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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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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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次做梦常常会因为走失了、走散了、走丢了而惊慌失措地醒来,怅然若失。
看看钟表,时间还在,月亮和风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生活中消失不见的一群人会在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群淳朴的、可爱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曾经的我们。
而现在,我们这些人和我们的家乡,一起变成了彼此的远方,回不去,忘不掉……1我们这些人曾在同一个村庄长大。
我们村极为普通寻常,没有山,没有真正意义上是水,最多的应该就是那些或肥沃或贫瘠的土地了。
那时,那些土地是村里大多数人的依靠,也饱食了村里人们的血汗和智慧。
我家
在村子的中间,附近有两个大坑,一个在我家门口,与另一个仅隔了条不足一米多宽的土路,这条路像座没有桥洞的桥,将一个大坑一分为二。
夏天几场雨过后,坑里蓄积了很多水。
在没有空调的炎炎夏日,男孩子经常三五成群的跑到坑边,脱了衣服,一头扎进水里,接着自由自在地游上几圈,游累了他们就撩起水互相洒来洒去、打打闹闹,水面溅起的欢愉水花在阳光下闪耀。
嬉笑声、尖叫声、欢闹声此起彼伏。
这时的水坑是男孩子的领地,女孩子是不下水的,也不会在坑边逗留,等那些调皮的男孩离开,水坑平静下来,坑里的水变的清澈了,女孩子会端着洗衣盆在坑边安静地洗衣裳……在我家门口,常常可以看到村民们背着喷雾器,拎着水桶,从坑里取了水与农药混合然后去喷洒农作物;还有人取水回家喂猪、喂鸡;也有的取水回去洗衣服、洗澡。
那时村里没有自来水,有的在自家的院子里打口压管井,用水就方便多了。
不过压出来的水是咸涩的,不能饮用,仅供日常洗洗涮涮,但就连压管井也不是每家都有;而饮用水则是从离家很远的村外机井处取回。
因此,这水坑虽然没有潺潺溪水那般韵致;没有淙淙河流那样灵动;也没有汩汩山泉的清冽脱俗,更比不了湖泊那波光粼粼、深邃宁静的内涵;甚至连个池塘的都算不上,实在登不得水系家族的大雅之堂;但在水资源极度短缺的当时,那水坑对村里的意义就像黄河之于祖国。
2那时,关于我们的学习父母不会过问太多。
我们
的学校在村边,东临着一条乡间小路,小路的另一侧有片小树林,虽然不属于学校,但那里也留下过我们很多欢乐,学校的西边和北边是村民住户。
那个简陋的学校收藏着我们简单的快乐,也是我们留下往事最多的地方。
无论课上、课下、教室里、操场上,亦或是上学放学的路上,都会或多或少的在某个人的心里印下痕迹。
我们的教室是一排没有围墙的瓦房,操场就在门外,与村里的田野相接,这让学无止境的美好寓意和当时的贫困现状,完美地不谋而合;同时,在教室也实现了开门见野的开阔。
其实,操场就是一片平整压实的土地,下过雨会泥泞不堪。
操场中间的篮球架是最像样的体育设施了,但它却是最孤独的,大家基本不打篮球,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那时谁都没有篮球,想打只能找老师借。
操场上的几棵老树是大家亲密的伙伴,两棵距离适宜的树是我们“跑关”(类似接力跑,是我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的必备条件。
两人各站在一棵树旁,手里拿个短树枝当接力棒,身后分别有三五个后备接力人员,持接力棒的其中一人喊道“跺一”,同时一只脚抬起然后掷地有声的落下,另一个人喊“跺二”重复同样的动作,接着又是“跺三”,继而“跑关”的声音喊出,两人即刻迅速地跑向对面的树,他们在这两棵之间拼命地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直到其中一个被追上……尽管学校条件没有那么好,但那还是我们历经三次搬迁才终于得来的像样的学习环境。
当然这三迁与孟母无关,是我们生不逢时,
赶上村里的学校拆迁重建,我们没有合适的上课地点,才一次又一次的搬家。
但那动荡不安的“时局”对我们算不得什么,让我们并不脆弱的小心灵,遭受重创的是我们最喜爱的班主任休产假。
在那期间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最终还是互不适应。
你们听说过误人子弟的老师,还没见过“坑害”老师的学生吧。
那时我们班的同学就是这样一群奇葩,心里只有我们最初的班主任老师,在替换老师的课上极尽所能的捣乱,并且坚持不懈。
先后有两个老师被气得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离开我们班,于是,终于等到心心念念的班主任重回课堂。
3那时,我们的生活里没有奥妙无穷的电脑,没有魅力无限的手机,也没有乐趣无尽的iPad,甚至连极为平常的电视机也不是每家都有。
但是我们的玩具取之不尽,并且基本上都不用花钱去买,丰饶的乡野也是我们天然的游乐场。
男孩子拍的卡片,是用完了火柴的盒子剪成的纸片,他们喜欢的小手枪也是用自行车链条和铁丝等旧物自行制作;女孩子的跳皮筋是母亲或者奶奶纳鞋底的棉绳;最受欢迎的扔沙包游戏里的沙包,是用玉米籽和旧布缝制而成;跳绳则是家里农用的绳子;那些用废弃瓦片裁圆的拇指大小的东西被我们叫做“籽儿”,捧在手里、洒在地上,能让我们其乐无穷的玩半天,还有吃完的冰糕,剩下的竹棍儿,树上的枝叶地上的小草,路边的野花天上的飞鸟,就连遍地泥巴也能成为我们手里的宝贝;这些信手拈来的廉价的玩
具,给我们贫乏的童年留下了珍贵的快乐。
4那时我们还有个共同的称呼“小毛孩子”。
爬树、上房、下水坑,逮鸟、捉虫、捅蜂窝,是我们这些“小毛孩子”比较热衷和擅长的;但因这些活动都存在不安全因素,对我们的伤害小到被虫咬蜂蜇大到摔伤溺亡,所以经常被大人们明令禁止;但这些“小毛孩子”为了玩乐,常常把父母的告诫抛到脑后。
当被大人发现在水里、在树上或在房顶时,就会被训斥,甚至被揪回家里,以拳脚、棍棒、鞋底、笤帚疙瘩等制服神器慰问皮肉。
但若是某次赶上运气好,德高望重的邻居来家里串门或是听到动静专门来劝解,这时,火冒三丈的大人无论消不消气,总会给街坊邻居面子,当他们听到“小毛孩子还不懂事,慢慢就会好”时,注意力就转移了,这时,“小毛孩子”就会溜之大吉……5似乎转眼间被称为“小毛孩子”的时代就悄然远去了,转而我们就成了“小毛孩子”父母,每天与他们斗智斗勇的周旋,也常常让我们焦头烂额,继而更怀念我们自己的那些时光了。
那无穷无尽的快乐,无忧无虑的天真、无拘无束的自由、无边无际的天地,已变成曾经,永远留在了那片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