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是第七种生命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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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无论是电视也好网络也好,他们都只是技术的不同表达方式。我们不能对技术说不,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技术的表达方式。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12月2日,58岁的《连线》创始执行主编凯文·凯利(Kevin Kelley)即将赴京攀登长城;与此同时,他于1994年在美国出版的《失控:机器、社会与经济的新生物学》也将由中信出版社引入中国。
在很多人眼中,美国网络风潮的主角是比尔·盖茨、杨致远、贝佐斯或今日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但其实在这一时代潮流中真正蛊惑人心的不是福布斯榜上的富豪们,而是幕后一批美国数字时代的传教士和鼓吹手。堪称“技术狂热分子失乐园”的《连线》编委会,正是其中经典之一。
不过,与其说凯利是该杂志创始执行主编,倒莫若说他是这本杂志的思想家。他曾用威廉·吉布森小说中的一句话概括《连线》的主旨——“未来(技术)其实已经在这儿,只不过它的分布不那么均匀罢了。”而他本人也曾对《连线》现任主编克里斯·安德森有重要影响。安德森曾在其个人博客中指出,《失控》是其写作《长尾理论》的引路人,如今“长尾理论”已改变企业营销与生产的思维,带动了新一波商业势力的消长。
但与其说凯利是《连线》思想家,倒莫若说他是美国技术哲学史的重要奠基人。当年沃卓斯基兄弟拍摄《黑客帝国》时,曾要求所有演员必须通读凯文·.凯利的书。这位低调的《连线》之父所影响过的还不止安德森和沃卓斯基兄弟,其它还包括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巴里·夏普莱斯和苹果公司创始人斯蒂夫·乔布斯等。“在我年轻时有一本非常棒的杂志叫《全球概览》(Whole Earth Catalog)。在照片下方有一排字:‘Stay hungry,Stay foolish’(保持饥锇,保持愚蠢),这是他们停刊的告别留言。我总以此自省。现在,在你们毕业开始新生活时,我把这句话也送给你们。”
这是乔布斯在斯坦福那场著名演讲的结尾部分。凯文·凯利是《全球概览》创建人之一,同在那场演讲上,乔布斯将这一美国反主流文化目录杂志与谷歌类比,称其是“互联网概念先驱”。
而今年10月,凯利的新书《What Technology Wants》在美国出版,其中提出了更为惊人的言论。目前该书尚未有中译本。今年年中,本报记者在加利福尼亚帕西菲卡小城凯文·凯利的家中,对这位美国技术哲人进行了为期两小时的专访。是救星?是杀手?
《21世纪》:你认为,蜂拥而出的新媒体对今天的传统媒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挑战?
凯利:从美国的情况看,今日的传统媒体已几乎不能存活。《连线》杂志其实和《华尔街日报》一样,过程由编辑主导,有执行主编,环环相扣,比较高端,基本是一个从顶部到底部的过程,需要很多资金的投入,工作过程有一个更漫长的循环,而今日的社会性媒体通常非常短、快和小,是一个快速循环过程。
现在在美国,像《华尔街日报》等传统媒体都正面临巨大挑战,但我不认为他们会被完全取代。如果我画一个图的话你会理解我的意思。这是一个金字塔图形,你看,底部会有很多小的、短的媒体,它们对读者当然很有帮助,会吸引到很多注意力;但注意这个图的顶部,仍然会存在少量从事更长、更深度和更高端内容的媒体,只不过对于顶部媒体而言,由于博客等社会性媒体的出现和泛滥,竞争已变得比以往更艰难。但是这也同时意味,它是顶部媒体一个很好的机会去获取成功。
《21世纪》:现在已经出现很多新的内容传播渠道,比如像iPad、Kindle或一些智能手机等,你认为他们是传统媒体的杀手还是救星?
凯利:这是一个很好但很难回答的问题,我相信像正在到来的iPad、Kindle或Smart Phone、Tablet等将为传统媒体建立起一些全新的商业模式,虽然什么是这一模式,目前答案还不清晰,但我有一个哲学是:注意力在哪里,钱就会跟过去。
也就是说,钱会跟随着注意力流动,虽然目前我不知道在这些新渠道上这一机制将如何产生,但现在已经被验证的一个事实是,人们已经开始花费大量时间在这些东西上面阅读,换言之,它们已经获取了大量注意力。
《21世纪》:那么,传统媒体是否也应该适时做出一些调整,比如与这些新渠道的合作?
凯利:当然,你必须去做,必须去尝试这些事情,因为现在没人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也正因为没有人知道,所以现在进入是否已经晚了这一问题也没有答案,也就是说,没有人迟到,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第一个知道该怎么玩的人或者在这场战役中取胜。
通常,第一个人未必会成为赢家,你看像亚马逊不是第一个做电子图书的人,Google不是第一个做搜索的人,苹果也不是第一个做电脑或者数字音乐媒体的人,但是你必须去开始,去做实验。在一开始,这可能是非常艰难的,但这并不要紧,你所能做的就是去尝试。
《21世纪》:什么是您现在最喜欢的科技公司?5年前这一答案又是什么?
凯利:我用两种方式回答这个问题。一种是你最经常使用的工具,我最喜欢的一类公司就是这种,比如我经常使用苹果的麦金托什机;另外一种则是那种产品最具革新的公司,就像Google,或者还有3M。后者是一个很老的公司,产品种类非常多,以锐意创新而著称。当然苹果也是很好的公司,他们制造出美丽的产品,但这和革命或者革新是不同的概念。
至于5年前,我想答案应该是英特尔或康柏,还有手机芯片、蓝牙及无线领域的一些公司。对一个公司而言,要保持常新是很难的,我想这不仅仅关乎革新,还涉及市场、设计及客户服务。5年前还有一个公司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亚马逊。亚马逊在客户服务这一领域做出了很多革命性创举,使网络购买非常地简单和方便。我认为这是一项非常奇妙的工作,把技术用于客户服务。当然,现在亚马逊也在做Kindle,但它的技术绝大部分隐藏在工厂里,大部分人并不像感觉iPad 那样能感觉到它。
“技术是一种生命体”
《21世纪》:《失控》是一本很有胆识和见识的书,但其中涉及了大量生物学、物理学等专业的自然科学知识。如果举一些比较生活化的例子,你认为什么正在失控?
凯利:《失控》的意思是:当我们创造出非常有能力的东西,就像我们创造出互联网,甚至是宇宙飞船,或者就像当年人类创造出汽车,然后驾驭它,这些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东西,但当我们创造出它们时,其中一个恐惧便是它们可能超越我们控制,而我们需要去防止,有时候这可能需要一些系统设计。