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乐记》中儒学精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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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乐记》中儒学精髓之探究
摘要《乐记》是儒家音乐思想的集中反映。文章通过《乐记》物动心感说、乐不可为伪、大乐必易、礼乐中和、乐以治心、声和以柔等论述,集中研究了其中包含的儒学精髓,如儒家的唯物论、真善美观、崇尚简易、中庸观以及修身治家等。
关键词:《乐记》儒家儒学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儒家在中国的整个封建社会中都处于显学独尊的地位,无可置辩地成为封建文化的主体,尽管中国古代的文化发展是多元并行的,但不可否认要了解中国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意识形态,首先就要研究儒家的经传。儒家的音乐思想流传至今,影响着中国音乐的发展,尤以儒家的《乐记》亘古通今,是“中国音乐学的始祖”,被公认为是中国音乐史上第一部美学专著。
《乐记》论及音乐的本源、音乐的特征、音乐的美感、音乐的社会功用、乐与礼的关系、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古乐与新声的关系等方面,是先秦以来音乐思想的总结与发展,尤其反映了儒学思想的精髓,它提出的物动心感说、礼主乐辅说、礼乐中和说、礼乐仁义说、礼乐昌德说、礼乐辅政说、礼乐易俗说、礼乐净俗说、大乐必易说、唯乐不可为伪说、礼乐治心说、观乐知风说、乐者乐也说,等等,都浸润着孔子及其弟子的儒家思想。《乐记》认为,音乐可以表现封建伦理道德,应该成为进行教化、巩固统治的有力工具,
因而又特别强调音乐与政治的关系以及音乐的社会功用。本文仅从物动心感说、乐不可为伪、大乐必易、礼乐中和、乐以治心、声和以柔等方面对其反映出的儒学精神进行探究。
二对《乐记》中儒学思想的讨论
1 物动心感说——儒家的唯物精神
“心”、“物”关系是中国美学中一个十分重要的范畴。《乐记》在审美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上,主要还是把“物”放在第一位的。如《乐本》中有“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意即音起、心生、心动的根由在于“物使之然也”;“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
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意即哀心、乐心、喜心、怒心、敬心、爱心分别产生的噍杀声、缓声、发散声、粗厉声、直廉声、和柔声,都是由于“感于物而后动”所致。《乐言》中有“夫民有血气心知之性,而无哀乐喜怒之常;应感起物而动,然后心术形焉”,这些都是唯物认识论的体现。
《乐记》中说到“情”的地方很多,如在“物动心感”说中谈到“情”:“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从“心生”到“情动”,经过了《师乙》篇所阐述的说之、言之、长言之、嗟叹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过程,它“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
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对于“物动心感”的音乐来说是必备的,愈丰富、愈饱满愈好。
《乐本》篇提出的天“性之欲”,体现了孔子提倡的“爱众”、把“仁”学作为道德伦理思想核心的主张。但该条紧接着又提出“有节”“反躬”;而礼乐“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这样就把天“性之欲”给抑制了。这是与孔子儒家毕生崇尚“周公之典”的指导思想和他的中庸之道的哲学观是不无关系的。
2 乐不可为伪——儒学的真实观
《乐记·乐情》篇提出:“著诚去伪,礼之经也。”《乐记·乐象》篇提出:“唯乐不可以为伪。”乐伪有两种情况:一是物伪。儒家认为,如果客观的物是伪的,那么“人心之动”的“乐”也必定是伪的,这是客体引发主体的虚假之情;二是心伪。在阶级社会,主观的“人心之动”或是无法真切地感受客观的物“而动”,这样产生的“乐”就难免不“为伪”。或是有意不去真切感受客观的物“而动”,或是真切地感受了客观的物,然而由于种种原因,引发“由人心生也”的“乐”却不能真实地反映客观,这样产生的“乐”就是有意的“为伪”。这是主体所造成的伪。这里告诉我们,“乐”的“真”包涵着客观的真与主观的真、相对的真与绝对的真。儒家把“著诚”、“去伪”作为“礼”的一个标准,在“礼”的实践中,只有“著诚”、“去伪”,方可礼敬、礼序、礼行、礼理、礼教、礼文、礼义。他们认为,“乐”只有真情,不可为伪,方可乐亲、乐和、乐心、乐化、乐怡、乐盈、乐质、乐仁、乐民心、和上下、和天地、
和万物、和天下。这样,礼与乐方能达到“真”的崇高境界。
3 《乐记》中儒学的善美观
《乐记》中关于“善”的论述有:“直以廉”、“和以柔”、“同民心”、“善民心”、“感人深”、“感动人之善心”,有使“君臣上下”和敬、“长幼”和顺、“父子兄弟”和亲、“和合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之乐,有使“暴民不作,诸侯宾服,兵革不试,五刑不用,百姓无患,天子不怒”之乐,有“奋至德之光,动四气之和,以著万物之理”之乐,有提倡《韶》、《武》、《关睢》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正声、德音、和乐,有“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顺正以行其义”、乐道制欲的净化之乐。“天地同和”之“乐”,反映了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之宇宙观,他们从可见的自然现象去推究宇宙本体。孔子把天看作是一种可知可感、流动不息的“理”,这样,“乐”才可使天地同和。
儒家讲究对称和均衡美。《乐记·乐象》篇就说到“小大相成,终始相生”,是说中间段落“成”有小大的结合,整首曲子有“始”、“终”的呼应。概言之,“始”—“从”—“成”、“始”—“成”—“乱”,都是乐曲的三段结构,只是说法不同而已。这也说明我国在《乐记》前音乐就有三段结构,并有论述与总结。无论是二段体还是三段体,其结构形式丰富多样,能表现多样而复杂的社会生活和丰富的情感。而在曲式结构上,又要求对称、均衡、完美、整体的结构来表达思想内容,使内容达到谐和的统一。
4 大乐必易——儒学的崇尚简易观
《乐记》提出:“大乐必易,大礼必简”,“礼主其减,乐主其盈”,“简节之音作,而民康乐”。儒家从礼主其减说到大礼必简,说到大乐必易。《乐记》孜孜不倦地追求易简的美学思想,让“简节之音作”使民悟觉、悟感、悟化和康乐。《乐记》深知“变”是“乐”达情、言志、咏声的重要手段,它说“穷本知变,乐之情也”,就是“变易”思想的一个概括。《乐记》论述治道变易,提出“乐”不仅能“知政”、“通政”,而且它和礼、政、刑一样,都可作为统治的手段,民心同就能“举而措之天下”,“出治道”,达到“法治”。易之不易乃道也,道是不易的。《乐记》讲究礼乐仁义,“仁近于乐,义近于礼”,礼乐、仁义是孔子及儒家学说的两大支柱,礼乐是道德、是艺术,仁义是哲学、是政治,因此成为孔子及儒家音乐美学思想的核心。孔子及儒家把礼把仁作为道,主张仁义、礼乐始终如一地贯之于“大乐”的各个方面,这始终如一就是“不易”之所指,仁义、礼乐就是“大乐”始终如一、不易之道。
5 礼乐中和——儒家的中庸观
“中立而不倚”的“中庸思想”,被孔子尊为“天下之大本”,在他的学说中都有所体现。孔子认为,中庸是极难修养的至高美德,在孔子及儒家看来,时时、事事都要“约之以礼”、“礼以节之”,“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为了加强“乐”的感化力量,同时又要给”乐”以节制。在《乐记》中,凡说到“乐”之处,无论其本质还是内容,都是和有序的“礼”密切联系在一起。《乐记·乐本》篇中说:“故礼以导其志,乐以和其声。”以“礼”节人心,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