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鉴别动脉硬化的舌下络脉诊断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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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鉴别动脉硬化的舌下络脉诊断方法
笔者在多年的临床实践中,运用观察舌下脉络的方法诊断动脉硬化,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兹就其临床特征和诊断意义简介如下。
脉络素暗:
舌下脉络的颜色呈紫暗状态,年龄在45岁以上,提示患者有动脉硬化,而且随着紫暗程度的加重,其动脉硬化的程度也相应加重。
此时病变损害的主要脏器在心和肺,其病理变化的基本特点为心血瘀阻、肺气失其敷布、肃降无权,双下肢伴有不同程度的水肿,结合临床症状,不难判断。
如紫暗程度较轻,同时伴有眩晕、头痛、目昏及记忆力减退等,则可能患有脑动脉硬化或眼底动脉硬化。
脉络怒张屈曲:
舌下脉络除具有颜色紫暗特征之外,同时呈现怒张屈曲之表现,提示患者患有高血压、动脉硬化。
部分患者舌下脉络甚至凸出舌体之外,如蚯蚓状,示其病情较重,此时参考血压指标可确定之。
其病理变化为肝阳上亢,多具头痛、眩晕、急躁易怒之表现。
宜行平肝潜阳活血化瘀。
脉络结节:
舌下脉络有结节,小如谷粒,大如米粒,具有颜色紫暗特征者,多见于动脉硬化伴心律失常患者,其脉象多结代细迟,病机为心气不足或气阴两亏,宜益气复脉或养阴宁心,活血祛瘀。
脉络干燥或水肿:
舌下脉络色暗,兼质燥或水肿,前者属阴虚火旺或阴液耗竭,后者为脾、肺、肾三脏功能失司,水湿泛溢。
提示患者患有动脉硬化。
部分病例舌下脉络如水中幼鱼之肠胃,予半透明中隐约可见,或涎如胶漆或舌体滑如鱼涎,均提示病重日久。
或养阴或祛湿各施其法,并活血化瘀,兼补虚,回其阳而救其阴。
观察舌下脉络之变化,是中医舌诊重要的组成部分,为中医学之精髓和大成。
由于舌下脉络显而易见,其血氧饱和度及血液粘稠度、
充盈度等极易观察,较之其他诊断方法,有方便快捷且无创伤之优点,尤其适合于边远山区,检测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采纳。
但须注意的是,在运用此法诊断动脉硬化时,不论上述何条,均应同时具备脉络紫暗,年龄在45岁以上方可成立。
观察舌下脉络在诊断动脉硬化临床中,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
但同时还应指出,观察舌下脉络毕竟仅属于四诊之一,必要时还应四诊合参,并结合现代医学手段进行综合分析。
动脉硬化性闭塞症是全身性动脉粥样硬化在肢体局部表现是全身性动脉内膜及其中层呈退行性、增生性改变,使血管壁变硬缩小、失去弹性,从而继发血栓形成致使远端血流量进行性减少或中断。
可发生于全身各主要动脉,多见于腹主动脉下端和下肢的大中动脉。
发生在肾动脉以下的腹主动脉与两髂总动脉者称为Leriche综合征。
多发生于50岁以上人群,男女之比约为6:1-9:1,发病率约0.74%。
黄某平,男,57岁。
近2个月右下肢疼痛,尤其是夜间疼痛难忍,脚趾变黑。
在大连某医院出院诊断:①右下肢动脉硬化闭塞症。
②双肺肺气肿伴多发肺大泡。
③双肺下叶结节。
④左下肢截肢术后。
最近医院建议右下肢截肢。
2019年1月20日首诊:患者脉沉弦,舌淡苔白有齿痕。
右下肢灰暗,右小脚趾和无名趾变黑,局部溃烂。
自诉夜间疼痛难忍。
方药:防风30g,生白术60g,桂枝50g,制黑附子20g,知母30g,白芍50g,甘草20g,麻黄15g,生姜20g,蜂蜜30g。
7剂。
水煎服。
2019年1月27日二诊:患处疼痛明显减轻。
又经过2个月的治疗,患者的脚趾、小腿的颜色都恢复正常。
《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篇中:“诸肢节疼痛,身体尪羸,脚肿如脱,头眩短气。
温温欲吐,桂枝芍药知母汤主之。
”此病属风湿相搏,郁遏日久化热伤阴,阳气为风寒湿痹阻不通,筋骨脉失养。
非温不能通其痹,故以温经散寒,宣痹通阳为主,唯以知母一味养阴清热,为佐治之意。
现代药理研究证实:附子、防风有类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可
以抗风湿性关节炎;麻黄、桂枝、防风有发汗解热作用;白芍、防风、附子有镇痛作用,白术强壮、利尿,与生姜合用有促进胃液分泌及促进血液循环作用。
生姜还有抑制大鼠蛋白性关节炎作用。
四味健步汤化裁于经方,主要用来治疗下肢疼痛为特征的瘀血性疾病,其作用部位以血管为主。
许多糖尿病的并发症,如糖尿病足、糖尿病肾病、静脉血栓形成等经常有应用的机会。
毛某,男,51岁。
2004年11月底因左腿肿痛确诊为左下肢静脉血栓,血栓长度20cm,曾在当地住院治疗。
医生欲手术去栓,患者畏惧手术,但用静脉抗栓治疗无效。
希望服用中药试试。
2005年5月21日开始服用如下汤方:桂枝10g,肉桂5g,茯苓15g,桃仁12g,丹皮10g,赤芍15g,白芍15g,怀牛膝30g,丹参12g,石斛20g,红花10g。
服用两月,复查B超下肢静脉血栓已消失。
静脉血栓绝大多部分发生在下肢,而且多为左下肢,患肢肿胀、增粗、疼痛,发病迅速。
其并发症肺梗死的发病率和死亡率高,据说,美国每年约有5~20万人死于肺梗死。
静脉壁损伤、静脉血流滞缓和血液高凝状态是下肢静脉血栓形成的三大要素。
长期卧床、外科手术后、肾病、静脉插管、心肌梗死、恶性肿瘤、吸烟、口服避孕药、粗暴按摩、肥胖、高龄等均可成为诱发因素。
本病的治疗,现代医学主要采取抬高患肢,自患肢静脉滴注低分子右旋糖酐、复方丹参及小剂量溶栓剂,上述治疗持续3天后症状仍不缓解并加重者,可考虑行介入治疗。
中药治疗一般也使用活血化瘀药。
从中医的角度看,患者的瘀血不仅是指下肢血管的血栓,而有其特有的诊断着眼点。
首先,患者是一位体格壮实的中年男子,面色暗红,腹部肌肉比较紧张;
第二,左下肢肿胀疼痛,活动时疼痛加剧;
第三,既往有痔疮,近日频发。
痔疮也是瘀血在下的指征。
以上三条,符合瘀血在下的判断。
本案使用的配方由经方桂枝茯苓丸和经验方四味健步汤组成。
桂
枝茯苓丸是经典的活血化瘀方。
我重点说说本人的经验方四味健步汤。
该方由芍药、怀牛膝、丹参、石斛组成。
主要用来治疗下肢疼痛为特征的瘀血性疾病,其作用部位以血管为主。
许多糖尿病的并发症,如糖尿病足、糖尿病肾病、静脉血栓形成等经常有应用的机会。
本方中的这些药物,大多是古代用于治疗腰腿痛或步履乏力的药物。
芍药是经方芍药甘草汤的主要药物,《伤寒论》用芍药甘草汤来治疗“脚挛急”,说药后“其脚即伸”。
有趣的是,《朱氏集验方》将此方治疗不能走路,改方名为“去杖汤”。
《神农本草经》也说芍药“除血痹”,血痹都有疼痛。
怀牛膝,《神农本草经》说得更清楚,说“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膝痛不可屈伸”,唐宋方中多用来治疗腰膝酸软。
还有石斛,古代多用来治疗脚弱腰痛的病证。
比如《外台秘要》记载的生石斛酒,用生石斛三斤,牛膝一斤,杜仲八两,丹参八两,生地黄三升,泡酒,用于治疗风痹脚弱,腰胯疼冷;《辨证录》有一方,名石斛玄参汤,用石斛一两,玄参二钱,水煎服,治疗胃火上冲,心中烦闷,怔忡惊悸,久则成痿,两足无力,不能步履。
现在看来,这些脚弱腰痛的病证,大多是糖尿病引起的,也有的是静脉血栓之类的疾病。
经过一段时间临床验证,发现此方效果很好,主要表现为下肢疼痛、麻木、抽筋、浮肿等症状的缓解,有些患者居高不下的血压也能有所下降,有些患者多年困扰的便秘也能解决。
方中的芍药,有赤白两种芍药。
习惯认为,白芍以养血柔肝为主,用于肌肉痉挛性疾病为主;赤芍以活血化瘀为主,用于舌质暗紫,或血液黏稠者较多。
我临床往往赤芍、白芍一起用,用量根据病情调整。
如果疼痛剧烈者或大便干结者,芍药的总量可以达到120g。
牛膝,有川牛膝、怀牛膝两种饮片,根据习惯,怀牛膝具有补益肝肾的功效,所以,对于腰痛脚弱者,用怀牛膝比较好,量可以用至100g。
这个患者的效果还是比较好的。
后来随访,在服用中药三月后,血栓已消,局部遗留血栓囊壳,有肿胀感,痔疮未发,余无不适。
目
前已经停药。
胃肠病证药
苦参性苦寒沉降,调心律,抗菌止痢
急性菌痢,症见痢下赤白、发热腹痛、里急后重,湿热壅滞,苦参香连丸降低心肌收缩力、减慢心搏、延缓房性传导以及自律性等作用;心律不齐用量大,约15-20克。
用于湿疹,配赤芍、丹皮、紫草、黄柏、土茯苓、蝉衣、白鲜皮、徐长卿、甘草;渗出物多,甚至黄水淋漓,加苍术、苡仁;食鱼虾海鲜而发者加苏叶、芦根;无渗出物,干燥者加生地;用于外阴湿痒,配黄柏、紫草、白芷、蛇床子、威灵仙、白矾、花椒、防风、生艾叶、雄黄作浸洗剂,日一次,10分钟,用于梦遗,湿热相火,上扰心君,心君不宁,下扰精室,精关难固;用于乳糜尿,初起配煅白螺丝壳、牡蛎、半夏、葛根、柴胡、黄柏(孙一奎—赤水玄珠医案—端本丸);病久脾肾两亏,配芡实、金樱子、石菖蒲、萆薢、益智仁、山药、熟地、山萸肉。
生栀子为主治疗胰腺炎有特效
配生大黄、蒲公英、郁金、败酱草、生苡仁、桃仁;痛甚加延胡、赤白芍;胀甚加广木香、枳壳、厚朴;呕加半夏、生姜(禁食者可作点滴灌肠)。
人参、五灵脂同用效佳而无弊
慢性萎缩性胃炎,安胃散,莪术50g、红参45g(党参)、生黄芪、怀山药、蒲公英、枸杞子各90g、鸡内金、炮刺猬皮、生蒲黄、五灵脂、徐长卿各60g、炮山甲、玉蝴蝶、凤凰衣各45g、甘草30g,共研极细末,4克,日三次,饭前服(病理报告有肠上皮化生或不典型增生者亦有显著作用),阴虚加生地、麦冬、白芍,阳虚加炒白术、荜茇、良姜。
甘松醒脾、解郁安神
脾胃病要药,行滞配香附、乌药、砂仁、藿香、莪术,温中配肉桂、干姜。
胸襟拂逆,肝失条达,自觉腹内有气冲逆,胸闷如窒,或妇女经期乳胀,喜太息,无端悲伤流泪者,常用甘松,一般6—12克,
汤剂后下。
黄芪配莪术治慢性胃疾,消癥瘕积聚
妇科,理冲汤,黄芪、党参配三棱、莪术。
黄芪20—30g、莪术6—10g,治疗慢性萎缩性胃炎、消化性溃疡、肝脾肿大及肝或胰癌肿。
黄芪、党参、太子参、莪术15、当归、桃仁、红花、地蟞虫,解毒消癥配参三七、虎杖、蛇舌草、蜈蚣。
茅苍术升清气、除瘕囊
脾胃,燥湿健脾、解郁辟秽。
胃下垂,每以20克泡茶饮,久服无伤阴之弊,助脾散精。
白头翁功效探析
白头翁,味苦性寒,入大肠、肝、胃经。
具有清热、凉血、解毒作用,为治疗热毒血痢之要药。
方书载其能治疗齿痛、血痔,均与其能清泄胃肠邪热攸关。
若齿痛系虚火为患,或痔疮出血已久,症见气不摄血者,此品即不相宜。
以白头翁为主组成的方剂,最著名的当推白头翁汤(白头翁、黄连、黄柏、秦皮),此方用治热毒痢疾,确有奇功,历代延用不衰。
《金匮要略》治“产后下利虚极”,立“白头翁加甘草阿胶汤”,实为治疗阴虚热痢之滥觞。
苦能坚肠,寒可清热,为热痢所必需;但苦味有化燥之嫌;草、胶甘润,能养血润燥,以缓痢下之艰涩,为虚证所当投,但有留邪之弊;苦甘化合,润燥得宜,相须为用,方意美善,对后人启迪良多。
《伤寒论》云:白头翁汤治“热利下重”,治疗热利,其义甚明,而治下重之理,则引起历代医家探索之兴味,此汤列入《伤寒论》“厥阴篇”,寓意良深。
痢之病位虽然在肠道,但与肝火下迫有关,惟使肝火戕敛,郁勃之性得以升达,斯下重方除。
张山雷《本草正义》论白头翁:“向来说者皆谓苦泄导滞,专以下行为天职,且有苦能坚骨、寒能凉骨之语,惟今何廉臣著《实验药物学》,独谓其气质轻清,为升散肠胃郁火之良药。
……味苦又薄,合于经文轻清发散为阳之旨,其主热毒滞下,虽曰苦固能泄,而升举脾胃清气,使不陷下,则里急后重皆除,确是此药之实在真谛。
何翁此论,洵有特别见解。
”此论
清新,耐人寻味。
考白头翁“升散肠胃郁火”之说,唐容川氏亦有阐发,其在《本草问答》中云:“白头翁,无风独摇,有风不动,色白有毛,凡毛皆得风气,又采于秋月,得金木交合之气,故能熄风。
从肺金以达风木之气,使木不侮土是也,故功在升举后重,而止痢疾。
”又谓:“白头翁所以治下痢后重者,升散郁结故也。
”唐、何二贤之论,竞相仿佛,白头翁在苦泄之中寓有升散之意,是其不同于其他苦寒沉降之品之处。
本草中有载其味苦辛者,其“辛”只能从其有升散之功来理解,不少本草学专著还载其能治“瘰疬”,并有“明目”之功,可从其有清肝达郁的作用来理解,若拘于苦寒清热解毒,其义殆不可通。
但此物毕竟以苦泄为主,所以张山雷又说白头翁“但终是苦泄宣通一路,不能竟以升散郁火四字简直言之,与升麻、柴胡作一例看耳”。
根据朱老经验,白头翁不仅可用于急性热痢,亦可用于慢性痢疾及慢性肠炎。
如脾气亏虚,肠间湿热未清,症见下痢缠绵不愈,泻下夹有黄色粘冻,腹中隐痛,倦怠乏力,纳谷不馨,食后脘闷腹胀,舌边有齿印,苔薄腻,脉濡滑,常予太子参、山药、扁豆、茯苓补脾益气;白头翁、白槿花、山楂清肠化滞;白芍、木香、青皮抑木镇痛;桔梗、枳壳调理升降;再随症加减,常服可获根治。
凡肝火下迫,湿热下注之带下,可选用白头翁,取其既能清热燥湿,又有升散郁火之功。
其见症以带下黄白,连绵不断,质稠粘,有腥味,小溲短赤为特征,伴见性急易怒,腰际酸楚,少腹隐痛,妇检多为宫颈炎。
朱老常以白头翁汤去黄连,加苡仁、山药、莲子肉、樗白皮等益脾固带;牡蛎、白芍平肝潜阳,效果较佳。
蒲公英应用琐谈
薄公英遍地皆有,寻常易得,而其功用颇为神奇。
本品味甘苦,性寒,能化热毒,擅疗疔疮、恶肿、结核,又能疗喉痹肿痛,并可利尿通淋,种种治效,难以尽述。
朱老对本品的应用另具手眼,择其数端,简介于后。
(1)清胃定痛
前辈医家对蒲公英能治胃脘作痛早有认识,如清代王洪绪《外科
证治全生集》载:本品“炙脆存性,火酒送服,疗胃脘痛”,其效甚佳,当是实践经验之总结。
从蒲公英之性味分析,其所主之胃痛,当属热痛之类,而王氏之应用,既炙脆存性,又送服以火酒,则其寒性已去,只存其定痛之用了,王氏可谓善用蒲公英者矣!近贤章次公先生治胃溃疡病,具小建中汤证者,恒以此汤加入蒲公英30克,疗效甚高。
这一配伍方法,乍看似属温凉杂凑,不知章先生既重视整体,又针对此病之胃粘膜充血、水肿、溃疡之局部病灶,而拟定辨证与辨病相结合的处方也。
其立法制方之妙,匪夷所思矣。
朱老总结了前人的经验,根据切身的体会,认为:“蒲公英的镇痛作用不仅在于它能清胃,还在于它能消瘀,凡胃脘因瘀热作痛,用其最为相宜。
而胃溃疡之疼痛,配合养胃之品,又可奏养胃消瘀、镇痛医疡之功。
如能选用其根,晒干研末吞服,效尤佳良。
”
一王姓女,37岁,教师。
夙患胃脘痛,此次发作已3日,自觉痛如火灼,嘈杂易饥,口干口苦,大便干结,小溲近黄,前医误予辛香止痛之品,药后疼痛有增无已,苔薄黄,脉弦。
此火热作痛也,当予清胃定痛之剂。
药用:
蒲公英30克,赤芍12克,生甘草5克,清宁丸4克(吞)。
药后大便畅行,脘痛顿挫,善后调治而愈。
(2)消痈散肿
蒲公英为治疗痈疡之佳品,尤擅治乳痈。
乳痈一证,妇女在哺乳期易于罹患,多系情怀不适,胃热熏蒸,乳汁排泄不畅、郁结而成。
由于乳头属肝,乳房属胃,而蒲公英专入肝、胃二经,具有消肿散结之能,故治此证效著。
朱老经验,使用蒲公英治乳痈,宜辅以理气散结之品,可以提高疗效。
常用蒲公英(30—60克),配合陈皮(10—15克)、生甘草(5—10克)为基本方,红肿焮痛加漏芦、天花粉;乳汁排泄不畅加王不留行、白蒺藜;局部硬结较甚加炮甲片、皂角刺。
均以黄酒为引,其效历历可稽。
(3)排脓治痢
痢疾一证,好发于夏秋之交,多因湿热积滞蕴结肠中,阻遏气血之运行,化为脓血下注所致。
故清化湿热、行气导滞之法最为常用。
朱老用蒲公英治湿热痢初起有良效,其义有二:一者本品具清热解毒作用,能清解肠中血分之毒热;二者本品有缓下作用,能解除下痢之后重。
约言之,功擅解毒排脓故也。
凡湿热邪毒交阻,痢下红白如脓,后重不爽者,在清肠治痢方中,加用蒲公英(一般用30克,鲜者其功尤胜,但需用至60克),可以顿挫病势,进而缩短疗程。
王姓男,27岁,工人。
先染时邪,继又恣啖荤腥,遂寒热交作,身痛无汗,下痢红白粘冻,日十余行,腹中疴痛,里急后重,脉浮滑,舌苔薄黄根腻。
病甫二日,当疏肌达邪,清肠解毒兼进。
处方:葛根12克,荆芥、防风各6克,苦桔梗、炒枳壳、生甘草各5克,杭白芍、焦楂肉各15克,蒲公英30克。
二服而热退身和,下痢日仅三四行,仍予原方出入,调理而安。
(4)清肝达郁
蒲公英除有清肝泻火作用外,并能“达肝郁”。
证诸前贤,朱丹溪《本草衍义补遗》指出:本品能“散滞气”,已隐然有达郁之意矣!盖蒲公英花发甚早,得春初少阳之气,所以饶有生发之性,与苦寒沉降之品有间。
清肝兼可达郁,此蒲公英之长也。
朱老进而指出:“凡肝寒而郁者,宜用桂枝;肝热而郁者,宜用蒲公英,临证不可误也。
”各种肝炎患者,症见肝经郁热征象,可随症选加蒲公英。
本品除清肝外,又能利胆,故朱老常用其治疗胆囊炎。
胆囊炎急性发作,以“胆胀”而痛为主症,尽管临床表现不一,究其病机,总缘气滞、郁火、湿痰、瘀血互阻,以致胆失通降也。
恒以化痰行瘀、利胆散结为治疗大法,此所以宜选用蒲公英也。
一苏姓女,39岁,工人。
夙患胆囊炎,一周来,右胁胀痛甚剧,牵及右肩亦痛,午后低热,口干口苦,胸闷嗳气,纳少神疲,间有粘痰上泛,大便干结,恒三四日始行,舌尖红、苔薄黄,脉弦滑。
此痰热夹瘀互阻,胆失通降。
其午后低热,亦痰热久郁伤阴之故。
遂予:蒲公英20克,茵陈、川石斛各15克,决明子、黛蛤散(布包)、丹参各12克,黄郁金、茜草根各10克。
连进5剂,胁痛大减,低热亦退,纳谷渐增,仍予原方调理二十余剂而安。
莱菔子功用三辨
(1)辨莱菔子非冲墙倒壁之品
莱菔子,即萝卜子,为下气、消痰、消食药。
韩懋《韩氏医通》用莱菔子配伍苏子、芥子组方,名三子养亲汤,治老人咳嗽多痰;朱丹溪《丹溪心法》用莱菔子配伍山楂、神曲、半夏、茯苓、陈皮、连翘,名保和丸,治食积,皆为名方。
唯丹溪指出:“莱菔子治痰,有推墙倒壁之功。
”朱老认为未免过甚其辞,不足为训。
盖莱菔为寻常菜蔬,其子虽辛味过于根,只不过下气之功用稍强而已,何得以“推墙倒壁”目之!附会者则以气虚人不可用,良药之功,几为其所泯,不亦冤哉?朱老指出,善识莱菔子者,当推张锡纯氏。
《医学衷中参西录》云其“乃化气之品,非破气之品”,“盖凡理气之药,单服久服,未有不伤气者,而莱菔子炒熟为末,每饭后移时服钱许,借以消食顺气,反不伤气”。
转思《韩氏医通》三子养亲汤亦用三子微炒,一击碎,谓代茶水啜用。
“推墙倒壁”云乎哉!朱老治痰喘,如急、慢性支气管炎、肺炎、百日咳等,常用此味,一方面是依据传统用法,莱菔子善行气,气顺则痰降,咳喘自安;另一方面是据现代药理研究,证明莱菔子含抗菌物质——莱菔素,对肺炎球菌、葡萄球菌、大肠杆菌、链球菌等均有一定抑制作用。
临床用之,颇能应手。
此亦吾师融新旧学理于一炉,以追求疗效的学术思想之一斑。
(2)辨莱菔子生升熟降之不确
前人又谓莱菔子生用性升,炒用性降,朱老认为,此说又确又不确。
生莱菔子味辛较甚,故生擂之水吞服后探吐,可吐风痰、毒物、饮食,此谓之升犹可。
而治肺炎、气管炎、痢疾里急后重、腹胀、食积等,亦屡用生者入汤剂之中而效,岂可谓之升乎?至于何以用生者不用熟者?以莱菔素即含在莱菔子油中,经炒焙之后,其作用即削弱故也。
(3)辨人参与莱菔子并用无妨
又有谓人参补气,莱菔子破气,故服人参不宜同时服食萝卜及莱菔子者。
朱老指出:此庸浅之见,不可从。
人参补气,而补益药何止人参;莱菔子善消,而消伐药又何止此一味!即二者同用,也无非补
消兼施之理,仲景之枳术汤,就以枳实、白术同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即以人参、甘草与厚朴、半夏同用,同一理也。
《本草新编》说得好:“或问萝卜子专解人参,一用萝卜子则人参无益矣,此不知萝卜子而并不知人参者也。
人参得萝卜子,其功更神,盖人参补气,骤服气必难受,得萝卜子以行其气,则气平而易受。
”张锡纯也说服莱菔子“能多进饮食,气分自得其养”。
若用以行气开郁,正需要“参、芪、术诸药佐之”。
可见二者不能同用之说不能成立。
马齿苋清热活血
马齿苋酸寒无毒,以其叶绿、梗赤、花黄、根白、子黑,故又有“五行草”之称。
早在唐宋时期,即用以治疗小儿疳痢(《食疗本草》)、赤痢(《太平圣惠方》),近人用马齿苋预防和治疗细菌性痢疾、肠炎以及小儿单纯性腹泻,疗效颇佳,而其所以有效之故,却少见论述。
朱老认为:马齿苋除擅解毒外,兼具清热活血之长,菌痢、肠炎,属于中医湿热痢的范畴,湿热之邪,聚于肠道,气血壅遏不通,故症见腹痛、里急后重、便下赤白。
马齿苋既能清热解毒,又能凉血活血,且其性滑利,滑则能通,以缓滞下之苦,正与湿热痢病机相契合,故用之往往有效。
反之,脾胃虚寒之泄泻、久痢,用之则其效不佳。
马齿苋之功,并不专在治湿热痢一隅,举凡实热便秘、热淋、血淋(急性肾盂肾炎)、肠痈(急性阑尾炎及腹腔脓肿)、丹毒、疮肿、瘰疬、妇女湿热带下以及消化系恶性肿瘤等疾病,均可用之。
此药内服、外治咸宜,外科之丹毒、疮疡、湿疹、肛周脓肿、急性乳腺炎、暑令疮疖等,用鲜药一握,洗净,捣烂外敷,干则易之(1日约6~8次),可收捷效。
如同时以马齿苋为主药,作汤剂内服,其效更佳。
车某,女,32岁,工人,患右小腿丹毒,局部皮肤焮红、灼热、疼痛,手不可近。
舌红,脉数。
亟宜清热解毒,凉血散血。
处方:马齿苋90克,生地黄25克,丹皮10克,赤芍12克,小蓟、金银花、连翘各15克,生甘草6克。
5剂,1日1剂。
外用马齿苋洗净捣烂,如泥状,敷于患处,用纱布固定,一日五六次换药,一周后即获痊愈。
朱老治疗急性肾盂肾炎,常以马齿苋为主药,伍入石韦、白花蛇舌草、滑石、生地榆、黄柏等;肠痈多用马齿苋伍入红藤、忍冬藤、赤芍、败酱草、制乳香、酒炒大黄、桃仁;急性乳腺炎常用鲜马齿苋与鲜蒲公英相伍,名之“二鲜汤”,其疗效较单用鲜蒲公英为高。
马齿苋入药,用量宜大,一般干者用30—60克,鲜者可用至200克。
此药可作一般菜蔬食用,且春夏季于亭院中极易大量采集,实热便秘患者,常用马齿苋作菜,大便即通畅,并且还可防治痔疮和肛裂之疼痛出血。
生大黄推陈致新、延缓衰老
众所周知,大黄是一味攻下结毒、通利湿热之品,故《本草正义》谓其“迅速善走,直达下焦,深入血分,无坚不破,荡涤积垢,有犁庭扫穴之功”。
因之世人咸目之为峻厉之剂,而不轻用之。
实则大黄不仅能攻病驱邪,而且有“调中化食,安和五脏”(《本经》)之功。
朱老以其亲身之体验,认为大黄确有推陈致新,延缓衰老,降低胆固醇、甘油三酯及利胆消石之功。
朱老过去一度血脂偏高,同时伴有冠心及慢性胆囊炎、胆结石症,由于经常交替服用脾约麻仁丸和青宁丸,保持大便通畅,所以血脂一直正常,冠心病稳定,同时,精力充沛,看不出是耄耋之人,机体衰老现象,似乎有所延缓。
临床以之施治有关患者,确收推陈致新,延缓衰老之功。
兹举其应用大黄之经验数则如下:
(1)利胆消石
朱老治疗急慢性胆囊炎及胆结石症在辨证施治原则下,始终坚持加用大黄,其剂量视症情缓急而酌定轻重,急、实者重用20—40克,缓、虚者则用5—10克,或用青宁丸,每次3—5克,每日1次。
以保持大便通畅为度,有泄化湿热、利胆消石之功。
恒与柴胡、郁金、蒲公英、黄芩等伍用。
孙某,女,42岁,干部。
宿有慢性胆囊炎合并胆石症,经常发作,作则寒战高热,右胁放射至肩背部疼痛,呕吐,汗多。
苔黄腻,质红,脉数。
此湿热蕴于胆经,郁遏不泄之证,亟予清泄利胆之品。
生大黄20克,柴胡、姜半夏各10克,炒黄芩15克,广郁金、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