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马斯符号矩阵下的电影《芳华》

第9卷第13期
Vol.9 No.13143
格雷马斯符号矩阵下的电影《芳华》
肖　娴
（西南交通大学，四川 成都　611756）
摘　要：由冯小刚执导的电影《芳华》改编自严歌苓的同名小说，一上映便饱受关注，被推选为2017年大陆华语院线电影佳片之首。

这部以20世纪七八十年代部队文工团为题材的电影带出了一代人关于青春的记忆与感叹。

本文以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理论来分析《芳华》中的人物角色，使人物关系和其背后的深刻含义清晰明了，有助于对电影艺术性和深刻性的理解把握；并与同名原著小说《芳华》进行对比分析，进而揭示电影《芳华》的不足之处——在人性的不堪与时代弊端的揭露上更加浅尝辄止。

关键词：符号矩阵； 《芳华》；二元对立；叙事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8）13-0143-01一、《芳华》中的符号矩阵根据格雷马斯符号矩阵理论，文学故事起源于X 与反X 之间的对立，但在故事进程中又引入了新的因素，从而有了非X 与非反X，当这些因素都得以展开，故事也就完成了。

《芳华》故事的所有意义都来源于故事中4个主要语义素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

刘峰是故事中最主要的人物，他是无私的、真诚的，即符号矩阵中的X；林丁丁的污蔑使刘峰万劫不复，是自私的、虚伪的，处于刘峰的对立面，为反X；萧穗子、郝淑雯、陈灿平日理所当然享受刘峰的付出，但在刘峰被调走时没一人来为他送行，属于不无私的一类人，设为非X；何晓萍则知恩图报，痛恨诬陷刘峰的林丁丁，是不自私、不虚伪的，处在非反X 的位置。

这样《芳华》中的4个主要语义素关系用符号矩阵表示出来则为：
（一）X 与反X
刘峰被文工团的战友们称为“活雷锋”，无私和真诚的美德在他身上完美呈现，这样一个没有缺点的人，却因为长期压抑的爱恋一夕爆发，在向林丁丁表白时拥抱了对方而发生“触摸事件”。

他与林丁丁的对立也是从这个拥抱开始的。

林丁丁为保全自己，声称刘峰在拥抱她的时候解她的内衣纽襻，这给刘峰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在文工团深受男战士喜欢的林丁丁恃宠而骄，养成了过度自私的性格；表面上清纯娇弱，实则四处留情，爱慕虚荣，这是她虚伪的一面。

刘峰因此被下放连队，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只手臂，后以贩卖书籍为生，过得十分凄苦。

即便如此，刘峰也没有心存怨恨，多年后他看到林丁丁嫁去澳洲的照片时依然露出了善意温和的笑容。

善良、真诚和无私贯穿了刘峰的一生，与林丁丁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之间的对立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

（二）X 与非X
萧穗子是影片故事的“讲述者”，相比仗势欺人的郝淑雯等人而言，她似乎还心存一点善意，但是当看到刘峰及何晓萍的“惨”时，她更多的是选择旁观、无视。

在萧穗子的世界里，她其实只关心陈灿与郝淑雯他们
3人的三角情感关系。

相比之下，身负腰伤的刘峰见何晓萍被舞蹈搭档朱克嫌弃，主动提出做何晓萍的搭档。

刘峰敢于挑战集体的权威、无私奉献，萧穗子与刘峰相矛盾。

作为红二代的郝淑雯、陈灿出生优越，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似乎并不关心刘峰这类“小人物”的命运。

郝淑雯明知好友萧穗子喜欢陈灿，却在知道陈灿也是高干子弟后，与陈灿在一起了。

陈灿开始与萧穗子暧昧，还接受了萧穗子的金项链做牙托，却在最后选择了门当户对的郝淑雯。

二人属于利己主义者，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怎样用最快的方式实现，虽与刘峰没有直接冲突，但与刘峰拱手让出进修机会，宁愿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品质相矛盾。

（三）X 与非反X
何晓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看似柔弱，内心却泾渭分明，黑白有度。

她与刘峰之间是蕴含关系。

“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别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

”萧穗子的一句话勾勒出了何晓萍与刘峰之间的联系。

何晓萍来到文工团后始终处于被欺负、被耻笑、被嫌弃的境地，只有刘峰对她好。

所有人都不知感激刘峰的好，何晓萍却十分珍视。

刘峰走后，她看透了文工团的人情冷漠，跟随刘峰去了前线。

她感激刘峰的善良，与林丁丁相矛盾。

格雷马斯符号矩阵揭示了影片中以“无私”和“自私”为核心的二元对立，70年代文工团少男少女们的“芳华”早已不再，那些曾经的如花美眷随似水流年而去，人性中的点点滴滴却逐渐清晰起来。

二、对人性狼狈与时代弊端的暧昧消解经过格雷马斯矩阵的分析，电影《芳华》中人物的价值观冲突渐渐明晰，其叙事结构确有可取之处，但总体上电影对人性和时代的揭露还不够深刻，更多的是讴歌那一代人的芳华，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

此处不妨将《芳华》的电影版与小说版进行对比分析，以期对电影《芳华》的人物塑造有更全面的了解。

首先是情感基调的改动。

原著以“触摸事件”为核心来反思时代环境对人性的压抑，电影则更多表现出对集体主义生活中的女兵、男兵群体的浪漫想象与美好怀念，原著中营造的人与人之间的紧张、对立以及禁欲主义减少了。

故事情节的改动。

电影《芳华》似乎有意避开人性的狼狈，对一些遭人诟病的行为进行了删改，给予电影中每个人最大的善意。

比如在原（下转第150页）
150
媒介观察
本校学生深入理解其意义的详细解读，有的解读则是照搬思政理论，让学生觉得仍在讲官话、说概念，关注率极低。

（三）官微宣传思想工作话语不及时
在发生重大事件或学生出现群体困惑时，官微未能及时、正面地回应或有效疏导，只能依靠其他渠道获得的信息解读事件，可能由于舆论出现一边倒局面而盲目跟风，出现误判。

四、高校官方微信平台宣传思想工作网络话语权提升策略
（一）提升主体素质，增强宣传思想工作话语权威1.建立专业队伍。

要建立业务精湛、反应快、有深度、了解大学生需求的稳定的官微运管队伍。

聘请校领导、思政课教师、辅导员等具备宣传思想专业能力和一线经验的人员参与官微宣传思想工作的内容制作，保证思想的权威性和正确方向。

吸纳素质高、有专业基础的学生进入运营团队，用学生喜闻乐见的方式进行栏目设置、形式设计，保证趣味性。

加强对人员的培训，不断提升其微信话语方式下的综合采编播能力。

2.培养意见领袖。

大学生对于总是能够提出中肯且独到见解、拥有众多“粉丝”、综合素质高的同辈有着天然崇拜。

高校官微可培养学生中的意见领袖，让其运用自身影响力发出易于大学生接受、利于大学生成长的声音，引导学生坚定理想信念、关心党和国家以及学校，在发生突发事件后，适时有力地正面引导，汇聚正能量。

（二）完善内容体系，提升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影响力1.筑牢阵地底线。

官微要树立阵地意识，牢记宣传马克思主义，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定师生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使命，理直气壮、声音洪亮地宣传国家新成就、正能量，旗帜鲜明地批判错误认识，增强学生明辨是非的能力。

2.科学议程设置。

要积极策划对党和国家重要而有利的议题。

例如，面对美国贸易战的挑衅，中国政府如何理性回应、习近平的青年思想对大学生的启发等。

说透这些议题，增进大学生对党和国家政治道路的深入认知、对改革中出现的问题的正确理解。

（三）活跃话语方式，拉近宣传思想工作话语距离1.善用“品牌话语”。

官微要摒弃简单刻板、高高在上的说教方式，用具有感染力的话语与学生交流。

多用音视频、H5语言，增强栏目设置、排版设计的时尚感。

为学生解读国家大政方针与大学生的紧密联系之处，通过真实事例强化其对国家进步的自豪感，激发学生爱国情感、集体意识，引起学生的态度变化。

结合官微定位、学生特点，打造官微专属形象标识，持续进行形象传播和推广，让学生在接触到此形象时第一时间产生对官微定位的联想和功能的期待；使形象功能化，让其成为官微的代名词，提升其在学生中的知名度。

2.抢占话语时机。

要把握好时间学生浏览官微的高峰时段，提升重要信息接收时效，扩大接受面。

要时刻关注校园动态，预测学生对各类事件的反应，先发制人，在重大事件造成不良影响前发声，讲清事件、分析原因、表明态度，消除学生中的疑虑不安，将舆论引导至积极方向。

（四）了解学生心理，增进宣传思想工作话语认同收集各方信息，掌握学生思想动态，为宣传思想工作收集基础资料。

找准大学生的兴奋点和困惑点，正面解读与学生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政策，对其困惑的就业问题、心理健康问题等及时给出建议对策，让宣传思想话语成为学生日常话语的一部分；解决学生实际问题，如为学生量身定做物品交换等校园生活服务，提供校园问答窗口，与相关部门合作，及时帮助解决学生困难和疑问；提升官微的线下影响力，增强其在学生生活中的黏性。

参考文献：
［1］ 赖彦.新闻话语对话性的文本分析与阐释［D］.南京
师范大学，2011.［2］ 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
意见［Z］. 2015-01-19.［3］ 胡玮.“微时代”髙校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研究［D］.
广西大学，2014.［4］ 曹婷婷.微信公众平台下高校宣传工作的创新研
究——以宿迁学院为例［J］.新闻研究导刊，2016，7 （05）：15-16.［5］ 王婕鹏.自媒体时代高校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
［J］.淮海工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6，14（7）：16-20.
（上接第143页）著中，缝上海绵垫的内衣的确属于何晓萍，这显示了她在整个大环境中的自卑和不安，但在戏中这段却被暧昧处理掉了。

原著中写刘峰的手摸到了林丁丁的内衣纽襻，林丁丁大喊了“救命”，在电影中这段也被隐匿改写了。

电影中对这些情节的改动，使得每个人的行为都能够被原谅、被理解，显得云淡风轻、岁月静好，何晓萍与刘峰的悲剧也难以溯源。

人物命运的改动。

与原著相比，电影将大多数人的命运进行了美化。

原著中林丁丁嫁给了梦想中的部队高官家庭，但在那个大家庭中却不受待见，结婚又离婚；跟随一人到国外开了餐馆，又离婚回国，给别人看房子为生。

郝淑雯最后嫁给了一个二流子，虽然二流子经商赚了钱，但二人感情并不好。

刘峰后来得了癌症，何晓萍精心照料，但最后还是去世了。

电影中的人物都得到了一个安稳美满的结局。

总的来说，小说里的情节与人物之间的关系都更加紧张、冲突，展示了年轻人在时代巨浪下的挣扎，人
性被一点点地剖开，里面的不堪一点点地被暴露。

电影则倾向于用文工团的欢乐气氛、美好梦幻的镜头语言和人物的美化来进行暧昧消解，以引发观众对青春记忆的共鸣。

参考文献：
［1］ A.J.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M］.蒋梓骅，译.天津：
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108.［2］ 格雷马斯.论意义（上）［M］.吴泓缈，冯学俊，译.天
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5：44.［3］ 朱立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
学出版社，2001：252.［4］ 康建伟.对“符号矩阵”在文学批评实践中的反思［J］.
中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24（1）：68-71.作者简介：肖娴（1995—），女，四川成都人，西南交通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新闻传播学，新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