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风景的平面与深度——评叶丽隽的《星夜的教育》

曲同工 之妙 呢？
出 人 意 料 的 奇 思 妙 想 让 自然 风 景 得 到 了深 化 的 表 现 ，有 的 时 候 拥 有 了 一 种 象 征 性 。 “ 我用 当 五 百 二 十 倍 的天 文 望 远 镜 搜 索夜
当成 纯粹 的 自 山水 诗 ，也 的结 合 ，则 一点 问题也 没有 了。 以此而论 ，组诗 中 自我抒
情与 自然 山水统 一于 宇宙 空 间意识
的。 《 夜 的 教 育》 里人 间 一 个 星 人 、天上 一颗 星 的说 法 ，来 自于 民 间传 说 ，体 现 了一种 天人 合 一的 思
了人 的对象 甚至是 人 的本体 。 诗人 的 自然观 也许 无从 知道 ，然而 可 以
肯定 的是 自然 风景 描写 成 为 了抒情
主体 的重要基 础。 只不 过平 面地 展
现 自然 山水 ，则少 有诗 情 画意 。组 诗好 在抒 情 的时候 往往 有着 可人 的
奇 思妙想 。
服 ，都 叫 裂 帛” （ 苦 夏》 特 别 《 ） 是 最 后 的 一句 “ 帛” 裂 ，也 许 分裂 的 思 想 与破 碎 的 情 感 就 得 不 到 真 切地 表达 。 “ 挽 着他 的胳膊 ， 我 安慰 他／ 看 ， 多好 的月 光啊／ 你 走在 月光 里 的我 们／ 就 是 生 活在 又静 也 又 深 的水 底 下 ” （丽 江 夜 鱼》 。 《 ） 所 有 的诗 情 都 来 自于 此 处 ， 因 为 前 面 只是 一 种 故 事 的讲 叙 与 情 景 的展 现 而 已， 少 有 深 意 。 就 如 郑 板 桥 那 首 关 于 雪 花 的诗 ： “ 片 一 两 片三 四片 ，五 片六 片七八 片 ， 九 片 十 片 十 一 片 ， 飞 入 芦 花 皆不
人 间男 与女 相 对 ，就 表 现 了地 上 人 与 人 要 相 亲相 爱 的 观 念 ， 就 可 以见 出诗 人 的 艺 术 用 心 。 同样 ，
江 里划船打 渔 的情 景 ，江 中渔船 与 两 岸的风 景 ，以及 人 与人之 间 的对 话 ，不仅让 他们 神情 毕现 ， 自然 景
日偏食 ，都 与天上 的星 星有关 。 诗 人通过 自 己的 两只 眼对 于 自
有 任 何 的诗 意 ，只 是 民 间传 说 里
“ 上 一 颗 星 、 人 间 一 个 人 ” 而 天 已。 人 间 的 人 与 天 上 的 星 相 对 、
然 山水 有精到 的描 写。 第 一首描 写 抒情 主人公 与 自己的男 友在夜 色 瓯
的建 立 ，与 中国古代 自然 山水 诗有
诸 多相 通之 处。 组诗 四首 ，都 统 一
于 对 于天 的 观 察 与 对 于 自我 的 表 达 。 山水诗 不可 能是纯 客观 的， 自
然 因为 人的 生存才 闪耀 出奇异 的光 华 。组诗 之所 以能 够统 一起 来 ，就 在 于 第 一 首 的 望 天 、第 二 首 的 观 象 、第 三首 想象 的天 空和 第 四首 的
见 ” 如果 没 有 这 最 后 一行 ，前 面 。
是可有 可无 的 ， 因为 它可 以 引起 我
们 的想 象 与思考 ，深 厚 的 中华文 化 传 统 以典 故 的方 式 存 在 于 现 代 诗 中 ，于诗 的深度 与厚度 有大 益也 。 自然 山水 诗 的 写作 有 许 多讲
究 ， 想 当然 地 写 一 点 风 景 不 可 能
一 一
今 天 的现 实不得 不让 我们 反 思人 类
上 与人 间存 在 的种种 情致 ，得 到 了 充实 的表达 。次 首 以抒情 主人 公 的 夜观天 象为 角度 ， 以想象 的方 式 呈
爱 上 一 家 淘 宝小 店 ， 它 所 有 的 衣
的行 为。典 故对 于现 代诗 而 言并 不
现 了高 山 、 大 海 、 森 林 与 沙 漠 之 景 ，是 对 自然风 景 的独到 描写 。诗 人 时时没有 忘记 眼前 或记 忆 中的 自 然 山水 ， 诗 人 在 自然 山 水 里 来 写 人 ，将 人放 到特定 的 自然 山水 中加 以表现 ， 因此 自然 山水 就这 样 成为
成 为 真 正 的 自然 山水 诗 。 自然 山 水诗 要 有 自己的独到 性与深 度 ， 除 了对 自然 世 界 的仔 细 观 察 与 自 主 发 现 之 外 ， 还 要 有 自我 的 人 生 体 验 与 审 美 感 受 。 那 个 与 男 友 一
全 是 数 字 ，则 无 任 何 诗 情 画 意 可 言 了。 可 见 ， 组诗 与 郑 诗 还 有 异
学教 育
古代 中国的 自然 山水 诗有 多种 多样 的 写法 ，对 风景 的 直接描 写 与
自 抒情 的统 一是最 为诗 人 重视 的 我
一
自然 风景 的平 面与深 度
评 叶丽隽 的 《 星夜 的教 育》
圄 邵建 军
种 。 如 果把 组 诗 《 星夜 的教 育》
点 牵强 ，如果将 其 当作 自然 山水
观 的立体也 呈现 出来 ，于是包 括 天
如果 在 《 夏》 中没 有 最 后几 行 ： 苦 “ 的 中心 分 散 在 各 个 地 方／ 自 我 对
己的理 解 ．我 已放 弃 。 这 个 夏 天／
想 ；第 三首 （ 夏》 里的 “ 蕉” （ 苦 芭 ， 则让 我想 起 日本徘 圣松 尾 芭蕉 以及 他 的绝句 。同时 “ 帛”其 实也是 裂 个 中 国古典 诗 词 中常 用 的古 词 ； 笫 四首 《 偏 食》 中 “ 为永 久的 日 成 大 自然” 虽 然没 有标 明 出处 ，也 是 个 重要 的典 故 ， 自有 其深 意。 更 值得 关注 的是 《 夏》 《 苦 、 日偏 食 》 等诗 的标 题 ，也许 自有 其深 刻 的象 征意 义。 因为 如果 离开这 些标 题 的 话 ，对其 思想 内容 的理 解 ，也许 无 从准 确 与到位 。天 与人 的合 一 ， 自 然 与人 的 统 一 。 自古 而 然 ；然 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