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中国第三季第七期内容概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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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中国第三季第七期内容概恬
看了第七期的《故事里的中国》,讲述的是《凤凰琴》,是乡村老师的故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从何处来,直到提起“希望工程”,猛然忆起我的小学——仓颉希望学校,才反应过来我的学校也是因为“希望工程”才得以建立。
其实,有很多学生都不知道学校的名字,虽然它就被刻在学校升旗台前一块石碑上。
当初我读书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始了九年义务教育,于是大家都将学校叫做“韩家九年制义务教育学校”,作业本上写学校名称也是这样写的。
我还记得,当初体育课,同学们在校园里玩耍,我们走到石碑前,仓颉两个字已经快看不清楚了,只能自己念叨着什么希望学校,模模糊糊的能看明白,但是当时也不认识“颉”字,只能不了了之。
我真正认真地看到这六个字并读出来是在高中时期姑姑要结婚的时候。
结婚前一天女方家要请宾客吃饭,饭店就在母校对面。
跟哥哥一起进去看了看,才真正记住了学校的名字。
然而我的小学其实并不是从这所希望学校开始的。
我四岁开始读书,在我们自己村,当时的老师是我们家的亲戚,但是老师自己离家很远,来到我们这儿教书。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才可以放心让我去读书。
因为年龄太小,只能读学前班。
说是分年级,其实只有一间教室。
整个学校,一进大门,一个偌大的升旗台,后面两间砖房,一大一小。
小的是老师的住处,大的是教室。
总共两个年级,
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我一个人是多出来的那个学前班。
还记得奶奶那个时候总是跟我说,你现在上“红幼班”了,我总是听成“红芋班”“红芋班”。
人家问我上几年级,我便说我上的“红芋班”,也是直到后来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还笑话了自己一番。
一间教室,两个年级,课桌分成左右两组,老师先给一年级的孩子讲课,让二年级的孩子做作业,然后再给二年级的孩子讲课,一年级做作业。
总共就一个老师,他姓车,教着两个年级的语文数学体育,但是同学们都十分喜欢车老师,我印象中他是一个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老师,一直满脸笑意,很温柔。
父亲常跟我说,“你知道你读书为什么能读到今天吗?因为兴趣,是车老师启蒙教育做得好,让你有了读书的兴趣。
”我也一直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因为我始终记得体育课他抱着我跟同学们一起玩游戏的样子。
早晨上完课之后,老师会提前在下课之前找几个孩子去“派饭”,因为没有锅灶和油面,村里都是派饭制度,也就是轮流给老师管饭。
我经常跟着她们去给老师“派饭”,有的时候那户人不在家,就得找另一家,然后跑回去跟老师说,今天在哪家吃饭。
直到现在,吃饭的时候母亲还经常提起,“怎么吃饭的时候跟你车老师一样秀气?每次夹菜就一根一根的夹。
”
这些倒还好,最难熬的其实是冬季,那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现在的暖气,什么都没有,教室冷的宛如冰窖。
老师的房间里有一个小火炉,我们每次去的早的话,他会让我们先进去烤火,火炉上总有一个正在烤着的馒头,那是他的早餐。
我回忆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车老师是什么时候来村里教书的,他只教了我两年便走了,当时我要读二年级了。
车老师走了之后,我们很想他,经常念叨他。
那之后应该是考上高中的时候,我请父亲带我去专门看过他一次,那时他在煤矿上做工,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竟然去了煤矿这么又苦又累的地方。
考上大学后,父亲打电话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本想说去看看他,也没有去成。
二年级的一年浑浑噩噩上完之后,我们村里的学校便被撤掉了,只能去邻村上学,也就是仓颉希望学校。
当时我去读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还是九年义务教育,也就是从一年级到初三都有。
当我读完六年级小学刚毕业,初中部就被撤了。
四年的时间,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许许多多的支教老师了。
其实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我都清楚的记得,甚至有很多老师的名字我也还能想起。
我们家这边之前人们叫我们这儿的人“山里人”。
这些支教老师们的课,充满活力,将大山以外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我们。
教我们唱很多歌,如何打拍子,普及很多健康知识,教会我们如何做一个有品质的好学生,训练我们积极回答问题等等,给了我们五彩斑斓的童年,埋下走出大山的梦。
当时我们村有几个同学和我一起上学,因为年龄还小,我们都是走着去。
当时我三个哥哥都和我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们年龄大所以骑着自行车,我中午不回家,因为太远了来不及走回去。
他们中午的时候给我带着馒头来,一般都是中午快上课了才在教室门口叫
我取饭。
因为哥哥在奶奶家吃饭,所以都是奶奶给我捎饭,馒头夹菜,有时候母亲包了包子会专门等在家门口让哥哥捎给我,但是我通常只吃一个馍,所以就会剩下一个。
下午放学回家,有时候碰到哥哥了他们就捎待载着我回去,如果没碰到,我和同学便走着回家。
就这样过了一年,四年级姑姑给了我一辆自行车,是我另一个哥哥用过的,但是还能骑。
我就开始学骑自行车,学会之后每天中午也可以回家吃饭了。
只是自行车旧了,走在路上经常会车链子掉了,就得停下来修理。
冬季下雪的时候,如果雪很厚,就得走着去,雪不大厚的话,就跟着之前别人的车辙印小心翼翼地骑到学校。
下雨的时候也得穿着雨衣,如果有时候没有带雨衣,就只能等着家里人来送伞。
那个时候手就开始生了冻疮,每年都有,大部分同学都是这样,我一直持续到高中才有了好转。
初中我便转到城里来读书了。
走到今天,要不是这个节目,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些经历了。
节目中董卿说,“学校是乡村的中心,老师是学校和乡村的灵魂”,不管是车老师,还是来支教的老师们,没有他们,都不会有现在的我。
节目过程中我哭了几次,感触颇多。
我不是最难的那一代,但如果没有他们,没有希望工程,也许我现在正过着最难的生活。
“老师是学生的望远镜”“孩子是希望,老师是希望的希望”,每一句都戳在我心上。
乡村教师,是无数大山深处孩子暗夜里的掌灯人,是平凡世界里伟大的英雄!谢谢你们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