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内战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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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前夜的风风雨雨
对于外国人来说,西班牙是一个旅游胜地。

对于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来说,美丽的西班牙背后还藏着另一个西班牙,那个西班牙更加真实,却并不美丽。

每一个国家在历史上都有过自己的辉煌时刻,西班牙也不例外。

1492年是这个辉煌时刻的开始,在这一年,“天主教双王”领导下的西班牙王国占领了格林纳达,彻底完成了“光复运动”(Reconquista)。

也是在这一年,热那亚人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在女王支持下,率
领着他仅有三只船的舰队,向大西洋彼岸进发。

正是在这两个事件的基础之上,一个前所未有的西班牙帝国,囊括了伊比利亚半岛、几乎整个美洲大陆、菲律宾、尼德兰、米兰、西西里、撒丁岛等地的“日不落帝国”诞生了。

那是当时世界上的第一强国,第一大国,第一帝国。

然而,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当腓力二世的“无敌舰队”在英国海军和暴风雨的双重袭击之
下损失殆尽时,这个帝国的太阳也开始落下了。

1648年,尼德兰独立;1714年,割让弗兰德尔、米兰、撒丁、甚至直布罗陀;19世纪初,玻利瓦尔和圣马丁将帝国赶出了美洲大陆;1899年,当美国人将西班牙王国的版图几乎完全赶到伊比利亚半岛的时候,这个昔日的庞
然大物已经彻底地沦落为了欧洲二流国家。

历史铸造了一个国家的国民性。

辉煌和没落铸就了这么一代西班牙人:他们的体内仍然流淌着罗马人、哥特人、基督徒和摩尔人祖先的血液,但他们需要近代文明的滋润;他们渴望这个祖国兴旺,然而却并不带着信心。

分裂的原动力深藏在西班牙的深处:在经济上,在政治上,在社会上。

安东尼奥•马查多痛心地称之为“两个西班牙”。

工农业的差别不仅展现西班牙的经济之落后,同时也显现出西班牙在走向现代化革命中所面临的基本形势。

当工业革命的旋风席卷整个欧洲大陆的时候,西班牙却姗姗来迟。


20世纪,这个南欧国家的国民经济中,农业占据着46%的比例。

现代工业仅仅集中在北部
的“外围”地区——加泰罗尼亚的纺织工厂,以及巴斯克的钢铁和造船工业。

即使是农业,其水平之低也是令人吃惊的。

在西班牙南部的大片地区,土地属于在外地主,由无地佃农耕种;在中部和西部,大批穷途末路的小农被土地贫瘠、债务沉重、土地分散这些问题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这些情况带来了严重的贫富分化。

据一份阿维拉省的统计资
料,在13530名土地纳税人中,11452人的日收入在1塞尔塔以下。

这些纳税人中大部分
都是土地所有者,从而可以想象那些没有土地的农民的经济状况究竟如何了。

在城市中,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实际上也差不离。

这种经济状况也昭示了一点,那就是西班牙的社会结构仍然处在保守状态之中。

虽然在
1875年之后便实行号称“开明君主制”的宪政,但国王、贵族、地主、教会、军官和大商人仍然构成西班牙的统治阶级,是保守政治最为坚定和稳固的支持队伍。

自由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则是共和力量的中坚。

当1899年西班牙舰队在马尼拉湾灰飞烟灭之后,正是这些人首先发起了对已经颓废的国家进行“重建”的运动。

1898年到1928年这30年,西班牙面临着复杂而难以控制的局面:受过教育的城市人
要求实行宪政改革、甚至共和政体;加泰罗尼亚和巴斯克出现了民族主义运动;在西属摩洛哥,西班牙和它的军队卷入了最后一次殖民战争;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力量开始有计划地
组织民众,试图颠覆政府。

在1917年夏天的西班牙大危机中,只是由于反对派中知识分子
和左翼分子的分裂,国王阿方索十三世才免遭沙皇尼古拉二世同样的命运。

在统治危机面前,保守政治的极致就是独裁。

加泰罗尼亚总督普里莫•德•里维拉将军
(Miguel Primo de Rivera)一直认为“民主道路走不通”。

1923年9月13日,他在巴塞罗
那发动军事政变,在国王的默许下全面否定了“开明君主制”时期的宪法,从而开始了西班牙的独裁统治时代。

在其早期,曾有过一段“和谐”的时期,无政府主义的全国劳工联盟
(CNT)被赶入地下;镇压了加泰罗尼亚的民族主义;给摩洛哥带来了和平;享受了短期
的经济繁荣。

但是独裁的道路并不平坦和顺利。

相对于同道的墨索里尼和萨拉查,里维拉的独裁结束
得如此之快:1930年1月27日,西班牙武装力量总司令、十位军区司令、以及国民警卫
军司令、边防军司令和海军司令联名宣言“不赞成延长独裁统治”。

由于失去了来自军队的支持,里维拉被迫于次日向国王提出辞职。

阿方索十三世在无奈下先后选择了达马索•贝伦
格尔将军(Damaso Berenguer)和阿斯纳尔海军上将来继续这条军事—君主独裁的道路。

可惜,这两位的统治时间比里维拉还要短,前者在台上呆了一年又十八天,后者连两个月都不到。

1930年12月12日,左派军官在哈卡提前发动了武装起义。

这是要求共和的呼声,西
班牙的保守统治似乎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越来越清楚的是,继续依赖独裁统治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努力转向代议制政治。

就在这时,阿斯纳尔作出了一个改变西班牙历史的抉择—
—1931年4月13日开启了消失多年的地方选举。

这一带有自由气息的选择令共和派十分
兴奋,他们敏锐地感觉到实行共和制的机会来到了。

事实也确实如其所预料:共和国行动党
(AR)和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PSOE)组成的共和派联盟在市镇选举中取得了胜利,除加的斯之外,所有省会城市都把票投给了他们。

14日,包括巴塞罗那在内的诸多城市市政府宣布赞成共和制。

在共和派领导人阿尔卡拉•萨莫拉(Alcala Zamora)的坚决要求下,加上负责治安警察的何塞•圣胡尔霍将军(Jose Sanjurjo)的消极态度,阿方索十三世最终选择了顺应历史潮流。

作为西班牙国王和波旁王室领袖,他在东方宫签署了致全国声明书,宣布遵从人民的选择。

15日黎明,国王在卡塔赫纳港登上“阿方索亲王”号巡洋舰,前往法国马赛,从此再
也没有能够回到祖国。

在阿方索十三世退位前一个小时,骑兵司令向他建议派一个中队向包围东方宫的群众冲锋,以继续抵抗。

国王那西班牙式的人情味和他对祖国的挚爱使其没有选择另一条道路,血
腥的道路。

他说:“我不希望西班牙人民由于我个人的原因而流血。

”不少军人对此不以为然。

多年以后,佛朗哥曾指着墨索里尼的照片说,“我要死得像他那样。

因为我要抵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不会像阿方索十三世那样逃亡。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西班牙人都附和佛朗哥这样的观点。

国王告别西班牙的方式为其打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他和波旁家族都没有成
为日后长年内战的直接责任者。

西班牙人民记住了这一点,从中产生了他们对20世纪下半
叶登基的另一位波旁国王的信任感。

共和国就这样没有流血地建立起来了,然而共和国的命运却未必会顺利。

4月13日的真正选举结果是,反君主制的市议员为39248人(其中共和者34368人,社会主义者4813人,共产主义者67人),而赞成君主制的则有421224人。

可见,共和派并没有想象中那
样受到人民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这些进入政府的知识分子缺乏政治经验,他们采取了激进的政策,包括土地改革、给予妇女政治权利和反宗教,甚至还成立了高度政治化的警察机关——突击警卫军
(ASALTO)。

事实是,这一切都显示了他们政治经验的匮乏。

保守的西班牙人民对于宗教的崇敬态度岂是一时一刻就可以改变的,而那种强硬的反宗教举措毫无疑问破坏了那些保守的人民、主要是广大农民对于共和国政府的信赖。

另一方面,保守主义的分子们也不甘心于处在这样的
共和国统治之下。

1932年8月10日,国民警卫军司令、宪兵总监圣胡尔霍将军在塞维利
亚发动了反共和国的起义。

这场最终失败的武装斗争完全可以看成是未来的叛乱的一个叛乱。

就这样,1933年12月7日,当西班牙再次举行选举时,共和派被保守的西班牙独立右翼党团联盟(CEDA)所击败。

接下来则是所谓的“黑暗的两年”:一切左倾的法案,除了宪
法,都被推翻了;甚至宪法也遭到了修改。

不甘心失败的左派们,尤其是激进分子和无政府主义者,想到了暴力反抗。

罢工和动乱开始席卷了西班牙。

在马德里、巴塞罗那、拉科鲁尼亚等城市中,到处充斥暴力,社会陷入了混乱。

1934年2月12日,奥地利总理陶尔斐斯向社会民主党大开杀戒,走向独裁。

消息传到西班牙,引起了共和派的警惕,他们担心现任政府也有同样的倾向。

由独裁者里维拉的儿子何塞•安东尼奥(Jose Antonio Primo de Rivera)组建的长枪党(Falange),以及早已存在的保皇党卡洛斯派右翼民兵武装“义勇军”(Requetes)和“野蛮青年军”(Jovenes Barbaros),早就叫嚣着要仿效其意大利榜样的所作所为了。

圣胡尔霍将军被赦免、佛朗哥
当上萨拉戈萨军事学院院长、以及政府对于教会的妥协,也让共和派感到担心。

他们认为,应该迅速夺取政权,以便避免奥地利的惨剧在伊比利亚半岛上重演。

这种反应在1934年10月初达到了顶峰。

当得知政府中可能出现CEDA的部长时,左
派沸腾了。

大罢工使城市陷入了瘫痪。

马德里爆发了短暂的起义,而更大规模的战斗发生在阿斯图里亚斯省。

拥有大量甘油炸药的矿工在那里顽强对抗着政府军,几乎把整个城市毁于一炬。

奥维耶多大学被整个炸平。

在镇压过程中,佛朗哥的地位进一步提升,成为西班牙军队的总参谋长。

1934年左派革命没有成功,右派仍然掌握着政权。

但他们的政策却越来越不得人心。

1936年,西班牙再一次面临大选。

此时,左右两派剑拔弩张。

1月15日,左翼的共和党、
共和联盟、工人社会党、劳工总会、社会主义青年联盟、共产党、工团主义党和马克思主义统一工党组织了“人民阵线”,共同参加选举。

1936年2月16日的选举成为西班牙历史的一个转折点,以至于每一个叙述西班牙历史、尤其是内战史的人,都不能对其熟视无睹。

这次选举的结果是,人民阵线获得了258个议席,中间派获得了62个议席,右派获得了152个议席。

人民阵线获得了胜利。

代表共和
联盟的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当选为共和党部长会议主席,圣地亚哥•卡萨雷斯•基罗加当选总理。

新政府通过了一系列重要法令:停止向大地主偿付所没收的土地的补偿费,禁止强迫农民迁离他们所承租的土地;宣布一切民族都享有自治权利。

1934年1月1日以后所有因“政治原因”而被解雇的人都恢复了工作,并发给3到6个月工资作为补偿。

然而,人民阵线的上台并不意味着政权的稳定,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

这个阵线是条七头蛇,它有一个工团主义的头、一个无政府主义的头、两个共产主义的头和三个社会主义的头,根本不是一个团结的阵营。

被莫斯科册封为“西班牙的列宁”的卡瓦列罗斯叫嚣着社会主义革命,这和无政府主义者的要求倒是不谋而合。

但是可以想见,“列宁”的革命和无政府主义的“革命”又不完全是一回事。

成为部长会议主席的阿萨尼亚宣布大赦,释放犯人,其结果是政治犯和刑事犯都被放了出来,社会治安一片混乱;被“革命家”煽动起来的农民等不及土地改革,就开始了暴力抢夺私分土地的行动,这居然得到了政府的默认;教堂被焚烧,神职人员被迫害,地主和富人被私刑处死,财产被流氓无产者们瓜分一空。

到处都是罢工和混乱,暗杀和报复此起彼伏。

人民阵线的上台,及其狂妄的“社会主义革命”叫嚣,使保守主义者们感到恐惧。

按照列宁亲自制定的共产主义革命课本,共产党人应该协助一切左派活动,并帮助力量薄弱的宪政派、激进派或社会主义派的政府执政,然后从中加以破坏,并从他们逐渐失势的手中把
政权夺过来,从而建立马克思主义的国家。

事实上,西班牙发生的事与1917年俄国的克伦
斯基政权简直毫无二致,不同的只是西班牙并没有因为对外战争而大伤元气,军队保持着相当的团结。

除了共产党外,西班牙的保守派也制定了推翻人民阵线政府的密谋。

与左派相映成辉的
是,右派阵营也光怪陆离:保皇党虽然主张复辟王国,但却分列为不共戴天的阿方索牌(其
先辈在1833年西班牙内战中支持伊萨贝尔女王)和卡洛斯派(这一派支持觊觎王位的王叔卡洛斯亲王及其后代),他们斗争了近100年;独立右翼党团主张建立更保守、更专制的共
和国;长枪党中的许多人则鼓吹建立一个彻底的法西斯主义国家……如果没有人民阵线的威胁,这些派别很难相安无事。

但是在军队和天主教会撮合下,他们最终走到一切,并开始
了密谋活动。

由圣胡尔霍、佛朗哥、莫拉(Emilio Mola)等高级将领组成的“西班牙军事联盟”(Union Militar Espanola)提出了“别让军队介入政治”的口号,教堂成为颠覆活动
的准备场所和武器库。

右派武装分子则在西班牙各地同左派发动“斗争”。

在内战前风雨飘摇的这段时间里,左右双方都采取了枪战、暗杀、绑架等令人瞠目的“斗争”方式。

4个月里,西班牙发生了260起政治谋杀,70个大小党派和政治团体的总部被摧毁,10家报社被毁。

重要的政治人物也不能幸免于难。

1936年,宪法起草委员会主任阿苏亚、前部长、民主自由主义者马丁内斯博士都被暗杀。

7月12日,突击警卫军中尉、社会主义者何塞•德•卡斯蒂洛在自家门口遭到四名保王派极端分子枪杀;13日,作为报复,部分突击警卫军成员闯入保守派领袖、国会议员、前
里维拉政府财政部长何塞•卡尔沃•索德罗家中,将其绑架走。

在警方的小型卡车中,突击警卫军上尉费尔南多•昆卡斯对着索德罗的头就是两枪。

随后,他们将血迹斑斑的议员尸体丢到了马德里公共墓地。

当保守派为其举行声势浩大的葬礼和示威游行时,共和派警察向人群开枪,又当场打死两人。

索德罗的死令西班牙乃至整个欧洲感到震惊。

人们不禁想到之前的议会辩论中,当索德罗面对共产党议员多洛雷斯•伊巴露丽(Dolores Ibarruri)“法西斯分子”的指责时,居然激
动地喊道:“独裁胜过混乱。

我宣布我是一名法西斯主义者!”伊巴露丽听后发誓说,这将是索德罗最后一次演讲。

果然,几天之后,一群警察就这样未经任何法律程序,秘密处决了依照宪法享有豁免权的国会议员!
西班牙历史学家萨尔瓦多•德•马达里亚加曾经说,共和国是被各种极端派利用群众和各种机会搞掉的;极端派胜利了,西班牙被自己历史上最不幸的内战撕碎了。

虽然他的很多观点带有保守主义的倾向,但这句评论却是甚为中肯的。

索德罗之死不啻是共和派向保守派下达的最后战书。

警察向参加索德罗葬礼的人群开枪射击之后仅仅三天,大规模的军事叛乱就在西班牙各地爆发了。

“今日西班牙全境天气晴朗”
1936年7月上旬,西班牙“外籍军团”和“摩尔人军团”(Los Regulares Moros)在
西属摩洛哥的克塔姆举行军事演习,“西班牙军事联盟”的亲右翼军官们集会反对共和国,并推举流亡在葡萄牙的圣胡尔霍将军为领导人。

联盟向西班牙国内所有省份和摩洛哥发布了
宣言:所有参加运动的军官将得到晋升和终身养老金,并号召清洗军队中“不可靠”的官兵。

17日下午,驻摩洛哥根塔(Genta)和梅利亚(Melilla)的外籍军团公开在西属摩洛哥各城市发动了叛乱,叛军总数约3.5万人。

叛乱部队将总指挥戈麦斯将军(General Gomez)囚禁了起来,并处决了东路军司令曼努埃尔•莫斯拉利斯(Manuel Romerales)将军。

就在这一天,加那利群岛军事总督佛朗哥将军也策动自己的部队开始了叛乱。

他发出了这样的号召:“军队已经决定恢复西班牙的秩序……佛朗哥将军已经就位,领导这一运动。

他求助于所有愿意为西班牙复兴而努力的西班牙人的情操。

”佛朗哥随即飞抵摩洛哥的得土安,指挥叛乱部队。

由于佛朗哥在最精锐的西班牙非洲军中深孚众望,因此驻扎在摩洛哥其他的军队也参与了叛乱。

叛乱部队势如破竹,先后占领了梅利利亚和休达,并控制了西属摩洛哥全境。

19
日早晨,由一艘巡洋舰护送,叛军运兵船队横渡直布罗陀海峡,碇泊于阿尔黑西拉斯要塞前,经过一阵乱炮轰击,要塞投降了。

叛军的摩尔人士兵随即登陆占领该城。

八个世纪前,他们的祖先也是在这里最先登上西班牙土地的。

对于佛朗哥将军那支反对共和国政府的部队,在各种书中的称呼各有不同:国民军、起义者、法西斯叛军等等。

本文在接下来的部分中将统一使用“国民军”这个称谓。

相对来说,这个称谓不但在政治上较为中性,而且也体现出了佛朗哥将军代表的那种“国家主义”独裁政治的基础和特色。

共和国总理基罗加此时相当尴尬。

为了防止军队叛乱,他曾经将佛朗哥、洛佩斯等人“发配”到加那利群岛、巴利阿里群岛等偏远地方。

然而,面对军队即将叛乱的警告,政府却置
若罔闻,未能完成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

为此,基罗加不得不在18日宣布辞职。

基罗加辞职决不仅仅是因为摩洛哥的叛乱。

当天在西班牙全境都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叛乱。

17日晚至18日,国民军和2.2万人的国民警卫队在西班牙各地发动了武装反叛,马德里、巴塞罗那、塞维利亚、潘普洛纳等城市都陷入了国民军与忠于共和国的部队和工农群众战斗之中。

80%的正规军(12万名官兵)都转向了国民军。

参加叛乱的还有那些右派的准军事组织,如卡洛斯派“义勇军”。

在整个北方战线,卡洛斯派志愿兵(主要是农民)手持19世纪的火器,在本堂神甫的带领下,高喊“为了上帝和国王而战”的旗帜固守前线。


数的空军也加入到反对共和国的运动之中。

毫无疑问,国民军在军事上占据着最大的优势。

他们唯一失败的地方,只是在夺取海军时发生了变故而已。

面对国民军的强大军事实力,共和国政府当时唯一能够信赖的武装力量只有他自己建立起来的突击警卫军。

这支部队勇敢而坚决,然而人数太少,并不足以对抗国民军。

虽然治安警察在叛乱开始时由于“工作的惯性”也站在共和国一边,但他们的政治立场使其难被马德里政府所信任。

面对危局,共产党迅速行动起来,号召工人参加保卫共和国的战斗。

“热情之花”伊巴露丽在马德里在马德里发表演说:“面对那些残暴者,整个国家因愤怒而颤抖着。

这些人带着枪炮和战争,一心想把民主的西班牙投入恐怖的深渊。

但他们不会通过!”于是,“他们不
会通过!”成为马德里乃至整个共和国万众一心的抵抗口号。

20万工人响应号召,从全国各
地涌向马德里“勤王”。

工人的战斗需要武器。

共产党和其他社会主义政党煽动他们向政府索要武器,但是基罗加和后任的马丁内斯•巴利奥政府均拒绝了工会的要求。

社会主义党派随即联手将成立了仅三个小时的巴利奥政府搞下了台。

继任的何塞•赫拉尔自然不再敢得罪这些工人和他们的代表,同意开放军火库。

虽然赫拉尔同意打开军火库,但要把库存武器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分发到30万工人手中、
并将他们武装起来,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西班牙自身有没有那么多武器也是一个问题。

即使这些武器发到了工人手中,教授他们如何使用也是一件费时的事。

虽然缺乏训练,终于共和国的力量在战斗中表现得极为英勇。

特别是工人武装,由于分配不到正规的武器,他们中的很多人士拿着猎枪、刀子、叉子、手榴弹或炸药包参加到保卫共和国的战斗中去的。

在马德里,约一万名群众、警察和忠于共和国的士兵冲击了蒙塔纳兵营,兵营指挥官方胡尔将军
(General Fanjul)和他手下的2500名士兵进行顽抗,突击警卫军不得不调来75毫米野战
炮。

最后,一名同情共和国的军官打开了军营大门,蒙塔纳兵营才最后失守。

到20日,马德里的叛乱终于被平息了。

在巴塞罗那,战斗更加激烈,警察和工人武装与国民军在该城的大街小巷进行了激烈的巷战,很多工人抱着炸药包与国民军的街垒同归于尽,到20日左右,那里的叛乱也被平定了。

尽管有工人和警察的顽强抵抗,但整个战局并不乐观。

将工人武装起来的政策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对于保卫共和国是有利的,然而这些工人被武装起来之后,政治派别和民族上的分裂接踵而来。

在内战初期,整个西班牙的抵抗看上去都是孤立的和混乱的,便是由于这个原因。

共和国的内部分裂在以后的岁月里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当共和国政府开始走向共产主义化的时候,由无政府主义者控制的加泰罗尼亚的分离倾向就越发明显了。

战争爆发不到一个月,加泰罗尼亚自治政府就任命了自己的国防部长、外交部长,发行了货币,并建立了自己的军队。

这一切都是典型的分裂行为。

有人不无讽刺地称之为一个“革命的塔伊法王国时代”:“每个单位都在尽情的享受着(革命)独裁和分离主义的乐趣;为了更好地行使独裁,每个单位都愉快地享受着不仅与西班牙其他地区分开,而且与相邻城市或村庄也分开的乐趣。


到了7月20日,双方的第一回合较量基本结束了。

国民军控制了几乎整个系数摩洛
哥、加纳利群岛、除米诺卡岛以外的整个巴利阿里群岛、瓜达拉马山脉和埃布罗河以北的大片地区。

共和国政府则占据着东部海岸、巴斯克、加泰罗尼亚等地,并在巴达霍斯省切断了国民军南北两方的联系。

同时,西班牙最大城市马德里和巴塞罗那仍然在共和国手中。

一些地区呈现胶着状态:在阿斯图里亚斯地区,政府控制区与国民军控制区犬牙交错;而在共和派的腹地,莫斯卡多上校与一批支持叛乱的军校年轻士官生被共和派军队团团包围在托莱多
的阿尔卡扎(Alcazar)要塞。

共和军抓来莫斯卡多将军的儿子路易作为人质要求他投降,
这招也没有管用。

将军之子在电话里安慰父亲说:“他们说如果阿尔卡扎不投降,就要把我枪毙。

不过您别为我操心。

”将军说:“要是这是真的,你就把灵魂托付给上帝,高呼‘西班牙万岁’。

你将成为为他牺牲的英雄。

再见,我儿。

我紧紧拥抱你。

”“再见,爸爸,我也紧
紧拥抱你。

”10分钟以后,阿尔卡扎要塞还没有投降,这位年轻的人质果真被共和军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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