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作品 鲁迅《两地书》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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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刚与柔

——《两地书》读有感

行走在古城绍兴,你会惊讶于鲁迅先生在这座小城留下的痕迹。鲁迅故里自然不用说,几百米的主道上游客不绝;附近的咸亨酒店;极力还原鲁迅笔下小城的景区鲁镇;还有那树人小学、鲁迅中学、豫才中学等等,都深受其影响而为人熟知。

虽然鲁迅先生并不喜欢这座城。家道中落让他看清当地人的嘴脸,“从那时起,我就恨这个社会了”但他也在背井离乡时怀念着家乡,他向家中弟兄这样写道:“斜阳将坠之时,暝色逼人,四顾满目非故乡之人,细聆满耳皆异乡之语,一念及家乡万里,老亲弱弟,。。。。。。真觉柔肠欲断,涕不可遏。”“性相近,习相远。”可谓精辟道出世间人生轨迹千差万别的原由。于我而言,更看重童年生活环境对一个人一生的影响。

生于官僚家庭的鲁迅自小生活优渥,教育方面甚是。“鲁迅家中有两只大书箱,从《十三经注疏》和《四史》,到《王阳明全集》和章学诚的《文史通义》。。。。。。甚至《三国演义》和《封神榜》那样的小说,也挤挤地堆在其中。”不但如此,他还可以从众多亲戚本家中借到形形色色的书籍。

其父亲周介孚虽脾气暴躁,但对鲁迅读书这事相当开通,并鼓励他先读历史,选小孩子感兴趣的书开始看。至于被后人称奇的杂文,鲁迅幼时便有涉及。他从很小开始看杂书,从“画着奇形怪状的神话人物的《山海经》(阿长和山海经),到《封神演义》和《西游记》之类的神话传说,凡是他觉得有趣的是,都千方百计搜来读。”1不仅如此,他还抄杂书。

此后不久,周家家道中落,周边人的冷漠与刻薄,把他从书中丰富有趣的书中强行拽出,进入《蜀碧》、《立斋闲录》这类触目惊心的野史上来。这些都“大大强化了现实中炎凉人情对他的尖锐刺激,向他那股强烈的内心仇恨,注入了深长的活力”1。他也明白了人世的病态和卑劣非是国人通病,非绍兴独有。

不得不说这些或无忧或痛心的遭遇,都为他日后的锋芒的文笔奠定了基础。

他在《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中谈到中国的国民性时有过一个重要的概括“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的戏剧的看客”,他在《记念刘和珍君》中坦露“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在《华盖集·杂感》中感慨“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他一生以笔代戈,一针见血地揭示着社会的黑暗与丑陋。

但有这样一种魔力,让再刚硬坚毅的人也有温情柔肠的一面,便是爱情。难怪有人这样形容爱情:好像突然有了铠甲,突然有了软肋。

而鲁迅,印象里“短小瘦削,有着长方脸,蓬松的头发和浓黑的须眉占了一脸的小半,只见两眼在黑气里发光”的刚毅男子,在四十多岁时,在爱情面前,也能有如此柔软的心,来写下“我对于名誉、地位,什么都不要,只要枭蛇鬼怪够了”1的深情告白。

1925年3月11日,学生许广平的一封信开启了两人的爱情历程。许广平是女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一个,她对社会运动和政治运动都满怀热情。她在信中以小学生自居,请教当时的教育状况和社会问题。

同年夏天,两人相爱了。

但在《两地书》第一集快结束时,也就是六、七月份,鲁迅刻意抽去了一部分关键信件,只用“其间当缺往来信札数封”之类文字一笔带过。具体过程我们自然不得而知,但可以推测那些恰是两人情到浓处地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互吐心事的信件。在之后的最后一封中,鲁迅写到:“天只管下雨,绣花衫不知如何?放晴的时候,赶紧晒一晒,前切万切。”1(两地书三五)可见两人已非简单师生关系了。

然而最巧妙的是两人在通信中悄然变化的称呼和署名。

最开始的自然是许广平满含敬意的称呼:鲁迅先生,署名是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而鲁迅则称其广平兄,落款鲁迅。至于“兄”字,他的解释是他的一种制定,指“旧日或近来所识的朋友,旧同学而至今还在来往的,直接听讲的学生”1(《两地书》四)几天后许用“鲁迅学生吾师左右”称呼,署名“你的学生许广平上”,用“你的、我的”有意无意间将两人的关系拉近。

一个月后,署名又有了新变化,“(鲁迅先生所承认之名)小鬼许广平”。括号里的话像是少女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心,但鲁迅显然也不能不承认。之后许便一直以小鬼自称了。而鲁迅也相当接受,在之后的信中如此称呼:“小鬼不要变成狂人,也不要发脾气了”。1(两地书二九)

相比之下,鲁迅则显得颇为稳重,毕竟是大学讲师,已婚又年过四十。他始终如一地称广平兄,落款鲁迅。但到了6月2日,往来书信的第二十六封中,鲁迅只留了“迅”。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其内涵不言而喻。

到了第二集,1926.9—1927.1期间——两人真正是两地书了——的书信中,许广平首封便是“MY DEAR TEACHER”,自称“YOUR H.M.”H.M.是“害马”罗马字拼写。害马也是鲁迅对她的另一爱称。

1927年鲁迅在厦大待不下去,前往广州,去中山大学就职。他托关系让许广平当助教,两人便同居了。可以想象那段时间他们的甜蜜。作家韩石山也调侃道:“鲁迅南下,与其说是避难,倒不如说是去度蜜月去了。”1(韩石山《少不读鲁迅》)

二九年五月,两人再次分居北平与上海。此时的称谓便有些肉麻了——尽管两人有时会用简称来晦涩地称呼。“B.LE”“EL.DEAR”“H.M.D”等,乍眼看不出什么,可其实每一个都饱含深情。当时的时代背景让他们羞于说出亲爱的,即使是英文DEAR,也常常简写D。而鲁迅似乎更喜欢用奇怪的字眼来爱称许,他曾道:“此地四无人烟,图书馆中书籍不多,常在一处的人,又都是…面笑心不笑‟,无话可谈,真是无聊之至。海水浴倒是很近便,但我多年没有浮水了;又想,倘使害马在这里,恐怕一定不赞成我这种举动,所以没有去洗……”在他眼里,许广平是“小鬼”、“害马”、“枭蛇鬼怪”……

在《两地书》最后一封信中,是鲁迅在浮世中最美好的愿望:“D.H.,你看,我们到那里去呢?我们还是隐姓埋名,到什么小村里去,一声也不响,大家玩玩罢。”

鲁迅于1934年12月在送给许广平的《芥子园画谱》上所题的“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正是他们爱情生活的写照。

刚毅与柔软,组成了一个立体的鲁迅。他不再是仅存在于教科书上的不苟言笑的大家了,但对他的崇敬与尊重,却更为深刻。

浙江传媒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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