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比较与变量比较方法在制度与政策分析中的应用

李路 曲：
个案 比较与变量 比较方法在制度 与政策 分析 中 重 用
个 案比较与变量比较方； 去在 制 度 与 政 策 分 析 中 的 应 用
李路 曲
（ 东政 法 大 学 政 治 学研 究 院 ，上 海 ２ １２ ） 华 ０ ６ ０
摘 要： 以个 案 为 取 向的 研 究 方 法 和 以 变 量 为取 向的研 究方 法 ， 比 较 研 究 中 最 基本 的研 究方 法。其 中个 案取 向 是
收 稿 日期 ： ０ Ｏ １ — ９ ２ １ － ２ １
作者简介 ： 李路 曲（ ９ ９ ， ， １ ５一） 男 山东德 州人 ， 东 政 法 大 学 政 治 学研 究 院教 授 ， 究方 向为 比 较政 治 学 、 际 政 治 、 太 政 治 。 华 研 国 亚 ２ １ ０ 第 ３期 １年
的比较 主要是指针对特定分类框架 中的个 案， 即特定 国家或 特定 主题所进行 的深入细致 的比较 ， 以及 在此基础上所
展 开 的理 论 思考 ； 项取 向 的 比较 主要 是 指 针 对 多个 个 案 中 的相 关 交项 进 行 比较 ， 变 意在 辨析 变 项 之 间 的 关 系 ， 而提 进
所 能够 解决 的。
关 键词 ｌ 比较 制度 ； 案 比较 ； 个 变项 比较 中 图分 类 号 ：９０５ Ｄ２ ． 文 献 标 识 码 ： Ａ 文章 编 号 ： ０ ０ ２ ８ （０ ）３ ０ ２ — ６ １ ０ — ９ ７２ １ ０ — ０ ９ ０ １
一
、
个 案取 向研 究方 法的操 作 及其 效用
要研 究其 意义 超 出于其 边 界之外 的某个对 象 。 如 ， 例 律 师研究 案例 往 往是 为 了确 定某 个具 有更 加 广 泛 的
它 们都 是 比较框 架 中 的个体 或 个案研 究 ，这 是建 立 在 各 国或 国 内的不 同制 度之 间存 在 着 同一性 和可 比
性 的基础 之 上 的定 义 。
一
究 ，它 是建 立在 每个 现 象都 是 独一无 二 的判 断 的基
础 之上 的 ，尤其 是 当人 们 的视野 和研 究 范 围还不 能 超 出一 个 氏族 、 个 庄 园和一 个 同家 时 ， 一 以及 对 于象
圣 经 中的 只发生 一次 的故事 的研 究 等 ，它们 都 不是
种观 点认 为在 严格 的意义 上来 说 个案 研究 并 非 比
出假说 或理论。从个案 比较到 变量 比较是一脉 相承和 相互补充 的， 因为 比较研 究既需要对个案进行 深入而全 面的研
究 和理 解 ， 需要 对 大 量 的 相 关 变 项 进 行 量 化 分 析 ， 种 深 度 和 广 度 的 问题 正 是 通 过 个 案 比较 与 变 量 比较 相 互 补 充 也 这
・ 共 管理 与政 治 学研 究 ・ 公
构建 问题 ， 首先 要 选 取不 同类 型 的 国家 ， 根据 经 验 ， 早期 的英 国 、 国和 法 国或 许是 一 种类 型 ， ２ 美 而 ０世
纪后殖 民地 国家是 另一 种类 型 的 国家 ，可 以从 同一
违经济 发展 与政 治变 迁之关 系 的常 规理 论 的制度 模
比较性 的 。 而后 者认 为 个体 和个案 并 没有 什么差 别 ，
较 研究 ， 是独立 进 行 的 ， 与 比较研 究 的联 系表 现 它 其 在个案 可 以为 比较提 供必 要 的原 料 或基 础 。但 无论 如何认 为个案 研究 与 比较 研究 是 两种 研究 方 法 。 而 另 一种 观点则 把 个案 研究 看 成是 比较 研究 的一 部分 或 其 中的一种 研究 方 法 。 它指 出 ：个 案 ， “ 就是 某 个更 加 宽泛 的类别 中的一 个案 例 。 因此 ， 个案 研究 ， 就是
由于个 案研究 须 将其 发 现在 更 广 阔的 场景 之 中
象的研 究 ， 因而并 不具 有 真正 的可 比性 ， 只是 可 能 成 为认识 其他 现象 的一 种参 考 。早 期 比较 制度 研 究 中
加 以定 位 ， 因而 成为 比较 政 治学 的工 具 ， 即便 仅仅 涉 及 一个 个案 。 … “ 两类表 述 的差 异之 处是 ， 者 ” 这 前 把 个 案 研 究 等 同 于 最 一 般 意 义 上 的 个 体 或 个 体 研
式 给我们 提 出了重新 认识 这一 理论 的新 的问题 。进 而 ，通过 对 变异个 案 的研究 可 以加 深我们 对 于例外
和异常情 况 的理解 ，甚 至会 在 另一个 层 面上提 出一
类 型 中分析 演绎 出它们 之 间共 有 的构 建 国家 的因素 和规律 ，尽 管也不应 忽 视它们 在 构建 过程 中的不 同 之 处 ；从对 这 两种不 同类 型 国家 的 比较 研究 中在 更 大 范 围提 取它们 之 间在 国家构 建方 面 的异 同 。这 就
比较 意 义上 的个 案研 究有 助 于抽 象 出社 会现 象 或 不 同制 度 的本质 特 征 。 在操 作上 ， 人们 通 常首先 是 通过 研究 比较 或 分类 框架 中的个 案来 分 析不 同 的制 度； 其次 ， 过从不 同的个 案 中抽 取相 同或 相 异之 处 通
以概 括其 规律 ； 最后 ， 总结 出理论 。 例如 ， 要研 究 国家
局 限于 对单 一 国家或 制度 的研究 就 反 映 了这样 一种 情 况 ，现在 仍有 一些 学者 坚 持其 独 一无 二性 和不 可
复制性 ，这 是强 调对 制 度进 行深 入 而单 独研 究 和解 释的一 种方 法 。另一 类 观点 是把 个案 研 究放 在 比较
研 究 的框架 中去 进行 的 ， 而其 间也 不尽 完 全相 同 。 然
适 用性 的法 律原 则 … …一个 单一 个 案 问题 能够 为某 种 更 加 宽 泛 的学 术 兴 趣 主 题 提 供 极 其 详 尽 的 分 析
… …
在 比较 的范 畴 中 ，个案 研究 的概念 大体 有 两种
解 释 。一类 观点 认为 个案 研 究是 对 “ 一无 二 ” 现 独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