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毁之辨(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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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毁之辨
2004年8月渭河流洪灾触目惊心。
暴虐的洪水使20万人被迫撤离家园,农田、村庄被淹,直接经济损失达82、.9亿元。
时光仿佛回到40多年前,当初围绕修建这个黄河上第一座大型水利枢纽工程所产生的置疑、争议、分纠又开始蔓延,各方争论,观点对峙,专家则形成不同阵营,三门峡大坝似乎命悬一线,存毁成争论焦点。
历史彷佛一个蹩脚的导演,又将半个世纪前的一幕重演。
关于这一大型工程的论证、拍板、上马、失误、增改建,以及不断调整任务、运行方式的历史与决策逻辑,也因此次争论徐徐展现在世人面前。
尘封的历史中,人们记住了两个水利专家的名字,黄万里和温善章。
在当时众多的专家屈从于政治的威压时,这两个科学家表现出来了杰出知识分子少有的良心。
40多年前,刚到水利部实习的年轻学生温善章极力反对修建三门峡大坝,他说,这将淹没的关中平原是中华文明的精华所在,代价惨重呵。
当时仅黄万里教授倾情支持,黄万里说,一定要修三门峡水库,将来要闯祸的,历史将要证明我的观点。
黄河下游的洪水他年必将在上游出现。
想不到竟一语成谶。
陕西从三门峡大坝上马,就一再劝谏,反对与力争的声音就从没有停止。
持续的论争与利益的博弈延续半个世纪之久。
尤其去年小水酿成的特大洪灾,又将这新一轮论争推向高潮。
在今年全国两会上,全国政协常委、陕西省政协原主席安启元领衔向全国政协提交了第一份提案,建议三门峡水库立即停止蓄水发电,以彻底解决渭河水患。
郑粉莉、马百党、周惠芝和刘华国等4位陕西代表团的代表也重点提交了《关于请求国家采取综合治理措施解决陕西三门峡库区防洪问题的议案》。
陕西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认为,小浪底水库的建成和投入使用,使三门峡水库得到彻底“解放”,原有的防凌、防洪等任务可由小浪底水库承担。
三门峡水库只有通过第三次改建,并全年敞泄运用,才有可能使潼关高程降下来,也才有可能进一步改善渭河下游淤积状况。
而与之针锋相对的则是河南的32名全国人大代表也联合提交了一份议案———《合理利用三门峡水库》。
议案说,将2003年渭河下游支流洪灾定性为三门峡水库造成的观点非常错误。
三门峡水库建成初期,对潼关高程有过一定的影响,但是经过两次改建和蓄清排浑运用以来,最高运行水位不断降低,现已对潼关高程不构成影响,而2003年渭河下游支流洪灾有其自身的根本原因,不能归罪于三门峡水库。
议案说,三门峡水利枢纽是治黄工程体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担负着黄河下游防洪、防凌的重任,保护着冀、豫、鲁、皖、苏5省25万平方公里范围内1.7亿人口的生命财产安全。
该枢纽运营44年来,已经形成了独特的生态系统和自然环境,如果简单地让三门峡水库停止蓄水或者大幅度地降低运用水位,势必打破现有的生态平衡,造成无法估量的重大生态灾难,还将引发一系列事关全局的经济与社会问题
陕西与河南关于三门峡水库存废之争在两会上再成焦点。
争论的核心其实都是潼关高程,也就是说,“陕西洪灾是不是潼关高程淤高所致,而三门峡大坝是不是潼关高程淤高的主要因素”构成了争论的核心。
事实上,作为黄河上的第一座大型水利工程,三门峡大坝从建成起就伴随着质疑和争议,其波及范围之广,已远远超出了技术层面。
而在这些质疑和争议的背后,则是地方与地方、局部与全局、眼前与长远的利益冲突。
不同的利益诉求,不仅使事实真相真假难辨,也使三门峡大坝的出路变得格外扑朔迷离。
专家这次显得格外慎审。
三门峡大坝的存废短期内不会有结果,它涉及地方与地方,地方与全局,长远与眼前等多种复杂的辨证关系。
但滔滔的洪水犹如巨钟之鸣,时常想在耳畔。
它提出的是生态环境保护问题,更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问题。
《渭河流域近期重点治理规划》已通过水利部组织的专家审查,规划到2010年前安排投资205亿元,这关键一步的迈出,为渭河治理带来美好前景。
“给不同意见以国民待遇。
“
坚持以人为本,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小水酿就大灾的渭河时时给人以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