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概念隐喻和转喻的英语委婉语认知研究

Testing and Evaluation (College English Teaching &Research)青年学者园地
General Serial No.109
2020
No.6
1张佳华（1996-），女，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
语言学研究基于概念隐喻和转喻的英语委婉语认知研究
张佳华1
（武汉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430065）
摘要：概念隐喻理论和转喻理论可用于解析委婉语的认知机制。

结合该二者理论分析35篇中美贸易报道中的委婉语，从源域到目标域的概念化映射总结出四种委婉表达贸易摩擦的概念隐喻类别，分别是体育竞技、交通工具、天气状况和机械；剖析有关贸易问题的5个例句中事物之间的替代关系论证概念转喻也是构成委婉语认知机制的基础，从而进一步揭示委婉语的本质及其认知理据。

关键词：委婉语；认知机制；概念隐喻；概念转喻；贸易报道1.引言
委婉语普遍而复杂，它通过掩盖禁忌语来实现含蓄表达的目的，堪称语言的“润滑剂”和“消毒剂”。

在语言使用中，它也可以协调人际关系。

尽管不同的民族在表述委婉语的形式上有所不同，但很大程度上都是出于礼貌或合作等目的，以此达到掩盖及动听的效果。

国内外研究者曾从文体修辞(陈原，1983；陈望道，2001)、词汇语义(于亚伦，1984；李国南，1989)、语用学(束定芳，1989)等方面研究委婉语，深度归纳和整理了委婉语的类型、构成和功效等。

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
学者们开始将认知语言学相关理论运用到委婉语研究（邵军航、樊葳葳，2004；谌莉文，2006，2007），认为生成与理解的全过程均涉及认知处理，有据可循。

不难发现，认知语言学为委婉语生成与发展的动因及其内在的深层运作机制开辟了一条更全面、更科学的阐释大道。

但是目前就某一专门领域的委婉语研究较少，如贸易报道。

事实上，在新闻报道中使用委婉语不仅显得更礼貌，也能避开某些政治敏感问题。

因此，本文以概念隐喻和转喻为理论基础，从中国日报网（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 ）和美国白宫官网（ ）中选取35篇有关中美贸易的新闻报道，深入分析其中的委婉语，从认知的角度阐释贸易报道中相关
委婉语的认知机制是通过概念隐喻和转喻所生成，从而揭示其内在的隐喻和转喻认知理据。

2.理论基础
理想化认知模型(ICM)由Lakoff 提出，其包含命题、意象图式、隐喻和转喻几个模式（Lakoff ，1987:68-76）。

在这四种认知模式中，隐喻和转喻作为人类重要的概念化认知机制可用来阐释委婉语认知机制的生成，这不同于以往从修辞、语义或语用等方面研究委婉语的方式。

2.1概念隐喻生活中处处有隐喻的痕迹，它不仅只是人们往常所熟知的一种语言修辞手段，更是人们思维化、概念化世界的一种方式，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行为。

隐喻基于事物间的相似性，它通常是用具象化的概念去理解较为抽象的概念，以达成抽象推理。

隐喻的运作方式是从始源域映射到目标域，其中某特征为两个域所共享，然后通过源域的结构来构建和理解目标域（Lakoff ，1987:68-76），如图1所示
：
图1隐喻运作方式
124
··
考试与评价·大学英语教研版2.2概念转喻
概念转喻也是人类日常交谈、
思维与行动的重要方式，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重要手段和工具(Lakoff &Turner ，1989；Barcelona ，2000:12-15)。

概念转喻本质上是指通过事物间的关联性建立一种替代关系，即在同一领域内用某一实体去指代另一实体(Lakoff &Turner ，1989)。

关联关系主要有两种：一是存在于整体与整体的部分之间，即事物A 与其部分A1，见图2；二是存在于同一事物的部分与部分之间，即事物A 的不同部分A1与A2，见图3。

图2
图3
3.委婉语的认知机制分析
由源域向目标域映射，可以有两种功能，一是突显，二是隐藏。

应用到委婉语中，就表现为用一个范畴去激活来自于另一个认知域的某个范畴,从而突显具体的、熟悉的经验，同时掩盖不为人熟知的概念，需要注意，突显的是源域概念中积极的方面，而掩盖的是目标概念中消极的方面。

3.1委婉语的概念隐喻机制分析
其实生活中很多委婉语都是在概念隐喻的框架内生
成，隐喻是基于两个不同概念域间的单向映射，但这种映射具有选择性，不是各个方面都会得到彰显，因此通过源域理解目标域的过程中，必然会有突显也会有隐藏。

委婉语通过隐喻被映射到禁忌语，在这个过程中禁忌语的某方面会得到突显，且其他方面会被压制，因此禁忌语原本消极的方面被隐藏起来，而相对积极的方面被突显出来。

在委婉语隐喻中，源义即经过隐藏和掩盖后所呈现的相对突显的委婉语；目标义即试图掩盖的禁忌义。

构成委婉语的隐喻利用事物间的相似性，通过增加人们认知的间接性实现委婉表达，所以相似性是委婉语隐喻生成的基础，且这种相似性使得用概念隐喻分析委婉语的机制成为了可能。

据此，笔者将所选取的35篇中美贸易报道中委婉表达贸易问题的概念隐喻类别作出了归纳，见表1，接下来结合具体的隐喻认知模式分析委婉语的生成机制。

表1概念隐喻类别
概念隐喻类型涉及该概念隐喻的报道篇数涉及该概念隐喻的词句出现频数
贸易进展是一种体育
竞技1125经济是一种交通工具1319经济是一种天气状况
1523机械隐喻4
4
3.1.1贸易进展是一种体育竞技（TRADE PROGRESS
IS A KIND OF SPORTS ）
（1）For the first time,Liu,chief of the Chinese side of
the China-US comprehensive economic dialogue,revealed the
extent of the “differences ”remaining in the marathon China-
US trade talks,though in the course the two sides have reached consensus on many things.（Vice -premier meets
media on trade talks ，2019-05-13）
这是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刘鹤作为中美全面经济对话中
方负责人，
于5月10日晚间在华盛顿结束为期两天的贸易谈判时说的一番话。

他表示，中美双方已同意在北京继续谈判，这表明世界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之间的谈判尚未破裂。

他首次透露了马拉松式的中美贸易谈判中存在的
“分歧”。

此处将中美贸易谈判隐喻为一场马拉松式的体育竞赛，源域马拉松的特征———漫长而乏味的进程，投射到了目标域中美贸易谈判中，反映了中美贸易谈判的时间之长，过程之缓慢。

但尽管如此，报道中并没有使用类似于lengthy,tedious,boring 等容易引起矛盾的词语，而是使用了
marathon 这一隐喻表达式，来形容中美贸易谈判，实则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3.1.2经济是一种交通工具(ECONOMY IS A KIND OF
TRANSPORT)
（2）The world economy is showing signs of slowdown.
（China urges US to meet halfway for trade deal ，2019-05-07）
（3）“I don 蒺t think the tariffs will help achieve a deal,and
my guess is neither side will hit the brakes unless the economy starts to decline,”Lester told China Daily,adding that there is still the possibility of a deal if both sides want one.（White paper a strong message,experts say ，2019-06-05）
美国总统唐纳德
·特朗普5月5日在推特上表示，从5月10号开始，他将把2000亿美元的中国商品关税从当下的10%提高到25%。

在美国威胁要提高对中国进口商品的
125·
·
关税以后，中国商务部5月6日宣布，中方代表团正准备访问美国，进行进一步的经贸磋商。

中美贸易的紧张局势，给经济发展与两国关系带来了很多的不确定性，目前，世界经济已经出现放缓迹象。

另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主要国际组织也称今年全球增长可能放缓。

文中作者将世界经济隐喻成交通工具，将交通工具行驶的概念系统投射到了经济进展的概念系统上，突显出经济放缓，是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第二篇报道主要阐释了专家们如何看待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的《关于中美经贸磋商的中方立场》白皮书。

莱斯特表示，中美双方的关税提升无助于达成协议，他猜测除非经济开始下滑，否则任何一方都不会停止升级关税。

该句同例2一样，也将交通工具行驶的概念系统映射到了经济进展的概念系统上，反映了除非经济下滑，否则中美双方都不会停止刹车。

在该概念隐喻映射中，源域交通工具行驶的特点以部分的形式映射到了目标域经济运作上，体现出经济发展的兴衰与交通工具的上下行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一映射是两个整体概念系统之间的映射。

经济从正常发展到产生危机，这与交通工具的正常运行到下滑等特征是相对应的。

为避免提及经济下滑等现象给人们造成的心理不适，人们谈及经济状况时，通常选择交通工具作为图式。

3.1.3经济是一种天气状况(ECONOMY IS A KIND OF WEATHER CONDITION)
（4）As Washington is bullying its trading partners worldwide,it is also damaging the already gloomy prospects of global economic recovery.（Washington’s trade bullying will come home to roost，2019-05-22）
第一篇报道揭示了美国在全球范围内欺负其贸易伙伴，这使全球经济面临着很大的衰退压力，长期以来制约全球贸易交易的国际规则也正处于危险之中，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损害着本已黯淡的全球经济复苏前景。

（5）Despite the current headwinds,cooperation is the best choice for the two countries,said Wei,a former vice-minister of commerce.（China’s call for balance in trade deal ‘rational’，2019-05-13）
第二篇报道中，前商务部副部长魏建国表示，尽管目前中美贸易中存在一些不利因素，但合作是两国的最佳选择，该句中作者用逆风的天气状况来隐喻中美贸易中出现的一些困难。

（6）In face of the gathering clouds of trade war in North America,Asia and Europe,it is time for the“silent majority”to muster the courage to expose the lies of the American politicians,oppose trade bullying,and stand up against protectionism and unilateralism.（In the US/China trade battle, it is vital to separate truth from fiction，2019-06-28）第三篇报道是驻美国大使刘晓明于6月27日发表的一篇文章，面对北美、亚洲和欧洲贸易战阴云密布，他认为各国应该鼓起勇气揭露美国政客的谎言，反对贸易欺凌，反对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

该句中作者将贸易战所带来的不利影响隐喻为了阴云。

（7）He noted that the US public is having more and more doubts over the market turbulence and undermined industrial cooperation caused by the trade war and technology war initiated by the US.（China slams US politicians over Huawei rumors，2019-05-24）
第四篇报道是外交部发言人陆康称美国政客通过将中国科技公司华为(Huawei)与中国政府联系起来捏造谣言，这恰恰也给其本国人民带来了担忧和疑虑。

美国民众担心这场由美国挑起的贸易战和技术战争会引发市场动荡，使产业合作受到损害。

“Gloomy阴暗天气”和“Headwind逆风，Cloud（多云；阴天），Turbulence（狂暴）”都指具体的恶劣天气情况，这是天气状况这一概念系统和经济状态概念系统间的映射，映射过程中突出了与经济危机等现象相似的阴暗、逆风、狂暴等恶劣的天气意象，从而让人感受到经济问题给人所带来的压抑与不快等情绪。

恶劣的天气可能会影响人们的生活，给人带来不悦的感受，这与经济危机给人带来的感知十分相似。

由于贸易危机等词汇过于敏感，人们通过恶劣的天气，避免直接谈及贸易战造成的低迷经济与给人们带来的负面情绪，从而达到委婉的目的。

3.1.4机械隐喻（Mechanical metaphor）
贸易战会引发人们的恐惧感，甚至厌恶感,所以有些报道提及相关事实时,通常运用到委婉语,并且进一步加强了话语效果。

如：
（8）Beijing will not be cowed by Washington’s bullying, although it has not announced the details yet,it has prepared for such an outcome.It has vowed to respond to Washington trying to turn the screws,with Foreign Ministry spokesman Geng Shuang saying China has“the ability”to protect its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China has not shut door on further trade talks，2019-05-13）
中国誓言要对华盛顿试图施加压力做出回应。

（9）While Beijing,on its part,has consistently respon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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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sting and Evaluation(College English Teaching&Research)
to Washington’s attempts to turn the screws on it by each time giving it a sharp rap across the knuckles.（Beijing still open to talks,but will not bow to tariffs，2019-05-14）
北京方面一直在回应华盛顿方面对其施加压力的企图，并对该举动进行严厉打击。

美国政府已不止一次明确表示，希望阻止中国的发展。

以上例句中,“turn the screws”暗示了美方会对中国进一步实施经济上的压力。

源域概念呈显性，指美国对中国施加压力；目标概念是经济贸易上的威胁。

源域中机械的特点被映射到了目标域贸易战中,“往机器上拧螺丝”反映的便是“施加军事或经济上的压力”。

中美双方的贸易摩擦,虽然本质上是贸易战,但往往以经济或武力战的表象出现,而委婉语不仅体现了话题禁忌和隐藏的本质属性，并且突显了目标概念，这暗示着美方会对中国进一步实施经济上的压力。

在以上四种基于相似性的跨域映射中，源域和目标域中的所有特征并非都得到了突显，而是被忽略或隐藏了，因此映射的过程不仅具有突显性也具有隐藏性。

3.2委婉语的概念转喻机制分析
转喻基于事物间的相关性，这种关系存在于被突显的部分与部分或整体与部分之间。

而委婉语为了实现间接表达婉转目的的效果，便可以借相关或相邻的一事物表达另一事物，因此转喻也是委婉语生成机制的基础。

接下来就两个方面进行分析。

3.2.1具体概念代替抽象概念
（10）Washington’s obsession with a zero-sum game and the law of the jungle is reflected in the trade war it has instigated against China in defiance of international norms and widespread opposition from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US drapes its paranoia with righteousness，2019-06-18）零和博弈(zero-sum game)指在竞争中，参与博弈双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无法达成合作。

该文作者表明了美国不愿和中国合作，不顾国际准则和国际社会的普遍反对，也要挑起对华贸易战。

（11）The ongoing economic and trade frictions between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have made many people talk about the two countries being caught in the Thucydides trap.（US drapes its paranoia with righteousness，2019-06-18）中美经贸摩擦的不断升级使得很多人认为中美两国陷入了修昔底德陷阱。

它指新崛起的大国与现存大国之间不可避免会发生战争。

中国是一个日渐崛起的大国，美国为了保持自己所谓“美国优先”的口号，便以各种手段来压制中国，其中就包括贸易上的竞争，但是对中国来说，如若遭受到了不平等待遇，或者美国的举措威胁到了中国的合法权
益，那么中国也一定会做出回应，必要时刻亮出反制措施。

因此，人们认为两国的贸易战就好像陷入了修昔底德陷阱。

（12）Claiming“America First”,the United States has adopted a series of unilateral and protectionist measures,wielding a “big stick”of tariffs to force its own will onto others.This is sheer trade bullying and does harm the world.（US trade bullying harms the world，2019-06-07）
这是批评美国政府的一句话。

关税大棒是具体的源概念，而美国对其他各国的贸易霸凌则是抽象的目标概念。

大棒政策的实质是用武力、威胁、战争等方式干预他国的国家事务，从而达成侵略目的。

在美国与其他各国的贸易过程中，美国挥舞着关税“大棒”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其他各国，这种做法属于贸易霸凌，损害着世界各国的利益。

上述三个例句中，中美两国贸易关系紧张的原因有很多，而“零和博弈、修昔底德陷阱和关税大棒”这三个具体事件要素与美国对中国采取系列措施的深层次原因——
—博弈游戏、贸易霸凌等与两国的贸易竞争十分相似，因此人们自然认识到了两国贸易关系恶化的深层原因。

3.2.2同一事物部分代替整体
由部分转喻整体而构成的委婉语指：用事物的某部分或一系列事件等来代替事物整体或整个事件，以突显部分细节，并且泛化整体，从而分散人们的注意力，以达成委婉表述的目的。

典型表述如下：
（13）He added that the Prism event and Alstom case have shown that similar ideology has not prevented the US from taking unfair measures against its allies.（China slams US politicians over Huawei rumors，2019-05-24）
棱镜事件和阿尔斯通事件及当下的“华为事件”，共同反映的问题是美国的“长臂管辖权”。

长臂管辖权实质指一种“美国式霸权”，这与当下的“美国优先”在概念上相似。

美国对待贸易国的这种意识形态同样反映到了其他盟国上，这实质是一种不公平的贸易措施。

该文中的两事件实际上是部分要素，而部分要素表达了美国式霸权这整个事实。

（14）“The Smoot-Hawley tariff of1930comes to mind,”said McKibbin in an op-ed of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The tariff nine decades ago further fueled protectionism worldwide and drove the economy deeper into the Great Depression.“It was driven by similar isolationists arguments that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 now relies on.”（Washington’s trade bullying will come home to roost，2019-05-22）
这篇报道委婉道出了目前由特朗普政府所依赖的类似孤立主义的论点极有可能使美国重蹈覆辙。

作为一项关税法，斯姆特-霍利法案促使美欧贸易规模从历史新高快速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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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与评价·大学英语教研版
退到历史新低，与此同时，1932大萧条爆发。

该文作者仅用
“The Smoot-Hawley tariff（斯姆特-霍利法案）”这个部分要素就表达了“当时美国经济萧条”这一整体事件。

值得注意的是，在理解由部分转喻整体而构成的委婉语过程中，也会用到缺省信息手段。

这是因为关税法事件作为一个整体，斯姆特-霍利法案是其中的部分信息，这实质上也是以部分代整体的表现，所以缺省信息与转喻机制有着共同的认知基础（王寅，2006:247）。

4.结语
基于概念隐喻和转喻，通过深入剖析贸易报道中的相关委婉语实例，本研究归纳并探讨了四种隐喻类型，分别是体育竞技、交通工具、天气状况和机械，并探究了具体概念代替抽象概念和同一事物部分代替整体而构成委婉语的认知理据。

委婉语的认知机制实质上涉及了人类的心理认知过程，即通过源域向目标域的映射，突显令人愉快的、情感上可以接受的方面从而吸引人们的注意，隐藏和掩盖那些令人不快的、粗俗刺耳的部分。

对委婉语的研究历时已久，但从认知的角度对其构成过程的研究仍有很大发展潜力，对委婉语认知机制、其形成的内在动因依然值得后续深入研究。

基金项目：武汉科技大学2019年研究生基金项目“基于隐喻和转喻的中美贸易战的批评话语研究”（编号：JCX20194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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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教学,2007（4）：39-43.
A Cognitive Study of Euphemisms on the Basis of Conceptual Metaphor and Metonymy
Abstract:Conceptual Metaphor Theory and Metonymy Theory can be used to analyze the cognitive mechanism of euphemisms.Through the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two theories on the euphemistic expressions in35Sino-U.S.trade reports, and the conceptual mappings from source domain to target domain,four types of conceptual metaphors of euphemisms about trade frictions are summarized.They are respectively sports competition,transportation,weather conditions and machinery.The analysis of the substitution relation between subjects in five examples about trade issues verified that conceptual metonymy is also the foundation of cognitive mechanism of euphemism.Thus,the nature of euphemism and its cognitive rationale are further revealed.
Keywords:Euphemism;cognitive mechanism;conceptual metaphor;conceptual metonymy;Trade reports 128··
Testing and Evaluation(College English Teaching&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