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木图

美 价 廉 ，吸 引 了很 多 当地 顾 客 ， 只 是 有 钱 和有 身份 的 人 大 都 不 愿 意 进 去 。在 他 们 的 印象 中 ，中 国 商 品 档 次 低 ，去 中 国 市 场 是 一 件
很 掉价的 事情。 十几 年 前 ，很 多 中 国倒 爷 把
空酒 瓶 、 易拉 罐 等 ，然 后 将 它 卖 给废 品 收 购站 ，赚 一点 中 间差价 。
微 笑 ，洋 溢着 温馨和 幸 福 。我 想 ，
大 批假 冒伪劣 商 品带 到 阿拉 木 图，
圈
Ｚ 上Ｕ Ｕｌ ． 知 青 岁 月 是一 代 人 的 阵 痛 ， 这 一 代 人 现 已进 入 回首 与反 思 的
又 见 发 步
年 龄 。 今年 ６ ９日 ，６ 多位 在 四 月 ０ 十年 前 插 队落 户 的 自贡 知 青 回 到
成 为 各 行 各 业 的 中坚 力 量 ，无 论
以平 静 心 态 去 思 索 曾经 的 理 想 与 信 仰 、天真与 愚昧 。
高 台 乡党 委政 府 热 情 欢 迎 他
们 的到 来 ，在 县 城 的 高 档 酒 楼 为
生 活有 多 艰 辛 ，工 作压 力 有 多大 ， 他 们 都 以知 青 生 活 为 参 照 ，觉 得 这 些只 是 “ 菜一 碟” 小 。
了 他 们 的 第 二 故 乡 一 一 青 神 县 高
台 乡 。我 当 时在 高 台公 社 分 管 知
青 工 作 ，应 邀 参 加 了他 们 的 返 乡
聚会 。
当年 ，他 们 是 怀 揣 理 想 的稚
嫩 青 年 ，在 伟 大 领 袖毛 主席 “ 知 识 青 年 到农 村 去 ， 接 受 贫 下 中 农 的再 教 育 很有 必要 ” 的 号 召 指 引 下 ， 义 无 反 顾 地 奔 向广 阔 天地 ， 年 以后 ，成 了名 副 其实 的 庄稼 汉 。 然 而 也 正 是 农 村 这 个 广 阔的 天 地 ， 无 情 的 时 间 。正 因如 此 ， 四十 年
近 推出一 项 “ 画活 动” 征 ，要 求应 征 作品必 须 以 “ 界的 最 后时 刻 ” 世
为题 。 活动 一 等 奖 奖 金 高达 ｌ 万 ０ 美 元，三 等奖 也有 ３ 美元。于 是 ， 万
收 获 和 明 天生 活的 盘 算 ，虽 然 他
们 一 天 的 收入 肯 定 不 多 ，可 他 们 锲 而不 舍地 对生 活充 满热 爱。 在 公 园里 ，我 常 见 一对 白 发
下 岗或 退 休 或 下海 ， 但 无论 是辉
“ 呀嘛 二 郎山 ，高 呀嘛 高 万丈 ” 二 ， 可 是 放 下背 包 一 看 ，却 是 一 望 无
际 的大 平 坝 。 时代 ，就 这 么 无情
地 把 他 们 抛 到 农 村 ，他 们 与 农 民 同 吃同住 同劳 动 ，学 会栽 秧 打谷 ， 抛 粮 下 种 ， 犁 田 耙 地 ，送 公 粮 、
酒 ；有 人将 钞 票堆 在 大 街 上 放 火
燃 烧 ， 有 人 坐 上 飞 船 逃 离 地 球 …
…
但 最 后 获 得 １ 万 美 元 奖 金 的 却 Ｏ
是 一 位 家庭 主 妇 。她 的 漫 画 中 ，
女 主人 在 厨 房 里 洗 刷 完 碗 盘和 刀
叉后 正 伸 手 关 闭 水 龙 头 开 关 ，丈
东 、老 邻 居 、老 队 长 、老 支 书 大 都 作古 ，一 丝悲 凉 不禁 袋 上 头 。 然 而 ，好 客 的 村 民热 情邀 清知 青
到 家 里 作 客 ，用 丰 盛 的 佳 肴 招 待 他 们 ， 在 离 别 之 际 一 个 劲 地 挽 留 他 们 ，纷 纷将 自家的 花 生、 水 果 、 鸡 鸭等 物相 送 。 在 回程 的 汽 车 上 挥 手 告 别 的
２ １Ｕ Ｕｌ ．
３ ＿ 漫 步 Ｅ死 最 后 沐 浴 在 一 片 金 色 的 夕 阳里 。
多 次 在 附 近小 饭 馆 里 看 见 一 群 打 工 仔 围 桌 吃盒 饭 ，虽 然 面 前 的 白酒 十 分廉 价 ，他 们 仍 满 脸生 辉 ，兴奋 地摆 谈 。有 一 次 ，我很
注 意 地 听 到 ， 他们 不 过 是 为 晚上 加 班可 以 多挣 二 十来 块 钱而 高 兴 。 这 样的 平 常事 ，使 他 们心 满意足 、 心情 愉快 。 生活 中 ，每 个 人都 在 以 不 同 方 式追 求 幸 福 。 目睹这 些生 活 情 景 后 我 终 于 知 道 ，其实 幸 福 可 以 美 国 著名 的 漫 画 周 刊 》 最 他 们 私 语 的 ， 不 外乎 奔 波 一 天 的
的地 盘 转 了一 圈 。他 们 目不 转 睛
地 盯住 窗 外， 兴奋 、激 动 、惊 叹 ， 相 机 闪个 不停 ，脑 海 里 不 断 转 换 新 旧场 景 ： 四 十年 前 ，路 是羊 肠 小 道 ， 晴 天 一 把 刀 ， 下 雨 一 包 糟 ；房 是 土筑 墙 、草 盖 房 、芭 芭 壁 、纸 糊 窗 … … 而 今 ，水 泥 铺 设 的 乡道 、 村道 、 社道 、户 道 ，道 道 相 通 ；翠 竹 绿树 掩 映 的 楼 房 ， 乳 白 色 的 墙 壁 ，咖 啡 色 的磁 砖 ，
时 内 必须 再 办 理 一 次 落地 签 证 ， 即 向 哈 萨克 斯 坦 政 府 报告 你 的 居 住 处 所 。为 了方 便 外 国 人 ，很 多 星级 酒 店 通 常 会 留 出一 个 房 间 办
对 从 农村 来 城里 以收 破 烂
为 生 的 夫 妇 ，从黎 明开 始 就 一 起 去 城 市 的各 个 角落 回收 破 烂 ，走 街 串 户 收 进 一 些 旧报 纸 、 旧 杂 志 、
到 了 月上 树 梢 时 分 ，常 见这 对 夫 妇 坐 在 暂 住地 的 马 路边 纳 凉 ，相 互 依 偎 ，甜 蜜 私 语 。 看 他 们满 脸
理 这 道 手 续 ，但 在房 间 门 口都 会
贴 上 一 张 令 人 不快 的告 示 ： 中国 人 除 外 。 中 国人 想 要 办 理 落地 签 证 必 须 去移 民局 。这 是 前 些年 那 些 缺乏 职 业 道 德 的 倒 爷 们 留 下的 后 遗症 。而 且 ，在 阿拉木 图街 上 ，
宽 厚 和 仁慈 时 ，也 将 文 明潜 移 默
化 地 带 到 农 村 ，他 们 引领 农 村 青 年 穿 钢 管 裤 、啦 叭 裤 ，将 农 民 心 有 顾 忌 的黄 鳝 泥鳅 烹 调 成 美 味佳 肴 ，生 了病 总 要 千方 百 计 看 医 生 如 今 ， 回 到 城里 的知 青 们 或
夫则 坐 在 餐 桌 边 喝 着 咖 啡 ，桌 上
还 有 一 杯 冒着 热 气 的 咖啡 在 等 着
她 ，餐 桌 旁 的地 板 上 ，两 个 小 男 孩 在敝 堆积 木游戏 … …
评 委 们对 这 幅 看 似 平 常 的 获
奖 作品 的 评语 是： “ 们震 惊 于这 我
一
家 人 的平 静 ，他 们 理 解 了 世 界
存 在 的 意 义和 人 类 对 于 幸福 的最
高 追求。 ” 我 曾经 目 睹过 这样 一 些真 实 的生 活 场 景 ，它 们 镌 刻 在我 的记
忆 深 处，至 今回 味无 穷。
一
哈 萨 克斯 坦 的 阿 拉 木 图有 一 个 很 大 的 中 国市 场 ，老 板 大都 是
中国 人 ，营 业 员 则 基 本上 是 当地 人 。 哈 萨克 斯 坦 政 府对 外 国人 在 哈 工作 有 严 格 规 定 ，你 可 以在 这
筑 水 库 、 战河 堤 、修 公 路 ，许 多 警 察会 经 常 性 地 检 查 中 国人 的护
煌 还 是 平淡 ， 富有 还 是 清 贫 ，他
们 都 有 更 为理 性 的看 待 。 他 们 明
白 ， 再 绚 烂 辉 煌 的 东 西 都 会 输 给
橘 红 色 的琉 璃 瓦 ，在 阳光 照耀 下 熠 熠 生 辉 ；满 山遍 野 栽植 各 种 果
基” （ 农业 基 础 知 识 ） ，因 此 ，大 多 数 知青 对 外 界 事 物 的 判 定 极 其 天 真 。 据 他 们 回忆 ，当 初 选 择 落 户 地 点 时 ，一 听 说 桂 花 公 社 ，立 刻 想 到 “ 月 桂 花 遍 地 开 ” 那 首 八 歌 ，认为 一定是 很浪漫 的地方 ，
乐 。
应 征 者 都 将 想 象力 发挥 到 极 致 ：
情 侣 紧 紧拥 抱 ，一 边 接 吻一 边 喝
的 老伴 。老 大 爷 时 而 低头 附在 老 伴 耳 边 说 些 什 么 ，老伴 则 安 然 地 微 笑 着 ， 阳光 洒 在 他 们 的 身 上 ，
显 得 如 此 祥 和 。 他们 渐 行 渐 远 ，
算 。 现在 ，那 些有 钱 和 有 身 份 的 哈 萨 克斯 坦 人 也愿 意 光 顾 中 国 市
树 和 经 济 林 木 ， 郁 郁 葱 葱 ，赏 心 悦 目。
克斯 坦 物 价 非 常 高 ，到 中 国 的 乌 鲁 木 齐 走一 趟 ，回 去 时 带 一 大 包 东西 ，即使 刨 除机 票 开 支都 很 划
他 们 回到 各 自插 队 的生 产 队 ，
当 年 的 知青 房 已荡 然 无 存 ，老 房
来 了一 看 ，原 来 是 穷 乡僻 壤 ；一 听 说 高 台 公 社 ， 立 马 随 口 唱 出
他 们 接 风洗 尘 ，安 排 大 客 车 将 他 们 从 县 城 接 回高 台 ， 并沿 着 全 乡
他 们 又 是 城 乡 融 合 的使 者 ，
在 从 农 民那 里 学 会 勤劳 、纯 朴 、
很简 单 。 曾 看 到 一份 调 查 资 料 ： 我 国 月 收 入在 ｌ ０ 一 ２ ０ 元 之 间 Ｏ ｏＯ ５ 的 人 ，幸 福 指数 最 高 ，而 收 入 越
高 ，幸福 感越 降低 。怪 不 得 “ 大 款 ” “ 婆 ”钱 很 多 反 而 感 觉不 、 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