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避免灾难而并非成功之道的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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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格:避免灾难而并非成功之道的多元化
查理·芒格(董事长兼CEO):我的计划是先跟去年一样走完会议流程,然后谈谈大家感兴趣的东西(发现那么多的人去了奥马哈后又赶来帕萨迪纳,芒格感到很吃惊。他认为自己的观点人们听得很多了,但很显然,有人已经对他的话语“上瘾”了。威斯科现在的市值是20亿美元,当年他们开始回购股票的时候,市值仅2,000万美元。跟伯克希尔·哈撒韦相比,威斯科算是一家失败的公司,但和其他公司相比,威斯科看起来还行吧)。
储蓄和信贷业的破产率很高,威斯科是少数几家幸存下来的公司之一。为什么加利福尼亚州储蓄和信贷业的伤亡如此惨重?这些机构依靠贷款和债务成本之间细微的息差生存。对于一家有点雄心的机构来说,依靠很细小的息差生存是非常艰难的。如果一家机构决心每年使资产和利润都有10%-20%的增长,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的努力将会使这家机构走向毁灭。竞争对手降低放贷的标准,你要么裁掉冗员(因为业务被抢而导致人员过剩),要么也降低放贷的标准。这场恶性竞争使得整个行业走向毁灭。这就是所谓的希腊悲剧——虽然你预见到悲剧的来临,却怎么也逃不掉。如果不是政府出手拯救,整条华尔街都会灰飞烟灭。这场竞争导致资产质量恶化并使整个系统走向毁灭,这是一目了然的趋势。
必须对公众的看法持怀疑态度
为什么人类没能发展出一套体系来防止这场悲剧呢?事实上,在这场恶性竞争中,胆大的人变得富裕而强大,从而能买通政治家站在自己这一边,审计机构也站到了他们这一边。若深入思考这场危机,你会发现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曾处于某种状况的边缘,整个文明几乎陷入严重的困境中。二战后,我们放弃了过去愚蠢的做法。我们向我们的敌国投资,帮助敌国复苏。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决策,效果非常出色。一战后,我们没有帮助敌国,导致希特勒掌权。一战后所采取的政策显然是失败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金融上也采取像马歇尔计划那样聪明的行动呢?如果我们所有的精英,特别是那些学术界的精英全都辜负了我们,会怎么样?商学院课程中设有缺陷风险控制,最后连法学院也接受了这种理念——所有的东西都符合高斯分布。但这种理念是错的,尽管不少高智商的人在分析金融市场,为什么有的人能作出正确的决策,而其他的聪明人则是昏招不断呢?有些昏招的根源来自我们社会的内在激励机制——大家都希望出名,希望能有支配权。怎样在众人皆醉的时候坚持当独醒的少数派呢?你必须对公众的看法持怀疑态度,在别人都失去自己的想法时,让自己不受影响。
还有谁让我们失望了?学术界认为多元化就是成功的秘诀。多元化可能是避免灾难的方法,但并不是通往成功的道路。如果一个人的本领只限于避免灾难发生,此人称不上是个合格的导师。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将其称为de-worsification(这是将diversification(多元化)戏称为发音类似的de-worsification(避免恶化),嘲笑多元化只能防守,不能进取——译者注)的原因所在。伯克希尔持有自己非常了解的东西,而不是盲目地购买。贝塔系数或波动性的概念是愚蠢的,并非仅仅是坏的点子带来坏的结果,有时候好的点子若过度了,也会带来坏的结果。很显然,如果你持有的股票波动性很高,你每天的回报相应地也会有很大的波动。只有知道什么东西行得通、什么行不通以及为什么,你才能解决人生的主要问题。
对我们来说,高智商的商学院毕业生没什么吸引力,我们只关注品格特质。商学院毕业生常常告诉我和沃伦,说他们在商学院里学到的知识都没用,他们很喜欢沃伦和芒格的思想。学校里只教他们简单的公式,可惜这些公式毫无用处。商学院没把关键的知识教授给学生,相反却教些没用的东西,从这一点来说,商学院对文明没有贡献。假如我掌管一所商学院,我会开设一门商学历史课,这样就会抢走各位专家研究领域中的案例,可能会产生很多学术上的摩擦。不过,我认为了解通用汽车为何崛起又为何衰亡是有好处的,我认为分析为什么铁路公司过去走上坡路,然后陷入苦苦的挣扎中,现在又成为较好的投资标的也很有用。很不幸,教学生贝塔系数很容易,我认为贝塔系数就是代数,你代入数值,就能算出答案。
我的一个朋友去一家学校上学,学校教他怎样用压榨供应商的方法来减少营运资本,教他用简单的代数来压榨供应商。虽然他在考试的时候计算出数值,但他告诉老师,这种方法是愚蠢的,他绝不会真的去使用——我们都希望能和供应商建立彼此信赖的伙伴关系。他是一个很有远见的人,而且很有成就——因为他拒绝了商学院的愚蠢。学生要独立思考,要学会质疑自己所学的东西,这是很重要的。
基尔福德·葛雷塞(Gilford Glazer,芒格的一位老朋友)二战结束复员后,考上了哈佛大学商学院。但他父亲的小机械修理店需要人手,于是他要求推迟一年入学,以便帮助父亲。一年后,他联系哈佛大学商学院,请求再推迟一年。哈佛大学的人问他,去年的今天机械修理店有多少员工,他回答说50个。哈佛的人再问他,现在有多少员工。回答是900个。哈佛的人笑了,告诉他用不着来商学院读书了。现在哈佛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过去的哈佛人可能比现在的哈佛人更加明智。
基尔福德从战场上归来时,他的父亲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那是一个通用的道理——要卖对顾客有好处的东西。他不想经营卡西诺赌场或者卖毒品,认为企业只应该做对顾客有好处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老葛雷塞的有道德的方法现在已经找不到了,竞争导致行为的过度。
资本配置流程无须和卡西诺赌场混在一起
查理又把话题转到了英式足球。英式足球是一种竞争性很强的游戏,如果对方球队有一名选手非常出色,就很难赢他们。如果放任球员随心所欲,他们就会故意伤害那位出色的选手,因此足球裁判必须限制故意伤害。裁判是英式足球中一个重要的角色,政府对投资银行而言也应扮演这样的角色,你不能指望那些处于激烈竞争中的人能够自我约束。不难理解,如果招募了这些有强烈竞争意识的人,可能会导致过度进取,其道德标准自然会下降。有时候投资银行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雷曼是病态的,那些奸诈且疯狂到极点的银行人员发放抵押贷款,然后打包成证券,这些人的行为绝不是基尔福德的父亲推荐的做法。那些卖有损于顾客利益的东西的机构不会有好下场。让人担忧的是,大多数应该承担责任的人却认为是别人的错。当年希特勒穷途末路、躲在地堡里的时候,也觉得落到这个地步很惨,但他怪德国人民对领袖的追随还不够。
现在华尔街的想法有些类似。需要有一名裁判——政府以前没有当好抵押贷款发放机构的裁判。OFHEO(联邦住房企业监管办公室)有200名工作人员,他们的工作就是监管房利美和房地美,然而就在他们的鼻子底下,两房无可救药地失去了偿还能力,加上还有假账问题。两房问题的症结部分是因为两房的人希望得到花红。不管怎样,靠对这些经济实体说“你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