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徘徊 :一个尘肺病家庭的访谈纪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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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肺案例与分析

尘肺案例与分析

尘肺病案例:一个尘肺矿工的“还债”之路35岁的巴东农民刘启勇正在为他自己的身体“还债”,3年的申诉路上,他的尘肺病情还在不断加重。

而与远安两家煤矿签订的一纸“买断”协议补偿书,用23万元将他的半辈子牢牢的与这个目前无法根治的疾病绑在了一起。

不是在申诉,就是在去申诉的路上。

刘启勇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的小布包内,装着几年来的工伤认定书,劳动仲裁书和向各个部门写的求助信。

这个巴东农民经常去找的几个单位,连门卫都已经认识了他。

3年来,他从巴东跑到远安,又从远安跑到宜昌。

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被认定为工伤,要曾工作过的煤矿给他一个满意的补偿。

有时候,在途中简陋的小旅馆落脚时,实在喘不过气的刘启勇会用手按着胸前,想想在家务农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这使他更有一种紧迫感。

“有些人觉得我不厌其烦的找他们,很会闹,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时间真的不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壮年男人,有种和年龄并不相称的苍凉感。

和众多患上尘肺病的职业矿工一样,他的肺叶正在渐渐纤维化。

2011年3月10日,他在宜昌疾控中心做了检查,尘肺Ⅲ期。

两年前,检查结论还是Ⅱ期。

他读过与尘肺病相关的医疗书籍,“这种恶化状况不可逆转。

”他曾紧迫的去找曾工作过的这家煤矿,甚至会躺在矿上办公室的门口,给所有能够想到的人打求助电话。

“从2009年到现在,我没有回家过年。

”刘启勇说,现在虽然养不了家,也不能去拖累还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谋生的老婆。

有过去的工友会给他支援一点钱,让刘启勇先找地方吃饭。

但再困难的时候,宁可露宿街头,刘启勇也会努力保证自己的手机畅通。

因为,刘启勇总觉得,也许某天会意外接到一个电话,让他的申诉出现转机。

9年井下的代价1998年,22岁的刘启勇从巴东官渡村来到远安白云煤矿。

“那时还没有什么职业病检测这些,经过别人介绍后,就直接到矿上上班了。

”在煤矿,井下掘进工一般都能拿到较高的工资,但当时并没有很多人能够意识到,弥漫在矿井通道内的粉尘对人身体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

被遗忘的尘肺病观后感

被遗忘的尘肺病观后感

被遗忘的尘肺病观后感尘肺病,作为一种职业性肺部疾病,广泛存在于工业发展较早的国家和地区,尤其是对从业于矿山、建筑和石材等行业的工人造成了较大的伤害。

然而,尽管尘肺病严重危害着工人的身体健康和生存权益,却鲜有人关注,这使得尘肺病成为一种被遗忘的疾病。

最近,我观看了一部揭示尘肺病真相的纪录片,深感震撼和触动,于是我决定写下这篇观后感,希望能够唤醒更多人对尘肺病问题的重视。

首先,尘肺病是一种由于长期吸入大量有害粉尘而引发的肺部疾病。

这些有害粉尘像毒药一样,悄无声息地蚕食着工人的健康,从而导致各种严重的呼吸系统疾病,如肺结核、肺癌和慢性支气管炎等。

观看纪录片中,我目睹了一个个工人家庭被尘肺病摧毁的悲惨情景,令人心痛不已。

他们受苦的身影让我深刻认识到尘肺病所带来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尽管尘肺病已经被公认为职业病,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和重视。

正如纪录片中揭示的那样,相关政府部门和企业对尘肺病问题轻视懈怠,无视工人的权益和生命安全。

他们对工人进行了疏于管理、缺乏防护措施甚至敷衍塞责的做法,导致尘肺病在一些地区频频发生,形成了严重的职业安全隐患。

这种缺乏责任感和人文关怀的做法令人痛心。

尘肺病的产生和蔓延,不仅仅源于政府和企业的忽视,也与社会对于尘肺病的知识匮乏有关。

在纪录片中,我看到了一些工人对尘肺病的茫然和无奈。

他们对尘肺病的了解有限,对于如何预防和治疗尘肺病更是一无所知。

许多工人为了生计只能在有害环境下长期工作,不仅没有得到足够的保护,还因为缺乏保障而无法获得相应的医疗救助。

社会的普遍忽视导致了尘肺病的信息传播不足,工人们无法及时得到有效的帮助和支持。

然而,正是这些被遗忘的尘肺病患者,他们默默无闻的坚持和抗争,为我们诠释了一种无私奉献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

他们通过各种途径,倡导尘肺病的防控,争取自己的权益。

他们组织起来,通过各种方式,包括请愿、上访和网络宣传,声援受害者,呼吁社会关注,并争取政府和企业的重视,通过他们的不懈努力,尘肺病问题渐渐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议。

尘肺病人工作期间的感想

尘肺病人工作期间的感想

作为一名尘肺病人,我深知这个病症给我带来的痛苦和困扰。

自从患上尘肺病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是什么让我在工作期间患上这种病?今天,我就借此机会,谈谈我在工作期间的感想。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是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关爱和支持。

自从我被确诊为尘肺病以来,他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我深知,如果没有他们的关爱,我很难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回顾我的工作经历,我曾在一家工厂从事过搬运工作。

那时候,我年轻力壮,充满激情,为了生活而努力拼搏。

然而,正是这段充满激情的时光,让我患上了尘肺病。

在工厂工作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面对大量的粉尘。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粉尘的危害,只是觉得这是一份辛苦的工作。

每天,我都要重复着搬运、装卸的工序,手中的工具在空中挥舞,尘土飞扬。

渐渐地,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咳嗽、胸闷、呼吸困难等症状时常困扰着我。

然而,我并没有重视这些症状,仍然坚持工作。

直到有一天,我的病情恶化,不得不去医院接受治疗。

那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患上了尘肺病。

这个病不仅让我失去了健康,还让我背负了沉重的经济负担。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曾经那个充满活力的我,如今却成了一个病人。

在工作中,我深刻体会到了尘肺病人的艰辛。

首先,身体上的痛苦让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咳嗽、呼吸困难等症状让我时刻感到疲惫,甚至无法完成日常的生活和工作。

其次,心理上的压力让我倍感沉重。

我担心自己的病情会恶化,担心无法承担家庭的重担,担心失去亲人的关爱。

这些压力让我无法专心治疗,也让我的病情愈发严重。

然而,我并没有放弃。

在病榻上,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态度。

我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遵循医生的建议,积极配合治疗。

同时,我也开始关注尘肺病患者的权益,希望为这个群体争取更多的关注和关爱。

如今,我已经走出了那段黑暗的时光。

虽然身体上的痛苦仍然存在,但我已经学会了如何面对它。

我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尘肺病患者的生存状况一定会得到改善。

肺殇 尘肺病矿工的生命之痛——一个尘肺病矿工的真实生活

肺殇 尘肺病矿工的生命之痛——一个尘肺病矿工的真实生活

患 有尘 肺病
I

期 同 时 合 并 肺 泡 蛋 白沉 积 症 ( 医 学 界 指 出 尘 肺 病 和 肺 泡 蛋 白沉 积 症 都 是 进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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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发 展 疾 病 尘 肺 病 极 易 合 并 肺 结 核 i 气 鞠 蝴 刺 永 肺海 蛋 白沉 积 症等 肺 泡 蛋 白沉 积 症 是 肺 泡 有 蛋 白 样 物 质 沉 积 使 肺 内 出 现 病 变 临床 表 现 有 低 热 咳 嗽 咯 痰 胸 痛 体 重 减 轻 继 以 间歇


洗肺

治疗尘 肺病 不 远 千里 来

到北 戴 河 疗 养 院 此 时 从 他得 知患 有尘 肺 病到 来北 戴河 求 医仅 两 年 多时 间 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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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的 矿 山 工 作 下 班 后 吐 的痰都 是 灰 白色 的 每 天 从 井 下 上 来 从 头 到 脚 全 是 白的 用 他 们 的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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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 女 人 抹 的粉 还 厉 害



2006

年 初 姜 天 明感 觉胸 部 憋 闷 像 有块 石 头压 住



样 咳嗽 喘气 费力 经 常感 冒 干 活
维普资讯
中国 煤 矿 尘 肺 病 治 疗 基 金 会 专 栏
肺殇

尘肺病矿工明生命之痛

个 尘 肺 病 矿

尘肺病观后感500字

尘肺病观后感500字

尘肺病观后感500字观看了关于尘肺病的记录片后,我深受震撼和触动。

这部记录片以真实的画面和凄凉的故事,向观众传递出了对尘肺病患者的关爱和对环境污染的警示。

让我更加明白了尘肺病患者的痛苦和无奈,也让我对社会责任有了更深的认识。

片中讲述了一位尘肺病患者忍受疼痛和折磨的生活。

他曾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工人,为了家庭更好的生活选择了进入矿场工作。

然而,在矿场的长时间暴露于粉尘中,最终导致他患上了尘肺病。

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治疗和手术,却无法彻底根治。

生活从此变得黑暗而无奈,充满着病痛和无望。

这部记录片给我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尘肺病不仅仅是一个医学名词,更是一个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负担。

片中通过记录病人的痛苦和家人的心痛,生动地展示了尘肺病给个人和家庭带来的巨大影响。

他们的生活变得艰辛,经济负担沉重,心灵受到创伤,痛苦与绝望一直伴随着他们。

这部记录片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尘肺病患者的痛苦,也提示了我们对环境污染的警钟。

高尘环境是尘肺病的主要来源,当我们看到那些工人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环境下工作时,我们都感到痛心和无力。

而这种痛苦和无力感,应该激发我们每个人的社会责任感。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应该呼吁政府和企业加强环境保护和职业安全措施,为工人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工作环境。

同时,这部记录片也引发了我对于职业健康的思考。

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获得一个健康而安全的工作环境,而不应该因工作环境的不安全而付出健康代价。

这需要我们每个人都加强对于职业健康的关注和重视,不仅要为自己爱护好身体,也要为他人的健康负责任。

通过这部记录片,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尘肺病的危害和社会责任,也意识到我们需要从个人做起,呼吁全社会共同行动起来,关注和改变那些环境污染和职业健康存在问题的地方。

希望通过这样的努力,我们可以为尘肺病患者提供更多的帮助和支持,让他们不再痛苦和绝望,也为我们自己创造一个更加健康和安全的社会环境。

社会 一个尘肺病患者的经历

社会 一个尘肺病患者的经历

社会一个尘肺病患者的经历作者:暂无来源:《环球慈善》 2011年第5期文/李小刀图,朱茂林■“我想多活两年”6年前,在老乡的介绍下,郭海良来到北京市房山区的一家煤矿,在一线的掘进面做打眼工。

长期在高浓度粉尘作业环境工作,郭海良和很多工友一样,患上了尘肺病。

2010年5月底,郭海良所在的煤矿被勒令关闭,在被遣散前,他和一些工友到医院检查身体,才知道得了尘肺病。

一个多月后,他找到义联,在义联和工友的共同努力下,被认定为尘肺病,尘肺三期伴中度肺功能损伤,达到了工伤伤残等级二级。

2010年年底,急需治疗费的郭海良无奈地接受了一次性解决的方案,累计获得工伤赔付173284元人民币。

之后,他联系职业病治疗和康复机构,得知已无法洗肺,只能进行药物治疗。

短短几个月,赔付的钱除了归还因治病而欠下的债之外,大部分已经用在尘肺病的治疗上。

在接近绝望的情况下,今年3月20日,郭海良又一次打通了北京市义联劳动法援助与研究中心的电话,请求韩世春律师的帮助。

在炕上,郭海良起身签了申请撤销一次性赔付协议的委托书。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开始大口喘气。

郭海良当天上午刚从医院回来,精神不错,语速有点儿快,但说了一会儿就开始大口喘气了。

他打着点滴,鼻子里插着的输氧管连着床边放着的白色机器。

那是一台制氧机,是正月里家里托人从承德买来的。

价值3000元的制氧机,是他们家唯一一件显眼的家电。

去年7月,郭海良还能坚持走到义联进行咨询,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

“今年正月又差点憋过去,要不是他,我就交代了。

”郭海良指着堂弟对记者说。

那时,走到坝子上,他就直挺挺地跪在那儿,拼了命地要喘上一口气。

堂弟以为他这次挺不过去了,可郭海良还是活了下来。

虽然每天24小时不间断吸氧,打4瓶点滴、吃9次药,但他“还想多活两年,看着儿子毕业,找到工作,找个对象”。

■谁来负责其他9位尘肺病患者当初无奈接受的一次性赔偿同样不够用。

50多岁的王成弟兄,1987年和1988年先后去了煤矿。

父母外出打工几年,竟然得了尘肺病!这是“某些”人群的专属职业病!

父母外出打工几年,竟然得了尘肺病!这是“某些”人群的专属职业病!

父母外出打工几年,竟然得了尘肺病!这是“某些”人群的专属职业病!我看到下面一段文字:父亲胡汉清今年36岁,是湖南省桂阳县白水乡四境村人,母亲黄玉连今年35岁,也是湖南人。

父母两人在外打工相识,1999年结婚。

父母想挣些钱,为了我们家能过上好日子,远赴他乡广东,和玉器打了5年交道,却不幸患上了尘肺病,如今生命已进入倒计时。

此前,父亲在广东四会租了民房,花了800多块钱购置了两台简易的玉器打磨机,父母两人作坊开工。

每加工一件小玉器能挣到一毛到八毛钱,最初每月有2000多块钱收入,这和在外打工挣得差不多。

但自父亲确诊尘肺病后,他病情恶化的很快,连走路都困难,无奈之下,母亲硬撑着去打工,但是她咳嗽的厉害,一年换了8次工作。

我们家里随处都能见到药盒,这些都是消炎、止痛的廉价药,特效药我们买不起。

父亲滴水不进,母亲心里很难过。

骨瘦如柴的父亲很想回老家,说在生命的尽头可以叶落归根。

尘肺病,又称黑肺症,又称尘肺、砂肺,是一种肺部纤维化疾病。

患者通常长期处于充满尘埃的场所,因吸入大量灰尘,导致末梢支气管下的肺泡积存灰尘,一段时间后肺内发生变化,形成纤维化灶。

矽肺的主要症状为:呼吸短促、发烧、疲倦、无食欲、胸痛、干咳、呼吸衰退,最后有可能致死。

矽肺容易引发其他的病变,包括肺癌、支气管炎/慢性阻塞性肺部病变、肺结核、硬皮病、甚至会造成肾脏病变。

尘肺病是一种职业病,一般集中在易产生粉尘等的行业中。

如长期从事矿井开采作业,凿岩,爆破,割煤等,机构制造业中铸造的配砂、造型,铸件的清砂、喷砂以及电焊作业。

建筑材料行业,如耐火材料、玻璃、水泥、石料生产中的开采、破碎、碾磨、筛选、拌料等;石棉的开采、运输和纺织。

公路、铁路、水利建设中的开凿隧道、爆破等。

预防措施:1、工艺改革、革新生产设备:是消除粉尘危害的主要途径。

2、湿式作业:采用湿式碾磨石英、耐火材料,矿山湿式凿岩、井下运输喷雾洒水。

3、密闭、抽风、除尘:对不能采取湿式作业的场所,应采用密闭抽风除尘办法,防止粉尘飞扬。

艰辛中带着悲壮:一个尘肺农民的索赔路

艰辛中带着悲壮:一个尘肺农民的索赔路
次从 原告 席上站 了起来 。
动 力以 后 ,脱贫 致富 更是 成 为遥 不 可及
的梦想 。
赵 文 海 是 甘 肃 古 浪 众 多 尘 肺 病 劳 动 者 中 的 一 名 ,他 们 曾 因 为 媒 体 的 报 道 而
6年 的 地 下 采 矿
上三 层楼 ,赵 文海 和他 的妻 子 坚持 乘 坐 电梯 。“ 走楼 梯 的话 , 爬 一 层就 要歇
赵 文 海 向 记 者 回 忆 起 了 在 甘 肃 某 地
官方通报 称 ,甘 肃省 职业 病仍 以 尘 肺病 为主 , 截至 2 0 1 2年 年底 , 该 省 共 有 尘肺 病患 者 1 1 5 3 6例 ,仅去 年就 新增 了 1 2 1例 。其 中绝大 多 数是 像赵 文 海一 样
的“ 老病 人 ” 。
质勘 察 院 ( 以下 简称地 勘 院) 下属 的 昌马 金矿打 工的 6年 经历 。 他认 为 , 正是 因为
他 3个 月的 总 工 资 是 5 6 9 5 . 4元 ,扣 除 了税款 、 人 口暂 住 费 、 伙食 费后 , 实 发
4 5 0 9. 5元 。
而 他 们 的 目 的 地 ,是 地 处 河 西 走 廊
西端 的玉 门市 昌马金 矿 ,这座 隶属 地勘 院 的金 矿 在玉 门市 向 南 6 0多 公里 的 大
山之 中 , 条件 非常艰 苦 。 “ 只要 能挣到 钱 , 再 苦也不 怕 。 ” 赵 文
海说 。
支付 制度 ,向甘 肃 省社保 局 提出 了先 行
支付 1 4 3万 元 工 伤 保 险 待 遇 的 申 请 。 遭 拒 后 ,赵 文 海 把 甘 肃 省 社 保 局 告 到 了 法 院。这 是甘 肃首例 先行 支付诉 讼案 。

尘肺病的案例

尘肺病的案例

尘肺病的案例
尘肺病是一种由于长期吸入粉尘而引起的肺部疾病。

这种疾病在建筑
工人、矿工和农民等职业中比较常见。

今天,我们将讨论一个关于尘
肺病的真实案例。

案例:
张先生是一名建筑工人,他工作了30年以上。

在工作期间,他经常接
触各种建筑材料和粉尘。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工人,他并没有意识到
长期吸入粉尘可能会危及他的健康。

然而,他最近开始出现呼吸困难、咳嗽和胸痛的症状。

在医院接受诊断之后,他被确诊为患有尘肺病。

由于长期吸入粉尘,张先生的肺部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这种损害
无法恢复,因此他需要通过药物和特定的呼吸治疗来控制病情。

然而,这种治疗只能缓解症状,而无法治疗患者的基本疾病。

虽然张先生现
在需要定期接受医疗检查和治疗,但他依然感到非常苦恼。

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发生在张先生身上。

尘肺病在全球范围内都非常常见。

许多工人都因为吸入粉尘而患上这种危险的疾病。

因此,在职业
场所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变得尤为重要。

在工作中,工人应该始终戴
上口罩和各种保护设备,并尽可能减少吸入粉尘的机会。

只有这样,
我们才能保护我们的员工的安全和健康。

总结:
尘肺病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肺部疾病,它通常发生在长期接触粉尘的工
人身上。

我们必须采取积极的措施,以确保职业场所的安全和健康,
保护员工免受尘肺病等疾病的侵害。

同时,如果你有尘肺病的症状,
你应该及早就医,以获得有效的治疗。

桑植尘肺工:活着,等待,死去

桑植尘肺工:活着,等待,死去
声 剧 烈 的 咳 嗽就 要 了他 的命 。
年 盖 的 , 没有 装 修 ,空 荡 荡 的 。妻 子 王 祥 艳 说 ,前 年 拿 到 手 的 深 圳 政 府 的 1 3 万 元 人 道 主 义 补 偿 金 ,大 都 花 在 治 病 上 ,如 今 两 个 小 孩
读 书 ,生 活 费 东 挪 西借 。


走 了 的 化 作 山 头 一 堆 坟 茔 ,逢 年 过 节 后
人 来 烧 炷 香 祭 拜 。 更 多 诊 断 为 二 期 一 期 病 状 的尘 肺 工 ,还得 继 续 活 下 去 。 这 群 曾在 深 圳 打 工 、 维权 的 尘 肺 工 ,大 都 集 中在 桑 植 县 芙 蓉 桥 乡 和 马 合 口乡 。 山 区
碑 ,花 圈 的 颜 色 仍 然鲜 艳 。妻 子 王 祥 艳 在 田
来深 从事风钻工 近2 0 年 ,换 来 家 里 一 栋 占地 面 积 1 5 0 平 米 的 两 层 楼 房 。房 子 是 2 0 0 7
子递上前 ,痰 咳出来 ,他 的脸 色没刚才那么难
看 。如 果 不 是插 在 鼻 孔 的 氧 气 机 管 子 ,也 许 一
价值 6 0 多元。 湘 西 大 山里 的 寒 冬 来 了 ,快 下 雪 了 ,他
隆 起 一 个 长 满 茅
草 的土 窝 ,没 有 墓
2 0 I 2 0 1 3 2
们整天 围坐在 火塘边 ,昏昏入 睡,火 苗映红
了一 张 张 苍 白的 没 有 血 丝 的 脸 。
从 X光 片 可 以看 到 他 的 两 个 肺 布 满 了 白 色 小 点 ,这 些 点 会 聚 集 成 一 块 块 硬 的 疤 痕 。这 是

个 典 型 的 尘 肺 病 三 期 病 人 , 医生 说 。三 期 , 随时 去世 的尘 肺工 不知他 能否捱 到过年 。2 0 1 2 年l 1 月 9日上

尘肺病说明文

尘肺病说明文

尘肺病说明文尘肺病绿色化学作业周五班数学科学学院李娜学号:20100921058生命,在呼与吸中痛苦挣扎——关于尘肺病的感想也许,你还在为那天的瓦斯爆炸胆战心惊;也许,你还在为那次的透水事故心有余悸;更或者,劫后余生的你还在感谢上苍,感谢他给了你第二次生命。

然而,你万万没有想到,当你正为这一切欢呼雀跃时,一把无形的尖刀早已刺向了你。

它,就是尘肺病。

卫生部资料显示,截至2009年底,全国累计报告职业病722730例,其中尘肺病万例。

尘肺病例数占职业病总数90%以上。

但这一数据并不包括甘肃古浪已确诊还未拿到《职业病诊断证明书》的146名尘肺病农民工,及他们已死难的11位病友,也不包括四川乐山已拿到《职业病诊断证明书》的60名农民工,更不包括那些跟他们一起打工,至今未进行职业病检查,但与他们有同样病情的工友,及已死难的近百名病友。

很多尘肺病患者最大的愿望是洗肺。

但病情严重、不能进行洗肺手术,又是当前集中暴发的尘肺病农民工最真实的生活写照,也是当下医学最尴尬的场景。

所有农民工尘肺病人离世的最后姿势都是跪着。

往往是一个尘肺病人先拖垮一个家庭,再将贫穷延续到第二代,甚至第三代。

每一个尘肺病人背后都是一个悲惨故事。

但悲惨却仍然没有终止的迹象,在这些尘肺病人身上,不仅传递着病痛,还传递着贫穷,本是贫穷者,又因病致赤贫,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这已经超离了医学领域,成为社会病。

正如志愿者“兰州老令”所称:“那些相关部门相互推诿,踢皮球式的处理方式??把一个个青壮年劳动力逼上绝路的同时,也把一个个家庭推向濒临崩溃的边缘,同时将一个个简单的劳动者权益保护问题,集中叠加成更突出的社会问题。

”这种积劳成疾的社会病,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从相关部门相互推诿所体现出的官僚主义思考,我们会发现,原来问题在于“豁出生存搞发展”的发展主义、唯GDP至上思想。

有专家指出,发展是现代性的主题,渗透于今日社会一切方面,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到意识形态。

莫让尘肺成为难以承受之痛

莫让尘肺成为难以承受之痛

莫让尘肺成为难以承受之痛作者:暂无来源:《农家科技》 2018年第7期前段时间,媒体报道了地处秦巴山区深处的城口县,遭遇了一场难以承受的“尘肺之痛”:一个距离重庆市区最远的深度贫困县,已确诊尘肺病患农民有近3 000人,这些尘肺患者年龄大多在30~55岁,原本是家庭生产、生活的顶梁柱,如今却因病丧失劳动能力,失去收入来源,医疗负担沉重。

城口农民外出务工,往往进入煤矿、金矿等从事采矿工作,作业环境差、保护手段弱,职业病危害严重。

外出务工者往往是亲朋好友之间互通务工信息或结伴外出,因此,患病人群分布相对集中,有的乡镇有三四百人集中罹患尘肺病。

复兴街道友谊社区农民陈伟挖煤20多年,2009年被确诊Ⅱ期尘肺后返乡,现已出现肺结核、哮喘等严重并发症。

现在全家挣钱不够一个人花,家底被掏空不算,还欠下七八万元外债。

庙坝镇石兴村贫困户袁宗德确诊尘肺病已有6年,尘肺病情进入Ⅲ期后,走路都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干活了。

去年吐了两次血,人差点就死了。

家里没有收入来源,小孩还要上学,自己药费每天要花100多元。

一家3口人靠吃低保勉强度日。

尘肺病会引起肺功能逐渐丧失,引发慢性心脏衰竭。

现阶段对于这种疾病,只能通过口服药物减轻症状。

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尘肺及其危害,又该怎样防与治呢?一,什么是尘肺尘肺的规范名称是肺尘埃沉着病,该病是由于在职业活动中长期吸入生产性粉尘(灰尘),并在肺内潴留而引起的以肺组织弥漫性纤维化(瘢痕)为主的全身性疾病。

我国古代对尘肺就有认识,中医古典文献有“焦肺必死”的记载。

这里的焦肺,就是指石工尘肺。

二、生产性粉尘是如何形成的生产性粉尘是指,在生产中形成,并能长时间悬浮在空气中的固体微粒。

在矿山开采、凿岩、爆破、运输、矿石粉碎、筛分、配料、冶炼、水晶宝石加工过程中均可有大量粉尘外逸。

长期吸入生产性粉尘可引起呼吸系统的各种疾病,如尘肺、粉尘性支气管炎、肺炎、鼻炎等。

三、粉尘对人体的危害有多大粉尘对人体的危害程度取决于其化学成分和浓度。

从袁立的公益行动谈尘肺病

从袁立的公益行动谈尘肺病
我国 《职 业病 目录》规定 的职 业病名单 中列 出的法定 尘 肺 病 有l3种 :矽 肺、煤工 尘 肺、石墨 尘 肺 、碳 黑 尘 肺 、石 棉 尘肺 、滑石尘 肺 、水 泥 尘 肺、云 母尘 肺、陶工 尘肺、铝尘肺 、电焊工尘肺 、 铸 工尘 肺 、根 据 “尘 肺 病 诊 断标 准 ”和 “尘肺 病 理诊 断标 准 ”可以诊 断 的其他 尘 肺。矽 肺和 煤 工 尘 肺是我 国 目前 发病 人数最 多的尘 肺病 ,两 者 占 报告尘 肺病例总数 的90%左右。
尘 肺病 是 由于 吸入 致 纤维 化的 矿物 性粉 尘 I厅引起 的疾 病。从这个定 义 上来 说,在工 业 生产 卢可以说 各行 各业 都 存在 的。但 目前 者非 金属 矿山 的开采 。我 国发病最 高的是 煤矿 煤 工尘 肺 大概 占了整 个尘 肺累计病 人的一 半 ;其 次 就 是采 石业 ;再 次是 -'d ̄企业 的小 钢铁 、小水 泥 、小石料加工Vo
尘 肺 病是 不可逆 的.目前 尚没有任何 一种办 法能 够 彻 底治 愈,主要是 综 合治 疗,即在 用药治 疗的同时积极 对症治疗,预防并发症,增强 营养, 生活规律化 。进行 适当的体育锻炼。
以下 四种方 法可 以缓解尘肺 病 :1、抗肺 纤维 化 的药物 治疗 ;2、合并症 的综 合治疗。肺 结核 、 呼吸功能 不全和非特异性 肺部感 染是尘肺 的三大 合并症,也 是常见的死亡原因。因此合并症的治疗 是 当前国内 外尘肺 治疗 的主要 方法.对减 轻病 人 痛 苦,延 长寿 命,提 高 生活质 量 具有非 常 重要 的 现 实临床 意义 ;3、肺 移植 。近年 来免疫 抑制 剂的 研 究 进展 为器 官移 植创 造了条件.但 由于 移植 技 术 存 在难 度 且 费用 高,供体 来源 困难 等.限制 了

以爱清尘,抚慰那些疼痛的呼吸

以爱清尘,抚慰那些疼痛的呼吸

以爱清尘,抚慰那些疼痛的呼吸作者:李占梅来源:《莫愁·智慧女性》2018年第03期做志愿服务不仅要给人提供物质资助,更要助人重构生活的信心与尊严。

演员袁立关注尘肺病农民工,源于两年前的一件事。

河南农民工张海超,在一个工厂做了三年工后,被多家医院诊断为尘肺病,但他一直无法到权威机构申请鉴定,因为他曾打工的公司拒绝提供相关证明。

绝望中,张海超坚持“开胸验肺”,用无奈之举揭穿了谎言。

袁立震惊了:21世纪了,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病,要把自己的胸腔打开,才能得到补偿?想起几年以前看到的一张照片:一位看不出年龄的矿工,疲惫的身体向前躬着,费力地推着车,没有表情的脸上沾满黝黑的渣灰,但他的眼神触动了袁立。

当时,袁立只觉得农民工很辛劳,并没想到劳作的艰辛之后,是一场令人绝望的“穷人病”。

几天后,袁立联系到了关注尘肺病的公益组织——“大爱清尘”发起人王克勤,说想去看看尘肺病人的生存状况。

其实她是想捐钱,又对组织不放心。

王克勤很快回复:自己过几天要去陕南,那里有好多尘肺病人,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7月的天气,风吹过的气息都是热的,袁立却立刻停止了在杭州的休假,跟着王克勤辗转于湖北、陕西的“尘肺村”。

在陕西向阳村,低矮的土房子门口,村民刘焕林正在漆一口棺材。

看见袁立,他的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说自己不孝,娶不起媳妇,老母亲也被传染得了肺结核,趁着手脚还能动,得为自己预备好后事。

环顾这个风雨飘摇中的小屋,家徒四壁,刘焕林为自己准备的这口象征死亡的棺材,竟然是家里唯一像样的“家具”。

在这个满是尘肺病人的村里,给自己漆棺材,是一件寻常事。

因为这个病一旦患上,便没有逆转余地,除了换肺,死亡是唯一路径。

人都会死,可再也没有什么比为自己准备棺材,更明晰可见的死亡。

一个人,一步步一天天在为自己做死亡的准备,那是什么心情,袁立不得而知,但细想这过程,会让人撕心裂肺地疼。

毫无预兆的死,和等待预期的死,之间的区别叫作残忍。

看着漆好的棺材,袁立忽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尘肺病家庭的两位母亲:后代是最后的希望

尘肺病家庭的两位母亲:后代是最后的希望

尘肺病家庭的两位母亲:后代是最后的希望导读:这个家庭现在只有3人,老妈妈、儿媳妇、小孙子。

两位女性都是已故尘肺病患者的遗孀,儿媳妇双目失明,又患有癌症,一家人的生活重担都落在老妈妈头上。

厍发连和儿媳厍隆燕(摄影:周昱、王克勤)“我的心好痛!”从屋里找到身份证,她来到院里,有意躲在人少的地方,用手轻轻抹擦着儿子身份证上的尘土,儿子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了。

她终于没能忍住,哽咽着自言自语:“我的心好痛!”这一刻,她将头扭过去,茫然的仰视夜空。

我看到老妈妈的脸有些变形,眼睛红红的,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脸上的皱纹分外突出,她左手掌心儿子的身份证白的有些刺眼。

这一刻,我十分内疚!我不应该向这位失去儿子不久的老妈妈要她儿子的照片。

儿子死于尘肺病老妈妈名叫厍发连,69岁,2015年7月14日傍晚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恰恰是她失去儿子刚刚半年,儿子腊月初四离世,仅38岁。

留下一个双目失明且乳腺癌晚期的妻子和一个7岁的孙子,这母子二人都得依靠老妈妈养活。

这个家庭现在只有3人,老妈妈、儿媳妇、小孙子。

这一家三口,居住在秦岭山脉的半山腰上,是我从陕西进入湖北地界见到的第一个农户,她们是湖北省郧西县湖北口乡虎坪村后峡自然村的普通农民。

厍发连今年69岁,她的儿子死于尘肺病,儿媳厍隆燕(左)现年30岁,患有癌症。

孙子7岁。

老妈妈共生育三女一子,老大老二老四为女儿,三个女儿都嫁给本村农户,三个女婿均以务农打工维持生计。

儿子周文兵,排行老三,1977年出生。

老妈妈说:“只上了小学四年级,就再也没去上学了。

”“屋里穷得很、贫寒得很,只能外出打工,十四五岁就出去了”“到哪去打工?只能到煤窑子、石砂场、灵宝山上打工。

”一直赚不到多少钱,直到30岁那年的中秋节,才娶了媳妇,结了婚。

儿媳厍隆燕,现年30岁,系本乡虎头岩村人,出生时即双目失明。

2007年她22岁,与30岁的周文兵结婚,第二年就生了孩子。

年轻的妈妈厍隆燕是天生的美人,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
尘肺这病啊,真是太残酷了。

那些患病的人,就像被命运开了个大玩笑。

他们曾经为了生活努力打拼,可能就是在那些充满灰尘的环境里,一点点把健康的身体给搭进去了。

我看到那些尘肺病人喘气都费劲,就像每一口呼吸都是在和死神抢时间,那呼吸声就像破旧的风箱,“呼呼哧哧”的,听着就让人揪心。

里面那些患者的家庭也特别让人心疼。

家属们为了照顾病人,那真是操碎了心。

有的家里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这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可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就像在黑暗里摸索,找不到出口却又不能放弃。

这节目也让我特别生气那些不负责任的企业。

那些企业主啊,为了赚钱,让工人们在没有防护措施的环境里工作,简直就是昧着良心。

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一时贪心,毁了多少个家庭,让多少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这就好比是用别人的健康和生命来铺自己的发财路,简直是坏透了。

不过呢,这节目里也有让人感到温暖的地方。

那些医生们,真的就像天使一样。

他们想尽办法去治疗尘肺病人,哪怕知道这个病很难治愈,但还是不放弃一丝希望。

他们和病人、家属站在一起,去对抗这个可怕的病魔。

这种坚持和善良,就像黑暗里的光,虽然微弱,但是给人希望。

看了这个关于尘肺的故事后,我就想啊,咱们这个社会应该多给这些尘肺病人一些关爱。

政府得加强对企业的监管,可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轻易发生了。

咱们普通人呢,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宣传尘肺的危害,给那些患病的家庭捐点钱或者物资啥的。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

人间世尘肺观后感尘肺这个词啊,以前就听过,但真没这么深刻的感受。

节目里那些尘肺病人的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得要命。

他们就像被生活重重地捶打了一顿,而且是那种一拳接一拳,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感觉。

那些患者呼吸的时候,就像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战斗。

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艰难地爬山,呼出来的时候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虚弱又无力。

你看他们的脸,都被憋得紫青紫青的,感觉每一个表情都是在诉说着痛苦。

我就想啊,这呼吸不是我们平时最自然的事儿吗?到了他们这儿咋就比登天还难呢?里面有个大哥,本来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就因为在充满粉尘的环境里工作,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啥也干不了。

他的眼神里有太多的无奈和愧疚,他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

看着他望着家人的那种眼神,我都忍不住想哭。

他的家人也不容易啊,照顾他得花多少精力,而且还要承受着经济上的压力。

感觉这个病啊,就像一个黑洞,把整个家庭都往里面拽。

还有那些医生,他们真的是在跟死神抢人。

但是尘肺这个病太狡猾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

医生们一边要努力治疗,一边又要面对病人那充满希望的眼神,我觉得他们的压力肯定超级大。

我特别佩服那些医生,就像在黑暗里努力点亮蜡烛的人,虽然很艰难,但一直没有放弃。

这个节目也让我特别生气。

那些不良的企业主,为了赚钱,就不管工人的死活,让他们在没有防护措施的环境里工作。

这不是在赚钱,这简直就是在拿别人的命换钱啊!真该好好整治整治这些没良心的家伙。

看完这个节目,我就觉得我们平时真的太不珍惜健康了。

能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能活蹦乱跳地去工作、去玩,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我也希望社会能多给这些尘肺病人一些关爱,政府能有更多的政策来帮助他们,企业呢,也一定要把工人的健康放在心上。

毕竟,大家都是在努力生活的人,谁也不想被这样的病魔缠上。

这尘肺啊,就像一个沉重的警钟,敲醒了我们对健康和生命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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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的徘徊:一个尘肺病家庭的访谈纪实(三)
生与死的徘徊:一个尘肺病家庭的访谈纪实
作者:艾劳动公共号
字体:大| 中| 小我们一行人,在贺大哥(一位尘肺病患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双喜村的另外一家。

双喜村位于山里,一家一户分散排布,这家的房子孤零零地座落在山路旁。

贺大哥并没有事先跟他们打电话联系,贺大哥自己解释,病到了这个程度,每天就只能在家里呆着了,哪也去不了。

这家的房子是新建的平房,从外面看上去还算整洁。

但里屋客厅却空荡荡的。

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

她身体瘦弱,拄着拐杖。

每走一步,我们都担心她会摔倒。

老奶奶颤颤巍巍将我们领到了客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

小房间里有一张小床,上面躺着的就是这家的主人刘功平。

见我们几人到来,刘功平从床上坐起。

他的床边就是一台氧气机,坐起依然要带着吸氧的管子。

刘功平已经是尘肺三期了(三期是症状最严重的),每天都不能离开氧气机。

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小房子里。

只要离开房间,就会呼吸困难。

晚上睡觉,刘功平不能平躺着睡,很多时候只能一直坐着,身体才会好受一点。

深圳维权
上世纪90年代,伴随着深圳经济特区的腾飞,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建筑业的繁荣,农村的衰败,吸引了无数的农民来到这座繁华的城市,从事建筑业。

这座一线城市,留下了太多人的心血与汗水。

刘功平就是这批农民工中的一员,他所从事的是建筑行业进行爆破的风钻工。

这个工作,比其它行业工资高许多。

很多农民工也乐于做这份工作,他们希望能快速地攒到钱,改善生活。

双喜村不少人,也抱着类似的想法,做起了风钻工。

20世纪90年代,正是资本疯狂原始积累的时期。

超长的工时,丧失人性的管理,频发的事故、大火,断指,矿难,问题层出不穷。

但正是这一时期的残酷积累,促进了中国21世纪的经济腾飞。

由于在风钻行业工作长期吸入粉尘,许多工友开始患病,咳嗽,发热。

有人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患上了尘肺病。

2009年的时候,已经有十八个人因为尘肺病离世。

当年,耒阳市两百多人组织起来,集体到深圳市维权,刘功平也在其
中。

他们找到建筑公司的老板,但由于没有劳动合同,许多老板不承认与工人之间存在劳动关系。

医院受到各方的压力,不敢为这些人诊断为尘肺病,只能在诊断结果上写明“疑似尘肺病”。

这批人无奈,只能去找深圳市政府解决问题。

多方受挫之后,他们选择到市政府请愿,迎接他们的却是早已准备好的防暴警察。

最后一次,尘肺病工人们到市委门前静坐,当天天下着大雨,工人们一直静坐到凌晨以后。

有一个尘肺病人,之前身体很硬朗,淋雨后开始感冒,咳嗽,发热,一个月后在深圳市的医院里去世。

这次事件之后,深圳市政府跟这批维权的尘肺病人谈判,根据病情的严重程度,分别给予7万/9万/13万的“人道主义援助”。

病情加重
当年在深圳,刘功平得到的赔款最多,是13万。

2009年的时候,刘功平虽然患了尘肺病,但身体还是很健康,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拿着这笔钱,自己在家里建了房子。

我们问他,为什么不把钱留下来准备看病呢?他笑笑说:
我们这里的人,一辈子要是还没建个房子,自己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来。

房子,对他来说,是一种社会认可,这也许就是他打工的目标吧。

其实,即使把那笔钱留下来,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尘肺病在今天是一种不治之症,它可以有长达10年的潜伏期。

看病吃药,是一个无底洞。

很多拿到赔偿的人,早已把钱花完了。

唯一有效的治疗方式,是进行换肺手术,但手术费用高昂,前后至少需要100万,这对无数依靠劳动力挣钱的人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即使换肺成功,由于器官排异,至多能活10年。

所以,许多尘肺病人并不敢奢望这个病能治好。

尘肺病在潜伏期时,对病人身体并无太大影响。

可一旦发作,灾难也就随之降临。

从2014年开始,刘功平的病情开始严重,起初不能干重体力活,后来丧失劳动能力,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必须躺着吸氧。

为了缓解痛苦,刘功平每天必须吃药。

其实更好的方式是到耒阳市住院接受治疗,虽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能减缓病情的恶化速度。

可是刘功平却不能去,因为他住不起院。

残破的家
刘功平没有结婚,没有子女,家里只有他和80多岁的母亲相依为命。

他母亲走路都颤颤巍巍,而他得每天躺在床上。

家里已经没有劳动力。

家庭的收入,只有母子每人各170元/月的低保和母亲75元/月的养老金,合计425元/月。

这笔钱,要维持两人基本的生活,还要支付医药费。

所以,刘功平没有选择。

只能托人到乡卫生所拿一些最廉价的消炎药。

这些药,用得久了,也就慢慢没有效果了。

我们跟刘功平聊天的时候,他还是表现的比较平静的,没有恐惧,也没有抱怨。

也许是因为双喜村患尘肺病的不只他一个吧,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在等死的人,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死去的人。

不知道这能不能稍稍让他的心里宽慰一些。

2016年冬天,一大批尘肺病人到耒阳市上访,希望政府能帮忙解决家庭的部分困难。

很重要的一项诉求,就是医疗费用。

他们已经不再幻想这个病能治好,只是希望能减少一些痛苦。

许多尘肺病人年龄在40-50岁之间,正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病情恶化,不仅自己丧失了劳动能力,而且需要其它家庭成员照顾。

许多家庭里面基本没有收入来源,又哪里来的钱去看病。

他们的期望,无非是自己生病的最后几年能活的稍微舒服一些。

错在谁人
可以预见,政府不会解决他们提出的要求。

政府有政府的困难,政府有政府的考虑。

耒阳市的尘肺病人太多。

耒阳的尘肺病人已经不能再去找深圳市政府,在拿到“人道主义援助”那一年,深圳市就和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找耒阳市政府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们找不到当年的老板,即使能找到,也没有办法证明和这些老板之间存在劳动关系。

尘肺病人没有依靠,未来几年,他们的状况只会恶化。

再过10年,当这批人已经都不在的时候,困扰双喜村已久的尘肺病问题也就消失了吧
但这毕竟不是问题的解决。

问题没有办法得到解决,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是这些建筑业老板、包工头的错吗?可是,在那个年代,不签劳动合同,超时工作、没有安全防护措施的企业又不是一家,工地又不是一个;
是深圳市政府的责任吗?可工人患尘肺病的事情,深圳市政府最初根本不知情,后面还给予了“人道主义援助”;
是耒阳市政府的责任吗?工人完全不是在耒阳市患的病,而且耒阳市政府已经尽可能地为尘肺病家庭办了低保,何况耒阳市的财力也很有限,解决不了更多问题。

是工人的责任吗?是他们贪图更高的工资,没有自我保护意识才导致今天的结果吗?可是,在整个社会都不了解尘肺病的那个年代,怎么能要求这些工人们有所谓的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做风钻工,一般的口罩是没有办法防止尘肺病的。

仔细想想,其实各部分又都有责任,但责任都很小。

我们陷入了这样一个怪圈,好像谁都没有犯太大的错误,因此谁都不愿意去承担太多的责任,但是一个个巨大的悲剧却在
不断的上演。

当一个社会仅仅把工人当做劳动力,当做赚钱工具的时候,一旦工人丧失了劳动力,他也就被社会抛弃了。

当这个社会接受了这套价值理念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工人在工作的时候,企业以最低的成本,最高的强度压榨他们;他们患病的时候,就成为了企业和各级政府的包袱,企业有钱,政府也有钱。

但企业和政府都需要用钱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企业没钱,政府也没钱。

所以,解决问题最后还得靠自己
但工人真的没钱。

于是靠自己就变成了拖和等。

在这套逻辑下,谁都没有错。

因为它默认工人被压榨是自然的,工人不能劳动的时候被抛弃也是自然的。

这种被社会抛弃的感觉,深深地印在尘肺病人的意识中。

从刘家出来的时候,我跟贺大哥说,这次来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贺大哥是尘肺病三期,本来不能走路,但他还是陪着我们走访了很多尘肺病家庭,他一路不断咳嗽,吐痰,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

贺大哥马上说,不是这样子的,应该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是大学生,还能来看我们。

我听了之后心理很难受。

我们来这里,其实帮不了什么
忙,但他们依然很开心。

跟贺大哥的妻子聊的时候,她告诉我,没想到还能有大学生能关心他们的事情,能来她们家。

很多时候,去看看他们,就是一件大事。

刘功平去深圳工作了10年,家里比最初多了几间平房,多了一个氧气机。

离不开氧气机的尘肺病人,基本上就在生死之间徘徊。

希望我们下次去耒阳的时候,还能见到刘功平,还能见到老奶奶,还能见到其他人。

写在后面
事实上,画面左侧那位站着的,瘦高的男人,也就是我们多篇文章中提到的贺大哥,已经在26日上午因病重而去世了,我们再次见到他,永远就只能是个梦想了。

贺大哥走了,整个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作为大姐姐的小敏身上。

我们原来策划的为贺大哥换肺筹集的诊疗费已经没有作用了,但我们还是希望能为小敏和她十三岁的弟弟筹集一些善款,帮助这个为了治病已经没有积蓄的家庭渡过难关。

一次转发,就是一次支持,更多的人知道贺大哥和小敏的故事,就能得到更多的帮助。

我们感谢你的每一份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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