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书-《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理性框架之中的意外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理性框架之
中的意外
从《被遗忘的梦》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函》，茨威格给我的感
觉实在太奇妙了，坦白将来，他的故事架构并不出彩，但他的小说又
总能够引人入胜，后知后觉发现他对于人物心理的描写实在一绝，很
容易就能够将人带入那个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的故事里去。

这是一篇中篇，整篇小说的构成就是那个陌生女人给作家R写的信，在信中，陌生女人讲述了她如何述说在对R的爱情——构成了她
一生所有色彩的爱情——中度过了她的一辈子。

看完之后一切才真相大白，那个女人对于R而言是陌生的，但R
之于那个女人在世界上却是她的全世界。

这一切萌芽纯情在少女最纯
真懵懂的13岁，如她自己在信中指称：“我要向你吐露我的整个的一生，一天我的一生确实是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就要开始的。

在此之前
我的生活郁郁寡欢、杂乱无章，它像一个蒙着灰尘、布满蛛网、散发
着水会的地窖，对它后面的人和事，我的心里早已忘却。

”在R出现
之前，她的人生没有任何乐趣，和她守寡的母亲过着抛头露面的生活。

在她的眼里，R的到来就像一束暗一样，在这斜阳尘俗之中让她本能地期待、仰慕。

这份心思很简单，因为在她的眼里，R不同于那些粗俗的人，从她看见他的名字，看到他搬家来时那些稀奇的东西，那些漂亮
的书籍开始，她就已经遏制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最初，她只是怀着一个小孩的执拗蛮横想要去满足自己的好奇，
她在门前窥伺他的生活，看着他形形色色的朋友进出，博纳县他的起
居和习惯，她发现总有许多女人过街捕捉到他的家里，但她彼时并不
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发现发现他是一个丽质的人，她发现自己像着
了魔一般被吸引着，而她，还不知道那是叫爱情的东西。

此后，她的
生命里似乎就只剩下对他的爱情，拼命地探视他的真面目，心里也只
剩下他，其余任何都变得不再重要，甚至于她的母亲再嫁离开的两年里，她想也只是回到那个可以看到他的地方去。

后来的发展实在是意
外更让人有些意外，她如愿回到了那个地方，但是他慢并不是认出她
爱就是那个一直爱他到快疯掉的领居家的小女孩儿，而是把她视作了
偶遇一个偶遇的漂亮少女，这个主题曲让他们有了孩子，可是她最后
却选择了离开，她在整封信中反复提到的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也就
是这个孩子。

然而这并不全是最后的结局，几年之后他再次遇见她目
前仍然没有认出她来，无认出她就是那个孩子，她就是那个少女，甚
至于在她写下这封绝笔之时，她肯定他也不记得小女生那个雍容的少
妇了，所以她用“与我素昧平生的你”来称呼他。

在没有亲读之前，这只是指导方针一个简单的剧情框架，一点也
不出彩，但是一句句读完之后，的会感觉到在这个女人描述才她的一
生中充斥着怎样的绝望和希望。

我很少忍受在一篇小说中反复出现相
同的说辞，重复表相同的意，但这篇很奇妙地消除了我的躁动不安，
我开始在那个陌生女人的讲述中看到她一点点萌发出的热烈的爱意，
感受到她每一刻的恐慌情绪，或羞怯，或期盼，或痛苦。

在她的信中，对带着孩子离开时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了解你，
非常了解你，比你对自己还了解得清楚，我知道，你这个人只喜欢在
爱情中会无忧无虑，轻松自在，游戏玩耍，要是突然间演变成了父亲，突然间要对另外一个宿命命运负责，那你一定会感到难堪和头疼的。

”她说过很多次R在爱情中的态度，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爱情才会注
定得不到回应，所以一直以来她十分的爱情很清苦，虽然她自己从来
没有后悔过，可这就是这场毫无胜念的追逐，她和别的人未必一样，
她不是盲目的，没有因为要留在他身边而用去算计，即使后来带着孩
子很辛苦也从来没有想过回到他身边去，因为她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
尊严，不想因为强行留住他而给他怨恨自己的理由，也如果说她太爱
那个人，不想他失去他天性中的自由，即使这份自由令她痛苦不堪。

有许多人将这篇小说的宗旨归为“我爱你，但与你无关”最佳诠释，讲真，我并不能理解这个女人的许多行为，她自卑又骄傲，她怯
懦又勇敢，甚至于我觉得她的种种行为已经被她狂热的爱情所扭曲，
而我看到的，并绝非她全篇在反复说的“我爱你”，而是她对于自己
中唯一一束光的执着。

这份执着可以是她遇到的R，是她贯注在他身上背上的所有爱情，也可以是某一份友情，可以是某一项事业，可以是
很多。

在她万籁俱寂的世界中，有不甘黑暗的火苗在颤抖，只是恰巧，在她需要有光亮的时候，R出现了，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这是一种追逐美好的原始本能。

那个女人是孤独的，她的爱情是孤独的，母爱但就是这样得不到
丝毫回应的爱情却坚持到了她生命的尽头，她也可以放弃，没有人会
指责她，但是她已经不能放弃，那对她而言是整个生命的各个爱人。

能够帮助我不知道现实中是否也有人能够做到，但我知道，这样做要
付出的代价一定换来很大，而人自从理性支配年来，就学会了最大化
地持存自己的利益。

我感受得到她的恐慌情绪，但我未曾被她的爱情打动，我表示为
她的命运叹息同时透露敬佩。

敬佩她可以从一而终坚守她的执着，敬
佩她能够打破所谓理性的得失而恣意挥洒自我的。

有些很伤感的液体渗入唇齿，我不知晓这是沮丧懊恼还是难堪，
亦或是羞愧和愤然，明明竭尽全力在追逐的东西以及一直以来在守护
的东西，其实都不是自己的本意，我们被外在全世界塑造太多，我们
被一步步法学会的理性告知怎么做知会才是对的，于是我们不断陷入
天马行空，陷入所谓的努力，却忘记了关怀自己的内心，忘记了在理
性框架之下还时时有疯狂的火苗在蹿动，甚至忘记去看看，那些已经
生根发芽的东西但若虽然本就是虚假的，而自己却还在死命追逐。

细思恐极，如果生而为人永久活在框架之中，可能性那么个体被
装设的可能性永远不会被消除，你，我，都是复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