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报告

（二） 现代科学发生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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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当代教育发生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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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一） 学习究竟是什么？
在我们现代人的脑子里，什么是学习呢？大家很容易想到：学校、教室、课堂、教材、作业本、考试等等。告诉大家，这样一种关于学习的概念是比较狭隘的，如果学习仅仅是这些的话，那我们整个人类的命运就太可悲了。学习这两个字是怎么来的呢？学习这两个字最早的出处来源于《礼记·篇》。上面有四个字：叫做“鹰嫩学习”，老鹰的“鹰”，“鹰嫩学习”，也就是说，我们的祖先最早把学习这两个字联起来，讲的不是人类的事，讲的是鸟类的事。有这么一个词语，描绘微风来的时候的感觉，叫做“微风习习”，学习的习，微风习习，为什么叫“微风习习”呢？这个“习”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知道，学习的“习”这个古汉字是白色的羽毛，就是上面一个羽毛的羽，底下一个白，那么这个“习”的原意是指，小鸟刚刚孵出来，它要像他的爸爸、妈妈一样学习飞翔，但是小鸟的翅膀还很嫩，它还没有力量，它的羽毛还不结实，所以它经常起飞一次颠倒一次，起飞一次颠倒一次。它的小翅膀在学习飞翔的时候，煸动起来的那股小风叫做“习”。叫“微风习习”，所以这里说学习是指小鹰在学习飞翔。最早把学习这两个字用于人类行为的，我们现在查到的是孔子的话，叫做“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孔子讲的这句话有很多道理，但是我们现在的学习跟孔子讲的学习有很大的差距。“学而时习之”，每时每刻都处在学习的状态，不亦说乎，很高兴的一件事，我们现在的学习高兴吗？我相信，起码没有我们在夏令营里生活高兴，是吧？
刚才，我坐在底下跟我们夏令营的同学聊天，问他夏令营干吗？说：“玩了”，开心不开心？非常开心。我们想，有那么一天，当我们学校的学习生活就像夏令营那么开心，那该多好啊！英国有一个作家，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来追踪过一项调查，见到一个人就给他展示两个字，汉语的“学习”，问被调查的人：你看到这两个字你大概脑子里能联想到什么词语，他搜集了十年，最后搜集到这样一些词语：压抑、难受、不高兴、受处罚、补课、考试、焦虑，甚至是痛苦。不应该是这样的。原因在哪里？为什么我们今天学校的教育，学校的学习变得不那么愉快？原因就在于我们的学校教育是从工业化社会诞生出来的，走过来的，它要完成工业化的使命，那就是“模具制造批量生产”，这个是没有办法的，用马克思的话讲：这是劳动的异化，这是人性的异化。因为人类总得有一段时间处于这样一个特殊的发展时期，这是一种夙命，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这一代人是非常幸运的人，因为我们赶上了一个特殊的时代，那就是工业化已经走到了最鼎盛的时期，我们正在拐一个弯，走向新的信息化时代，在信息化的时代里，我们现在还是在信息化的初期，两套文明规则都起作用，但是整个社会发展的方向是信息化的方向。在信息化时代，我们的学习比起我们所熟悉的现在学校的学习要丰富的多，要人性化的多，就是我们的孔老先生讲的：不亦说乎，很高兴的一件事。那么学习究竟是什么呢？美国有一个大教育家叫做杜威，他讲过两句话，我觉得讲得很精彩，我送给大家，第一句话叫做教育即生活，第二句话叫做教育即成长。那么我现在想把他这两句话改半句，第一句话还同意，叫做教育即生活，第二句话，我改一下，叫做学习即成长。我所理解的学习，它的真正的涵意是我们每个人的成长。我们在教室里面，黑板上面，一般都有四个字，现在也有的学校没有了，过去都有，我们上学的时代都有，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我们毛主席讲的。毛主席讲的对，什么叫学习呢？就是天天向上。我们现在个头只有一米三左右，一米四左右，我们再长一点，就是向上了，我们的个头向上了，我们是一米六，我们再长一点，我们也是向上了，这就是学习。我们个头成长了，这就是学习，我们的精神还要成长，对不对？我们的智力还要成长，我们的审美能力还要成长，都要成长，我们整体的成长，就是我们整体的学习。什么叫成长？说得明白一点，或者说，说得土一点，成长就是每一个人你要亲自长大。为什么叫亲自长大？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别扭，就是因为经常我们的成长被老师替代了。老师把现成的东西给我们，装在我们的脑子里，但是我们不知道这现成的东西是怎么来的，我自己没有成长，我只是背会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一无所知，所以我告诉大家，这只是学习的一种形式，这是灌输式的，但是不应当是学习的全部内容。真正的学习是应当我们亲自长大，我们亲自成长，我们要探索，我们要犯错误，虽然我们犯错误的学习不是好的学习。
（二） 信息时代谁是最好的老师？
在工业时代，我们知道最好的老师就是教我们语文、数学的那些人，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在大学里，就是我们的教授、副教授等等。但是到信息社会，不完全是这样。整个人类跨入信息社会，不过就是十年，平均十年左右。大家今年有多大？十岁以上，我们在信息社会，都比我们的实际年龄要小，不仅你们小，我也小，我在信息社会不过呆了十年，不仅我小，我的博士生老师七十岁了，他在信息社会也不过呆了十年，他可以是工业社会的老师，但是在信息社会，我们俩差不多，我跟你们也差不多，都差不多。告诉大家，在工业社会，我们有很好的老师，我们要尊重他，因为工业社会的历史是一部积累的历史，积累了三百年了，人家都懂了三百年了，我们当然要向人家学习，向老师学习，要听老师的话，听班主任的话，但是，在信息社会里，听谁的呢？不知道，不知道听谁的，谁在信息社会懂得最多，就该听他的。我的结论是：在信息社会没有长辈，只有长子，因为平均年龄才十岁，十岁不算长辈吧，但是有长子，谁是长子？不一定是岁数大的那些，有可能是在信息社会摸爬滚打，最敢往前闯的那批人，有可能是IT行业的英雄，但是不一定是我们的老师。真正的老师，最好的老师，对我们每一个同学来讲，是我们自己。因为过去我们可以依赖的老师，我们不懂的就可以向老师问，向老师问肯定能够得到一个标准的答案，我们就不会犯错误，但是在信息社会里，这一套不好使了，我们不知道问谁，问谁谁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只能探索，我们只能大胆的探索。大家上网吗？在互联网这个世界里，不是年长的人有优势，恰恰相反，是我们在座的这些同学有优势，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我的老师他是博士生老师，七十岁了开始学电脑，还算不错，但是他不懂，怎么办呢？就问他的学生--我的一个师姐。她也是经常上网，跟她学。有一天，我的老师玩电脑，出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就赶紧打电话给他的学生，出问题了，怎么办？平时呢，我师姐，可以告诉他怎么办，但是今天，遇到这个问题难度太大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那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好问她的孩子--中学生。所以电话里就这样，我的老师在电话里问一句，他的妈妈就得跟她的孩子问一句，然后通过他的妈妈把孩子的意见转达上来。大家想一下，这个情节是不是挺好玩。过去是孩子向我们的副教授学习，副教授向他的博导学习，现在反过来了，所以我要提醒大家，我们处在一个特别幸运，同时又特别独特的时代，我们从现在开始，在学习上，就要建立自己独立性，不能依赖。有一部分可以依赖，但是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特别是创新的、探索的那一部分，只有靠我们自己，没有人能教我们，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们一辈子成长，包括我们的父母。在电脑方面，在互联网方面，很多时候，我们的父母不如我们自己，最好的老师是我们自己，这是我讲的第三点。谁是老师？要看学得东西不一样，决定谁是老师。如果是学教材上的东西，好，我们现在的老师是老师，如果是学习新东西，学习信息化社会的一些新东西，我们自己是老师，我们必须自己开始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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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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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时代如何学
大家知道，现在我们国家的发展正处于一个工业化和信息化并存的状态。两种文明体系，两种文明规则同时在发生作用，所以我们要分析一下，什么是工业时代的文明规则？什么是信息时代的文明规则？把这个问题了解清楚了，我们就知道我们应当怎样学习，怎样求得自身的发展。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有些事情即使当前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用哪套文明体系来处理当前的事物，所以我的演讲大概分四个题目：第一、我们这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第二、学习究竟是什么；第三、在信息时代谁是我们的老师；第四、应当树立什么样的学习观念。
第一部分
（一） 信息社会发生了什么变化？
我们国家当前所处的状态，是以工业化为主，同时向信息化快速发展这样一个阶段。两种规则同时在起作用。那么对于工业化来说，它有它的文明规则，这套文明规则已经延续了近三百年，它的特点是“模具制造批量生产”。我们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模具，都有自己的标准，这样一个模具，一个标准，使我们的生产大规模的得以实现，包括我们的教育。我们的教育也是遵行着工业化的逻辑来进行的。为什么叫“模具制造批量生产”？因为工业时代需要有效益，我们的教育也需要有效益，所以我们的教育只能采取班级授课的方式，一个班四五十人，一个老师同时面对着大家讲。那么今天，我是同时面对着上千个同学讲，这样的一种效率就是工业时代必须保证的效率问题。但是到了信息社会，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在信息社会很多行业是没有模具的，也不可能进行批量的生产。因为在工业时代，我们社会实践的对象是大自然。在大家面前我们是有标准的，但是到了信息社会我们实践的对象主要是人自己。在工业社会，最有影响力的行业叫做制造业；在信息社会最有影响力的行业是服务业。在服务业，服务的对象不是大自然，是我们人自己。因为对象变了，所以社会上运行的规则就发生了变化。比如说，在工业社会，我们有这样一些理念，一些道理，在工业社会是循序渐近的，是可以做计划的社会，是持续性发展的社会，但是这样一些特点到了信息化社会就发生了变化。在信息时代，社会的发展不是每天进步百分之一，有可能一天进步百分之十，接下来的九天又不进步，这种交叉的发展是带有特别强烈的跳跃性的，不是像工业社会那样，我们都可以计划好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跳跃性很大，变化性很大，同时在信息社会，影响社会发展的因素变得极其复杂，使这个社会的发展变得不可预测。
（三） 学习的核心秘密在哪里？
……
（四） 信息时代我们应该树立什么样的学习观念？
第一条：要学会享受学习。学会享受。过去我们的爸爸、妈妈跟我们讲，我们的老师跟我们讲，学习要吃苦，所以我们的学习过程就是一个吃苦的过程，但这样一个结论，绝对不是天经地义的。也许在工业社会它是对的，但是在信息社会，这个结论不一定对。我们是需要用功，但是学习的过程可以是非常享受的。人们认为学习是我们的成长，但是我们的成长必须是吃着苦来成长，为什么要这样呢？在工业社会要解决我们的衣食住行，解决我们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我们要向大自然开发，满足我们的生平要求，但是到了信息社会，这样一个任务，不是最主要的任务。在信息社会最主要的任务是开发我们人自己。我们的吃穿基本有保障，可能我们不需要吃那么多苦，我们可以在享受中成长，我们要享受所有的学习过程。大家知道美国有一对儿网球打得特别好的姐妹：大威廉姆斯和小威廉姆斯。她们之所以能够打到今天这个成绩，应当说是吃了不少苦的。她们的爸爸就是她们的教练，老威廉姆斯。现在呢，大威廉姆斯和小威廉姆斯的排名在国际女子网坛上都是前几名，她们俩还互相联手搭挡打双打，那么她们打双打的时候，大威廉姆斯比较沉着，发挥得比较好，小威廉姆斯比较急躁，发挥的不好，当小威廉姆斯发挥的不好的时候，大威廉姆斯总是这样对她说：冷静一点，“享受比赛。享受比赛”，因为大家想，比赛的时候我们总是很紧张，我们总是想赢，有的时候，比赛到了拉踞战的时候，还挺难熬，但是大威廉姆斯的理念是享受比赛，就这两个字改变了她的比赛的心态，她把比赛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过程，都当作人生的体验来对待，当作人生的享受来对待，那么这时候，她就能以一种非常平和的心态来面对比赛，面对她的输赢。应当说这样一种比赛的理念是最好的理念。所以我今天提出来，要享受学习，也是这个概念，学习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们自身的成长。我们应当好好的享受我们学习的过程，好好的享受我们上的每一堂课，好好的享受我们在互联网上呆的每一分钟。现在对于大家来讲，就是好好享受我给大家提供的这个最好的教育观念、精神食粮。不要着急，慢慢地品味，慢慢地享受。脑子里不用老想着刚才电影，我们还有时间，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很宝贵，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们讲这样的意见。我在北京师范大学是给这个教育硕士班上课的，我讲教育学原理的课，不同的老师讲的是不同的课，不是所有的老师都能像我一样给你们讲这样的意见。我最近出了一本书，我在我书的封面上写下这样的话：“我的毕生使命是，让现在所有的老师重新当学生，让现在所有的学生当自己的老师”。实际在这个社会，老师，那个自居的作用太强的人是不太容易进步的。谁容易进步呢？就是老想当学生的这些人，因为他是虚心的，他的心态是开放的，他随时可以改变自己，随时可以调整自己，但是我们的很多老师不太容易改变自己。在信息社会最容易改变自己的人是最容易取得好的成绩的人。那么我讲第一个理念就是要变吃苦的学习为享受的学习。尽管现在的学校教育里面，我们的学习还不那么美好，但是大家要有信心，同时你要充分利用学校教育提供给我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