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卡夫卡夫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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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卡夫卡夫读后感
《审判》是奥地利犹太作家弗兰兹·卡夫卡的作品。
卡夫卡于1883年生于布拉格的一个商人家庭,于1901年进入布拉格大学,学习化学、文学和艺术史,之后改学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
卡夫卡
从1908年起供职于工伤事故保险公司,一直到之后因肺结核离职休养。
他一生经历了三次订婚,三次解除婚约。
1924年,卡夫卡因肺
结核而去世。
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很少发表作品,去世以后,他的作品却引来了全世界的轰动,被视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与大师,对后世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
他的主要作品包括长篇小说《美国》《审判》、未完成的《城堡》以及《变形记》等短篇小说,作品里充
满了象征意味,色彩荒诞而夸张。
父子矛盾与家庭矛盾、小职员生活中的荒唐、现代人所经历的孤独与异化都是他作品中的重要主题。
《审判》首版于1925年,小说讲述了一家银行的高级职员约瑟夫·K经历了一场荒唐审判、并最终因此丧命的故事。
在约瑟夫·K
三十岁生日的早晨,他一醒来,就发现有几个陌生人闯进了自己的出租屋,并突然无缘无故地宣布他已经被捕了,但他却想不出自己有过任何值得受到控告的过失,也想不出是谁控告了他。
被捕以后,他的行动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他可以继续自己的正常生活,继续日常的工作、恋爱。
但被捕的念头依然给他造成了困扰,认定自己必须解决这一难题,在法庭上,他坚持声称自己无罪,并控诉在法庭的行动后面有一个庞大的机构在活动着,这个机构腐朽愚蠢,草菅人命,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诬告清白的人们,对他们进行审讯。
之后,K得知,只
要开始审判就意味着自己被认定为有罪,无法得到宽恕。
于是他不断试图反抗法庭,四处求人,他们都承诺要帮助他,但一切都被证明为徒劳的。
最后,K在自己三十一岁生日的前夕,在依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的前提下,被两个刽子手带到采石场,像一条狗一样被处死了。
《审判》以充满象征和荒诞的表现手法,表现出了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作者对国家法制机器的不满与批判,展现出了小人物在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异化与荒唐困境。
同时,这部作品也与作者的个人经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展现出了卡夫卡关于自我审判与自我罪感的一些观点。
无所不包的"法庭"与小人物的生活困局
《审判》发表以后,一直都面临着不断的争议。
其中最常见的一种评论认为,K像他自己声称的一样,并无罪过,却死于法庭有失公正的裁决,这表现的是社会制度对小人物生活的一种挤压,也可卡夫卡学习过法律的背景有着一定关系。
在《审判》里,法庭无处不在,法庭从空间到人员的变化,展现出了现代社会法制机器的强大之处,也反映出了它的恐怖之处。
小说开头,法庭的侦查员在未经通知的前提下,直接闯入了K的住所,而实际上,对K的通知与审问是在K的女邻居标尔斯纳小姐的房间里进行的,同样也没有经过这位女邻居的同意。
这种对个人空间的肆意入侵和占用,体现了法庭的权力至高无上,在办公的过程里,对普通人的利益也完全不顾及。
K初审的时间定在周日,这一时间安
排使得K不能参加副行长的周末休闲活动,正与K想要与银行副行长建立良好关系的愿望相背。
这也体现出,法庭的介入影响了K建立正常的社交、工作关系,法庭的阴影已经过度膨胀,深入了他的日常生活。
在这种巨大的权力面前,作为普通人的K完全无力反抗,只能容忍他们渗入自己的私人空间,但这一切还仅仅是开始。
初审所在的地点也令K大吃一惊,在K的观念里,法庭应该标志明显,和一般人的生活区域有着明确的界限。
但所谓的"法庭"设在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而法庭所在的大楼里也居住着其他居民,这也进一步体现了法庭已经渗透进了普通人的生活,与普通人的生活已经难分彼此。
在整个审判过程中,法庭的触手可以说是无处不在,遍及K的私人住所、办公场所、律师所、画室与教堂,这种空间上的变化与渗透产生了一种紧张的压迫感,展现出了现代社会里法制机器的无孔不入,以及国家机制对个人自由的严重侵害。
在擅自闯入法庭、并试图离开的时候,K指出"这里的走廊实在太多",
他没有办法找到回家的路,而法院听差却表示这里只有一条路。
二人在空间感知上的差异也展现了二人对于法庭的不同认识。
在K看来,法庭的存在是一个谜团,他们所遵守的法律、K自身的现状也都是谜团,他在法庭里无法找到通行的道路,但他也认为,这样的道路是可以找到的,他可以最终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对于法庭的帮凶,法庭里只有一条路,也即承认法庭的至高无上,完全服从于法庭的权威,其他的出路都是不存在的。
"审判"一词,本身也可以有多重的解读。
"审判"可以理解为法庭
对K的审判,K的自我审判,也可以理解为一场对审判本身的审判。
从审判这场审判的角度来看,审判K的法庭,自身的合法性也有待考量。
从一开始,审查人员就拒绝出示证件,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证件,也并没有告知K他们代表哪一个法庭。
而法庭所在的大楼里,混乱的居住环境也暗示着法庭审理过程的混乱、随意而冗长。
法官甚至不清楚K的职业,正式审判已经开始,他还在询问K"是否是一位油漆匠",他对K的实际情况完全不了解,既不告知K所犯下的罪行,也不接受K的任何申辩。
法庭里的旁听人员异常吵闹,对于K的长篇大论,人们既不加以制止,也不认真听取。
但正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异常荒诞、极度不正规的法庭,主导了审判的过程,并作出宣判,最终结束了K的生命,可以看出这完全是一个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法庭的形象。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作者对于现代社会的法律制度所持的怀疑与批判态度,作者对审判他人的审判过程本身表现出了质疑,认为现代社会腐朽而残酷的法律制度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在与法庭对抗的过程中,K曾先后求助于律师、画家和神父,却发现这些尝试都是徒劳的。
律师,本应象征着法制上的人身自由,但实际上,与其说这位律师的作用是对抗法庭的裁决、帮助K恢复自由与清白、彰显法律的公平与公正,不如说他也是一位法庭机制的维护者。
律师本身也确实是受到了法院的严格控制,甚至没有改装自己所居住的房屋的权力。
结果可想而知,K所求助的这位律师并没有能帮助他,而是一直在围绕着法庭的程序打转,一直在告诉K,以他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庞大的法庭,无法改变现状,试图劝说K服从于
法庭的权力体系。
在对律师失望以后,K决定转而去拜访一位深受法院信任的画师,指望能对自己的情况多一些了解,并从画师那里得到一些帮助。
在画室里,为了和画师进行交谈,他斥责了许多吵闹不堪的姑娘,却被告知她们都是法院的人,因为"一切都已经属于法院了".画师在给法官画像的过程中,也要不断受到法官的骚扰,接受法官随时进入自己的房间,甚至是爬过自己的床铺。
从中也可以看出,法院的权力已经扩张过度,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威胁着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这里的每个人,不是在为法院服务,就是要受到法院的威胁与迫害。
在画师为K所提供的三种解决方案里,正式开释是不存在的,假释和展期都不意味着真正地脱离法庭,都需要K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长久以往,K也将深陷于自己的案子,失去全部的个人生活,他的生活将被法庭所吞噬。
这一方面可以看出,作为普通人,和法律权威的抗争是艰难而漫长、甚至不可能的,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象征着艺术与审美的画师,在这里也成为了法庭的帮凶,他所给出的解决方案,也是在维护法庭的固有程序与无上权威。
当法律与艺术都失去了与国家机器的迫害抗衡的力量,精神上的自由往往会成为最终的出路。
在K死前,他被看似无意、实则是别有用心地引向了城市的大教堂,也就是引向了本应意味着灵魂升华与自由的场所,但在暴雨的天气,教堂里的氛围却极度恐怖。
在教堂里,他遇到了一位对他案件知情的教士,而本应象征着灵魂的自由与解脱的教士,竟然也隶属于这个庞大而强有力的法庭,理应给人以自由的
教士却给人带来了更多的束缚,这一设计也具有强烈的讽刺意味。
教士不愿听信K的辩解,也不愿体贴他所遭受的痛苦,而是毫不留情地在教堂里宣判了K的罪责,以故事嘲笑K对法庭的无知。
教士讲给K 的乡下人的故事,一方面是在告诉K,就像故事里的乡下人一样,这
一法庭其实只是为了他而设立,提醒他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与无望处境。
另一方面,教士也依然在为法庭的合理性与正确性申辩,告诉K他没有能力和法庭对抗,尽管K坚信自己的无辜,却也不能阻止自己在法庭权威之下的厄运。
这些都展现出了法制机器的戕害无辜。
到现在为止,K想通过法律、艺术与精神手段获得解救的三次尝试均宣告失败,在无所不包的法庭面前,法律的正义是不存在的,艺术的美好与精神的崇高也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国家权力机制的残忍而无情的帮凶。
因此,在权力机构的过度膨胀与过度渗透之下,小人物面临着极为艰难的生存问题。
尽管法庭听差声称,他们审理案子"
一般是没有偏见的".但K却一语道破了这个法庭所信奉的真正原则,就是"你清白无辜可以给判罪,你不知不觉也可以给判罪".在这样的
环境下,普通人在生活中没有任何安全与尊严可言,以夸张的手法展现出了现代人艰难的生存处境,也揭露了现代国家机器的致命缺陷。
在小说里,K也并非是这种法庭制度之下的唯一受害者。
从K拜访律师的场景可以看出,旅行推销员布洛克是法庭的另一个受害者,而且他受害的程度比K更深,可以说已经从精神上被法庭控制了。
布洛克对法庭和自己所受到的控告都怀有极度的恐惧,为了从法庭的控告之中逃脱,布洛克请了五个律师,花了大量的、几乎是全部的时间
与金钱来与法庭周旋。
他的案子已经耽搁了二十年,耗费了大量的岁月,也耗尽了他的积蓄,却还是毫无进展。
布洛克把律师视为把自己救出绝境的唯一手段,他依赖于律师的帮助,在律师的怒火面前表现得极度软弱、毫无尊严,当K提出自己要解雇律师的时候,布洛克也难以理解,认为K是在自寻死路。
布洛克代表了现代社会中尊重法律权威的小人物,他对自身的情况和自己的处境都缺乏认识,在受到了不公的指控的时候,依然想要依靠正规的法律途径脱身,最终,他的财物蒙受了难以挽回的损失,个人的尊严和理智也在威胁面前尽数丧失,却终究无法与整个荒诞的制度抗衡。
在漫长的二十年里,他的生活可以说也只剩下了这桩案子,他的个人生活已经完全被蚕食,失去了其他的价值和意义。
这也描绘出了小人物在面对国家机制迫害时的无奈与凄惨景象,表现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