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迷失与回归——觉新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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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迷失与回归——觉新形象分析

摘要:觉新是巴金先生不朽的创作《激流三部曲》中的重要人物。他的形象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典型的代表意义。巴金先生在塑造这个人物时,其自身的家庭因素对其创作有深刻影响。觉新是独特的长子形象,具有矛盾的双重性格,他在家族中的种种作为是弱者的自我牺牲的表现。封建传统的思想约束和自身性格弱点造成了觉新的悲惨命运。在经历了痛苦的迷失之后,他开始逐渐走上了回归“自我”的道路。

关键词:觉新;长子形象;矛盾性格;自我牺牲;灵魂回归;

一、巴金的家与《家》

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小说在整体的艺术效果,社会影响和人物塑造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究其原因,我们不难发现,这和作家的家庭有着密切的关系。

《家》描写了一个正在崩溃中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不仅仅是《家》,整部三部曲都是以这个大家庭为蓝本的。我们知道,巴金出生在四川的一个世代为官的封建地主大家庭中。巴金从小就生活在类似高家的大家庭中,他的思想和行为都受到了这个大家庭中各类人的影响,并在其中形成了自己的爱憎情感。这些都为他以后的创作提供了素材。巴金的作品取材于现实生活,注入了自己真挚的感情,是其成功的基础。从人物角度,我们可以探求一下觉新这个塑造的最成功的人物在巴金现实生活中的原型。通过这项研究分析,人们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巴金创作这个人物的目的,以及人物形象的内涵和形成原因等重要问题。

“高觉新的生活原型,是巴金的大哥李尧枚。在他决定《家》的构思时,就准备把他的大哥作为小说的一个主人公。他是《家》里面两个真实人物中的一个。或者说,觉新是他大哥的‘化身’。”[1]“因为觉新不仅是书中人,他还是一个真实的人,他就是我的大哥。二十六年前我在上海写《家》,刚写到第六章,报告他自杀的电报就来了。读者可以想象到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完这本小说的。”[2]巴金现实生活中的大哥确实是像作品中的觉新,在封建家庭的迫害之下失去了一个人的本真,作家创作作品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唤醒大哥沉睡的思想。这是一个初衷。但是作品写到第六章大哥就被迫自杀了,作家一直非常后悔,为什么不能早把作品写出来。如果大哥看到这部作品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死了。但作家坚持了下去。“经过一夜的思索,我最后一次决定了《家》的全部结构,把我大哥作为小说的主人公。”[3]“我要向一个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J'accuse(我控诉)。”“我要为过去那无数的无名的牺牲者‘喊冤’!我要从恶魔的爪牙下救出那些失掉了青春的青年。”[4]巴金认为这是自己不能逃避的责任。

觉新的形象因此而被赋予了广泛的代表性,研究觉新的形象也具有了更为深刻的社会意义。

二、觉新形象解析

觉新是巴金《激流三部曲》中贯穿始终的人物。觉新作为一个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下成长起来的传统型的封建大家庭中的长子形象,在中国现当代小说史中,成为一个独特的人物代表,“这个人物在中国现代小说中已经成为一个典型,称为‘高觉新型’”[5]在觉新的身上,有一种很难理得清的感情性格链条,其中贯穿着悲剧的色彩。“巴金认为这是‘人的悲剧’,承受的是‘奋斗的痛苦’”[6]本文将主要从以下几个角度论述觉新悲剧的形成原因:

(一)独特的长子形象

“长房长孙”作为传统宗法家族序列中的一种特定的身份定位,是在数千年的儒家传统文化的积淀下,在宗法家族观念的禁锢下所形成的一种有着特殊地位的身份称谓。在宗法制社会,中国承袭了数千年的“嫡长子继承制”,长子长孙也因此而演绎成了一种特定的文化现象。家族观念和家庭情结的人为传承和无意识的内化,使得“长子”一出生,便在家族中形成了“储君”式的不可动摇的地位。长子也因此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性格。

觉新正是这样一个典型。他因袭了“长子意识”中的所有因素,具有高度的个人命运的自觉性和强烈的家族的责任感。在军阀混战的战火烧到成都,炸弹在高公馆爆炸时,觉新自觉地担当起了“组织者”的角色,他把家人安排到安全的花园里,自己却要坚守在祖宅里,这是他对家族的责任。这时候,他个人的命运要无条件的服从家族的责任。这不是谁给他的责任,而是“长子地位”在宗法旧社会所给他的唯一的选择。

在弟妹们都在议论要出走的时候,觉新说:“你们要知道,‘树倒猢狲散’,现在树还没有倒嘞!”他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努力维持着封建家庭的门面,以封建家长的身份,用旧礼教要求着弟妹们。这是他在践行着自己地位的承诺,一切为了家族。

在觉新的思想中,首先他理解的是,他是长房长孙,他必须为这个地位去无条件的去承担责任,去扛起这个家族使命。而至于自我是完全无法和家族相提并论的。也正是基于此,觉新迷失了灵魂的自我,而游离于“家族”与“责任”之间。

然而,觉新的“长子长孙”的地位使他承担起了家族兴衰的责任,却并没有给他相应的掌管家族决策的权力。因为他的“好心肠”,善良,各房的事情都要和他商量,但是在出现了过错之后,任何人都可以把错误和责任推给他,责骂他。

如觉民力阻觉世、觉群调戏婢女,四房王氏无法制服觉民,却找克明把觉新骂了一通……

从上文以看出,尽管觉新客观上处于“长子长孙”的地位,但实际上处于被统治的地位:其一,在高老太爷死后,掌管整个家族的是克明,而不是觉新;其二,克明死后,大家族已经到了四分五裂的地步,克安、克定之流早已经做好了分家的打算,觉新这位“长子长孙”不过是当了一回分家的主持人和见证人,反而是克定宣布,“四爸现在是家长了”,觉新的地位并没有成就他的“家长”权威,甚至形式上的家长也没能做上,足见觉新是一个传统长子中的悲剧人物。究其原因,不乏两个方面:主观方面,觉新自身性格的缺陷,这一点将在下文中详细论述。客观方面,时代已经不是“家长”的时代。“儒教家庭伦理是一种以孝悌为轴心的等级化人伦秩序”。[7]“家长”的权力是在“孝悌”的基础上实现的。传统思想控制下的旧中国,这种无原则的“孝悌”观念是被整个社会所认可的。在“孝悌”中,被统治者迷失了自我,从而成就了家长的权威。但是在新文化运动冲击中国以后,西方思想和生活方式广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而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形成了现代生活的“个人独立主义原则”。“而儒教孝悌之说,则与个人主义相违背,故孔子之道不合于现代生活。正如李大钊所指出的,东方文化之短,在于不尊重个性,视个人仅为集体中不完全之部分,而个人价值全为集体所吞没。”[8]在这样的社会环境大背景下,觉新茫然的精神也必然游离于灵魂之外,成为被“人的依赖关系”的伦理异化的牺牲品,成为一个不同于传统儒家“长子”的新旧交替时期的一个特殊中的特殊形象。

(二)矛盾的双重性格

《激流三部曲》中描划高觉新的每一笔,都有一种沉重的悲哀。他是这样一个人物,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裂变式”的人物:一个思想进步行为陈旧的人物;一个既是封建秩序的“帮凶”,又是牺牲品的人物;一个因内心极度痛苦而又有轻度精神分裂的人物。如此矛盾而又能够融为一体的人格,在觉新身上得到了充分而又深刻的体现。

觉新少时聪慧,他曾打算在中学毕业后升入大学,去国外留学,“他的脑子里充满了许多美丽的幻想”,对新的事物能够敏感地认识,热烈地追求。“五四运动”风暴后,他受到了新思想的洗礼。他和觉民、觉慧一起如饥似渴地读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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