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组织检查及消融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

论著•临床
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组织检查及消融治疗
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的疗效
赵新，韩鲁军，张森，张燕，许会军，陈晓芳，马骖
基金项目：河北省重点研发计划自筹项目（172777135)
作者单位：05_石家庄市第一医院肿瘤科四病区
通信作者：张燕,E-mail: sjzzlnk@
【摘要】目的观察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组织检査（活检）的优势及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非小细胞肺
癌（NSCLC)所致阻塞性肺不张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方法选择2017年6月一2019年6月石家庄市第一医院肿瘤科
收治的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患者77例作为研究对象，比较气管镜下普通活检组（n=35)与二氧化碳冷
冻活检（冷冻活检组，n=42)检测NSCLC的成功率、安全性，观察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的疗效，比较治疗
前后气促评分、体质评分、KPS自由评分的差异。

结果普通活检组病理诊断阳性率77. 14% (27/35),冷冻活检组病
理诊断阳性率97. 62% (41/42) ,2组病理诊断阳性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x2 =7.755,P=0•005)。

二氧化碳冷冻
消融38例，患者气道内肿瘤清除及肺复张治疗有效率均为94. 74% (36/38);其中应用喉罩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32
例，耐受性良好，无明显不适主诉;硬质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6例，术后仅有轻微咽喉疼痛不适。

二氧化碳冷冻
消融治疗前后气促评分、体质评分和KPS自由评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结论气管镜下二氧化碳
冷冻活检成功率高，操作简单、安全;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能够使肿瘤快速、有效清除，对所致阻塞性肺不张能
有效地复张。

【关键词】阻塞性肺不张;非小细胞肺癌;二氧化碳冷冻活检;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气管镜;疗效
【D0I】10. 3969 /j.issn. 1671勒50.2020.02.006
Clinical study on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and transbronchial cryoabla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obstructive atelectasis
caused by non-small cell lung carcinoma Zhao X in，Han Lujun，Zhang Miao，Zhang Yan，Xu Huijun，Chen Xiaofang，
Ma Can. Department o f Ath Ward Oncology,The First Hospital o f Shijiazhuang,Hebei Province,Shijiazhuang050000,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Zhang Yanf E-m ail：sjzzlnk@163. com
Funding program：Hebei Province Key R & D Plan Self Financing Project( 172777135)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advantages of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the safety and efficacy of transbronchi­
al cryoabla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obstructive atelectasis caused by 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 NSCLC)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linic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Methods Seventy-seven patients with obstructive atelectasis caused by NSCLC admitted to
the Oncology Department of The First Hospital of Shijiazhuang were given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and transbronchial cryoab­
lation. To compare the diagnostic rate of success and safety between transbronchial forceps biopsy ( TBFB) and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Transbronchial cryoablation curative effect and score of shortness of breath were observed in each lung segment.
Results Seventy seven patients were observed, of which 35 patients underwent TBFB, the pathological positive rate was
77. 14% (27/35). 42 patients underwent TBCB, the pathological positive rate was 97. 62% (41/42) ,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BFB.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groups()(2=7. 755,P =0. 005) ;38 patients were treated with transbronchial cryoablation. The effective rate of tracheal tumor removal and lung recniitment was 94. 74% (36/38). Among
them, 32 cases were treated with transbronchial cryoablation under the laryngeal mask, with good tolerance and no complaints
of discomfort；6cases were treated with transbronchial cryoablation under rigid tracheoscope, and only minor sore throat was
found after operation. Conclusion The advantage of bronchoscopy carbon dioxide cryobiopsy is that the biopsy success rate is
high, the operation is simple and safe. Chronic carbon dioxide cryoablation under bronchoscopy can quickly and effectively re­
move tumors and effectively recapitulate obstructive atelectasis.
【Key words】Obstructive atelectasis; Non-small cell lung carcinoma;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Transbronchial cryo-
ablation；Bronchoscope；Therapeutic effect
近年来肺癌在我国的发病率正迅速增高。

目前肺 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在我国城市所有恶性肿瘤中已位居 首位。

中央型肺癌是指起自段及段以上支气管黏膜上 皮或腺体的肺癌，其中非小细胞肺癌（N S C L C)比例为 70% ~80%。

当肿瘤向支气管管腔内生长时,早期常 引起支气管狭窄、阻塞，继而引起肺不张。

中央型非小 细胞肺癌常伴阻塞性肺炎[1]。

由于存在阻塞因素，临床上单独应用抗菌药物通常治疗效果不佳。

如何尽快 解除阻塞,促使炎性反应吸收成为临床上治疗该类患 者急需解决的重要问题。

气管镜是目前治疗阻塞性肺 不张检査的一个重要手段，随着气管镜技术的发展，其 作用已不仅局限在辅助临床诊断方面，还在快速、有效 缓解气道梗阻方面疗效确切[2]。

现观察应用气管镜 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 不张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以期提高临床效果，报道 如下。

1资料与方法
1.1临床资料选择2017年6月一2019年6月石家 庄市第一医院肿瘤科收治的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 肺不张患者77例作为研究对象，均经过病理证实为非 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

男52例，女25例，年 龄48 ~79(59_8±10_3)岁；疾病类型，鱗癌47例，腺 癌24例,腺鱗癌6例;T N M分期（国际抗癌联盟U I C C 第8版肺癌分期），1I B期2例，I〇A期3例，D I B期7 例，I V A期19例，I V B期46例;肿瘤侵及范围，侵犯左 肺上叶主支气管8例，左肺下叶支气管15例，右肺上 叶支气管17例，右肺中叶支气管19例,右肺下叶支气 管16例，右肺中下叶支气管同时受侵2例。

随机数字 表法分为普通活检组（n=35)、冷冻活检组（n= 42)。

肿瘤侵犯右肺上叶比例普通活检组高于冷冻活 检组（P<0.05),余临床资料2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 意义（P>0.05),见表1。

本研究经医院伦理委员会批 准，患者及家属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2治疗方法
1.2.1检查前准备:详细询问患者病史,进行血常规、心电图、出凝血时间等常规检查；口服抗凝药物、出凝 血时间异常者停用药物，治疗原发病，待出凝血时间正 常后再行检査。

监测血压，术前禁食水6 h。

1.2.2普通活检组:35例均采用软镜支气管镜（曰本 Olympus BF260)进行检査。

术前以2%利多卡因3 ml 行鼻黏膜喷洒浸润麻醉5次，环甲膜穿刺2%利多卡 因3 m l局部麻醉;术中以咪达唑仑2 ~4 m g静脉注 射，待患者镇静后，应用支气管内膜活检钳（一次性使 用鳄齿型活体取样钳，南京微创公司，JHY-FB18-105-
表12组临床资料比较[例(％)]
项目
普通活检组
(n = 35 )
冷冻活检组
(n=42)x2值值
性别
男
女
24(68.57)
11(31.43)
28(66.67)
14(33.33)
0.0320.859
年龄（岁）
40 〜492(5.71)3(7.14)0.0640.800
50-5919(54.29)23(54.76)0.0020.967
60 〜6910(28.57)14(33.34)0.2020.635
70-794(11.43)2(4.76) 1. 1810.277 TNM分期
i i b期1(2.86)1(2.38)0.0170.896
瓜八期1(2.86)2(4.76)0. 1850.667
niB期3(8.57)4(9.52)0.0210.885
IVA期9(25.71)10(23.82)0.0370.847
IVB期21(60.00)25(59.52)0.0020.966
病理类型
鳞癌21(60.00)26(61.91)0.0290.864
腺癌11(31.43)13(30.95)0.0020.964
腺鱗癌3(8.57)3(7.14)0.0540.816
肿瘤侵及范围
左肺上叶3(8.57)5(11.90)0.2280.633
左肺下叶9(25.71)6(14.29) 1.5900.207
右肺上叶12(34.29)5(11.91) 5.5590.018
右肺中叶6(17.14)13(30.95) 1.9590.162
右肺下叶5(14.29)11(26.19) 1.6440.200
右肺中下叶02(4.76) 1.7110. 191
0-0-A1)于病变处多次咬检。

活检组织块固定在10% 福尔马林液中送病理学检查。

1.2.3冷冻活检及消融组:为重新明确肿瘤诊断及基 因检测情况，行二氧化碳冷冻活检42例;其中为最大 化消除肿瘤病灶，再次行冷冻消融38例。

患者均采 用全身麻醉，以芬太尼（3 p g/k g)和异丙酚(2 mg/kg) 麻醉诱导，而后持续泵注瑞芬太尼〇.1~ 0.2叫.kg4 . min_l+异丙酣6 mg • kg_1. h_l麻醉维持。

32例应用 喉罩（英国LMA Classic单管)行呼吸机正压通气，6例 患者由于肿瘤病灶较大,为了更快速进出气道消融病 灶，应用硬质气管镜通气,操作时将硬镜鞘直接套于电 子支气管镜上，插人主支气管;硬镜鞘的末端可直接连 接麻醉机，保证在硬质气管镜插人的过程中不中断供 氧。

消融时确定电子支气管镜位置，将冷冻探头（北 京库兰有限公司生产，冷冻治疗仪K320型）的金属头 部放人肿瘤表面或推进肿瘤内，冷冻探针由踩动脚踏 板配合开始,探针距支气管镜末端4 tnm,探针末端在 15 m m范围内出现一个冰球，持续5 ~ 10 s冷冻作用 于该区域,在冷冻状态下将探头及其黏附的肿瘤组织 取出（图1)。

活检组织块固定在10%福尔马林中送 病理学检查。

注:A.治疗前肿瘤完全堵塞左肺固有上叶;B.二氧化碳冷冻消融左肺固有上叶肿瘤;C.治疗后左肺固有上叶管腔通畅
图1二氧化碳冰冻消融左肺固有上叶
1.3观测指标将取出的活检组织标注气管部位，再 行病理检查，寻找肿瘤细胞;冷冻活检组需测量组织大 小，观察患者气道内肿瘤剩余出血、胸闷情况，再次行 胸部C T检查完成气胸及影像学评估疗效。

1.4疗效评定标准（1)气道内肿瘤的疗效评定[3]:气道内肿瘤完全消除，气道无狭窄为完全缓解（C R); 气道内肿瘤部位消除，气道狭窄矣50%为部分缓解 (P R);气道内肿瘤大部分未消除，气道狭窄>50%为 无效（NR)。

（2)肺复张程度疗效评定[3]:—侧肺完全 膨胀，体积恢复正常，无任何肺不张残留为肺完全复张 (C R);—侧肺部分膨胀，体积较前增大,膨胀的部分可 见肺纹理，未复张的部分为体积缩小的致密影为肺部 分复张（P R);—侧肺体积不变,肺致密影存在为肺复 张无效（NR)。

（3)气促评分（英国医学研究会评价 表）[4] :1〜5分评分法,分数越低状态越好，1分，除剧 烈运动外，一般不感到呼吸困难;2分，平地急行时气 短或上坡时气短;3分，因气短平地行走时慢于同龄人 或以自己的步速平地行走时必须停下来喘气;4分，平 地行走100 m或数分钟即有气短;5分，因气短而不能 离开房间，其中，1分为轻度气促,2分为中度气促，3 ~ 5分为重度气促。

（4)体质评分（Barthel指数）：0~ 100分评分法。

100分表示患者基本的日常活动功能 良好,不需他人帮助，能够控制大小便，能自己进食、穿 衣、床椅转移、洗澡、行走至少一个街区，可以上下楼；评分>60分提示患者生活基本可以自理；>40 ~60分 者生活需要帮助;20 ~40分者生活需要很大帮助；< 20分者生活完全需要帮助。

（5)K P S自由评分:0~ 100分评分法，得分越高，健康状况越好，评分内容包 括生活自理能力、症状、体征等。

1.5统计学方法采用SPS S 2〇.0软件对数据进行 统计分析。

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 (* ±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 料以频数或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x2检验。

尸<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1 2组N S C L C组织活检阳性率比较二氧化碳冷冻活检组阳性率97.62% ,高于普通活检组的77.41% (X2 =7.755,P=0.005);病理类型分析显示，鱗癌、腺 癌、腺鱗癌活检阳性率均高于普通活检组，但仅腺癌差 异有统计学意义（P =0.033);肿瘤侵及范围分析显 示，冷冻活检组右肺中叶部位的活检阳性率较低，见 表2〇
2.2 N S C L C消融治疗效果比较38例二氧化碳冷冻 消融治疗后，在气道内肿瘤清除方面，C R13例 (34.21%)，P R 23 例（60.52%)，N R 2 例（5.26%); 在肺复张方面，C R19例（50. 00%)，P R17例 (44.74% )，N R 2例（5. 26%)。

二者有效率均为94.74%，见表 3。

2.3 NSCLC消融治疗前后症状和评分比较治疗前后在气促评分、体质评分和K P S自由评分比较差异均 有统计学意义（P<〇. 05),见表4。

而二氧化碳冷冻 消融治疗可以快速消融气道内肿瘤，打通阻塞的气道，使不张的肺复张，可以明显改善咳嗽、气短、呼吸困难、发热等症状，提高患者体质、降低肿瘤负荷，见表5。

3讨论
气管镜为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的必要 检查手段，不仅在辅助检查方法中发挥重要作用，还 在解除气道梗阻和肺不张的治疗上具有重要意义[2.5]〇
本研究中，二氧化碳冷冻活检组活检率高于普通 活检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0.05),原因为二氧 化碳冷冻可活检出更大的组织标本量，明显提高了病 理诊断阳性率。

尤其在特殊部位（尤其是成角较大的 右肺上叶亚段及分支支气管）的活检阳性率,二氧化 碳冷冻探针活检亦高于普通活检钳钳夹活检。

二氧化 碳冷冻活检组的标本面积，大于普通活检组，
差异具有
表 2 2组NSCLC诊断阳性率、标本组织面积、并发症比较[nl/n2(%r]
项目普通活检组U =35)冷冻活检组（n =42)x2值P值活检总阳性率
病理类型
27/35(77.14)41/42(97.62)7.7550.005
鳞癌19/21(90.48)26/26(100.00) 2.5860. 108腺癌6/11(54.55)12/13(92.31) 4.5310.033腺鳞癌
肿瘤侵及范围
2/3(66.67)3/3(100.00) 1.2000.273
左肺上叶2/3(66.67)5/5(100.00) 1.9050. 168左肺下叶8/9(88.89)6/6(100.00)0.7140.398右肺上叶8/12(66.67)4/5(80.00)0.3020.582右肺中叶4/6(66.67)13/13(100.00) 4.8430.028右肺下叶5/5(100.00)11/11(100.00)--右肺中下叶同时受侵02/2(100.00)--
标本组织面积
(元± s，mm2 )
并发症
10.23 ±1.8648.97 ±16.44-15.1530.000
1+2级出血6/35(17.14)7/42(16.67)0.0030.956气胸2/35(5.71)3/42(7.14)0.0640.800注：_〇1.阳性例数，n2.总例数
表3气管镜二氧化碳冷冻消融对气道内肿瘤疗效比较（例）
部位例数
气道内肿瘤清除肺复张情况
CR PR NR CR PR N R
右主支气管7 3 40 520
右上支气管6 2 31321
右中叶支气管3120 120
右下支气管6150 240
左主支气管5 3 20 500
左上支气管7151151
左下支气管4 2 20 220
合计[例(％)]3813(34.21) 23(60.53) 2(5.26) 19(50.00)17(44.74)2(5.26)
表4 NSCLC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前后气促评分、
体质评分、K P S自由评分比较（i±s，分)
时间例数气促评分体质评分K PS自由评分
治疗前38 3.53 ± 0.69 27.63 ±18.81 24. 87 ±16.95
治疗后38 1.95 ±0.98 65.53 ±21.65 69.08 ±16.80
f值8. 104-8. 146-11.421
P值0.0000.0000.000
表5NSCLC冰冻消融治疗前后症状改善比较[例(％)]时间例数咳嗽气短呼吸困难发热
治疗前3836(94.74) 38(100.00)32(84.21)29(76.32)
治疗后387(18.42)5(13.16)4(10.53)5(13.16)
X2值45.04358.32641.37830.655
P值0.0000.0000.0000.000
统计学意义(P< 0.05),而2组并发症比较差异无统 计学意义（P >0. 05),与国内相关研究结果相符合[6~。

本研究中，对于右肺上叶病变患者，气管镜阳 性诊断率较低，这与肺脏结构有关，右肺上叶成角较大 的患者气管镜难以完成二氧化碳冷冻活检及普通活检钳活检操作，故阳性诊断率低。

二氧化碳冷冻活检诊 断率较高的主要原因除了冷冻探头的活检区域增加，冷冻活检组织的面积较大（约为常规活检钳的3 ~5倍）以外，它还提供了更连续的组织表征空间和异质 性显现，而且冷冻过程几乎不会改变肺结构，把活检引 起的组织伪差最小化，更易于得出全面的诊断~2]。

虽然常规活检钳活检同样能明确诊断，但由于其所获 得的组织标本过小，不能满足后续免疫组化或分子生 物学检查的标本需求，往往需要二次组织活检。

而冷 冻活检的组织较大，一次取材通常就能满足临床的组 织需求，故临床更推荐应用二氧化碳冷冻活检技术。

近些年随着肺脏介入学的发展，镜下肿瘤消融治 疗成为开放气道最有效和快速的手段之一。

通过硬质 镜下进行治疗，大大拓宽了应用范围。

如果肿瘤位于 主支气管内，则各种硬质气管镜、电子支气管镜均可操 作，如果位于支气管内，则可通过电子支气管镜辅助操 作进行[13%。

本研究中肿瘤分期多数为晚期，已经失
去了最佳的手术时期，虽然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消 融治疗不能延长生存期，但可以明显改善患者的生活 质量。

本研究结果显示，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后患 者的气促评分、体质评分和K P S自由评分明显好转，说明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在缓解患者的胸 闷、气短症状方面效果确切，所以，其可作为治疗非小 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的有效方法之一,且可列 为首选方法之一。

在非小细胞肺癌肿瘤清除方面，二 氧化碳冷冻消融治疗有效率高达80%以上;在肺复张 方面，肺复张率也达到80%以上。

仔细分析本研究结 果，大气道内肿瘤基本可全部清除，但若有亚段支气管 堵塞，难以复张。

而对亚段肺不张则不必苛求再通，后 期可结合图像引导放疗、全身化疗、血管介人等多种治 疗手段将残余肿瘤清除，阻塞性肺不张还可再通。

需 要指出的是，麻醉方式在该手术前后的作用至关重要，在早期阶段，主要采取的是局部麻醉下电子支气管镜 检査。

由于活检及消融治疗需要长时间多次进出气 道，很多患者难以耐受，而在心电监护仪下进行镇静安 痛术,具有时间短暂、痛苦记忆少、恢复时间快的优势。

近些年此方法在临床上应用广泛，对于病情重、不能配 和的患者则在全麻下进行喉罩或硬质气管镜下检查。

这样不仅保证了患者的通气，而且可以让术者从容地 进行各种操作。

综上所述，经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检及消融 在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所致阻塞性肺不张的诊断及治疗 中具有重要意义。

经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检较普 通活检钳活检可以获得更大的具有诊断性的肺组织标 本，并且不会改变病理组织结构;经气管镜下二氧化碳 冷冻消融治疗可大部分切除肿瘤，大部分的肺不张可 复张。

经气管镜下二氧化碳冷冻活检及消融操作快 速、安全有效，可提高患者的生命质量，降低患者的 痛苦。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
赵新、韩鲁军：设计研究方案，实施研究过程，论文撰写；张森、张燕：提出研究思路，分析试验数据，论文审核；许会军：实 施研究过程，资料搜集整理；陈晓芳:进行统计学分析；马骖：课 题设计,资料搜集整理
参考文献
[1 ] Allemani C.Weir HK,Carreira H,et al. Global surveillance of cancer
survival 1995—2009 ： analysis of individual data for 25676887 pa­
tients from 279 population-based registries in 67 countries ( CON-
C0R D-2)[J]. Uncet, 2015,385 (9972)：977-1010. DOI：10.
1016/S0140-6736( 14)62038-9.
[2]郭琳，陈英.纤维支气管镜在治疗阻塞性肺不张中的应用[J].中
国现代药物应用，2012,6(4):54-55.001:10.14164/】.〇1^.
cnll-5581/r. 2012.04.070.
[3]周宏胜，范家亮，刘荆湖，等.气管镜治疗恶性肿瘤所致阻塞性
肺不张的临床研究[J].临床肺科杂志，2014,19(2) :283-285.
DOI：10.3969/j. issn. 1009-6663.2014.02.029.
[4]曹照龙，曾玉杰，陈航薇，等.呼吸困难诊断、评估与处理的专家
共识[J].中华内科杂志,2014,4,53(4) :337-341.DOI:10.3760/
cma. j. issn. 0578-1426. 2014.04.024.
[5] Begnaud A,Connett JE,Harwood EM,et al. Measuring central airway
obstruction. What do bronchoscopists do[ J]. Ann Am Thorac Soc,
2015,12(1) ：85-90. DOI：10. 1378/chest. 1993686.
[6]司少魁，燕真锋.经支气管镜冷冻活检术156例临床分析[J].西
北国防医学杂志，2016,37(10):700-701.00丨：10.1602丨/1|.(^1.
1007-8622.2016.10.028.
[7]陈慧冬，詹枝华.经支气管镜冷冻活检在中央型肺癌中的诊断价
值[J].临床肺科杂志，2016,21 (5):896-898.〇〇1:10.3969/).
issn. 1009-6663.2016.05.036.
[8]李时悦，陈小波.呼吸系统冷冻活检的几个关键问题[J].中华结
核和呼吸杂志，2018,4丨（6) :401403. D01:10.3760/cma. j. issn.
1001-0939.2018.06.001.
[9] Ganganah 0,G uo SL,Chiniah M,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cryobi-
opsy versus forceps biopsy for interstitial lung diseases and lung
tumour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 J ]. Respirology,
2016,21(5) ：834-841. D01：10.7666/d. D0*******.
[10] Lentz RJ,Argento AC,Colby TV,et al.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y for
diffuse parenchymal lung disease ； a state-of-the-art review of proce­
dural techniques,current evidence,and future challenges[ J]. J Tho­
rac Dis,2017,9(7) ：2186-2203. DOI： 10.21037/jtd.2017.06.96. [11] Frank KJ,Linzenbol W,Nuessle D,et al. A new tool for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ies in the lung ： an experimental feasibility exvivo study [ J ].
Respiration,2016,91 (3) ：228-234. DOI： 10. 1159/000443990.
[12] Hetzel J,Maldonado F,Ravaglia C,et al. Transbronchial Cryobiopsies
for the diagnosis of diffuse parenchymal lung diseases ： expert state­
ment from the cryobiopsy working group on safety and utility and a
call for standardization of the procedure [ J ]. Respiration, 2018,95
(3) ：188-200. DOI： 10. 1159/000484055.
[13]李一诗，郭述良，贾晋伟，等.软性支气管镜下经支气管冷冻肺活
检六例[«1].中华医学杂志，2017,97 (丨0):782-784.00丨：10.
3760/cma. j. issn. 0376-2491.2017. 10.013.
[14]陶峰，刘加良，张齐，等.支气管镜冷冻肺活检对中老年弥漫性肺
疾病的诊断价值[J].全科医学临床与教育，2〇17，15(3):276-
278. DOI：10. 13558/j. nki. issnl672-3686.2017.03.011.
(收稿日期:2019 -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