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DS柏林的诊断标准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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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衰竭不能用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来完全解释;如无相关 危险因素,需行客观检查(如超声心动图)以排除静水压增高型 肺水肿 轻度△: PEEF 或 CPA R 5 emH0时,200 mnHg<
PaO/FiO ? < 300 mm 氧合情况 # H g ;中度:PEE 》5 cm H 2O 时,100 mm Hg < PaO/FiO z W 200 mm
Hg ;重度:PEE 》5 cm H 2O 时,PaO/FiO 2= 100 mm Hg
注:*胸部影像学包括胸片或 CT ; #如果海拔超过1000 m, PaO/FiO 2值需用公式 校正,校正后PaO/FiO 2=PaO/FiO 2x (当地大气压/760); △轻度ARDS&,可用 无创通气时输送的持续气道正压;CPAP 持续气道正压;FiO 2:吸入氧分数;PEEP 呼气末正压;1 mm Hg=0.133 kPa ; 1 cm H 2O=0.098 kPa
柏林定义沿用了 1994年欧美ARDS^题研讨会(AECC 制订的诊断ALI/ARDS 的4项标准⑺,简单易记,方便临床应用。
粗看起来,与 AECC 标准改变不大, 但仔细比较有以下不同。
1•对“急性”的概念做出明确时间规定,从已知临床损害至符合诊断标准 时间w 7 d 。
Hudson 等⑹对695例危重病的调查发现,脓毒症(sepsis )和创伤 患者在24 h 内发生ARDS 的分别为54唏口 29%在ARDS 危险因素出现后的5 d 内,90%以上患者发生ARDS 到7 d 时,所有患者均发生 ARDS 这有利于ARDS 与间质性肺疾病的鉴别,因后者的发生常历时数周至数月,而且病因不明。
2 •胸部影像学:AEC (标准只提X 线胸片“双侧浸润影”,过于笼统,在不 同看片者之间对同一胸片常缺乏一致的可靠解释。
有报道,即使有经验的专家, 胸片与
临床诊断的符合率也只有 36%-71%],经过培训可提高诊断符合率。
柏林 定义改为
“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强调了鉴别诊
断。
附注中还提到“胸部影像学包括 CT',胸部CT 有许多特殊征象对 ARDS 勺 诊断和鉴别诊断很有意义,对ARDS^严重肺炎、急性间质病等的鉴别提供帮助, 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应提倡多进行此项检查。
3 •肺水肿原因:规定要与心力衰竭或液体过度负荷进行鉴别;废除以前肺
动脉楔压(PAOP < 18 mm Hg 的规定。
因为常规应用 Swan-Ganz 导管测定PAOP 并发症发生率高,临床上已很少应用。
研究还显示即使测定 PAOP 在测定者之 间也差异较大。
而且有1/3〜1/2的ARDS/ALI 患者的PAO B 18 mm Hg 经常与 传送的
气道压和液体复苏相关,较高的 PEEP 导致PAOP M 定呈假性增高[10-11]。
柏 林定义
加上了“如有条件,需行超声心动图(EC 等客观检查”的内容。
EC 可 床旁进行,又无创伤,可评价心脏各房室大小、左心功能(如射血分数)、有无 肺动脉高压,对排除静水压增高型肺水肿很有意义。
另外, B 型钠尿肽(B-type natlriuoetic peptide ,BNP 或尿钠肽前体(pro-BNP )的显著增加有助于心衰 指标
数值 起病时间 从已知临床损害,以及新发或加重呼吸系统症状至符合诊断标准 时
间,w 7 d 表1
ARDS 柏林的诊断标准 胸部影像 *
双侧浸润影,不能用积液、大叶/肺不张或结节来完全解释 学 肺水肿原 因
的诊断。
中心静脉压(CVP进行性增加的趋势对液体过度负荷也颇有价值。
这
些检查对危重患者的心功能评价也是很有意义的。
4.柏林定义最重要的特征是基于氧合情况(PaOFiO z),将ARD鲂为轻度、
1)。
这样分度的好处是:可更好地预测机械通气时间和
病死率,并为选择治疗ARDS勺某些新方法,如俯卧位、高频振荡通气(HFO、体外二氧化碳去除(ECCO)、体外膜氧合(ECMO及神经肌肉阻滞剂的应用等提供参考(图1)[6,12-13]。
柏林定义草案经过来自4个多中心、4188例患者数据的系统回顾,以及来自3个单中心含有生理学检测数据的269例患者数据的分析,应用新标准的ARD鲂度对上述病例进行系统分析发现,ARDSW死率轻度为27%中度为32%重度为45%三者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V 0.001 )[5-6]。
经与AECC标准进行统计学分析发现,新标准对于预测ARDSW死率具有更高的有
ECMO
ECCO.R
HFO
低〜中PEEP
低潮气量通气
增加损伤严車程度
300 250 200 150 100 50
PaO./FiO (mm Ilg)
图1 根据柏林定义判断的ARD歹重程度、可供选择的治疗方法
、对ARDS柏林定义的探讨
1 •柏林定义是否降低了ARDS勺诊断门槛:严重而且不易纠正的低氧血症是ARDS勺重要特征,历来ARDS诊断标准都对氧合指标有严格规定⑶,从1976年Bone至1989 年Cryer,标准均规定PaO/FiO 2< 140〜150 mmHg, 1988 年Murray 中度和重度(表
效性,故获得了欧美危重病学界的认可,
义其他综合征提供了新的方式。
也为制定以循证医学为基础、更精准定
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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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一无创通气神经肌肉阻断剂
|fr r jPEEP
等[14]用“肺损伤评分系统” (lung injury score system, LISS)判断肺损伤严重程度。
LISS评分系统从X线胸片、低氧血症(PaO/FiO 2)、PEEP和顺应性四方面来评分,各评分总数除以评分项目,0.1〜2.5分为轻至中度肺损伤,〉2.5 分为ARDS按此标准推算,必须PEE A 10 cm H2O, PaG/FiO? v 200 mm Hg而且还要顺应性、X线胸片肺泡实变达标才能诊断ARDS AECC标准继承了LISS的早期是急性肺损伤,疾病发展到严重阶段为ARDS勺概念,以便于连续评估疾病发展过程。
柏林定义也以低氧血症严重程度作为区别轻度和重度ARDS勺唯一标准,但取消急性肺损伤名称,将200 mm Hg< PaQ/FiO 2W 300 mm Hg归入ARDS 范畴。
纵观ARD畛断标准发展史,开始时PaO/FiO 2< 140〜150 mm Hg以后规定PaO/FiO 2< 200 mmHg加其他指标为ARDS弓I出肺损伤(w 300 mmHg)概念,到现在规定PaO/FiO 2w 300 mm Hg为ARDS并去掉其他附加指标,可看出柏林定义已降低了ARDS勺诊断门槛。
AECC fc准确诊ARDS勺特异性本来就低,有研究对183例接受过机械通气的ICU患者死后尸检,以弥漫性肺泡损伤(diffuse alveolar damage DAD病理改变为金标准,比较3种ARDS标准(AECC Murray LISS和Delphi标准)的诊断准确性,其敏感性和特异性分别为:AECC 0.83, 0.51 ; Murray LISS : 0.74,0.77 ; Delphi : 0.69,0.82[2,15]。
Murray LISS 和Delphi标准的特异性明显比AEC(高,而敏感性无显著差异。
近年来不少专家呼吁修改ARDS勺标准,希望提高其诊断准确性[2-4,10],而柏林定义专家组强调诊断标准的连续性和可比性,并将ALI并入ARDS范围。
人们有理由怀疑,按柏林定义来诊断ARDS是否会将大量无DAD病理改变的患者诊断为ARDS从而增加ARDS 的发生率及治疗费用,造成在没有提高治疗水平的情况下降低了死亡率的假象。
以PaO/FiO 2作为ARDS诊断和分度的最重要标准时,必须了解这一指标受
FiO2、呼吸机条件(通气模式、峰压、平台压、PEEP吸气时间),以及测定的
时间等因素影响。
Villar等[16-17]评价了标准通气条件下对符合AECC勺ARDS^ 断标准的170例患者,在24 h时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 0.5 (30 min )后,再用原来AECC标准判断,只有58%勺患者仍符合ARDS这些患者的死亡率为46%相反,32%勺患者重新分类为ALI,死亡率为20% 10%勺患者PaO/FiO 2 > 300 mm Hg 死亡率6%]。
该研究证明,即使初始符合AECC勺ARD畛断标准的患者,其肺损害的严重程度也存在很大差异,根据对初始阶段通气治疗的反应,可判断患者肺损害的严重程度,并与预后密切相关。
Villar 等[17]指出,柏林定
义的ARDS诊断和分度标准未规定在特殊时间段(如ARDSff始后的24 h )和在
标准的呼吸机条件下(如10 cm H2O PEEP和FiO2>0.5 ),对患者的PaO/FiO? 值进行再评价;而以初始时还是以再评价时的PaQ/FiO 2来划分ARDS勺严重度有很大不同,对ARDS^生率和病死率的统计也有很大影响。
Villar还对柏林定义
专家组采用以前的研究资料作回归模型分析来验证新分度标准病死率的做法提出批评,认为该方法学上存在诸多缺陷,如所有患者都不是为评价病死率而前瞻性纳入的;未说明在计算PaO/FiO 2时FiO2和PEEP勺水平;更未在24 h后加用10 cm
H2O PEEP和FiO2 > 0.5时,对患者的PaO/FiO 2进行再评价;所用病例资料当初是经过挑选的,有些ARDS S者因为年龄、并存疾病、未行有创性通气等原因已经排除在外,因此研究不是队列性的;4个多中心研究的患者资料是
1996〜2000年间的,那时机械通气所用的潮气量》10 mL/kg,这些对病死率的评价都会有影响。
因此,Villar 认为在利用回归模型的病死率分析结果时应格外谨慎。
2.严重ARDS勺诊断标准问题:近年来已将ARDS勺临床研究重点转移至“严重ARDS。
柏林定义对严重ARDS勺定义是[5-6]:在PEE R 5 cm"O时,PaO/FiO? < 100 mnHg=柏林定义草案中原来还有影像学严重程度(胸片上肺泡实变在3〜
4肺野)、呼吸系统顺应性V 40 mL/cm H2O经校正的每分钟通气量(MV》10
L/min )、PEEP水平(》10 cm HO)4项指标来辅助诊断严重ARDS经过4个多中心和3个单中心临床研究数据共4457例患者的Meta分析结论进一步验证,因不能提高该定义病死率的预测价值,为简化定义而将4项辅助指标从正式公布的柏林定义中剔除。
实际上这4项指标对判断ARD歹重性是颇有意义的,因为很多因素可影响ARDS&者的氧合,如低氧血症的加重,除ARDS^病本身以外,心排出量的改变,永久性卵圆孔未闭(20%患者存在),某些药物(如扩血管药等都会影响氧合。
而PEEP FiO?的水平也影响PaO/FiO2,例如,即使PaC2/FiO 2 相同,用10 cm H2O 比用5 cm H2O PEEP 或用100%比用60% FiO2的ARDS&者的肺损伤程度严重[18]。
因此,用Pa(2/FiO 2单一指标定义严重ARDSt局限性,用一些其他能反映肺损伤程度的指标来补充,在临床上是很有意义的。
在儿童危重
病医学中最广泛用于定量肺损伤和低氧血症程度的指标是氧合指数
(oxygenation index ,OI),这里OI 不是指PaC2/FiO 2,OI 特别考虑到了平均气道压(MAP这个影响氧合的重要因素,其计算公式:OI=MAP< 100X FiOJPaQ, 在成人或儿童的ALI/ARDS OI是与机械通气效果及患者预后相关的。
已有多个研究显示,与测定Pa(2/FiO 2比较,OI是能更确切预计ALI/ARDS死亡率的指标。
现不少学者将OI >30视为严重ARDS勺指标何3]。
界定出“严重ARDS,主要的不是去预测患者(用以前常规方法治疗)的病死率,而是对应用“挽救性治疗”(rescue therapies )的资料进行重新分析,或选择适应证患者,或对某种治疗新方法进行随机对照临床试验(RCT。
挽救性治疗可分为两大类:通气性和非通气性治疗策略。
通气性治疗策略包括高水平PEEP肺复张动作、气道压力释放通气和高频通气等;非通气性治疗策略包括应用神经肌肉阻滞剂、吸入血管扩张剂、俯卧位、体外生命支持等。
诸多RCT结果显示,这些治疗虽能改善患者氧合,但并不能降低ARDS勺总死亡率。
然而,已有多个研究表明,当我们界定出“严重ARDS患者,再对这些治疗方法的RCT进行第二次荟萃分析或Post hoc分析时,却发现不少“挽救性治疗” 不仅显著改善“严重ARDS患者的氧合,也降低死亡率。
例如:已有多个研究和Post hoc分析提示,用高PEEF时,对轻-中度肺损伤患者获益少而害处多,对严重ARDS患者获益多而害处少,这一点取决于肺泡的复张潜能(recruitment potential )[10-13]。
又如俯卧位通气可降低严重低氧血症(PaO/FiO 2< 100 mmHg)患者的死亡率,但不能降低Pa(O/FiO2> 100 mmHg患者的死亡率。
近几年的研究证明,针对“严重ARDS应用规范化的挽救性治疗是很有意义的[11-13],这可能是继小潮气量和肺保护通气策略之后,再进一步降低ARD既亡率的重要研究进展。
值得注意的是,柏林定义的“严重ARDS标准与以前许多研究“挽救性治疗” 者采用的标准不同,因此这一标准是否定得恰当,是否可以像图1所示来选择各
种“挽救性治疗”,还需更多的RCT证明。
因此,提倡在我国也开展标
ARD畛断准的相关研究和讨论,以进一步提高ARDS勺诊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