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年来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

改革开放40年来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文献计量分析
赵辉
【摘要】基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利用文献计量法,对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进行统计分析.研究发现: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已经历诞生期,正处于大发展时期.发文量排名前11的期刊处于核心区,研究成果分布相对集中.高等院校是研究的主要力量来源.作者机构的地域分布较为广泛、相对集中.从获资助文献占比来看,对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重视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研究作者群体人数较多,核心作者发文量有待提高.研究领域作者之间的合作还需进一步加强.研究的热点主要聚焦在传承与发展、多元文化、高校音乐教育以及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等方面.
【期刊名称】《辽宁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年(卷),期】2019(042)002
【总页数】10页(P279-288)
【关键词】民族音乐教育;文献增长;期刊分布;发文机构;基金;核心作者;研究热点【作者】赵辉
【作者单位】沈阳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168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250.252;J607
在中国音乐史册上所记载的各民族的音乐风格殊异、浩如烟海.丰富多彩的民族音
乐文化，是各民族文明积淀的结果，是对人类文明做出的杰出贡献[1].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族音乐教育事业经过音乐教育工作者坚持不懈的努力，在推动中国民族音乐的发展、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愿望上发挥了重要作用.
鉴于前人研究多为定性研究，并未查得相关主题的文献计量分析研究，因此，本文运用文献计量法和CiteSpace软件对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对40年来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情况进行考察分析.
1 数据处理与研究方法
以CNKI数据库收录的期刊文献为研究对象.按期刊进行高级检索，主题词为“民族音乐教育”，时间为1978—2018年，获得文献1 569篇,将无作者、会议通知等与主题无关的文献逐一剔除后，获得有效文献1 533篇(检索时间为2019年3月19日).
运用文献计量法和CiteSpaceV，以量化、动态的方式对改革开放40年来民族音乐教育发文量、期刊分布、研究机构、地域分布、基金情况、核心作者、高被引文献、作者合作情况、研究热点进行描述性分析，以期直观地了解民族音乐教育领域的研究现状.
2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增长与发文分布
对1978—2018年来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文献数量、文献期刊分布、文献发文机构及其地域分布、基金情况进行统计与分析，直观、明了地呈现出隐匿在文献数据信息中不易被察觉的现象和规律[2].
2.1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发文量
文献数量的时间变化情况是衡量学科领域发展的重要指标.研究期刊文献发表时间的规律，有助于了解学科领域的发展历程和发展速度[3].
根据普赖斯文献指数增长规律可知，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大致分为2个阶段:第1阶段为诞生期(1978—1999年)，文献增长缓慢；第2阶段为大发展时期(2000—
2018年),文献急剧增长；到2015年达到峰值为142篇，其后稍有回落(图1).这
说明，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已经历诞生期，正处于大发展时期.
图1 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发文量Fig.1 The amount of research papers addressing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from 1978 to 2018
2.2 民族音乐教育文献的期刊分布情况
根据布拉福德核心期刊区数量计算公式r0=2ln(eE×Y)(其中，r0为核心区期刊数量，E=0.577 2，Y为发文量最大期刊的载文数量).本文中《北方音乐》排名第一，发文量153篇，即r0=2ln(eE×153)≈11，因此,刊文量前11位的期刊处于核心区.表1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数量居前20位期刊，由此可知，核心区期刊为《北方音乐》《黄河之声》《大众文艺》《音乐时空》《中国音乐》《戏剧之家》《民族音乐》《人民音乐》《艺术教育》《大舞台》《中国音乐教育》.核心区期刊发
文总量626篇，约占发文总量的40.83%，高于布拉福德定律中核心期刊区所载文献量要占总文献量的1/3，反映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成果分布相对集中.在前20的期刊中，仅有《中国音乐》《人民音乐》《音乐创作》3个为CSSCI或者核心期刊，说明研究质量有待于进一步提高.
表1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数量居前20的期刊Table 1 The top 20 journals in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排名期刊名称载文数量/篇排名期刊名称载文数量/篇1北方音乐15311中国音乐教育292黄河之声8512艺术评鉴233大众文艺6513
歌海194音乐时空6014艺术科技185中国音乐5715艺海166戏剧之家4016
音乐创作127民族音乐3816当代音乐128人民音乐3316才智128艺术教育3316音乐生活128大舞台3320艺术研究11
2.3 民族音乐教育文献的发文机构和地域分布
对文献发文机构仅计算第一作者所属单位，表2列出了民族音乐教育发文量居前
30的研究机构.由表2可知，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前30的研究机构均为高等院校.其
中，发文量居榜首的是中国音乐学院，表明其对民族音乐教育颇为关注；师范类大学有15所，这说明师范类大学对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关注度较高.从总体上看，前30的机构发文总量为426篇，占总发文量的27.79%，说明民族音乐教育的高水平研究机构相对较少.
表2 民族音乐教育发文量居前30的研究机构Table 2 The top 30 research institutions for the publication of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papers排名机构名称发文量/篇排名机构名称发文量/篇1中国音乐学院4616内蒙古大学122新疆师范大学2617首都师范大学113中央民族大学2317新疆艺术学院114广西艺术学院2117北京师范大学115西北师范大学1917广西师范大学115唐山师范学院1921红河学院107哈尔滨师范大学1721青海师范大学108福建师范大学1623集宁师范学院89陕西师范大学1523扬州大学89云南艺术学院1523星海音乐学院89内蒙古师范大学1523曲靖师范学院812南京师范大学1423贵州大学812西安音乐学院1423广西师范学院814赤峰学院1323南京艺术学院814沈阳音乐学院1323兰州城市学院8
表3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居前10的机构的地域分布.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机构地域分布较为广泛、相对集中.北京、内蒙古、广西、陕西、新疆等省市论文数量高居榜首,是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中心区域.从地理位置来看，高发文地区主要集中在北京市以及边境省份.产量最高的地域是北京市，共91篇；内蒙古以48篇紧随其后；广西壮族自治区40篇排名第三.
表3 民族音乐教育发文量居前10的机构的地域分布Table 3 The area distribution of the top 10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institutions排名地区文献数/篇排名地区文献数/篇1北京916云南332内蒙古487甘肃273广西408江苏224陕西299河北195新疆3710黑龙江17
2.4 民族音乐教育文献的基金资助情况
基金论文的生产能力是衡量一个学科科研实力和水平、科研组织能力及学科社会地位的重要标志[4].分析文献的基金资助情况，有助于了解国家、各省以及相关部门对民族音乐教育领域的重视程度.表4为我国民族音乐教育文献研究的基金名称资助情况.
表4 民族音乐教育文献研究的基金资助情况Table 4 The funding for the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literature researches序号基金名称发文量/篇1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22湖南省教委科研基金63内蒙古教育厅基金54全国教育科学规划55黑龙江省社会科学基金36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27四川省教委重点科研基
金18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19山西省软科学研究计划110陕西省教委基金111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112宁夏高校科研基金1
对所涉及的基金来源统计, 1978—2018年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获科研资助文献共39篇，占总发文量的2.54%.从获资助文献占比来看，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研究
的重视程度有待进一步提高.从基金来源上看,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得到了国家级、省部级基金的资助.其中，获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文献最多为12篇.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主要来源于国家财政拨款，其资助的项目的研究成果具有较高的行业指导意义.
3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作者的分布与合作情况
通过对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发文量、核心作者群、高被引文献以及作者合作情况的分析，直观地了解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的基本情况.
3.1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发文量分析
对文献署名的作者姓名及人数情况进行基于频次的统计分析，如表5所示.1 533
篇文献共计作者1 470人次.
表5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署名频次列表Table 5 The frequency list of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research’s authors署名频次/次作者姓名人数/人7张应华,谢嘉幸26段凤琴,杨晓,樊祖荫,倪赛力45陈斌,杜亚雄24张欢,吴丹,张天彤,
张红,黄凌飞,杨叶青,冯国蕊73陈业秀,陈婷婷,黄长安,宋正,陈曦等232赵勇,陈亚敏,张小梅,郭彪,黄忠钊等1381杨万春,田霖,高翔,袁珍珍,崔艺馨等1294总计———1470
由表5可知，发文量在3次以上(包含3次)的作者为38人.可见，民族音乐教育研究领域中较为活跃的学者数量较少.其中，张应华、谢嘉幸署名最多7次，且署名
文献被引频次也相对较高，是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研究领域具有影响力的研究者.根
据洛特卡定律可知,某一学科领域内写1篇论文的作者数大约占作者总数的比为c，理论上得出的常数c为60%[5].发表1篇文献作者数约占作者总数的88.03%，远高于常数c的60%.这表明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尚未形成成熟的作者群体，亟须进一步培育能够长期从事该领域研究的学者群.
3.2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核心作者群分析
在文献计量中, 核心作者分析被用来发现其研究领域的骨干力量,指的是在某一领域中论文创作数量最多、具有较大影响力的第一作者[6].根据普赖斯定律确定核心作
者发文数量的方法，可根据普赖斯定律中的关系式来确定.其中，Nmin和Nmax
分别代表核心作者群体中发表文献数量的最小值和最大值.本研究发表论文数量最
多的发表了7篇文章,即Nmax=7，计算出Nmin≈1.98，向上取整后N=2，即发表2篇论文以上的作者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共计176人.
根据普莱斯定律高产核心作者数量(N为核心作者数，n为发文量最多的作者发表
的文献数量).由此可得R≈54人，即本研究的统计数据中高产核心作者共54人.这说明民族音乐教育研究领域研究队伍可观,研究力量庞大.虽发展势头迅猛,但仍需更加深入、稳定的高水平研究与建设.
3.3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高被引文献分析
表6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被引频次前30名的文献统计(统计时间为2019年4月5日),这些研究成果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热点问题.在高被引论文
排名前30的文献中,一是从被引频次上看,冯光钰、谢嘉幸、张天彤、樊祖荫、谢嘉幸、管建华、范立芝的文献处于第一梯队,被引频次均达到100次以上;二是从时间上看,高被引文献主要发表在2000年以后,这可能与后来的学者进入该领域要了解近期的成果和进展有关;三是从发文期刊来看，被引频次前20的文献中，《中国音乐》刊登13篇，《中国音乐学》3篇，这与前文提到的核心区期刊有所差异，说明核心区期刊质量有待提高；四是从发文作者来看，樊祖荫发表4篇，谢嘉幸发表3篇，可见学术影响力较大的作者与其所发表文献的影响力呈正相关.
表6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被引频次前20名的文献统计Table 6 The frequency statistics of the top 20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research cited序号作者篇名文献来源被引频次发表时间1冯光钰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与学校音乐教育中国音乐2712003-01-302谢嘉幸让每一个学生都会唱自己家乡的歌中国音乐2172000-03-253张天彤高师音乐教育与民族音乐传承———关于高师民族音乐教学的现状调查与对策中国音乐学1562004-01-154樊祖荫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及其在世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中的作用与地位中国音乐1472004-10-305樊祖荫,谢嘉幸中国(大陆)以音乐文化多样性为基础的音乐教育:发展现状及前景中国音乐1132008-04-186管建华21世纪初:世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与音乐人类学在中国音乐艺术(上海音乐学院学报)1042009-03-087范立芝学校音乐教育与民族音乐文化的传承西北大学学报(哲社版)1012005-12-308陈雅先多元文化音乐教育在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中的作用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972006-07-289张天彤论高师民族音乐教育———兼论文化与教育的相关性中国音乐862004-10-3010赵海英高校音乐教育中急需展开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中国音乐742005-01-30
续表6序号作者篇名文献来源被引频次发表时间11李松,樊祖荫,张欢,萧梅,谢嘉幸对中国少数民族音乐文化传承的反思中国音乐学652013-01-1512赵塔里木新疆高师少数民族音乐教育中的一个误区中国音乐591996-06-2513张欢,付晓东
“双重乐感”的人才培养设计———以新疆多元音乐文化为案中国音乐512008-10-1814王颖融合与实践———刍议多元文化音乐教育背景下的高等音乐院校民族声乐教学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482012-06-2515杨立梅柯达伊教育体系中民族音乐传统的继承与发展中国音乐452000-03-2516樊祖荫中华文化母语与专业音乐教育中国音乐451996-06-2517李娜乡土音乐与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中国音乐44200109-2518刘沛世界音乐教育与世界音乐教学中国音乐学411997-01-1519周凯模中国民族音乐教育的主体建设与整合意识中国音乐392000-03-2520郭德钢论少数民族音乐文化传承与内蒙古高校音乐教育中国音乐382010-01-18
3.4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合作情况分析
启用CiteSpaceV，绘制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作者共现图谱，梳理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作者合作情况，对切实提高民族音乐教育问题研究的质量和水平具有重要意义.CiteSpaceV具体设置如下:研究年限为“1978—2018”，Node Types为“Author”，设定阈值为(1,1,20；1,1,20；1,1,20).将所有参数设定完毕后，运行CiteSpaceV软件，呈现出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合作图谱(图2).共得到节点1 470个，连线207条，图中仅显示发文量2篇及2篇以上的作者.
图2 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作者合作图谱Fig.2 Cooperation map of authors of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research from 1978 to 2018
通过对图2进一步解读可知，一是张应华、谢嘉幸、樊祖荫、段凤琴、倪赛力等人关键词节点较大，说明其发文量较多；二是作者节点的数量较多达1 470个，但之间的连线为207条.其中，发文量较多的作者如张应华、谢嘉幸、樊祖荫等之间有连线，说明他们之间具有合作关系.因此呼吁民族音乐教育研究领域更多的作者都能够合作研究.
4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热点主题
4.1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共现分析
运行CiteSpaceV,设置时间段为1978—2018年,时间分区为1 a,节点类型选择关键词,运行后，通过Export功能获得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前20的高频关键词(表7).
表7 1978—2018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前20的高频关键词Table 7 The top 20 high-frequency keywords of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research from 1978 to 2018序号频次中心性关键词序号频次中心性关键词16650.03民族音乐教育11320.04高师音乐教育23580.06民族音乐12310.2音乐教师31370.21民族音乐文化13300.09少数民族音乐教育41350.12文化传承14300.04音乐文化5880.11多元文化15290.01发展6470.2民族民间音乐16280.04民族文化7460.04高校17260.11现状8460.08高校音乐教育18260.18权利主体9410.22多元文化音乐教育19250.02作用10360.11少数民族20230.08音乐教学
由表7可知,从关键词出现频次上看,民族音乐教育、民族音乐、民族音乐文化、文化传承、多元文化位于前5，是知识图谱最为核心的节点；二次文献探查发现，研究的热点主要聚焦在传承与发展、多元文化、高校音乐教育以及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等方面.
4.1.1 传承与发展的研究
中国民族民间音乐是建立在“天人文化”基础之上的本原性音乐.当代学校教育有责任、有义务传承民族音乐文化[7].二次文献探查发现，与传承与发展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多元文化音乐教育、学校教育以及少数民族音乐的传承与发展.一是多元文化音乐教育的作用在于充分发挥了音乐教育的文化传承功能，使音乐教育成为音乐文化传承活动中有着深刻民族底蕴的音乐文化形式[8]；二是学校教育作为民族音乐文化传承的重要领域，必须在当今多元文化的世界音乐教育中寻求新的定位[9]；三是少数民族地区的学校音乐教育是我国音乐教育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作为
一种特殊的传承手段，少数民族聚居地的学校音乐教育或许可以成为少数民族音乐在民间传承的重要补充，为少数民族音乐在当代的保存、继承、发展拓宽思路[10].
4.1.2 多元文化的研究
多元文化音乐教育是全球教育的热点之一[11].其一，世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的出现是21世纪中国音乐教育超越20世纪音乐教育的重要体现.21世纪初，世界多
元文化音乐教育与音乐人类学在中国取得了重要进展，同时音乐教师需要对音乐人类学学科深入了解，才能更好地运用其学科理念和成果，有力促进音乐教育全球化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的发展[12].其二，在实施多元文化音乐教育时，首先必须加强对中国少数民族音乐的研究与教学，使其融入世界多元文化音乐教育体系，成为其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13].其三，在多元文化音乐教育背景下,民族声乐教学应以融合与实践的方式进行发展,这既符合目前我国观众对民族声乐表演的多元化审美观念,亦是中国民族声乐教学改革和创新的具体体现[14].
4.1.3 高校音乐教育的研究
基于目前我国普通高校音乐教育的现状,加强民族音乐教育显得尤为重要和紧迫[15].一是在世界多元文化背景下,加强高校音乐教育对我国民族音乐的传承与发展具有应对世界多元文化的冲击、建设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音乐体系、增加民族间的凝聚力、向心力等现实意义,需要采取有效策略加强其传承与发展[16];二是在地方高校音乐教育中,应将本土音乐教育摆到其应有的地位上,有意识地在地方高校传播本土音乐文化,既是保护、传承和弘扬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途径,也是应对西方音乐文化对民族音乐文化强势冲击的策略[17]；三是高校作为我国传承发展民族音乐的重要基地,必须使学生了解民族音乐的价值,并采取适当的对策促进我国民族音乐的传承发展[18].
4.1.4 少数民族音乐教育
少数民族音乐不仅能弘扬各族民间音乐的优秀传统,同时也为活跃少数民族地区的
文化做出应有的贡献.其一，少数民族传统音乐文化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已具备3个必要的前提——传统文化的稳定性、多元并存的合理性以及我国对保护与发展少数民族文化的相关政策.树立多元音乐文化并存发展的理念对少数民族传统音乐文化的发展意义重大[19].其二，高校音乐教育改革牵系到少数民族音乐的传承和发展；少数民族音乐的可持续性发展又涉及高校音乐教育的定位和目标.因此，高校音乐教育改革需要明确音乐教育改革的方向，注重教改实施，加强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的学科建设[20].其三，少数民族音乐教育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与当今音乐教育的哲学、音乐学、教育学以及当代文化策略、教育政策密切相关,构成了一个开放性的“网状结构”.在21世纪的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研究中,重要的研究成果之一就是对其“网状结构”的研究,即所谓的“语境”研究,它主要包括少数民族音乐教育的哲学语境、人类学语境和音乐教育学语境[21].其四，在当代多元化社会环境中，应该将国家的政策性支持、民族音乐艺术自身不断地完善、发展和创新、现代民族音乐教育体系的建立和健全、新兴传媒行业的蓬勃发展、现代旅游业的兴起、少数民族地区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艺人地位的提升等六大优势因素融为一体[22].
4.2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历时分析
研究主题是文献的中心主旨，是文献内容方向的高度概括.分析研究主题可清晰地了解过去某一时间段的学者关注和研究的焦点、厘清现阶段的研究热点和预测未来一段时间的研究趋势变化[23].基于CiteSpace的时间视图功能，从时间维度表示研究热点主题的演进过程.关键词对应的横轴年限为其首次出现的时间.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热点关键词历时演进，如图3所示.由于1978—1981年文献均无关键词，但内容均与“民族音乐教育”有关.故关键词“民族音乐教育”1981年首次出现.通过进一步分析可知，针对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2000年以后，1978—1999年针对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明显较为薄弱.
5 反思与展望
目前，我国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有许多成功的经验，但也有不足之处.因此，民族
音乐教育研究应在以下两方面有所突破：
第一，促进研究方法深化.目前，民族音乐教育的研究主要局限于定性研究，然而，单独使用定性研究无法解释或回答民族音乐教育领域的所有问题.因此，不同的研
究方法之间应互为补充，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
第二，研究深度亟须扩充.从发文量可以粗浅地看出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程度，但
并不能直接反映出研究的质量.目前，从期刊来源看，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的核心期
刊存在明显不足，因此，呼吁更多的学者关注民族音乐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与传承. 图3 民族音乐教育研究热点关键词历史演进Fig.3 The diachronic evolution of the hotspot keywords of national music education researc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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