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屈辱一生让我明白了贫困最恐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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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屈辱的一生,让我明白了贫困最恐怖的是什么
穷人缺什么:表面缺资金,本质缺野心,头脑缺观念,机遇缺了解,骨子缺勇气,改变缺行动,事业缺毅力。

知乎上有一道题,叫:贫困到底有多恐怖?
感觉又是一个非我不能回答的问题。

因为贫困于我而言,不是一个千里之外的形容词,而是我生命的关键字。

像皮肤外的痣,躯体内的瘤。

我承认,我性格、消费方式和试探方式,都因此受困。

好在通过不断自我突围,它造成的束缚,已经愈来愈小。

但之于母亲,她过了大半生的穷日子,紧张屈辱,不得放松。

她看遍白眼,渐而自我轻贱,乃至以后境况渐好,仍逃不脱思维的局限。

我母亲之前说,玲俐(奶名)啊,以后嫁人别东挑西拣,他人不嫌咱们家穷,就好了。

贫困的底层村落
前不久,《长江周刊》为我做过一个专版。

访谈中有一个问题:身世农门对你阻碍最大的是什么?
我说,更深切地了解人世疾苦,和人性善恶。

因为版面关系,答案展不开。

我想说的太多了。

我所诞生的村落,几乎所有家庭,都被贫困这张大网所覆盖。

除屈指可数的几户不愁吃穿,其他的,大多在贫困线上挣扎。

生存资源是土地,谋外行腕是力气。

面朝黄土背朝天,苦累贫病,不得停歇,但境况年年如一。

早在童年时,我就对教科书上鼓吹的“贫困是一种美德”,产生深深的疑心。

因为我明白,贫困不是美德,而是噩梦。

它除让你羞耻、窘迫、短视、不自由,而且会将人性中的阴暗面,一一催生、放大、膨胀,直至不可控。

因此,穷人的犯法概率居高不下。

相较于富人,他们更可能冲动、残暴、仇恨、铤而走险、不计后果。

萧伯纳说:“当最大的危险,即贫困的危险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头脑中时,平安——文明最重要的基石——是不存在的。


有一回闲得无事,回忆了一下村落里的人,发觉参与过犯法的,一双手都数只是来。

而走在犯法边缘的,更没必要说。

但是,不论如何折腾,连年以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乃至是全数),生活质量都没有太多改观。

仍然为钱发愁,仍然不被尊重,而财富、见地与资源的多寡,横向比较起来,和父辈并没什么转变。

一户一般农人家庭的收支
和村里人一样,我父母都是农人,半辈子在土地上谋生。

赤手起家,一穷二白。

到弟弟妹妹诞生,我家全数经济来源是:四亩二分田,三亩地,菜园两个,猪两头。

来算一下一个一般的五口之家,可否利用这些资源活下去。

四亩田,人手少,没钱买肥料,长势不旺,因此收成都很一样,亩产可能三四百斤。

四亩田加在一路,可能一千三四百斤。

种双季稻,双抢时节天天忙到夜深,累成狗,乘2,两千六七百斤。

新谷出来,第一要交公购粮。

公粮。

公粮每亩30斤,即130来斤,满满一担谷,必需无杂质,干燥,饱满。

每一年交粮,父亲都会把最好的那一担,挑到粮库去。

没有一分钱。

购粮。

购粮每亩140多斤,即600多斤。

有部份报酬,100斤17块。

随着物价,有所浮动,但均低于市场价,可能折半。

(因为那个,我打问母亲,母亲打回村,问了一圈村里人,证明是事实,才写上来。


交完公购粮,卖完谷,所余的粮食,年年都不够吃。

青黄不接时期,米缸已空。

如何办?借。

借100斤谷,要30斤的利息。

一样借3担。

第二年收割,还4担。

第三年就得借更多。

涸泽而渔,恶性循环。

以透支资源来填补亏空,必然致使更大的亏空。

于是,在粮食上,我家就有了一个愈来愈重的负荷。

地里种花生、红薯、大豆。

红薯喂猪,花生大豆收成每一年可能700多斤,一部份留来吃,一部份拿来卖。

六七毛一斤,可得两三百块。

猪是最值钱、最容易变现的资产。

但一样不到200斤时就杀了,200斤仍是猪苗,长势正好,一天能长一斤,但到了开学,急需用钱,没有其他方式。

杀!肉一块一斤(80年代),能卖200来块。

以上确实是所有收入了。

理完那个,深觉底层农人的生存,真是一个奇迹。

咱们家五口人,衣食住行,尽管一再紧缩,享乐性的东西,想都别想。

(我参加工作前,家里都没有电视机,不是怕干扰,纯因穷。

)但不论如何精减开支,医疗、学费,和村里的红白事送礼,却是逃不开的费用。

犹记得每一年开学前,家里的大人和小孩,都陷入浓浓的焦虑。

那时学费高,小学的学费就要140块左右。

我妈说,确实是把家里的余谷卖光了,也凑不齐你们的学费。

最后的举措往往是卖几担谷,借一部份高利贷,才勉强凑齐,送咱们上学。

粮食有利息,钱也有利息——高利贷5分利,100块钱,每一个月要还5块,一年,就得还60。

以我家那时的经济能力,还利息都难,还本金,那么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如此,利滚利,息滚息,家里欠债愈来愈多。

我父母像两头负轭老牛,终年不松套。

忙完田里忙地里,忙完地里忙家里,到了夜里,又忙着筹划家务。

但不管如何辛苦,仍是愈来愈穷。

紧急用钱时,四处借债,考虑到我家家境,无人情愿伸手。

我说无人,真的毫不夸张。

很多时候,父亲早上出门去借钱,到了夜深回来,一分钱没借到。

谷子、花生和大豆都难卖,大伙儿都是种田人,没谁要那个。

吃商品粮的人,究竟是太少了。

有时候,父亲大清早挑着一担豆子出去,到了镇上,赔尽笑脸,没人要,夜深又挑回来。

心灰意冷,满目无光。

而且,生活可不能因为穷人的困窘,而心生悲悯,对你另眼相待。

有一回,父亲被拖沓机辗过,他劫后余生,活了过来,醒来后,说:“我想过,若是我残了,也可不能拖累你们,就一口喝乐果(农药)死掉,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大病未愈,去弄副业。

一个人,带着一个铝罐,和一床被子,呆在原始丛林里,砍木,烘烤,背到大山那里,卖了钱后再原路折回。

路远,一天只够一趟。

山路崎岖险峻,他时跪时立,膝盖磨得血肉模糊。

晚上睡在黑洞洞的树林里,没有帐蓬,没有防护,野兽与夜风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一回他看到几颗树,以为是桂皮,剥了一蛇皮袋,兴致勃勃地带回来,说能够拿来卖。

没想到什么也不是。

村里类似我家状况的家庭,尽管不多,但也很多。

在80年代,南下打工的热潮尚未兴起,大伙儿没有其他来钱的途径,只有更尽力地刨作。

土坷垃敲得更细,耘禾耘得更勤,水放得更足,农家肥挑得更多。

或许有人说,能够做小生意啊!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天真!若是有那个本钱,早已境况好转。

但没有。

我在整个小学时期,没看到咱们家有过闲余的一块钱。

往往要买一包盐,都得好好衡量。

就如此,穷人因为制度不完善、资源欠缺、人际低效、希望微渺,困在西西弗斯式的苦役中,日日如斯,年年如斯,周而复始。

而贫困所带来的危害,远不止生活的不便,物质的缺乏,更恐怖的,是对精神的慢慢摧毁。

贫困后遗症
1,没有尊严,于是看轻底线
每一年年关快要,都是劫难。

因为要债人从腊月开始,就坐满屋子,比狠似地,逼着咱们还钱。

这些债务都不多,赊肉的十几块(一样两个月吃一次),看病赊药的几十块,春耕时赊了两袋化肥,犁田时赊了两天牛,去年开学时没学费,借了他人三十块......各类债主凶神恶煞地站着,强逼、要挟、骂骂咧咧。

除夕晚上十点,还有人杵在我家,翻来覆去地逼债。

“今天不还钱,你们那个年就别过了!”
“再过一个月吧,开年就还!”
可是,开了年,咱们姐弟又要报名,学费尚未着落。

怎么还?如何办?年关一至无宁日,愁云惨淡,无计可施。

“一个月,一个月,我都来过几回了,次次如此说。

就十几块钱,哪里省一下不就出来了,还要我催几回?咱们家也要过年的,没钱怎么过年?”
“明年必然还,一有钱第一个还你。


如是再三,父亲赔着笑,好话说尽。

直到转钟将临,看咱们家徒四壁,小孩没新衣,盘里没油水,过年肉都没有,实在什么也掏不出,债主才会不甘地离去。

但是也有例外的时候。

有一年,咱们家遇见一个顽强的债主,除夕都没走,留在咱们家,睡觉,大年初一醒来,继续讨要。

我父亲毫无方法。

那时候,表叔的妹妹从外地回来,带了一个听说很有钱的男友,于是,远近去看望。

表叔在家里请用饭,几大桌。

咱们家人都去了,债主寸步不离地缠着父亲。

在大年初一的中午,也没因为礼数而止步,跟到表叔家。

咱们深以为耻,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都觉突兀为难。

最后,表叔感觉不妥,借了咱们家二十块,还了他,才走了。

我父亲年轻时生得美,争强好胜,才艺也多。

无奈爷爷的成份,家底的贫薄,他不能不一再垂头,去求,去借,去告饶,去下跪,去承担他年轻时所不肯意承担的一切。

但愈是如此,愈是不被尊重。

他感到四面皆墙,八方寒意,生存空间越发逼仄,渐渐自我轻贱,形成一种新的生活哲学:有钱,就有一切。

这固然没大错,但他还反过来悟了一下:为了钱,能够悍然不顾。

世界不把我当人看,那么,我也可不能把自己当人看。

人存于世,除自我壮大、意志坚决者,多会从他人态度反馈中,重建自我的价值。

被尊重,于是自我尊重;被鄙夷,不免自我疑心;被踩踏,自觉低人一等;被世界拒绝,那么可能不择手腕。

他看到妖冶的年轻女孩,出手阔绰,有房有车,非常羡慕。

我提示他:“那么年轻,又没本领,还戏戏浪浪地,这钱确信是不干净的。


我父亲说:“那也是本领。


贫困是一种悄无声息的剥削。

它从你的尊严开始,剥夺自信、剥夺良心、剥夺希望,变成一个自轻自贱的人。

而自轻自贱者,不是绿色食物,并非纯天然无公害。

他会因为改善生活的迫切,底线一再下滑,动用非理性、非正常乃至非法手腕,去知足自己。

因此,咱们临近的许多女孩,初中未毕业,就出外打工,用躯体挣钱;而男孩们,有专门大一部份,在城市的某个夹缝里,用暴力谋生。

2,自觉低微,于是不敢追求
上初中的时候,我离开家,我镇中学住宿。

周五下学,周日返校。

返校时便会炒一瓶菜,家境好的同窗,可能会带些干鱼、肉片炒笋、肉片炒酸菜什么的。

我也带酸菜,干的,没啥油,灌满一大瓶,作五天的下饭菜。

有一回酸菜也没有,就带了一小瓶霉豆腐。

家里没钱,因此辣椒粉也没有,确实是将豆腐块加了盐巴,在热锅里滚了滚。

那时学生住的是集体大通铺,被子挤着捱着,席地而摊,起床后就卷起。

箱子在走廊里。

走廊两面皆墙,光线不行,看东西不能细辨。

我用饭票(用米换的)打了饭,打开箱子,就着霉豆腐用饭。

有几个女生通过,在黯仄仄的光线中,看见我正在吃一碗白森森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揶谕说:“周冲,你吃白饭啊?”
我说:“不是啊,有菜。


她们以为我因为难,而强词夺理,走远了些,簇在一路,低低地说些什么,目光时不时向我瞟来。

再以后,我用了两毛钱,打了一碗菜汤。

汤喝完了,菜叶子一片一片挑出来,放在瓶子里。

不吃。

每次用饭时,都挑出来,摆在饭上,让他人明白:我也有菜吃。

上初二时,我的成绩已是全校第一。

但家境一如既往地差。

有一回穿着一条藏青的裤子,屁股后缝着两块特大的补丁。

我已经有了爱漂亮之心,不想穿,但不穿又能如何?只是成天坐着,除必要的上茅厕,几乎不动弹。

早操不能不去,成了一种煎熬,感觉后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的屁股。

后来来了月经,奔涌不已。

买了一卷卫生纸,一下就透。

有同窗说:“有一种东西叫卫生巾,可不能印。


我第一反映确实是:“贵吗?”
她说可能两三块钱。

我说:“这么贵。

是不是用一片,就不用再换的?”
她说:“要换,只是比卫生纸长一点时刻。


固然没有买。

任由红潮汹涌,将裤子、凳子和被子,染得一片血红。

大太阳的上午,体育课,站在两排男生前方,那种虚脱和羞耻,此刻想起,都感觉周身不适。

诸如各类,反复在年少时发生。

不一一列举。

总而言之,早在童年时,因为贫困,因为耻辱,已觉处处低人一等。

哪怕我无数次站在领奖台上,也难以从骨子里袪除。

它让你在面对所爱、遭遇选择时,行动上优柔寡断,乃至逃避美好、自由和爱,自觉不配,自觉暗淡粗鄙,从而舍弃主动权,被动地让命运牵着鼻子走。

比如,那时候,我暗恋一个男生,但不管如何,都无法生出勇气,站在他眼前,说,我喜爱你好久了。

我乃至感觉,我对他的喜爱,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哪怕毫无欲望。

穷人的自卑源于被否定过量,从而自我贬抑,产生自感汗颜、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之临床反映。

哪怕是自己的头发丝,你也感觉毛刺刺的丢人现眼。

放在大人身上,其病症加倍明显。

咱们村落的许多大人,这一生都没有做过生意。

哪怕到了后来,小孩长大工作,他们手上有了余钱。

穷人比富人更保守,更恐惧,更不肯意改变。

就像奴隶比奴隶主更保守一样。

物质上的窘迫,使他们经受不起冒险。

这种自卑与恐惧,使农人丧失做人的底气,走向两个极端。

要么舍弃自我,悉听尊便,完满是一副怂态——“我是虫豸,还不行么?”不管对事,仍是对人。

他们因沮丧、焦虑、失望,畏缩成人格的侏儒,再也不挣扎,再也不自我保护。

要么靠吃醋打底,满怀怨恨,撑起一身不屑的傲气,色厉内荏——“老子祖上先前也阔过……”刻薄、锋利、满怀怨恨。

这显然是一种自卑情绪的反弹。

因为不抱希望,因此破罐破摔,不计后果,占个口头廉价。

一体两面,不论哪一种,都是不自信。

而这种不自信,会使他们拒绝理性,耽溺于情绪,从自我否定开始,以自我埋没告终,走不出自我封锁的盲区。

3,紧张易怒,于是暴力丛生
我父母的争吵与厮打,在我记事之前,就开始了。

导火索都是小情形,一言不和,母亲会用最剜人的、最狠毒的、最粗鄙的话,来招呼对方。

而我父亲就会动手。

多少次了,我耳边转动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咒骂,眼前转动着父亲歇斯底里的殴打。

情形的终结,往往以母亲的沉默而告终——我的母亲,在泥地上挣扎着,翻腾着,头发凌乱,脸扭曲变形,痛楚得哭都哭不出来。

暴风雨事后,有一阵短暂的宁静。

但不出两天,仍然如故。

争吵愈发猛烈,暴力愈发凶猛。

年年如是。

有一个晚上,我专门惊讶地对他们说:“你们明白吗?你们今天竟然没吵架!”
他们那时心绪平和,也觉悲伤。

我父亲说,“唉,日子太难了!”
大伙儿都太紧张了,忍耐力与宽容,都降到了最低,稍有不顺,就会向身旁人宣泄。

母亲善用三寸不烂之舌,父亲善使一双风火流星锤。

你来我往,在损害亲人的进程中,平稳自己受到的屈辱和不公。

甘地说:贫困是最糟糕的暴力。

固然,他所说的,不单单是日常暴力,还有种族、民众、信仰之间的暴力。

而之于我而言,我所切躯体会到的,确实是在极端的贫困里,人的情绪就像活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它让人无法温和,无法淳朴,无法从容和理智。

更多的,它会带来对至亲的要挟,对他人躯体和尊严野蛮粗鲁的侵犯。

在那个贫困的村落,暴力成为日常表达方式之一。

谁家妻子和小孩被打了,引不起大伙儿的注意。

它是如此平常,平常到咱们都以为合情合理。

于是,一个个妇女喝农药自杀,她们生前挣扎的时候,没有人给予她们救助。

包括她们自己,也完全想不到被老公痛打事后,能够报警,来保护自己的权利。

村里流行的观念是,家丑不外扬。

于是一个个忍着,直到抑郁得自我戕害。

贫困让人焦虑,焦虑让人暴戾,暴戾让人失望,失望让人丧失判定。

4,轻忽教育、法治、医疗,心态急功近利
和我一路长大的小伙伴,多数在初中时,就终止了学业。

停学以后,即是荒荒莽莽的自由。

但是,自由对沮丧的加深,并非亚于它的舒缓作用。

当一个人没有目标和相关预备时,自由会让他无所适从,会让他恐惧、急于逃避。

或带来不受监督、免于责任的幻觉,能够不计后果,为所欲为。

许多女生十几岁就做了母亲,男生处处游荡,不明白在做些什么,直到今天,仍然在游荡。

我父亲尽管专制粗鲁,但他有一点专门让我感激,他一直重申,你们必需要读出头,读不出头,就跟XX(村里的一个女疯子)差不多,被人嫌得跟坨屎一样。

尽管目标很功利,但关于一个底层屌丝而言,这是唯一的有效前途。

咱们不敢放松,更不敢轻易说,我不读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但因为短视,贫困的农村人往往在小孩提出不念书的试探性要求后,大多可不能强行阻止,他们的态度是:顺其自然,只要勤快,到哪儿都有饭吃。

因为他们的人一辈子确实是如此。

但二十年后,那些停学的女孩们,多数都在从事最低微、最轻贱、薪水最低的工作,寒不择衣地嫁人,回到村落,生小孩,发胖,再也不工作,除打麻将,确实是带带小孩,婚姻理所固然显现问题,大吵大闹,和父辈一模一样,在几十年前的天色,和几十年前的生活模式中,一天天度日。

因为没钱,因此,大伙儿也可不能重视医疗,有病能拖就拖。

而这形成适应,有了钱后,也是如此。

非取得了要命的时候,才赶到医院。

可是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也不过重视法治。

显现什么问题,多是我叫上我的兄弟,去揍你一顿。

你叫上你的兄弟,又打回来。

而到了权益真正受损时,几乎没有人会想到去打官司。

大伙儿感觉,打官司是一件丢脸、麻烦的事。

宅基地被占,山林被砍,田地被强卖,都是用打的方式,来宣泄怒气。

生活的希望在哪儿呢?几乎所有赤贫者,都酷爱彩票。

他们热衷于赶很远的车,去一个地址摸几块钱的奖。

因为,彩票带来的突然暴富,是他唯一能够改变生活的捷径。

但彩票只是一个商业幻觉。

那么连年了,没有任何奖金安慰过他们。

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物资稀少,观念掉队,贫困变成一道森森的围墙,将穷人牢牢圈在其中。

5,智商降低,判定缺乏明智
我从不在饥饿、悲伤、焦虑、抑郁的时候,作大的人一辈子决策。

因为在这些时候,人的智商下降N个档次,所做的选择,大多受控于情绪,无法全面而理性。

而长期处于贫困状态,也会让人变傻。

人穷志必短。

当你无法支付明天的食物时,你是无法厘清是非善恶的。

身无分文会损耗和阻碍你的试探。

它限制你能做的事,让你的生存陷入妥协,在最大体的商品和效劳中纠结不已。

穷人有一个一起思维特质,即注意力被生存过度占据,引发认知和判定力的全面下降。

因此越穷的人,可能会越穷下去。

6,仇恨入心,失意者暴政
霍弗在《狂热分子》一书中,反复提到,最容易被煽动、最热衷参与群众运动的,确实是失意者。

因为底层屌丝上升通道狭小,只有通过大型社会变革,才能实现社会阶级的从头洗牌,在社会急剧变更中取得出头的机遇。

还因为对自己的轻视,对改变的迫切,对价值感的追求,他会弃绝自我,热情依附于一个群体。

从中获取自信、希望和力量。

为了给自己生命找支撑,他会非常忠诚,捍卫依附的伟业。

他也随时预备献生,以向他人证明,这的确是自己重要的使命。

贫困容易滋长仇恨,仇恨产生凶猛激情。

在巴勒斯坦和卡塔尔,哈马斯组织利用民众的贫困无知,煽动情绪,制造自杀式爆炸事件。

若是有一天巴勒斯坦能摆脱贫困,变得富裕文明,就会明白。

但只要他们仍然为生存挣扎,哈巴斯就不完全消失。

若是你情愿死嗑,就会发觉古往今来,各类恐怖活动,究根结底,本源都是贫困。

放在中国乡村,仇富者们一样触目皆是,从“打土豪,分土地”,到“炫富者去死”,一直都没有停止对富人的微词。

穷人除仇恨富人,也仇恨穷人。

在咱们村落里,穷人与穷人的关系,往往一触即发。

倘假设你的黄豆卖了8毛一斤,我只卖了7毛,我就会产生深刻的恨意。

不是恨购买者,而是恨另一个比我赚得更多的穷人。

穷凶。

极恶。

不是没有道理的。

7,精神短视,心智不自由
2006年,妹妹上大学,有了一个留学新加坡的机遇。

咱们家一因为确实没钱,二来因连年的保守习性,感觉稳妥才好,别折腾,在国外学习与在国内,也没什么区别。

就如此舍弃了。

现在想来,怎么都感觉可惜。

我假想过,若是妹妹生活在一个富有有小康之家,她今日,或许确实是另一番景象。

贫困是最大的人材浪费。

穷人通常缺少信息来源,精神短视,因此会恐惧未知,拒绝大改变,杯弓蛇影,继而做犯错误选择。

无数人的潜能被贫困浪费掉了。

比如,我有一个小伙伴,他早在小学时,就有一种绘画的天赋。

他能一笔,就勾完整个人物,有鼻子有眼睛,惟妙惟肖,灵气四溢。

我此刻的某些小技术,都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可是,他母亲对此毫不在意,她以为,画得再好不能当饭吃,赶紧去挑粪。

初二没上完,他就停学了。

随着一帮小混混,处处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或许也褴用药物吧,我不明白,只是再没有听说过他的传奇。

他就那么寂寂地,湮没在黄沙般的贫困大军里,找都找不着。

活在村落里的人,轻忽教育,信息来源少,文明掉队,晚一辈的人,若是不念书,只能同意长辈的价值观。

盯着眼前利益,关注吃喝玩乐、家长里短,一代代重复下去,自我愚化,愈来愈蠢。

偶然也有救济。

但不论救济来自政府,仍是来自亲友,我发觉一个怪现象,一旦取得资金,他们所采取的,都不是为以后投资,而是知足于当前的需求:比如,大吃一顿,买几件新衣裳,还一部份债。

因此,救济有与没有,穷人的日子仍然如故。

反而会助长穷人的依托心理。

当他们再次没钱,会当面锣,反面鼓,暗示或明晃晃地伸手要钱。

救急不救穷,是何等残酷的道理。

8,无法改变,于是自我麻醉
苦役永无止境,但穷人要活下去呀,如何办?
他们同意了宿命论,和知足常乐的人一辈子哲学,劝慰自己安贫乐道,安于现状,少胡思乱想。

中国从儒家经典,到诗词歌赋,提到乡村,都成心无心地美化。

美化他们的贫困,美化他们的愚蠢,美化他们的自我封锁,造成安于贫困,是一种操守的假象。

于是自我麻醉,忘却自己的无能。

而随之而来的,是行为上的懒惰。

但又有什么关系?贫困很高贵,贫困说明我品行好,什么缘故要改变呢?美滋滋地懒着吧。

在一些偏远山区,一些人的贫困程度令人惊讶,但他们习以为常,什么缘故?因为他们麻木了。

或许,在年少的时候,每一个穷人都怀揣志向,可是生活反复打压,渐渐感到无计可施,终于跪下来,呆在原地,通过自我麻醉,忘却希望,听其自然,成为行尸走肉,生活想如何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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