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金墓中砖雕杂剧人物服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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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课题
基金项目：
本论文为忻州师范学院青年基金项目：晋南金墓乐舞砖雕图案研究（QN201511）稷山金墓中砖雕杂剧人物服饰分析
张　慧
（忻州师范学院…历史系，山西…忻州　034000）
摘　要：金杂剧是在辽散乐和北宋杂剧的基础上，结合
北方民间的民俗演艺传统而发展起来的。

20世纪70年代，在稷山县陆续发现了一批仿木构的金代砖雕墓，这些墓室的最大特色就是以杂剧砖雕为主要装饰。

这些杂剧砖雕造型优美、神态生动，为我们研究当地杂剧人物服饰提供了珍贵的实物材料。

关键词：稷山金墓；杂剧；人物服饰“杂剧”一词早在唐朝就已出现，它一般是指具有一定表演体制和脚色体制的滑稽表演形式。

1973—1979年间，在稷山马村、化峪与苗圃共发现的20座金代仿木构砖雕墓中，出现了大量的杂剧砖雕。

其中，在马村共发现的14座金墓中，已发掘的有9座。

这9座金墓中，除M6、M7与M9中没有出现杂剧砖雕外，其余均有出现；在化峪发掘的5座金墓中，仅有M2与M3出土了成组的杂剧砖雕。

除此之外，位于县城西南部的苗圃Ml 也出土了一组杂剧砖雕。

这些已发掘的金墓中的杂剧砖雕一般都由四人或五人组成。

《南村辍耕录》记载：“院本则五人，一曰副净……一曰副
末……一曰引戏，一曰末泥，一曰装孤。

”［1］
可得知金代的杂剧人物角色一般分为副净、装孤、副末、末泥与引戏。

因其脚色行当的不同，这些杂剧人物的衣着服饰也呈现出不同的程式。

1　副净服饰在金杂剧中，副净是一种滑稽的被调笑脚色。

宋吴自
牧的《梦粱录·妓乐》中曾写道：“副净色发乔。

”［2］
即指副净是身姿体貌畸陋诡异，卖呆装傻的脚色。

稷山金墓中均有副净出现。

化峪M3中的副净（图6…左三）衣着装扮与其他所有副净均不同，他蓬发巾裹且脑后翅起两脚，身穿斜领的短衫，外套前襟略短的外衫，下面露出内衬衣，后襟长至膝部之外，马村M2、M3、M4、M5、M8与化峪M2、苗圃Ml 的副净的服饰都大致相同，他们皆诨裹软巾，身穿长衫，腰间束带，下身着裤、靴。

只不过长衫略有不同，马村M2中的副净身穿窄袖圆领衫（图1…左一）；M3与化峪M2中的副净身穿圆领长衫（图5…左三）；M4中的副净穿斜领宽袖衫（图2…左二）；M5中的副净穿圆领宽袖衫（图3…左四）；M8中的副净穿圆领宽袖衫（图4…左三）；苗圃Ml 中的副净衣衫敞开，露出胸膛（图7…左二）。

大多副净扮演的都是社会底层的市井细民，如衙役、媒婆、奴仆、庄家等，故其装扮很随意，也很滑稽。

稷山金墓中的副净装扮亦是如此，受唐代参军戏滑稽穿戴的影响，他们皆软巾诨裹，下身着长裤。

诨裹是对巾子变形的结果，形状是不规范且滑稽的，软巾诨裹是指由于裹法不同而形成的各种式样的滑稽头巾。

他们所穿的裤子是契丹服饰中的“吊敦”，本为妇人之服，无裆无腰，只有两条裤管，是当时受到法律禁止但又非常流行的奇装异服。

这些副净大都穿此服装，应是为娱乐观众的。

又因其表演的是普通市民，受宋、金两代生活服饰的影响，其多穿圆领或斜领宽袖衫，腰束带，脚蹬靴。

2　装孤服饰
“孤”原意为宋代市语“孤老”的省略说法，常泛指一
般落魄文人和没有职位的富商。

其装束为头戴直脚幞头，
身穿圆领长袍，腰束带，装扮类似官员。

“装孤”，即“当场装官者”。

稷山金代砖雕墓中发现一些装孤脚色形象。

其中，马村M2的装孤头戴翅脚幞头，身穿圆领宽袖的长袍且腰间束带（图1…左二）；M3的装孤则头戴直脚幞头，穿腰间有束带的圆领窄袖长袍；M8的装孤头戴前沿低、后沿尖而高的无顶尖帽。

身穿圆领窄袖长衫，束腰带，脚穿长靴（图4…左二）。

化峪M2的装孤裹头巾，穿圆领宽袖衫，束腰带，足踏浅靴（图5…左二）；M3的装孤首服非常特殊，为“夜蛾”冠，其上身着圆领窄袖衫，束腰带，下身穿长裤，脚蹬浅靴（图6左二）。

因装孤主要扮演的是官员，故其形象应该端正威风，具有气势。

稷山金墓中的装孤脚色亦具备这一特色。

他们的首服以翅脚幞头、直脚幞头为主，也有极少装孤头戴尖帽、头巾或“夜蛾”冠；体服非常简单，以袍、衫为主，且都腰间束带，有圆领宽袖长袍、圆领窄袖长袍、圆领窄袖长衫、圆领宽袖衫等；脚服主要为靴。

这种装扮实际是来自宋代的公服，款式一般变化不大。

3　副末服饰在金杂剧中，副末是另一种滑稽脚色，宋朝吴自牧的
《梦粱录·妓乐》中曾写道：“副末色打诨。

”［2］
他的任务是烘托“副净”所制造的笑料，也为调笑者。

稷山金墓中“副净”与“副末”二脚色往往成组出现，凡有“副净”出现的墓葬中均有“副末”出现。

马村M2的副末头戴东坡巾，身穿短衫窄裤，腰后与前襟下双腿间均裰一块布（图1…左三）；M3中有二副末，这二人都头戴无脚幞头，穿圆领窄袖长衫，腰束带，脚踏浅靴；M4与M8的副末首服相同，都为无脚幞头，只不过M4的副末身穿斜领的宽袖衫，腰束带且在腰带下双腿间裰一块布（图2…左一）；M8的副末身穿圆领的窄袖衫，腰间束腰带且腰带下裰着一块布，下身着窄裤，脚蹬浅靴（图4…左一）。

M5的副末头上裹着交脚幞头，上身穿着短衫，下身着长裤，腰后裰有一块布（图3…左二）。

化峪M2也有2个副末。

其一人头戴花脚幞头，身穿圆领窄袖的长衫并束以腰带（图5…左一）；另一人与苗圃M1的副末穿着基本相同，他们都头戴无脚幞头，穿圆领窄袖衫，束腰带，下身着长裤，足蹬短靴，与其他副末的体服不同的是这二人衣襟的一角掖在腰带上，（图5…右二、图7…右二）。

M3的副末则头戴无脚幞头，身穿圆领的窄袖长衫且束腰带（图6…右二）。

自上可得知，稷山金墓中副末脚色的服饰种类相对简单。

他们多头戴东坡巾、无脚幞头或花脚幞头；体服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圆领窄袖长衫或斜领宽袖衫，腰间均束带，且腰带下裰着一块布或将衣襟的一角掖在腰带上；另一种为短衫窄裤并在腰后与前襟下裰一块布；脚服仍以靴为主。

这类装束的多为仆吏或侍从，他们往往是通过对常服的略微加工、手中所持的道具与面部所敷的粉墨来表演滑稽形象。

4　末泥服饰
末泥又称“末尼”，是杂剧执事人员，本非脚色。

吴自牧的《梦粱录·妓乐》中记载：“杂剧中末泥为长……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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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课题
色主张”，［3］
自此可知，末泥为杂剧脚色之长，主持剧中大事。

稷山金墓中也出现了很多末泥色。

马村M2与M5的末泥的穿着相同，他们都是头戴翅脚幞头，身穿圆领宽袖的长袍，腰间束带。

不同的是M2的末泥是坐在椅子上，左手执笏板，右手伸出食指，作指点状的（图1…右一），而M5的末泥是双手拱于胸前（图3…左一）；M3与M4的末泥均戴长脚幞头，身着圆领宽袖长袍，腰束带，双手执笏板位于胸前（图2…右一）；M8与化峪M2、M3及苗圃M1的末泥也都是头戴着翘脚幞头，身穿圆领的宽袖长袍，束腰带，除马村M8的末泥双手拱手于胸前且手中无笏板外（图4…右二），其余三人皆双手执笏板置胸前（图5…右二、图6…右一、图7…右一）。

图1……马村M2
砖雕杂剧图
图2……马村M4
砖雕杂剧图
图3……马村M5
砖雕杂剧图
图4……马村M8
砖雕杂剧图
图5……化峪M2
砖雕杂剧图
图6……化峪M3
砖雕杂剧图
图7……苗圃M1砖雕杂剧图
因末泥色的职责主要是舞台执事，故其服饰常以俳优
常服即幞头、袍、带为主。

稷山金墓中的末泥色服饰亦如此。

他们多头戴翅脚幞头、长脚幞头或翘脚幞头；身穿圆领大袖长袍，腰束带，且都双手执芴板或拱手于胸前。

虽然其服饰相对简单，但又各不相同。

5　引戏服饰
吴自牧的《梦粱录·妓乐》中曾记载：“引戏色分付。

”［2］
“引戏”顾名思义，脚色分工重在引出剧情和演出场上的分付。

“分付”在宋元市语里有交付、委托、发落的意思。

“引戏色”一般引领脚色出场，并在杂剧表演的过程中担当解说及指挥上下场的作用。

稷山金墓中出现的“引戏色”相对来说较少，仅在马村M4、M5、M8与化峪M3这几座墓中有出现。

其中，马村M4的引戏头梳髻且戴冠，身穿圆领窄袖长衫，腰间系巾帕（图2…左三）；M5的引戏头上巾裹且饰花朵，穿窄袖的短衫配长裤，束腰带且缀着一条类似围裙的布在前襟腰带上（图3…左三）；M8的引戏头梳高髻，身穿斜领的紧袖衫，衫外系有长裙（图4…右一）。

化峪M3的引戏头梳高髻并戴花饰，身穿斜领窄袖的对襟（下转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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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科技
受到好处的行业。

沉浸式地讲故事将是电子游戏内容的全新表现形式，而在这个领域的技术开发已经使得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小。

在风格上，由于动画是很短的，基本上传统的二维动画势必要求我们按照动画师选择的角度观看。

虚拟世界的自由、漫游的性质给这种风格带来了全新的挑战。

将2d 设计转换成3d 效果确实是非常出效果的。

很多类似的尝试也都是令人满意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论证来证明3d 在风格上优于最初的2d 设计。

从这个意义上说，三维还是占据了上风。

动画在很大程度上是凭借艺术家的技术与审美来创造和影响观众的情绪。

将这种负担转移到更大的层次上，意味着动画将不再是故事的内容，更多的是关于消费者的体验。

也许虚拟现实最大的问题是它如何影响消费者的认知和想象能力。

如今，屏幕提供了一种物理障碍，填补了观众其他方面的空白。

消除这个障碍则消除了填补空白和对未知进行推测的心理任务。

虚拟现实有打开市场的巨大潜力，虚拟现实可能意味着在具有这样的交互性的设置之前，消费者从未有机会重复观看或体验过两次同样的电影或电视节目。

虚拟现实本身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对动画的构思、制作和消费方式的彻底改变也正在进行中。

真正普及交互动画估计要在未来的10～15年。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两种类型的人：那些了解并相信VR 具有潜力的人，和从未尝试过且不甚了解的人。

”在虚拟现实动画制作中的每一个步骤都允许出现新的形式因素，使我们能够利用计算的力量创造出前所未有的新应用和体验。

虚拟现实是一种新的形式因素，它拓展了开发者和故事讲述者的创造力。

其实在短时间内任何现有的游戏开发者都可以开始为虚拟现实构建应用程序，而对于那些没有游戏开发经历或技术背景的人，在一段时间的学习后也是可以学会的。

…
对于虚拟现实技术，人们需要知道些什么？虚拟现实技术的开发与游戏并没有太大区别。

除了需要额外的硬件和软件依赖之外，开发的基本工具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虚拟现实似乎脱离了故事本身，成了一种故事体验。

它不像普通动画那样在媒体宣传上有那么多的方式。

它可以是卡通的或者是写实的，但是必须有一些东西来决定它是如何发展的。

虚拟现实和人工智能的可怕之处在于，在我们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我们可能已经跨越了从基本人工智能到先进的自我意识的界限。

与此同时，定格动画也在虚拟现实中联系紧密，定格动画一直贯穿虚拟现实领域。

在这个新的虚拟现实世界中，艺术家可以简单地将动画模型放入虚拟环境中。

通过实时渲染模型并在
环境中捕捉每个图像，引擎可以还原所有图形的几何细节和表面属性。

让真实的人进入虚拟现实的创造者制作的项目中观看，这与用户紧密相关的是，假如动画中有动作和手势指令显示制作人员制作的模型在“近距离VR”中可以互动和体验。

动画也就可以由用户的交互动作来终止。

这就需要我们认识到，VR 从来不是一个孤立的方向，而是一门跨学科的专业。

想要做一部成熟的VR 动画则需要结合多个专业的内容。

并且现代社会在互联网的大环境中更需要鼓励多个学科相互交融，碰撞出更有新意、更独特，更能适应社会发展的新门类。

这是当前社会的需要，也是VR 能够发展的必备环境与条件。

其带来的好处是，这些合作将带来新的见解和创造力。

就如同在VR 技术中占据最大应用比例的两个方向——艺术与技术。

客观地讲，这两个方面在这个领域中同样重要，也使得原本关系并不密切的艺术家与工程师这两个职业在某种条件下合二为一。

多个学科的交融会促成许多新兴职业。

首先，我们可以在虚拟现实的学科环境中了解我们的合作者在哪里，以及他们关注的内容；其次，拥有技术、工具。

虚拟现实技术的合作也将有助于激发创意和团队有效合作。

现今，虚拟现实在游戏领域应用较广，VR 游戏独有的沉浸感远胜电脑端、手机端游戏。

理论上，从画面效果来讲，VR 动画制作画面效果与VR 游戏是十分相似的，甚至远远高于VR 游戏，因此我们完全可以预想到观看VR 动画时所体验到的新奇与震撼。

VR 动画在沉浸感与画面效果上已不必多加阐述，更重要的是在VR 动画独特的观看模式下，制作者在情节内容上可以尝试与传统动画区分开来，加入交互设计方面的内容。

动画的制作有诸多形式，在虚拟现实技术的影响力不断延展的今天，动画确实应该在观看方式上尝试脱离传统的屏幕，在内容上与交互功能相结合，希望能够呈现越来越多有创造性且适用于虚拟现实环境的三维动画，我们也一直期待真正的交互式动画的诞生。

参考文献：［1］…吴小明，柏蓉.…VR 时代［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6：45-46.［2］…恩斯特·克莱恩.玩家1号［M］.刘宇韬，译.成都：四
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11：18-19.［3］…胡小强.虚拟现实技术基础与应用［M］.北京邮电
大学出版社，2009：23-24.
作者简介：宋柏峰（1971—），男，黑龙江哈尔滨人，硕士，产品设计专业，讲师，研究方向：虚拟现实。

（上接第10页）衫且内搭花边裙（图6…左一）。

…“引戏”与古代舞蹈中的“引舞”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引舞”在舞蹈表演中起率领和指挥的作用，故“引戏”的作用也大抵如此。

《庄家不识勾栏》中在描写金杂剧的开场情景时写道：“一个女孩转了几遭，不多时引出一伙。

”自此我们可得知，“引戏”的表演很多时候是一个开场的舞蹈，为了表现柔美的舞姿，多用女性形象。

稷山金墓杂剧砖雕人物中的引戏也都为女子装扮。

她们有的头梳发髻，有的裹巾；体服有的是圆领窄袖长衫，有的是窄袖短衫与长裤，还有的是斜领窄袖对襟衫，并且都手执扇，帕系腰，长裙曳地。

……
综上所述，晋南稷山金墓中的杂剧人物首服主要有诨裹、幞头、巾、尖帽等；体服主要以腰间束带的长袍、长衫或短衫窄裤为主；脚服主要为靴。

这些人物的服饰已具有一定的程式性，它既体现了人物角色的类型特点，又考虑了
演员的脚色行当。

其中，副净和副末服饰以滑稽、诙谐为特
征，程式化程度最强；装孤服饰以庄重、严肃为特征，程式化程度略弱于副净和副末的服饰；末泥、引戏的服饰变化最
小，与俳优常服基本没有差别，程式化程度最弱。

［4］
参考文献：［1］…陶宗仪.南村辍耕录［M］.北京：中华书局，2004.［2］…吴自牧.梦粱录［M］.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3］…冯小琴.晋南出土金元砖雕的音乐学研究［D］.山
西大学，2010.［4］…宋俊华.宋金杂剧服饰研究［J］.中国戏曲学院学报，
2004，25（4）：82-85.
作者简介：张慧（1989—），女，山西运城人，硕士研究生，助教，从事金墓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