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理演变视域看20世纪俄罗斯语言学的发展阶段

＊ 本 文为 ２ ０ ０ ５国家 社科 基金项 目（ ５Ｂ ０ ＹＹ０ ６（ ０ 纪俄罗斯语言学遗产 ： ０ ）２ 世 （ 理论 、 方法和流派 》 的总结 性成 果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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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１ ０ １生
中国俄 语教 学
第３期
上 与其 社会 文化 以及 世 界 语 言学 保 持 着 同步 发 展 的 水平 ， 并在 很 多 领 域 取 得 世 界 领先 的 学 术 成 果 ， 学 从
理 演化 上 看大致 经 历 了以下 ４个 发展 阶段 ： １ “ 统 主义 ” ．传 阶段
罗 季茨基 比较 系 统 地 研 究 了词 的成 分 在 同化 、 化 、 分 省 略 、 解过 程 中 的界 限和 变 化 等 问题 ； 者 阐述 了 分 后 语 音学 、 词法 学 、 句法 学和 语 言学 属 性 的一般 性 问题 ， 并 审视 了文 字 的起 源 与 发 展 以及 语 言 科 学 的地 位 和
都没有具体讨论过“ 发展阶段” 问题 。 在我 们看 来 ， 论 ２ 纪 俄 罗 斯语 言 学 史 或 语 讨 Ｏ世 言学 术史 ， 涉 及 其 “ 展 阶段 ” 题 是 不 可 思 议 的 。 不 发 问 这是 因 为 ： 宏 观上 把握 住 俄 罗 斯语 言学 发展 的基 不从 本 阶段 ， 就难 以对 其学 理演 化 的过程 及 学 说 成就 的价 值作 出正确判 断 ， 也无 法准确评 价其发展 的总体水 平 。鉴 于此 ， 文 欲 从 学 理 演 变 的角 度 对 ２ 本 Ｏ世 纪 俄 罗斯 语 言学 的 发 展 文 脉 进 行 梳 理 和 概 括 ， 为 全 面 、 以 客观 地认 识俄 罗 斯 语 言 学 的 “ 特性 ” 其 在 世 界 语 独 及 言学 界 的地位 和影 响等 阐发一孔 之 见 。 我们 的研究表明，Ｏ ２ 世纪的俄罗斯语言学在总体
Ｋ ３ ａ Ｈ ＞ （ ９ ７ ， 诺 格 拉 多 夫 （ Ｂ Ｂ４ｏｐ￣ Ｂ ＯＨ Ｈ ｅ ） １ ７ ） 维 ） Ｂ ． Ｊ ｒａ ｏ ） Ｈ
的《 俄语 语 言学 说 史 》 ， Ｔｐ ｐＣＫＸ Ｊ ＩＢＣＨ （ＨＣＯ￣ ｙＣＨ Ｉ－ ＨＴ— ， ＨＩ Ｆ ｔＣ Ｈ ｔＨ ｆ ） １ ７ ） 孔 德拉 绍 夫 （ Ａ Ｋｏ ￣ ａ Ｉ Ｋ Ｘ ｙＩ Ｈｔ （ ９ ８ ， ｅ ｅ ￣ Ｈ． ． Ｈ ｐ— ｍＯ ） 《 言 学 术 史 》（ Ｈｃｏ ｍ Ｈ ＦＨＴ ｑ ＣＨ Ｂ的 语 “ Ｔｐ ｑ￣ Ｈ Ｂ ＣＨ ｅＫ Ｘ ｙｅＨ ￣ （９８ ， 列 津 的《 语 语 言 学 史 》 ￣ Ｔ— ＨＨ ｆ ） １７ ） 别 ｉ 俄 （ＨＣＯ ｐ ａｐ ｃＫ ｒ ３Ｉ ３ ａ Ｈ ＞ （９ ９ 等 。在 国 内学 界 ， ｎ ｙ ｃｏｏ￣ｂ ＯＨ Ｈ Ｈ＞ １ ７ ） Ｋ ） 近 １ 年 来 我们 只见 到三 部 专 门研 究 俄 罗斯 语 言 学 发 ０ 展历史的著作 ， 如杜桂枝 的《 Ｏ ２ 世纪后期 的俄语 学研 究及 发展 趋 势 （９５ １９ ） （００ ， １７－ ９ ５ 》 ２０ ） 王福 祥 的《 言 语 学： 历史 ・ 论 ・ 法 》 ２０ ） 郅 友 昌的《 罗斯 语 理 方 （０ ８ ， 俄 言学通史 》２ ０ ） （０ ９ 。但 限于种种 因素 （ 或是受审视 年 代 的限 制 ， 是 出 自审视 主 旨的不 同等 ）这 些 著 作也 或 ，
后来 ， 三 代 学 者 —— 别 尔 什 捷 依 恩 （ ． Ｂ ｐｍ— 第 Ｃ Ｈ ｅｎ Ｔ￣ ）尤 什曼诺 夫 （ Ｂ ｅＵ 、 Ｉ Ｈ． Ｉ ＯｍＭ ＨＢ 、 拉古 诺夫 （ ａＯ）德 Ａ． Ａ．Ｚａｙ ｏ） ￣ｐｒＨＢ等又 继承 和发 展 了先 辈们 的结 构功 能 主 义思想 。该学派把语 言看作是集体思维 的过程 和语 言活 动 ， 与 博 杜 恩 ・ ・库 尔 德 内 的观 点 基 本 一 这 德 致 。他 们 把 “ 言 的 社 会 方 面 ”（ＯＨＪｌｌ ＣｅＴ 语 ＣＩ ａｂｂｌ ＨＫ Ｌ Ｉｔ ｆａ Ｈｂ ａ归 属 为 心 理 学 ， 大 力 倡 导 语 言 学 研 究 中 的 ３Ｉ ） Ｋ 并 “ 会 学 视 角 ” ＣＩｔＪ ｒ ｑＣ Ｈ Ⅱ 且 ｏ ） 他 们 详 细 社 （Ｏ ｔ Ｉ Ｈ ｅＫ ｆ ｏ ｘ Ⅱ ； ｔＯ Ｏ ｉ 区分 了语 言思 维 中 的“ 有意 识 ” “ 意 识 ” 以及 诗 歌 与 无 ， 言语 与实 践 言语 、 史 语 言 学 与 描 写 语 言 学 等 ， 而 历 从 为２ Ｏ世 纪 ２— ５ ０ ０年 代 世 界 著 名 的 结 构 主 义 学 派— —布 拉格 语 言学 派 （ｌａ ＫｕＪ ＨＢＣＨｅＣａ ｒｐｍｃａ Ｈ ＦＨＴｑＫＫＳ Ｉ ｛ ＩＫ￣ ） Ｉ Ｏ ａ的兴 起提 供 了基本 的理 论 和方法 。 Ｉ
一
成就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彼 得堡 语言 学 派 是 在 博 杜 恩 ・德 ・ 尔 德 内 提 库 出 的语 言 学 基 本 理 论 和方 法 论 原 则 指 导 下 创 立 的 。 该 学 派初 期 的代 表 人 物 几 乎都 是 博 杜 恩 ・ ・ 尔 德 库
德 内的学 生 ， 谢 尔 巴（Ｉ Ｂ Ｉ ｐａ 、 利万诺 夫 （ 如 Ｊ． ．Ｋｅ６） 波 Ｅ Ⅱ．Ｉａ ＢＨＢ 、 库 宾斯 基 （Ｉ兀．］ｙＨ ＣＨ ） 。 １ｏＨａＯ ）雅 － Ｊ． ￣ ６ＨＫ ｆ 等 Ｘ ｉ
提要 ：２ ０世纪可 以毫不夸张地称 为“ 语言学世纪 ” 。百年 中， 俄罗斯几乎在语 言学 的各个 领域都对世界语 言学的发 展 做出了 自己的贡献 。至今 国内外文献 中仍 鲜见对 其发 展 阶段 的研 究 ， 难发 现从学 理演 变视 角对其 进行 必要 的梳 更
理 。本 文欲从“ 传统 主义” “ 、马尔 主义 ” “ 、后马尔 主义 ” 人 类中心主义” ４ 阶段来审视 ２ 和“ 等 个 ０世纪俄 罗斯语 言学 的学
（ ９ ３ 、 俄 语 历 史 教 程 》 “ ｐ ＣＯ Ｈ ｙｃ ｏｏ １０ ） 《 （ Ｋｙ ｃＨ Ｔｐ Ｈ ｐ ｃＫ ｒ ｇｂ ａ ） １ ０ ）《 ３Ｉ ￣ （ ９ ９ 、 俄语 历史 方 言 》 “：ｃＫ ￣． Ｔｐ ．— Ｋ （ ｔ ｃ ａ ＣＯ Ｈ ｅ ＇ ｙ Ｃ ａ 皿 ａｌ Ｔ Ｉ ｒＨ ） １ １ ） 《 代 俄 语 标 准 语 概 Ｋｔ Ｈ ＪＫ ｏＩ Ｈ ” （ ９ １ 、 现 ｔ ｅ 『 ｏ 论 》（ Ｏｑ ｐ ＣＢｅ ｅ Ｈ Ｆ ｙｃ ｏｏ ｎｅａｙ Ｈ ｒ “ ｅＫ Ｏ ｐＭ Ｈ ＯＯ ｐ ｃＫ ｒ ａ ＴｐＴ ｐ ｏｏ ￣ＭＫ ” （９ ３ 等 ， 确立 俄语 语 音 学 、 语 标 准语 史 Ｉ ａ）１ １ ） 为 ３ 俄
时间大约是 ２ ｏ世纪初至 ２ ３ 年代 ， Ｏ Ｏ 其学理形 态展现为对 １ 世纪俄罗斯语 言学传统 的“ ９ 继承与发 展” 。所谓“ 俄罗斯传统”主要指语 言学研究中的“ ， 斯 拉 夫 主义 ” Ｃａａ ＨＭ 人 文 传 统 。 （￣ＢＨ ａ ） 。对 该传 统继 承 与 发 展 的主 要 标 志 有 二 ： 是 彼 得 堡 语 言 学 派 （ＩＴｐ 一 １ｅｅ一 － ６ ｐｃ ａ ｙ ｒＫ ￣ｍＫ ￣ ３ＩＯＨ Ｈ Ｈ 在喀 山语 言学 派 （ 一 ｏ ａＢＹｂ ３ａ Ｈ ） Ｉ Ｋ Ｋａ ３ＨＫ￣删 ＨＢｃＨＩ ＫⅡｍＫａ ） 基 人 博 杜 恩 ・ ａＣａ ｒＨＴＩｃａ ｅ ｏａ奠 德 库尔 德 内 （Ｘ／ ａ ｅＫｙＴＨ） 直 接 参 与 下 宣 告 ｒ）ｙＨ且 ｐｅａ 的 Ｉ 成 立 ， 在语 言 的结 构功 能研 究 领 域取 得 重 要 理论 成 并 果 ； 是原 喀 山语 言 学派 和莫 斯科 语 言学 派 （ ＣＯ— 二 ＭＯＫＢ ｃａ ＩＨＢｃＨ ｅＫ 兄ＩＫＪ ） Ｋ兄Ｊ ｒＨＴｑｃａ ｌ Ｏａ 的学 者 们 继 往 开 来 ， Ｈ ｌ Ｉ 在 语 言 的结 构 系统 研 究 领域 不 断求 索 而取 得 新 的学 术
理发展 文脉 ， 以展示其 学术成果所具有 的独特 价值 。 关键词 ：２ ０世纪 、 俄罗斯语言学 、 学理演变 、 发展 阶段 ［ 中图分类号］Ｇ５ １ ２ ［ 文献标识码］Ａ ［ 文章编号］ ０ ２５ １ （０ １０ —０ ９０ １０ —５ ０ ２ １ ） ３０ １—８
迄 今 为 止 ， 内外 学 界对 ２ 国 ０世 纪 俄 罗 斯 语 言 学 发 展 阶段 的研究 几 乎还 是 空 白。俄 罗 斯 学 界 只有 ． Ｍ． ｅｅＨ Ｂ ｐ３Ｈ在 ２０ ０ ２年 出版 的《０世 纪 国 内语 言 学家 》 ２ （ Ｏ ｅｅＴｅ Ｈ Ｉ Ｊ Ｈ Ｂ Ｃｂ Ｘ ＢＫ ￣ 文 集 中 ， ￣ ＴｑＣＢ Ｈ ｂ Ｈ ＦＨＴ Ｉ Ｘ ｅａ ） ｅＩ 以及 Ｂ Ｂ ｏ ｅｏ ． ．Ｋ ￣ｃＢ于 ２０ ０３年 出 版 的 《 语 语 言 学 史 》 俄 （Ｈｃｏ ｎ ｙ ｃｏｏＨｂＫ ３ａ Ｈ ＞ 中对 此 有 过 相 关 ． Ｔｐ ｎｐ ｃＫ ｒ ３ＩＯＨ Ｈ Ｈ￣ ）
论述 。但前者的视角是“ Ｏ世纪苏联语言学 的任务 、 ２ 问题和解决方案”并非涉及“ ， 发展 阶段” 问题 ； 后者虽 有论及 ， 但只把 苏联 时期 的语言学分为 “ 十月） （ 革命 后” “ 后” 现代 ” 、战 和“ 三个 阶段 ， 有 明显 的 社会 学 色 带 彩。甚至在俄罗斯最著名的语言学史学家 Ｂ Ｍ． Ｊ ． ＡＩ — ＨＴＢ于 １ ９ 出版 的《 言 学 说 史 》， Ｔｐ ￣ Ｈ ａＯ ９ ８年 语 （Ｈｃｏｍ Ⅱ — ＜ Ｈ＇ ＣＨ ｅＫＸｙＩ ｔＩ） 作 中 ， 只 审 视 了 ２ ＩＨＴｑＣＨ ￣Ｈｔ＞著 Ｂ ｅ ｆ， 也 ０世 纪 “０ ０ ２—５ 年代苏联语言学” 的研究状况问题 ， 而没有对 其 整个 世 纪 的发 展 阶段 进 行 必 要 的 总 结 。其 余 见 到 的相关 著 作大 多是 ２ 纪 ６— ７ 代 出版 的 ， 视 ０世 ０ ０年 其 域只局限在 ５ 年代前 的苏联语 言学 研究 ， 兹维金 ０ 如 采 夫 （ ． ． ＢｒＨ ｅ） １— ２ 纪 语 言 学 史 纲 及 Ｂ Ａ ３ｅｅａＢ 的《 ９ Ｏ世 文 摘 》“ＩＴｐ丑ＨＢ ＯＨＨＨ ＸＸ Ｘ ｅＯ Ｈ— （ＩｃｏＨ ３Ｌ ３ａＨ Ｉ— Ｘ ＢＫＢＢｏｅ Ｋ ｐ ａ ３￣ Ｈ Ｈ ｆ ） （９ ４ １ ６ ） 菲林 （ Ⅱ． Ｈ Ｋ ｘ ＨＨＢ ｅｅ Ｈ Ｘ） １ ６ － ９ ５ ， ｌ ） ． 一 删 ） 苏联语 言学 ５ 年 》 ￣ ＯｅＣＯ Ｉ Ｉ ３ａＨ 的《 ０ （Ｃ ＢＴＫｅ￣ｂ ＯＨＨ ｅ ３Ｋ ３ ０ＪＴ） １ ６ ） 拉 林 （ ． ＪａｍＯ的《 语 史 与 ａ５ ｅ＞ （９ ７ ， Ｉ ＊ ６ Ａ．ｌｐ 俄 普 通语 言 学 ）， Ｔｐ ｎｐ ｃＫｒ ３ＩａＨｏｍｅ Ｉ Ｉ ） ， ｏｎ ｙｃｏｏＨｂ ６ ￣ ３ — （Ｈｃ Ｋ ｅ￣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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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言教 学等 问题 。这 一时 期 ， 斯 科语 言 学 派 的代 表 莫 人 物 有 沙赫 马 托 夫 （ Ａ．Ｉ Ｘ ａ Ｏ ） 佩 什 科 夫斯 基 Ａ． ［ ａ Ｍ Ｔ Ｂ 、 ｌ （ Ｍ．ＩｍＫＢＫ ￣ 、 尔 诺 沃 （ Ｈ． ｐＯＯ 、 Ａ． １ｅ ＯＣｔｔ 杜 － ｔ） Ｈ． 且ｙＨＢ ）乌 沙科 夫 （ Ｈ． Ⅱ． ＹｍａＯ ） 波 克 罗 夫 斯 基 （ Ｍ ．７ — ＫＢ 、 Ｍ． １ｏ Ｉ Ｋ Ｏ ＣＨＩ、 诺 库 尔 （ ． Ｂ Ｈ Ｋ ｐ 、 科 夫 列 夫 ｐＢＫ Ｉ 维 ￣ ） ｒ Ｏ． Ｈ Ｏ ｙ ） 雅 （ ． Ｋ Ｂ ｅ ） 奥 勃 诺 尔 斯 基 （ ．Ｘ Ｏ Ｈ ｐＫ ｋ Ｈ． ￣ Ｏ ａＢ 、 Ｃ Ｉ． ￣ Ｏ Ｃ ＨＩ ） 等 。作 为福 尔 图纳托 夫 （ ． ｏＴＨＴＢ的学 生 ， ． ｄ ｐｙ ａＯ） Ｐ 他 们 在学术 上 秉 承 老 师 的基 本 学 说 和 思 想 ， 语 音 学 、 在 语 言类 型学 、 言 学 、 法 学 、 义 学 、 典 学 以及 东 方 句 语 词 斯拉 夫语 言 史 、 比较 语 言 学 、 现代 俄 语 标 准 语 规 范 等 系列领 域 ， 有 重 要 的新 的 建 树 。其 中 ， 赫 马 托 都 沙 夫 的成就 最 为突 出 ， 在这 个 时 期 出版 了多 部 关 于俄 他 语语 音 、 俄语 史 、 语 标 准 语 方 面 的 著作 ， 《 俄 语 俄 如 论 语 音 史 》（ Ｋ ＣＯ Ｈ ３ｙ Ｏ ｐ ｃＫ ｒ Ｈｂ ａ ） “ Ｈ Ｔｐ Ｈ Ｂ Ｋ Ｂ ｙ ｃｏｏ ３ｌ ” Ｋ
２１ 年 Ｏ ０１ ８月
中国俄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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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学理演变视域看 ２ 纪 俄 罗斯 语 言 学 的发 展 阶段 ０世
苏州大学 赵 爱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