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赔礼道歉在《刑法》起草过程中作为非刑事责任的成文化过程

5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1957年6月28日《刑法草案》（第22稿）
第32条保持了这种规定的体例和内容。此 后的历次草案也将非刑罚方式规定在第三章 “刑罚”第一节“刑罚的种类”。
6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1962年12月《刑法草案》（第27次稿）
第30条规定“对于情节轻微的犯罪分子，不需要 判处刑罚的，可以根据案件的不同情况，予以训 诫或者责令具结悔过、取保、赔礼道歉、赔偿损 失。”该条文将非刑罚的种类恢复到了《刑法指 导原则草案》（初稿）规定的种类，还增加了 “取保”这一新类型。
《刑法草案》修订组1979年2月“第35次稿”第 27条在文字上略作修订，但规定的非刑罚种类不 变。
8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1979年3月31日《刑法草案》（第36次稿）
第30条规定：“对于犯罪情节轻微不需要判处刑 罚的，可以根据案件的不同情况，予以训诫或者 责令具结悔过、赔礼道歉、赔偿损失，或者由主 管部门予以行政处分。”
10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3.规律总结
几乎所有重要《刑法》（草案）都对非刑罚 种类条款进行了修订，其中在种类上进行修 订就多达7次，非刑事责任始终是草案起草 者的关注点。
训诫、责令具结悔过和赔礼道歉作为非刑罚 种类被最终规定在1979年《刑法》，并非 偶然或者随意之举，而是经过了长期思考和 反复修改的。
11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文革之前的《刑法》草案中，训诫的地位更 为突出，赔礼道歉和具结悔过则“三进三 出”，这和当时国家公权力的全面主导是相 关的。
文革之后的《刑法》草案中，训诫起初被取 消，后来才被加入进来，而赔礼道歉和具结 悔过的地位则较为稳定，显示出非刑罚方式 在市民社会中作为矛盾自我解决方式的地位 不断提升。
12
第1款规定：“训诫是对犯罪分子的公开谴 责。”
第2款规定：“对于被判处训诫的犯罪分子， 人民法院应当把判决在他的居住地或者犯罪 地向群众公布。”
4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1957年6月27日《刑法草案》（第21稿）
改变了这种体例，重新将训诫从刑罚中剔除， 在第一节“刑罚的种类”第33条规定： “对于情节轻微的犯罪分子，不需要判处刑 罚的，可以予以训诫。”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二）赔礼道歉在《刑法》起草过程中 作为非刑事责任的成文化过程
1.文化大革命之前 1950年7月20日原政务院公布的《人民法
庭组织通则》第7条第1款规定：“县（市） 人民法庭及其分庭有权逮捕、拘禁并判决被 告死刑、徒刑、没收财产、劳役、当众悔过 或宣告无罪。”
1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公布的《刑法 大纲草案》（1950年7月25日）
第三章“刑罚”第17条规定了11种刑罚的 种类，包括死刑、监禁、劳役、没收、罚金、 褫夺政治权、褫夺亲权、禁止从事一定业务 或职务、公开批评教育（即训诫）、赔偿损 失和认错道歉。 1954年9月30日《刑法指导原则草案》 （初稿）
第二章“刑罚”第9条“刑罚的种类”第3 款规定：“对于不必要判处刑罚的轻微的犯 罪，可以适用训诫、责令悔过道歉或者一个 月以下拘役的行政处罚。”
3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1956年11月12日《刑法草案》（第13 次稿）
第三章“刑罚”重新将训诫作为刑罚，专设 第二节“训诫”，仅有第34条一个条文。
1963年2月27日《刑法草案》（第30次稿）第31 条延续了第27稿的内容和体例。随后的文化大革 命中断了《刑法》起草工作长达15年。
7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2.文化大革命之后
文化大革命后恢复起草的1978年12月《刑法草案》 （第34次稿）第26条规定：“对于情节轻微的犯 罪分子，不需要判处刑罚的，可以根据不同情况， 责令具结悔过、取保、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该条文除了文字上的调整外，取消了“训诫”， 但也未重新将训诫规定为刑事责任。
这一稿的新变化是，恢复了“训诫”这种非刑罚 方式，并增加了主管部门的行政处分方式。
9
赔礼道歉民事责任方式研究
《刑法草案》（第37次稿）第31条文字上 略有调整，保持了第36稿的主要内容和体 例。
《刑法草案》（第38次稿）第32条再次作 出个别文字修订，并提交第五届全国人民代 表大会第二次会议表决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