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无厘头喜剧电影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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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电影
摘要:作为九十年代香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周星驰为代表的无厘头喜剧电影,不仅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更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电影风格流派。我们在接受它、喜欢它的同时,不禁要探究其成功背后的深层内涵。本文通过对周星驰“无厘头”电影中小人物喜剧、语言的解构、喜剧情境的设置以及传统文化的颠覆和集体潜意识的迎合等艺术特征进行分析,总结其成功的原因。
关键词无厘头;喜剧;周星驰
所谓“无厘头”,原是广东佛山等地的俗语,意思是一个人说话、做事都令人难以理解,无中心,无逻辑,其言语和行为没有明确目的,粗俗随意,乱发牢骚,莫名其妙,但也并非没有道理。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周星驰几乎成了香港喜剧的代名词,他在电影中对无厘头的转嫁与运用形成了独特的喜剧风格,使得“无厘头”这一名词正式进入了喜剧的世界,同时也进入了观众的视野,并成为喜剧中最有代表性同时也最具有香港特色的一支。纵观周星驰无厘头风格的喜剧电影,呈现出以下一些艺术特征:
一、小人物喜剧。
在周星驰的电影中,他所饰演的大部分角色都是处于草根阶层的小人物。这些小人物
有着常见的缺点毛病,比如自私软弱、贪财好色、狡猾粗俗等,但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坏人,他们在原则问题上,在重要关头常常表现出善良、真诚、勇敢、正直等美德。他们身上集合了聪明与笨拙、勇敢与怯懦、天真与狡猾、沉稳与浮躁等多种对立矛盾的性格。周星驰的影片经常表现小人物的性格与命运,这与他的成长经历有着密切关系。他曾说“我的电影都是我的感想及体验”,他的电影反映了他的成长史,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喜剧之王》,表现一个小演员的辛酸、无奈与执着,可以说就是他当年的经历和心理感受,折射出周星驰从“跑龙套”到“喜剧之王”的艰难历程。在众多影片中,周星驰扮演过各种小人物角色:街头小混混、警察、赌徒、小偷、厨师、小伙计、乞丐、流浪汉、小演员、农民工、太监、行脚僧、芝麻小官、宫廷卫士等,角色几乎涵盖周星驰电影。这些人物形象虽然在外貌和性格上有很大差异,但事实上,这种人物的众多和庞杂只是表象,他们统一在一个共同的核心之下,这就是出于香港多重文化背景下的中下层市民的性格特征。
二、对语言的解构。
在周星驰的影片中,“无厘头”式的语言占据了主要地位,其特点就是创造性地解构着语言的意义。周星驰的电影常常在一种对话没有意义的场景中制造特殊的喜剧效果,语言不再是表现人物性格的方式和途径,相反它可以被任意的扭曲。
在《国产凌凌漆》的开头,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白,一个妓女对周星驰扮演的角色说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你是那样拉风
的男人,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神乎其技的刀法,还有那杯dry马蒂尼,都深深地出卖了你。虽然你是那样的出色,但行有行规,无论如何你也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这段话的前半部分似乎在赞扬,但结合后半句看,就会发现前面看似夸奖的话其实一点意义也没有。影片中还有这样一个凌凌漆与达闻西对话的场景,“凌凌漆:时不利兮骓不逝。达闻西:阿漆。凌凌漆:闻西。达闻西:我希望你叫我的全名——达闻西。凌凌漆:没有问题,闻西。达闻西:多谢。凌凌漆:不用客气,闻西。”这样的对白要想找出它的意义,恐怕只是徒劳。然而,正是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却使人在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产生一种强烈的喜剧效果。
在《大话西游》中,大段大段“无厘头”式的对话更是把语言的意义消解的干干净净。周星驰在这部堪称后现代经典的电影中,可以不考虑语言使用的时间地域或者语境上的限制,信手拈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为了骗取紫霞的月光宝盒,至尊宝在紫霞持剑指向他的咽喉之际,灵机一动,编出一段感人肺腑的假话,这段话在当时的语境中,它原本真挚的意义被消解了;唐僧为了说服至尊宝跟他一起西天取经,居然在唱词中加入了英文,这就将语言仅仅沦为符号的无意义拼凑。周星驰在电影中肆无忌惮地解构语言,也有着其目的和意义,一方面,语言意义的解构可以使观众从语言规范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可以自由的把语言当作一种消遣的游戏;其次,“无厘头”式的语言实质上有着深刻的社会内涵,透过其嬉戏,调侃,玩世不恭的表象,将事物的本质以荒诞的手法表现出来。这样的台词没有引人深思、余音绕梁的艺术品质,却由于其独特的颠狂而成了无厘头部落的流行语。
三、喜剧情境的设置。
周星驰的无厘头影片中通常用离题来完成对喜剧情境的设置。因离题而形成新的环境、新的事件、新的人物,也就形成了新的喜剧情境。如《九品芝麻官》中对清官原型的离题式运用。“清官”本是救世济民、刚正不阿的官者形象,但在周星驰的影片中,他扮演的“包龙星”却是被人唾骂的贪婪“清官”。剧中包龙星对精神有问题的父母的表现以及逃难途中所经历的种种事迹都非正剧中“清官”的模样。同样,《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四大才子”也非世人印象中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才子形象,反之以“贪恋女色”“终日为女色而活”的嘴脸出场。无厘头影片中对这类题材的处理显示出了对现代人人生价值观转变的关注。这种离题的情景引起常规叙事的期待被否定,观众的日常经验被否定,从而产生喜剧效果。如《小偷阿星》中,周星驰早晨起床透过窗外看到楼下游泳池中的美女,急急忙忙从楼上往楼下跑,以事件的发展逻辑论,周星驰应当狼狈地滚到楼下,跌入到游泳池中,以其狼狈丑态惹得观众捧腹。但影片却完全没有按照这一惯性思维发展下去,只见他利用这一“滚”,完成了刷牙、刮脸的动作,“嘭”的一声紧紧贴在一大块落地玻璃上。面部表情歪曲,肢体语言夸张,巧妙地插入刷牙洗脸的动作,出人意料又令人忍俊不禁。
此外,桥段的反复拼贴和使用,是喜剧情境设置的又一个重要手段。2008年上映的《长江七号》,与其说是周星驰创新的电影力作,不如说是他这么多年一次精彩的喜剧总结,或许也可以看作是周星驰在历经二十多年磨炼后对于单靠言语颠狂取胜的喜剧的一种突破和尝试。影片的各个方面都在向观众展示着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历程,同时也是无厘头集大成的作品。在整部电影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周星驰以往影片的痕迹。所不同的是,无厘头在这部电影中不再是周星驰一个人的专利,而是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尤其是一些小孩子是身上。让他们表现和曾经的周星驰一样的语言和动作,从而达到疯癫娱乐的效果。张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