ｅ ｆ ｅ ｒ ｒ ｅ ｄ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ｂ ｐ ｐ （ ） ， 即同时出现在当前和之前两个话题单元的下指中心 ｂ ａ ｃ ｋ ｗ ａ ｒ ｄ ｌ ｏ ｏ ｋ ｉ ｎ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 ｇ 集合中 ， 且排序相对最靠前的那个中心 。 ） ： 根据这一理论， 分析话题结构需遵循三个步骤（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Ｈ ａ ｄ ｉ ｃ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２ ０ ０ ８ 第一步 ， 找出话题单元 ， 把 语 篇 切 分 成 若 干 话 题 单 元。通 过 比 较， 在向心理 ） 。 论指导下 ， 最有效的话题单元是定式小句 （ ｆ ｉ ｎ ｉ ｔ ｅ ｃ ｌ ａ ｕ ｓ ｅ 第二步 ， 中心排序 。 话题单元确定后 ， 找wk.baidu.com每个单元的中心 ， 并将它们排序 ， 。 排序主要依据两点 ： 这样就形成了每个话题单元的下指中心集合 Ｃ 各中心 ｆ １） ） 各中心语法功能的显著性 （ 从左到右出现的线性顺序 ， ２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Ｗ ｉ ｅ ｓ ｅ ｍ ａ ｎ ｎ ） 。 每个话题单元内下指中心集合 Ｃ 优选中心 Ｃ ｆ确 定 后 ， ｂ ２ ０ １ ０ ｐ和回指中心 Ｃ 随之被确定 。 第三步 ， 判断话题转接关系 。 话 题 间 转 接 关 系 正 是 通 过 分 析 当 前 话 题 单 元 中优选中心 Ｃ 相邻两个话题单元中两个回指中心 （ ｉ 和回指中心 Ｃ ｂ ｉ， Ｃ ｂ ｉ， Ｃ ｂ ｉ － ｐ ） ；Ｔ 的 关 系 得 出 的。 向 心 理 论 （ １ Ｈ ａ ｄ ｉ ｃ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２ ０ ０ ６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Ｈ ａ ｄ ｉ ｃ ） ） ， 所 阐 述 的 话 题 关 系 主 要 有 四 种： 话题延续（ 话题保持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２ ０ ０ ８ ｃ ｏ ｎ ｔ ｉ ｎ ｕ ｅ （ ） ， ） ， ） 。 具体标准如表 １ ： 小幅度转换 （ 大幅度转换 （ ｒ ｅ ｔ ａ ｉ ｎ ｓ ｍ ｏ ｏ ｔ ｈ ｓ ｈ ｉ ｆ ｔ ｒ ｏ ｕ ｈ ｓ ｈ ｉ ｆ ｔ ｇ 表 １．话题转接类型判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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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１ ３ 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 第 ３ 期
否匹配？与本族语者的使用 有 何 异 同？ 总 体 思 路 是 ： 首 先， 找 出话 题 的 结 构， 本 文主要研究话题的线性结构 ， 具体做法是 ： 不考虑韵律因素１ ， 根据说话内容切分 出话题单元 ， 并判断相邻话题之间的关系 。 其次 ， 在Ｐ ｒ ａ ａ ｔ软件中标注出 已 经 切 分好的话题边界 ， 通过运行脚本提取这些话题边界上的韵律参数值 。 最后 ， 以英 语本族语者使用情况为参照 ， 考察边界处韵律参数值是否匹配话题的线性结构 。 ２． １ 语料收集 ， 语料的 选 择 本 项 研 究 选 用 自 然 话 语 语 料 （ 自 Ｏ ｕ ｄ ｅ ｎ ２ ０ ０ ４；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然语流的形式有多种 ， 本研究 选 择 口 语 自 述 的 方 式 。 其 原 因 是 ： １）相 对 于 自 然 会话而言 ， 口语自述中的话题结构更具完整性 ， 避免了频繁话轮转换造成的话题 ）口语自述中说话者始终保持不变 ， 断裂 ； 避免了多个说话者参与带来的干扰 ， ２ 使得话题结构与韵律关系更突显 。 语料的录制 口语自述语料是 ２ ０ ０ ９年“ Ｃ Ｃ ＴＶ”杯 全 国 英 语 演 讲 比 赛 江 苏 经团队中专业技术老师指导 ， 录音过程中采用无 赛区决赛的定题即兴演讲部分 ， ， 线话筒收音 ， 无线话筒匹配的接受器与电脑相连 （ 无线话筒品牌 Ｅ ｌ ｅ ｃ ｔ ｒ ｏ ｏ ｉ ｃ ｅ －Ｖ ， 型号 Ｃ 将采集的信号输入电脑中， 用Ｃ Ｓ Ｒ １ ０ ０ ０） ｏ ｏ ｌ Ｅ ｄ ｉ ｔ ２． ０ 软 件 进 行 录 制。所 有语料于 ２ ０ ０ ９年１ ０月３ １ 日江苏某高校比赛现场采集完毕 。 因此得到了２ ２ ４ 名选手进入分赛 区 决 赛 ， ４ 份 即 兴 的 口 语 材 料。经 过 筛 选 总长 ６ 作为本项研究的语料 。 最终选择了 １ ９ 份即兴口语自述材料 ， ０ 分钟左右 ， ２． ２ 标注 本项研究的标注工作包含话题结构标注和韵律标注 ， 其中前者是难点 。 ２． ２． １ 话题结构的标注 话题结构标注的任务是 ： 切分话题单元并判断相邻话题间的关系 。 近期相关研究中完成该任务的方法大致分两类 。 第一类是根据多项原则把 语篇切分成若干话题 ， 然后判断话题间结构关系 ， 最后考察话题结构与韵律特征 。这种 间的关系 （ Ｎ ａ ｋ ａ ｉ ｍ ａ ＆Ａ ｌ ｌ ｅ ｎ １ ９ ９ ３；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Ｐ ｏ ｓ ｔ ２ ０ ０ ９） ｊ 包 括 语 法 原 则、 语 用 原 则、 会话原则及停 方法的弊端是所考虑的原则种 类 太 多 （ ， ） ） 。 顿原则 ） 标注一致性低 （ Ｋ ａ ａ 一致性系数只有 ０． ２ ８（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ｐ ｐ 第二类方法是以语篇结构 理 论 为 基 础 找 出 话 题 结 构 ， 然后描述韵律参数值 （ 。所应用的语篇理论有 Ｍ Ｎ ｏ ｏ ｒ ｄ ｍ ａ ｎ ｅ ｔ ａ ｌ． １ ９ ９ ９；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ａ ｎ ｎ ＆ （ ） （ 提出的修辞结构理 论 和 Ｇ 提出的语篇结 Ｔ ｈ ｏ ｍ ｓ ｏ ｎ １ ９ ８ ８ ｒ ｏ ｓ ｚ ＆Ｓ ｉ ｄ ｎ ｅ ｒ １ ９ ８ ６） ｐ 构理论 。 虽然这种方法的标 注 一 致 性 较 前 者 高 （ Ｋ ａ ａ 一 致 性 系 数 在 ０． ４左右 ｐ ｐ （ ） ） ， 但这两种语 篇 理 论 都 用 于 识 别 多 层 级 的 话 题 结 构 ， 且所 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适用的语篇类型有局限 ， 而本项研究目前只考虑话题间的线性关系 ， 因此这两种
基 于 交 际 有 效 度 的 英 语 语 调 习 得 研 究” ＊ 本文 是 穆 凤 英 教 授 主 持 的 教 育 部 社 科 项 目 “ （ ） 和本文作者主持 的 江 苏 省 高 校 哲 学 社 科 项 目 “ 英语学习者在话题组织层面韵律使用研 １ １ Ｙ Ｊ Ａ ７ ４ ０ １ １ ３ （ ） 。 、 究” 的阶段性成果 衷心感谢项目基金的资助 马秋武 教 授 的 指 导 和 编 辑 部 匿 名 审 稿 老 ２ ０ １ ０ Ｓ Ｊ Ｂ ７ ４ ０ ０ １ ０ 师的宝贵意见 。
外语教学与研究 （ 外国语文双月刊 ） ） Ｆ ｏ ｒ ｅ ｉ ｎ Ｌ ａ ｎ ｕ ａ ｅ Ｔ ｅ ａ ｃ ｈ ｉ ｎ ａ ｎ ｄ Ｒ ｅ ｓ ｅ ａ ｒ ｃ ｈ（ ｂ ｉ ｍ ｏ ｎ ｔ ｈ ｌ ｇ ｇ ｇ ｇ 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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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夏志华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３；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０ ０；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Ｂ ｌ ａ ｋ ｅ ｍ ｏ ｒ ｅ ２ ０ ０ ６；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ｇ ） 。 另外 ， 语音合成中语言自然度的需求是语篇韵律受到重视的另一重要原 ２ ０ ０ ９ 因 。 语篇韵律研究已成为语音学 界 以 及 言 语 工 程 界 的 一 个 前 沿 问 题 （ 杨晓红等 ） 。 在语音合成方面 ，对句子的合成基本上已经有较好的自然度 ，但语篇合 ２ ０ １ １ ） 。 成的自然度和满意度都很欠缺 ， 还需推进相关研究 （ Ｔ ｓ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５ ｇ 第二 ， 在语篇韵律问题的探索中 ， 韵律与话题结构的研究占据重要地位 。 韵 。相关研究表 律与话题研究是韵 律 与 语 篇 研 究 的 重 要 分 支 （ Ｈ ｉ ｒ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３） ｇ ） ， 明（ 韵律与话题结构吻合度高 ： 说话者在言语表达中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５；郑秋豫 ２ ０ １ ０ 被激发而不断修正韵律参数 ， 匹配话题单元 ， 形成结构化信息 ， 传达给听话者 ， 听 话者感知包括韵律变化在内的众多信号 ， 准确地预测和判断说话者意图 ， 从而完 较高的起始音高 成有效的交流 。 语流中话题的 起 承 转 合 匹 配 不 同 的 韵 律 参 数 ： 值暗示话题即将变化 ； 音高峰值的下降体现话题的保持 ； 停顿时间加长暗示话题 的变更 ； 末尾 音 节 的 延 长 度 或 音 域 的 调 整 度 对 应 话 题 转 接 类 型 的 变 化 ，等 等 （ Ｎ ａ ｋ ａ ｉ ｍ ａ ＆Ａ ｌ ｌ ｅ ｎ １ ９ ９ ３；Ｗ ｉ ｃ ｈ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０ ０；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Ｃ ｒ ｏ ｃ ｃ ｏ ２ ０ ０ ９；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ｊ ） 。 近 期 有 研 究 表 明， 话题结构还匹配一定的 ＆Ｐ ｏ ｓ ｔ ２ ０ ０ ９；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 。韵 律 被 认 为 是 话 题 结 构 的 标 识 之 一， 音高曲拱 （Ｈ 已经 ｅ ｄ ｂ ｅ ｒ ＆Ｓ ｏ ｓ ａ ２ ０ ０ ８ ｇ ） 。 被用于话题自动切分当中 （ Ｌ ｅ ｖ ｏ ｗ ２ ０ ０ ４ 第三 ， 当今中国学生的英语 学 习 需 要 语 篇 韵 律 方 面 的 指 导 。 随 着 基 础 英 语 教学的普及 ， 中国英语学习 者 的 口 语 水 平 有 了 普 遍 提 高 。 但 多 数 学 习 者 提 出 这 样的问题 ： 为什么单 音 、 单 词、 单 句 能 读 准， 说一段话时却出现语音语调上的问 — —英 语 语 篇 韵 律 的 使 用 上 有 偏 差。 题？这说明学习者在大于句 子 的 语 言 单 位 — 语篇层次上韵律习得的不足 ， 直接减弱语用效果 ， 影响交际 。 学习者对语篇层次 上韵律的使用重视不够或 了 解 不 深 ， 必然 导致 口 语水 平 止步 不 前。这 是目 前 英 ） 。 相关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 语学习者面临的主要问题之一 （ 卫乃兴 ２ ０ ０ ４ 目前国内外语习得领域韵律的研究多重视微观层面 ， 多集中在语调短语内 ， 最大不超过句子 ， 比如调核位置 、 调群模式 、 重音 、 边界调等 （ 陈桦 ２ ０ ０ ６；孟小佳 、 ） 。 涉及语篇 的 研 究 不 多 ， 王红梅 ２ 有话轮转换过程中的韵律研究（ 夏 志 华、 ０ ０ ９ ） ） 穆凤英 ２ 及话语标记语韵律模式研究 （ 袁咏 ２ 等。 ０ ０ ８ ０ ０ ８ 本项研究是宏观层次上韵律习得研究的一次尝试 ， 聚焦在话题结构上 ， 旨在 描述英语学习者在话题结构层面韵律的表现 ， 并通过比较 ， 归纳出与英语本族语 者特征的异同 ， 期望所得研究结果能为英语韵律习得提供帮助 。 ２．研究方法 本项研究期望回答的问题 是 ： 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中的韵律与话题结构能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
同济大学／江苏师范大学 夏志华
在音高、 音长 和 语 速 三 方 面， 共计５项 ９ 份英语即兴演讲为 语 料 ， 提要 ：本研究以 １ 韵律参数上考察了英语学习 者 口 语 中 韵 律 与 话 题 结 构 的 匹 配 关 系 。 研 究 发 现 ， 在音高 英语学习者能够利用音高重设有效地标识话题的开 始 和 结 束 ， 也能够表现话题内 方面 ， 部音高的整体下倾， 但被英语本族语者用来匹配不同类型话题转接的韵律参数在学习 者口语中未得到有效地采用 ； 在音长方面 ， 学习者能够利用 话 题 前 停 顿 的 长 短 来 匹 配 某 些类型的话题转接 ， 与英语本族语者的使用接近 ， 但不 够 充 分 ； 在语速方面， 学习者口语 语速并未匹配任何类型的话题转接 ， 与本族语者差距 最 大 。 总 体 来 看 ， 学习者口语中能 够标识话题转接类型的韵律参数较单一 ， 话题结构上韵律的匹配能力需加强 。 话题结构 、 音高 、 音长 、 语速 关键词 ：韵律 、 （ ） 中图分类号 ］Ｈ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３ １ ９ ［ Ａ ［ １ ０ ０ ０ ０ ４ ２ ９ ２ ０ １ ３ ０ ３ ０ ３ ９ ８ １ ３ ［ － － －
１．引言 本项研究的动机主要来自三方面 ： 第一 ， 语篇上的韵律研究逐 渐 受 到 重 视 。 以 往 关 于 韵 律 的 研 究 多 以 语 调 短 语和句子为对象 ， 取得了显著成绩 。 随着研究的深入 ， 超越句子单位上的韵律越 ） 来越受到关注 。 相关的口语语篇 （ 研究表明 ， 韵律承载了重要 ｓ ｏ ｋ ｅ ｎ ｄ ｉ ｓ ｃ ｏ ｕ ｒ ｓ ｅ ｐ 的上层语 篇 信 息 ， 包 括 语 篇 结 构、 语篇的心理语言规划及交际语用功能等 （ ； Ｃ ｏ ｕ ｅ ｒ ｕ ｈ ｌ ｅ ｎ １ ９ ８ ６ Ｇ ｒ ｏ ｓ ｚ ＆Ｓ ｉ ｄ ｎ ｅ ｒ １ ９ ８ ６； Ｇ ｒ ｏ ｓ ｚ ＆Ｈ ｉ ｒ ｓ ｃ ｈ ｂ ｅ ｒ １ ９ ９ ２；Ｈ ｉ ｒ －Ｋ － ｐ 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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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项基于英语即兴演讲的实证研究 夏志华 英语学习者口语中话题结构上的韵律实现 —
语篇理论对本研究都不适用 。 沿用以语篇理论为基础辨 认 话 题 结 构 的 思 路 ， 本研究使用另一种适合话题 — —向 心 理 论 （ （ 和韵律 接 面 研 究 的 语 篇 理 论 —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ｉ ｎ Ｔ ｈ ｅ ｏ ｒ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 ｇ ｙ） ） 。 夏志华 ２ Ｗ ｉ ｅ ｓ ｅ ｍ ａ ｎ ｎ ２ ０ １ ０； ０ １ ２ 在向心理论框架下分析话题结构 ， 需了解几个基本概念 （ 苗兴伟２ 许余 ０ ０ ３； ） 。 中心 （ ） 龙２ 是话语中的语义 实 体 ， 通 常 是 名 词 性 的。一 个 语 句（ ０ ０ ８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ｕ ｔ － ） 通常包含若干个 中 心 ， 根据语法关系的显著性和从左到右出现的线性 ｔ ｅ ｒ ａ ｎ ｃ ｅ （ 形成一个下指中心集合 Ｃ 顺序将这些中 心 进 行 排 列 ， ｆ ｆ ｏ ｒ ｗ ａ ｒ ｄ ｌ ｏ ｏ ｋ ｉ ｎ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 ｇ ） 。 此集合中两个成分对判 断 话 题 结 构 起 到 至 关 重 要 的 作 用 ： 一是优选中心 ｌ ｉ ｓ ｔ （ ） ， 即在下指中心 集 合 中 排 列 第 一 的 成 分 ； 二是回指中心 Ｃ Ｃ ｒ ｅ ｆ ｅ ｒ ｒ ｅ ｄ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ｂ ｐ ｐ （ ） ， 即同时出现在当前和之前两个话题单元的下指中心 ｂ ａ ｃ ｋ ｗ ａ ｒ ｄ ｌ ｏ ｏ ｋ ｉ ｎ ｃ ｅ ｎ ｔ ｅ ｒ － ｇ 集合中 ， 且排序相对最靠前的那个中心 。 ） ： 根据这一理论， 分析话题结构需遵循三个步骤（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Ｈ ａ ｄ ｉ ｃ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２ ０ ０ ８ 第一步 ， 找出话题单元 ， 把 语 篇 切 分 成 若 干 话 题 单 元。通 过 比 较， 在向心理 ） 。 论指导下 ， 最有效的话题单元是定式小句 （ ｆ ｉ ｎ ｉ ｔ ｅ ｃ ｌ ａ ｕ ｓ ｅ 第二步 ， 中心排序 。 话题单元确定后 ， 找wk.baidu.com每个单元的中心 ， 并将它们排序 ， 。 排序主要依据两点 ： 这样就形成了每个话题单元的下指中心集合 Ｃ 各中心 ｆ １） ） 各中心语法功能的显著性 （ 从左到右出现的线性顺序 ， ２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Ｗ ｉ ｅ ｓ ｅ ｍ ａ ｎ ｎ ） 。 每个话题单元内下指中心集合 Ｃ 优选中心 Ｃ ｆ确 定 后 ， ｂ ２ ０ １ ０ ｐ和回指中心 Ｃ 随之被确定 。 第三步 ， 判断话题转接关系 。 话 题 间 转 接 关 系 正 是 通 过 分 析 当 前 话 题 单 元 中优选中心 Ｃ 相邻两个话题单元中两个回指中心 （ ｉ 和回指中心 Ｃ ｂ ｉ， Ｃ ｂ ｉ， Ｃ ｂ ｉ － ｐ ） ；Ｔ 的 关 系 得 出 的。 向 心 理 论 （ １ Ｈ ａ ｄ ｉ ｃ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Ｔ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２ ０ ０ ６ ａ ｂ ｏ ａ ｄ ａ ＆Ｈ ａ ｄ ｉ ｃ ） ） ， 所 阐 述 的 话 题 关 系 主 要 有 四 种： 话题延续（ 话题保持 Ｚ ａ ｂ ａ ｌ ａ ２ ０ ０ ８ ｃ ｏ ｎ ｔ ｉ ｎ ｕ ｅ （ ） ， ） ， ） 。 具体标准如表 １ ： 小幅度转换 （ 大幅度转换 （ ｒ ｅ ｔ ａ ｉ ｎ ｓ ｍ ｏ ｏ ｔ ｈ ｓ ｈ ｉ ｆ ｔ ｒ ｏ ｕ ｈ ｓ ｈ ｉ ｆ ｔ ｇ 表 １．话题转接类型判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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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０ １ ３ 年 外语教学与研究 第 ３ 期
否匹配？与本族语者的使用 有 何 异 同？ 总 体 思 路 是 ： 首 先， 找 出话 题 的 结 构， 本 文主要研究话题的线性结构 ， 具体做法是 ： 不考虑韵律因素１ ， 根据说话内容切分 出话题单元 ， 并判断相邻话题之间的关系 。 其次 ， 在Ｐ ｒ ａ ａ ｔ软件中标注出 已 经 切 分好的话题边界 ， 通过运行脚本提取这些话题边界上的韵律参数值 。 最后 ， 以英 语本族语者使用情况为参照 ， 考察边界处韵律参数值是否匹配话题的线性结构 。 ２． １ 语料收集 ， 语料的 选 择 本 项 研 究 选 用 自 然 话 语 语 料 （ 自 Ｏ ｕ ｄ ｅ ｎ ２ ０ ０ ４；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然语流的形式有多种 ， 本研究 选 择 口 语 自 述 的 方 式 。 其 原 因 是 ： １）相 对 于 自 然 会话而言 ， 口语自述中的话题结构更具完整性 ， 避免了频繁话轮转换造成的话题 ）口语自述中说话者始终保持不变 ， 断裂 ； 避免了多个说话者参与带来的干扰 ， ２ 使得话题结构与韵律关系更突显 。 语料的录制 口语自述语料是 ２ ０ ０ ９年“ Ｃ Ｃ ＴＶ”杯 全 国 英 语 演 讲 比 赛 江 苏 经团队中专业技术老师指导 ， 录音过程中采用无 赛区决赛的定题即兴演讲部分 ， ， 线话筒收音 ， 无线话筒匹配的接受器与电脑相连 （ 无线话筒品牌 Ｅ ｌ ｅ ｃ ｔ ｒ ｏ ｏ ｉ ｃ ｅ －Ｖ ， 型号 Ｃ 将采集的信号输入电脑中， 用Ｃ Ｓ Ｒ １ ０ ０ ０） ｏ ｏ ｌ Ｅ ｄ ｉ ｔ ２． ０ 软 件 进 行 录 制。所 有语料于 ２ ０ ０ ９年１ ０月３ １ 日江苏某高校比赛现场采集完毕 。 因此得到了２ ２ ４ 名选手进入分赛 区 决 赛 ， ４ 份 即 兴 的 口 语 材 料。经 过 筛 选 总长 ６ 作为本项研究的语料 。 最终选择了 １ ９ 份即兴口语自述材料 ， ０ 分钟左右 ， ２． ２ 标注 本项研究的标注工作包含话题结构标注和韵律标注 ， 其中前者是难点 。 ２． ２． １ 话题结构的标注 话题结构标注的任务是 ： 切分话题单元并判断相邻话题间的关系 。 近期相关研究中完成该任务的方法大致分两类 。 第一类是根据多项原则把 语篇切分成若干话题 ， 然后判断话题间结构关系 ， 最后考察话题结构与韵律特征 。这种 间的关系 （ Ｎ ａ ｋ ａ ｉ ｍ ａ ＆Ａ ｌ ｌ ｅ ｎ １ ９ ９ ３；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Ｚ ｅ ｌ ｌ ｅ ｒ ｓ ＆Ｐ ｏ ｓ ｔ ２ ０ ０ ９） ｊ 包 括 语 法 原 则、 语 用 原 则、 会话原则及停 方法的弊端是所考虑的原则种 类 太 多 （ ， ） ） 。 顿原则 ） 标注一致性低 （ Ｋ ａ ａ 一致性系数只有 ０． ２ ８（ Ｓ ｍ ｉ ｔ ｈ ２ ０ ０ ４ ｐ ｐ 第二类方法是以语篇结构 理 论 为 基 础 找 出 话 题 结 构 ， 然后描述韵律参数值 （ 。所应用的语篇理论有 Ｍ Ｎ ｏ ｏ ｒ ｄ ｍ ａ ｎ ｅ ｔ ａ ｌ． １ ９ ９ ９；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ａ ｎ ｎ ＆ （ ） （ 提出的修辞结构理 论 和 Ｇ 提出的语篇结 Ｔ ｈ ｏ ｍ ｓ ｏ ｎ １ ９ ８ ８ ｒ ｏ ｓ ｚ ＆Ｓ ｉ ｄ ｎ ｅ ｒ １ ９ ８ ６） ｐ 构理论 。 虽然这种方法的标 注 一 致 性 较 前 者 高 （ Ｋ ａ ａ 一 致 性 系 数 在 ０． ４左右 ｐ ｐ （ ） ） ， 但这两种语 篇 理 论 都 用 于 识 别 多 层 级 的 话 题 结 构 ， 且所 Ｏ ｕ ｄ ｅ ｎ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适用的语篇类型有局限 ， 而本项研究目前只考虑话题间的线性关系 ， 因此这两种
基 于 交 际 有 效 度 的 英 语 语 调 习 得 研 究” ＊ 本文 是 穆 凤 英 教 授 主 持 的 教 育 部 社 科 项 目 “ （ ） 和本文作者主持 的 江 苏 省 高 校 哲 学 社 科 项 目 “ 英语学习者在话题组织层面韵律使用研 １ １ Ｙ Ｊ Ａ ７ ４ ０ １ １ ３ （ ） 。 、 究” 的阶段性成果 衷心感谢项目基金的资助 马秋武 教 授 的 指 导 和 编 辑 部 匿 名 审 稿 老 ２ ０ １ ０ Ｓ Ｊ Ｂ ７ ４ ０ ０ １ ０ 师的宝贵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