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逍遥游》中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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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逍遥游》中的自由摘要:自由,一直是人类不断追求的生活目标。《庄子》首篇《逍遥游》集中表述了庄子的自由思想,体现了他所追求的精神解放与超脱。在《逍遥游》中,逍遥作为庄子思想的最高境界,也是庄子学说的最高理想,被以“大小之辩”为始,到提出”至人,神人,圣人”的生活意境,层层递进进行例证分析,通过神奇的寓言隐喻,最后再以“有用无用之辩”概括总结。
关键词:庄子自由道有待无待逍遥游
前言:庄子是我国先秦时期道家学派的著名思想家。他生活在动荡不安的春秋战国时代,由于无力改变残酷无情的现实社会,而转向关心个体存在的生命及精神问题,并最终归结于对个体精神自由的追求。庄子继承了老子以“道”为本体构造其哲学体系的思想与方法,以“道”为本体构造其自由理论。庄子从道的自由特性引申出人天生便是自由的结论,并认为“有为”的人道对“无为”的天道的违背是造成人生痛苦与不自由的根源。为此,庄子认为现实人生欲实现自由(精神自由),就必须在生活方式上安命无为、因任自然,在认知上齐同万物、主客一体。
在《逍遥游》中,庄子首先通过描绘一系列具体的事物和三个不同层次的人物来反复申明绝对自由的难得,借鲲鹏和蜩鸠的对比,来说明大小的分别,破除一般人见小不见大的观念,并指出:唯有“无己”的“至人”才能做到逍遥游。接着塑造了一个神人的形象,使逍遥游的“至人”具体化。庄子赋予了这个神人最美的外表和最好的品质,她是庄子逍遥理想的完美体现者。然后则极为生动幽默地写了庄子与惠子论辩有用与无用、小用与大用的情况。庄此文来源于文秘站认为小用不如大用,无用就是大用,只有“无所可用”,才能“物无害(之)者”,在“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永作逍遥游。
所谓“逍遥”,即悠游自得,自在放达的意思;而“游”字多指外出游历、交游,其词本身就可见其无拘无束之意。“逍遥游”联合构成的就是庄子显露于外并大力张扬的自由主义的思想。那么何谓“自由”?脑海里的第一印象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即免受约束或尽量少受约束。因而,从根本的意义上讲,所谓“自由”乃是针对约束而言。对于人,其约束又有两方面:一方面是人的外在行为受到约束,另一方面是人的内在心灵受到约束。因此可以把“自由”分为外在自由与内在自由两种。所谓“外在自由”指的是行动的自由,它包含着言论、出版、结社、信仰等方面的自由。外在自由的目的在于获得个人力量及人性的尊严。所谓“内在自由”指的是心灵的自由,它包含着意志、认知、精神等方面的自由。内在自由的目的在于寻求一个真普美的心灵境界回。庄子在《逍遥游》中“是以是否实现无任何负累的自由(逍遥)来划分人生境界的”,故精神自由是庄子自由观
的终极追求。
而对于这样的精神自由,即“逍遥”,庄子认为也是要分层次的。庄子把逍遥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有待”逍遥,待,是对待、凭借的意思,“有待”,就是要凭借外在的条件,所以,“有待”逍遥也就是相对的逍遥;另一个是“无待”逍遥,就是不凭借任何外在条件的逍遥,也就是绝对的逍遥。逍遥的层次不一样,所获得的自由的境界也不一样。所谓有待之逍遥,是一种相对自由,它需要依凭一定的条件,仍然无法彻底克服外在的束缚与障碍。庄子以水之载舟、鹏飞万里以及列子御风等寓言来说明之:“且夫水之积他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他认为大船之所以能够在水上自由地航行,是由于乘载它的水达到了一定量,大鹏之所以能够克服阻碍在广阔的天空中尽情地遨游,就在于风的强度足够大,列子之所以能免于步行就在于风的乘载,这些虽然相对于蜩与学鸠以及常人而言,达到了自由的一定境界,但从道的意义上来说,仍然是不自由的,因为此时自由的主体是不自足的。也就是说是事物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它们的活动都是有所凭借的。这就在事物之间形成一种相互依存的因果关系,用庄子的话来说就是“有待”。“有待”,就是有条件、有外在的依赖、受到外在条件的限制,即违背自然的规律,主观上所人为造成的障碍。逍遥就是无拘无束,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而一旦“有待”,则事物的活动就无法超脱因果的链条,而受到了其他事物的制约,如此就不
是绝对的逍遥了。
所谓无待之逍遥,即完全的自由,指的是绝对的、无条件的自由。亦即主体自身之逍遥。那么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有没有独立的、不受任何条件限制的逍遥呢?庄子认为,这种绝对的、不受限制的逍遥是存在的,那就是“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乘天地之正”,就是顺应天地自然盈虚消长的规律,不以人为的造作去触犯天地自然地法则;“御六气之辩”,就是随顺应自然界阴阳风雨晦明的六气变化,与这些变化一起变化;“以游无穷”,就是遨游于无穷的时空中,不受任何条件的约束。像这样的“游”就是与天地变化为一体,就是无所“待”的游,就是真正的“逍遥游”。而庄子对这种自由的描述,在《逍遥游》中主要是借助于“至人”、“神人”、“圣人”三种境界之角色来加以说明的。庄子认为,至人没有偏执之我见,摒弃了自我中心主义;神人扬弃了为功名束缚的小我,而达到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境界;圣人能够看破一切世俗的名利,“而使精神活动臻于悠游自在,无挂无碍的境地”。所以他们能够“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之境域。
在庄子看来,道是浑然天成的,自然即是要因顺万物之性,因而人只有在与天地万物合一的状态中,才能使生命的本然得以充分的展示,才能使生命的自由本质得以实现。庄子通过“姑射山之神人”的描述,向我们展示了自然无为的理想人格。“姑射山之神人”肌肤洁白柔美,吸清风饮甘露,乘着云气遨游于四海之外,但他的精神凝聚,使物不受灾害并获得丰收;它与万物合为一体,不为世俗之事奔波劳
碌,因而“物莫伤之,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秕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故常人要达到此种理想人格,就必须消除自我与外物的对立,克服内心之障蔽,超脱纷纷扰扰的世俗纠缠,而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神人之境界代表了庄子的最高人生理想。
总之,庄子的逍遥之游,是真正的心灵之游,是精神的绝对自由,是面对世俗生活时的一份淡定与从容。从《逍遥游》中我们可以看到庄子对困境的超越及对心灵的解脱,他勇于冲破现实的桎梏、思想的牢笼。而现实生活中,人们或是为了名利勾心斗角,整天生活得惶惶不安;或是没有人生目标和精神支柱;或是注重物质的享受,忽略了精神上的提高。越来越方便快捷的现代生活方式让我们在享受它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美好的追求。所以我们要以此为启示,使在现实实境中的我们也就能够在行为上和生活中获得内心宁静,在精神中得到高度的自由,从而获得真正的逍遥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